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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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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完整的课,这使得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干教师这一行。 王静辉接过贴子打开一看后面的落款居然是宰辅韩琦,贴子上邀请他去相府一叙,他的心中泛起迷糊来:“韩琦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防疫体系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王静辉的心中就直发冷:这可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啊!在汴都开封这样拥有快两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没有现代化的治疗手段的支持,那么一小规模的瘟疫如果得不到控制,那将会引发天大的灾难。由于王静辉感到自己的到来使这个时空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很难说原本在历史上原本上没有多大规模的瘟疫会有什么变化,关于这场雨涝后的瘟疫,历史书上又没有太多的记述,搞得他也有点紧张了。 夜色刚刚降临汴都这个世界第一大城市后,王静辉就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宰辅韩琦住宅的大门口,随身的书童将王静辉的拜贴呈送给韩琦的门人后,门房也不向内通报立刻就放他们进去。 还是由门房将王静辉交给韩府的管家后,由管家带他穿过韩琦那大的有些夸张的园林去见韩琦。王静辉在看见韩琦的同时也发现欧阳修居然也在这里,两个人似乎正等着王静辉的到来,对这样的排场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晚生见过韩相、欧阳大人!” 今晚韩琦和欧阳修的兴致似乎不错,非常客气的让王静辉落座,弄得王静辉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知道今天赵顼根据他的策论写成奏章上书给英宗皇帝,并且交付群臣讨论,使颍王赵顼获得了很大的政治资本,给这些两朝老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会后众臣散去英宗唯独留下韩琦、富弼和颍王赵顼三人。 富弼和韩琦在仁宗朝的时候由于两人的功绩被人们合称为“富韩”,是大宋高层中一言九鼎的人物。不过富弼和韩琦早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现在明显韩琦受到英宗恩宠要比富弼更强一些,这也是因为富弼趟了濮议这滩浑水的结果,尽管这样富弼仍然在朝中众臣当中有着不下韩琦的号召力,这是英宗所不能忽视的。所以英宗将王静辉写给颍王赵顼的策论除了要给心腹韩琦阅览外,也一定要交给富弼看一看。尤其是富弼在濮议争论后也意识到自己在濮议上站错对而得罪了当今皇上,虽然英宗赵曙没有像处理吕诲、范纯仁那样让自己到外地去钓鱼,但终归在皇上的心中自己是比不过老搭挡韩琦了,所以他就每隔几天便一个以足疾为由请辞的奏章呈上去,搞得英宗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不知怎么来平息这位重臣对他的不满。 英宗赵曙将王静辉的策论让颍王赵顼拿出来给富弼和韩琦阅览,虽然王静辉的名字被用墨涂去了,不过韩琦手里有王静辉曾经用鹅毛笔写给他的信,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手上这本策论就是出自王静辉的手笔,和他在福宁殿的猜测无二。 韩琦和富弼把两本策论粗略的看过后交还给英宗,两个人的表情也有所不同:韩琦是因为从策论的笔迹和内容上早已判断出作者是谁了,所以没有什么吃惊的;而富弼则是一脸的惊异,因为这本策论与刚才他看到颍王赵顼的策论可以说从内容上如出一辙,或者干脆就是父子继承的关系。 富弼也注意到颍王赵顼奏章虽然把这本策论在内容上重新加工了一下,但这种加工主要是给策论的核心内容披上了一套华丽的外衣罢了,而刚才他看过的策论对大宋敌国则是赤裸裸的阴谋,没有任何仁义道德可言,可以说得上对大宋的敌国是杀气腾腾了。不过这对于在多年处于大宋与西夏和辽国斗争的最前沿的富弼来说,对这样的策论内心中甚至是生出了一些好感。 在富弼的内心中始终有一种隐忧:凡是有作为的新皇登基,总是要在他开始执政的期间要点上三把火显示一下君临天下的威风,最能体现这种威风的做法便是对敌国用兵。深知大宋现在弊病的他非常清楚现在的大宋是经不起大规模的军事消耗的,而早上刚刚看过颍王的奏章后,他的这颗心算是放了下来:英宗赵曙既然把颍王的奏章拿出来让掌管帝国的文武重臣讨论,就说明皇上非常赞同颍王奏章中的想法,而颍王赵顼奏章中使用对敌策略都是不花钱的软对抗,虽然等它见效要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这样的策略既容易成功,而且也为气喘吁吁的大宋争取了一定的恢复时间。 细心的富弼还发现颍王奏章和这本策论两者的笔迹完全不同,甚至是这本被涂掉姓名的策论书写所用的笔都不是他所见过的,到好似是用尖细的木棍削成笔直接蘸墨写成的,这就是说颍王的奏章的真正来源就是这本策论。
第一第五十六章 因势利导
第五十六章 因势利导 富弼上前行礼对英宗赵曙说道:“启奏陛下,这本策论要点清楚明了,策划周详,能够写出这样策论的名家肯定是大才,敢问陛下此策论系何人所作?还请陛下能够为大宋招揽此贤才!” 就在富弼说话的时候,富弼、英宗赵曙和颍王赵顼都注意到宰辅韩琦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已经清楚了这本策论是谁写的一样。英宗父子认为韩琦在试探王静辉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些接触,可能能够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到策论是王静辉所写;而韩琦的表现落到富弼眼中的时候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富弼认为英宗赵曙已经提前把这本策论的作者告诉了韩琦,这样与韩琦有着同样地位的富弼就感到英宗赵曙这样做就是亲疏有别了,心中郁闷的很。不过自仁宗大行后,韩琦为人精明老到,确实要胜富弼一筹:嘉祐年间,富弼入相而韩琦当时为枢密使,他们两个人的官职和现在正好调个,不过富弼的中书有事,他往往都要和身为枢密使的韩琦相商。两人原本共同策划了给曹太后施压撤帘还政与英宗赵曙,不过在太后还政的时候,富弼正好在家丁忧,突然听到韩琦促请曹太后撤帘,富弼就曾惊讶的问韩琦:“弼备位辅佐,他事或可不闻,这事何妨通知,难道韩公独恐弼分誉么?”韩琦也解释道:“此事当如出太后意,不便先事显言。”从此两个人心中就有了隔阂,直到刚刚结束的濮议争论中,富弼和韩琦又站在了两个对立面上,不过英宗的胜利使得韩琦在赵曙心目中的地位有上升了一层。 不过这次富弼可是误会了韩琦和英宗赵曙了,赵曙虽然有些恼怒富弼在濮议争论中和自己唱对台戏,但他在英宗赵曙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而英宗赵曙也从蜀国公主的口中听到王静辉所评论濮议中反对派的初衷,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够称生父为皇伯以收拾天下的人心,维护朝堂百官的团结,他也非常理解反对派的想法,所以对御史吕诲、范纯仁和吕大防的处罚非常轻。而前一段时间富弼上书建议英宗赵曙建储,赵曙为此特加富弼为户部尚书,以此向富弼示好,这次又把老是称“足疾”请辞的富弼请过来看王静辉的策论,这也表示了赵曙对富弼的看重。而且赵曙心中也有个想法:不是听说王静辉的医书不错吗?那就让这个才子给富弼的脚治治病,免得每隔几天他老上书以这个理由请辞。 英宗赵曙听富弼推荐王静辉入仕,心想:好在这个才子打算报考制举科了,否则朝中的大员看到他的策论都上书推荐他,那也是个麻烦事。笑着说道:“富公莫急,此人会与你同殿为臣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倒是富公、韩相看过这本策论有何想法?你们二人说来听听?” 富弼和韩琦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好!”话声刚落,他们两个人互视对方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韩琦给富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来。富弼也不客气说道:“禀奏圣上,国家积贫积弱之状,时日已久,积重难返。臣所能参奏者,还是那句老话:愿圣上专治内政,二十年内,口不言兵。而此策论最大的妙处便是在不动用国本的情况下对辽国和西夏进行不亚于战争的打击,所以老臣认为此策论的作者胸中锦绣非老臣所能及,老臣当避路,放他一头地也!” 韩琦也笑着说道:“富公的想法也是老臣的想法,还请圣上招揽此贤才!” 英宗赵曙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对此策论的作者评价这么高,我也不瞒你们了,它是出于王静辉王改之之手。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入仕,还要等等看。” 富弼问道:“可是那个在东阳郡王府‘一杯酒一首诗词’的那个才子王静辉?臣听闻他的诗词冠盖汴都,没想到他的策论也写的如此之好!怎么有如此才学之士为什么不招揽他呢?也免得世人说朝廷漏才。” 英宗赵曙说道:“富公口中的才子便是这本策论的作者,这个才子眼界可高的很,等着朝廷开制举科的时候自己来参加考试入仕,不受朝廷的提举!不过倒是富公可以去把他寻来,这个才子不仅诗词做的好,还是个名医呐,他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足疾!” 一听英宗赵曙在揭他的老底,以富弼的脸皮厚度也不禁微微一热,说道:“臣年老体衰,足疾乃是多年落下的顽疾,既然王静辉深通医道,说不得老臣还要劳烦他一下了。” 而旁边的颍王赵顼则说道:“父皇继承大统两年来还没有开过制举科,儿臣建议父皇明年开制举科,以示对天下读书人的恩泽!”英宗赵曙听后笑着看了赵顼一眼后转过来看韩琦和富弼,韩琦和富弼当然知道这是皇上询问的目光,但颍王说的有道理,制举科确实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考试了,新皇继位也应该考一次了。这制举科也是天下读书人进阶入仕的一条重要途径,开制举科也是皇恩浩荡的显示,他们两个没有理由反对,所以韩琦和富弼都附和了颍王的建议。 这次把韩琦和富弼单独留下来的会面时间不长,英宗赵曙也是只想让他们两位大臣看看这本策论,熟悉一下王静辉而已,毕竟王静辉现在也只是在诗词上有名气而已,而策论一项被人认为是评价一个读书人才能高低的重要指标。况且王静辉将来要参加制举科考试,没有朝廷中的重臣出来为他作保,那是万万不能的,赵曙也希望眼前这两个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臣能够出面为王静辉参加制举科考试作保。 韩琦在与富弼从皇宫外分手后,便找到了欧阳修,因为在濮议争论中是王静辉出的主意,韩琦来操作,那道有曹太后签名的诏书却是由欧阳修来写的,所以欧阳修自然知道王静辉很多事情,况且他还是商务印书馆发行《梅雪》月刊评审团的头头,文人首领和王静辉说起话来自然比他这个宰辅要方便的多。 欧阳修向韩琦询问今天早上在福宁殿中传阅的那份颍王的奏章是否和王静辉有关系的时候,韩琦给欧阳修一个肯定的回答,并且把英宗赵曙单独召见他和富弼的事情还有王静辉策论上的内容也和欧阳修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以前王静辉在欧阳修的眼中不过是个晏殊类的好诗词的人物,不过在濮议当中,他从韩琦的嘴里得知王静辉出的主意居然是更改太后手诏,这可真是让他对王静辉另眼相看,这时韩琦说王静辉居然能写出那样水准的策论,更是让他惊讶万分,不过他很奇怪为什么王静辉的策论没有在读书人当中像他的诗词一样流传开来。 当欧阳修把心中的疑惑和韩琦一说,韩琦笑着反问欧阳修:“永叔兄,你觉得颍王殿下的奏章如何?” 欧阳修疑惑的说道:“颍王那篇奏章很好啊!可以花很少的费用来对抗辽国和西夏,成功的把握也很大,即便不成功,那其中也没有什么风险。怎么了稚圭兄,难道颍王的奏章有什么问题吗?” 韩琦笑着说道:“永叔兄,颍王的奏章对我大宋来说是绝好的,但对辽国和西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王静辉此人有张良陈平之才,但他写给颍王的策论却是天下读书人都受不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唯有这样的计策才能最好打击我大宋敌国的同时,还能避免失败所带来的风险。这样的策论只有经过颍王的手笔写出来,才能让天下的读书人信服!” 欧阳修听后才明白了韩琦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儒家经典的欧阳修现在也是很困惑,在这个时代他接受的都是圣人教化,哪能明白国家利益至上呢?不过他也是参与更改太后手诏的重要人物,但他认为非常事必须非常之举才能解决,但对于韩琦口中王静辉那“非常策论”也感到了迷茫。 宰辅韩琦看到欧阳修迷惑的样子继续说道:“永叔兄,其实有些事情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与其辽国和西夏强大后来杀我大宋百姓,占我大宋江山,那我更愿意采用王静辉的办法让他们更痛苦些,圣人之道并非万能啊!” 欧阳修听后,眼睛才恢复了清澈一扫刚才的迷茫:韩琦这个曾于辽国人较量过的少数宋臣说得对,与其让自己大宋的百姓生活在敌国的屠刀下,还不如现在下手想办法来削弱敌国。欧阳修问道:“稚圭兄,今天圣上把你和富公留下来单单是为了看王静辉的策论吗?” 韩琦摇摇头说道:“不是,今天圣上对我和富公说的话中说王静辉肯定会入仕,不过这个才子将会考制举科!颍王提出明年开考制举科以示圣上对天下读书人的恩泽,我和富公都同意了。不过在老夫看来,这次制举科是圣上想专门为他开的,今年大试刚过,王静辉就算要考也要等到三年以后了,现在开制举科正好让他赶上了。参加制举科考试的读书人必须有朝廷重臣的担保,皇上把这件事一起说出来,看来是想让我和富公给他担保了。今天我请永叔兄过府一叙也正是为了此事,永叔兄可愿意和我一起为这个才子做保人吗?” 欧阳修笑着说道:“以王静辉之才不入仕为国效力真是可惜了,能够给这个才子做保人我没有问题!” 韩琦笑着说道:“永叔兄,那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等过段时间皇上在朝会上宣布开制举科的时候,你我二人便联合给这个才子作保,到时候就怕富公性子一拗,又得罪了皇上啊!我已经叫下人给王静辉送请帖去了,等晚上他就会过来,你我就在这里等他吧,把给他做保人的事情告诉他,另外还有他上次那个城市防疫体系中还有些疑问之处还需要问问他……” 当韩琦、欧阳修和王静辉在书房中做好后,王静辉问道:“不知韩相将晚生召来有何指教?是不是韩相奏章中的城市防疫体系又有什么变动?” 韩琦说道:“改之,你在给我的奏章中对城市防疫体系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最近实施以来速度很快,城市防疫体系所需要的药材、钱粮储备已经开始,现在速度比较慢些罢了不过总归还算顺利。不过老夫有个疑问:按照你给我的奏章中所言,必须今年在汴都建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城市防疫体系,为了尽快完善这个防疫体系,老夫已经通过朝廷将汴都城内所有医馆药房的郎中都在紧急的研习你所写的《瘟疫》一书,下面的官员反映上来说这太催人了,各医馆和药房的郎中对此意见很大,而且他们对你在书中所记述的一些东西也感到很迷惑。我们是不是可以将这个速度放慢些,等到明年构建完成?” 王静辉听后想到果然是城市防疫体系出了问题,这速度是要求的快了些,不过也没有办法啊。王静辉为了确保自己那点儿可怜的历史知识在这个时空中还能继续有用,他大量阅读了许多史书,确定了这个时空的历史和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历史几乎是一模一样,更何况英宗赵曙亲政和濮议都已经如期发生,虽然现在还没有下大雨的迹象,但他坚信这八月的雨涝灾害肯定会如期降临汴都开封。 不过王静辉下午对着韩琦的请帖思考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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