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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如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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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火舌已经在天际划开一道口子。她眯着眼睛仔细看去,赫然发现燃烧的地方竟是那间神秘的妓寮,看火势燃烧的样子,只怕里面的一切都化为灰烬。那么白溯风呢?他……死在里面了?
  
  她只觉得荒唐透顶。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白溯风这种祸害中祸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在里面?只是这位夫人好大的手笔,里面那些错综复杂的走廊迷宫,可不是一日建成的,如果为了杀白溯风而毁掉一栋如此宏大的建筑,还真是下了血本。
  
  人群纷乱,灯笼和器皿洒了满地,整个暗巷满目疮痍。清音站在角落,也不逃跑,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怔怔的看着天际燃烧的火焰,心中更加迷茫。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救火,一桶桶水泼向燃烧着的房屋,溅起一道道水汽。清音看了一会,干脆也拿起桶加入。
  
  不论如何,救人要紧。既然她以后无事所做,就让她为这座城做最后一件事吧。
  
  等火势稍有控制,她满脸乌黑,头发也被烧焦了不少。传说中被称为“天堂”的暗巷已经成为一条废街。但是越黑暗的东西就越有生命力,相信不久以后,它还仍会如往日繁华。
  
  她一个人走过来时黑暗的小巷,此时夜更深了,就连星星也隐匿不见。她也不知在巷中走了多久,夜风轻拂,前方传来马儿不耐烦的鼻响声,更显得四周寂静。
  
  ……马的声音?难到她已经快走到巷口了吗?此时云已散开,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大地。她清楚的看到前方停了一辆马车,一个身影倚在车边,怀中抱着一把剑。
  
  真是眼熟的很啊……清音一见之下顿时浑身僵硬。她怔了怔,悄悄向巷子里退,前方传来白和笑嘻嘻的声音:“我说清音姑娘,你也太慢了,我们等了你大半天了。”
  
  清音简直欲哭无泪。她只好挪着步子向马车走去,口中道:“方才我在找城主。他回来了么?”
  
  白和跳到车上,指指车厢:“主人在里面。我以为你贪生怕死,趁乱跑了,正准备下追扑令。这追扑令一下,可就格杀勿论了。”
  
  清音顿时觉得全身冷汗直冒,她定定神,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而且当时城主和我危险之时,你又在哪里?”
  
  白和神色一变,恨恨道:“那个女人——当真不简单。我每次去哪儿,都装作一副世俗嘴脸,骗的我好苦!不说这个,先上车。”
  
  他口中的女人应是那个老鸨吧。清音也不再问什么,硬着头皮钻进车厢。白溯风斜倚在车厢里,眉宇间都是倦怠。他原本的肤色是那种玉石般的皎皎的颜色,现在却苍白如纸。
  
  清音尽量挨着车厢边坐着,谁知刚坐稳了,旁边那人就像一堵山一般压过来,紧紧靠在她身上。顿时一股温暖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带着淡淡烟火和熏香气息。
  
  清音顿时浑身僵硬,她刚准备挣扎,却听得那人用耳语般的声音道:“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无奈

  她果然不再挣扎,僵硬的坐好。辕车缓缓驶动,清音坐了一会,腰就隐隐作痛。这人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了,她又动弹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车开始颠簸,白和的驾车水平果然不敢恭维。清音忍了又忍,试着动了动僵硬的颈子,一侧首就见白溯风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庞。他闭着眼睛,睫毛却在微微颤抖。
  
  她瞥了一眼又别过头去,谁知这一动之下整个肩膀都酸痛无比。她忍不住轻颤一下,却发觉身上的重量陡然轻了许多。她僵了许久,这才梗着颈子缓缓看去,只见黑暗中他的目光如刀,寒意逼人。
  
  清音这次也顾不得颈子酸痛,飞快的转过头去。若说她心中不在意,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没有人会在强吻之后还淡定如初的吧,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想不到隐凤城主平素冷静自持,中了迷香之后活像一头野兽。
  
  白溯风脸色仍然十分苍白,他离开清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忽然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清音低头看了看,果然满身烟尘,有的地方被火星烧出个大洞。再看白溯风的青衣,也沾上不少灰尘。她忍着心底那点幸灾乐祸,答道:“因为我在找您。”
  
  白溯风冷嗤一声:“撒谎。”
  
  清音还是有些心虚,她低声道:“我这不是没有逃跑吗,为什么您不信我?”
  
  白溯风轻轻闭上眼睛:“我没有不信你。”
  
  清音小声道:“那你……”
  
  白溯风淡淡道:“我也没有信你。我只是忽然想起你曾咬过我一次,刚才又用簪子扎了我一次,至于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清音哑然,半晌才吱吱唔唔得道:“……想不到您还记得……”
  
  白溯风倒似有些惊奇:“我怎么不能记得?上次的牙印还在,玉润一直追问我是怎么伤的。”
  
  清音干笑一声:“您怎么说?”
  
  白溯风瞥她一眼:“狗咬的。”
  
  清音脸色顿时一阵青白,半晌才道:“您这个比喻不恰当……”
  
  白溯风唇角微微勾起,靠在软座之上,仰起头。从侧面看去,可以清楚看到他极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车厢内的气氛已经缓和许多,清音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他,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她想问,但是却无法开口。有些事,如果他想说,她就无需再问。
  
  她轻咳一声,道:“想不到刚刚竟然燃起那么大的火……您没事吧?”
  
  白溯风“嗯”了一声,还是没有睁眼。清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又道:“想不到城主神通广大,在那种地方也能逃生,若是一般人早化成灰烬了,您真乃人中龙凤、当世豪杰也……”
  
  白溯风不耐道:“好好说话。”
  
  清音抿着嘴唇,不吭声了。
  
  白溯风微微睁开双眸,轻声道:“我之所以能出来,只是因为我太了解她……她总能和我想到一起。”
  
  清音“哦”了一声,白溯风又道:“那个女子和她很像,却被她作了替身,真是奢侈……”
  
  清音怔了怔,惊呼一声:“原来那个女子不是夫人?”
  
  白溯风皱眉道:“自然不是,如果是她,我恐怕不能出来了。”他顿了顿,面上却浮起茫然之色,怔怔出神。
  
  清音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如果白溯风已经知道那个女子不是白荔,为什么还要赶她出去?她当初以为白溯风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让她回避,可现在想来,难到……是在保护她么?
  
  她顿时打了个寒颤,甩去这种荒诞的想法,可脑中思绪杂乱,一个个念头层出不穷。她心中又浮起另一个念头,忍不住问道:“城主,您今天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白溯风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本来是有用的。可是现在又没用了。”
  
  清音愕然:“什么?”她怔了怔,又重复道:“您说什么?”
  
  白溯风弯起唇角,带着微微笑意。这种笑意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很多,就像剑上套了一层软鞘。他不回答她的话,却盯着前方,迷迷蒙蒙的道:“如果父亲有三个孩子就好了。”
  
  清音皱眉看他,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他却自顾自的笑:“最好我上面有个大哥。”
  
  清音眉毛越蹙越紧,白溯风接着道:“……这样一来,我不论做了什么,都有他担着。”
  
  清音目瞪口呆,半晌才呐呐道:“……很好。”
  
  白溯风微微笑道:“你也这么想?”
  
  清音急忙点头:“嗯……很好,真的很好。”她忍着僵硬的表情转过身,装作去看隐凤城的夜景。这真是白溯风的想法么……若不是看他神情尚且正常,她真以为是白潋晨附体了。
  
  两人一路无话,经过一番颠簸后,辕车渐渐驶入白府。清音正欲下车,却听白溯风低声道:“对了,今夜之事,不要告诉晨儿。”
  
  清音很干脆的点头:“好。”
  
  她率先跳下车,便看到玉润守在一旁。此时已是子时已过,玉润却还没有歇息,当真是忠心耿耿。她对玉润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却听玉润道:“姑娘,二公子刚刚来寻你。”
  
  清音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天色,道:“刚才?二公子没有说他有什么事么?”
  
  玉润摇摇头:“没有。公子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清音顿时头疼起来。想不到这小兔崽子的别扭程度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她强笑道:“好,我这就去找他。”
  
  她回身看去,只见城主已经下车,正和白和低声交谈着什么,当下就向白潋晨寝居走去。谁知刚走到他寝居门外,却被侍女告之公子还未回来。清音心中奇怪,只好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待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却发现门是虚掩的。她轻轻将门推开,发现屋里燃着一只蜡烛,绿衫少年正坐在桌旁,细细把玩手中无钧。此时见她进来,眉毛一挑,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清音乍见之下顿时头皮发麻。她强笑道:“公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白潋晨一双杏眸牢牢锁定她,道:“等你。”
  
  清音头更疼了,她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玉珠的身影。白潋晨又道:“你在找谁?如果是玉珠,我让她回去了。”
  
  清音应了一声,心中有些不安。她思量着怎么下逐客令委婉一些,却听到少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不明白你中午所说的话的意思,所以来特地问你。”
  
  清音怔了怔:“中午的话?”她仔细回想,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二公子就为了那句话等到现在?真是要和她磨到底了。她叹了口气,柔声道:“今天已经很晚了,不如我明日再给您解释,成么?”
  
  白潋晨却收敛了笑容,冷冷道:“你也知道很晚?那么本公子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和大哥去哪了?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清音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而少年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她被盯的狠了,只得苦笑不已。她极不喜欢白潋晨此时说话的语气,就算她现在屈居人下,他也没有资格过问她的私事。再说今夜发生的事匪夷所思,她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哪有闲工夫给他解释?
  
  清音这样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少年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少年双手将无钧攥的死紧,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回答?”
  
  他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其它情绪,清音却没有听出来,只是叹道:“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您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白潋晨猛地站起来,恨声道:“你真是惹人厌!本公子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清音本来就心中烦闷,此时听了这话更是一肚子怒气。如果按白潋晨的话来说,她当初就该掐死他,现在也一了百了。清音强忍住怒火,尽量平静的道:“如果公子讨厌我,和我在一起实在有损身心,倒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少年闻言,将嘴唇咬得死紧,脸色也是青白一片。清音还是有几分不忍,又低声道:“公子,快回去吧,我明日会给您仔细解释……”
  
  白潋晨却打断她的话:“我只问你,你今晚和大哥做什么去了?”
  
  清音想起白溯风的叮嘱,无奈道:“只是出去走走。”
  
  少年满脸讥讽:“走到现在?”
  
  清音迟疑了下,点点头:“是。”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是白潋晨将手中无钧狠狠拍在桌上。少年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震得那支蜡烛烛火乱颤,留下一串蜡泪。
  
  他一字一句的道:“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清音终是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冷冷道:“那就请公子回去吧,免得两看两相厌。”
  
  少年怒气更炽:“两看两相厌?你也讨厌我?”
  
  清音硬声道:“如果公子还这样无理取闹,谁都会讨厌这样的二公子!”
  话说回来,她根本不明白这少年到底在别扭什么,她和白溯风出去还能做什么?能活着回来都不错了!
  




丧服

  白潋晨一言不发,狠狠的瞪着她。他的眼睛平日就波光潋滟,此时更像蒙上一层水雾。清音不为所动,只是板着脸和他对视。良久,少年的神情似乎有些松动,他垂下眼帘,轻道:“你真的讨厌我?”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委委屈屈的腔调。清音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怎么会呢,公子,请您先回去,我们明日再谈。”
  
  白潋晨将嘴唇咬得死紧,冷笑不止:“明日?明日谁知道你又会找什么借口!”
  
  清音闻言,心中烦闷不已,干脆低着头一声不吭。其实她可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少年太过任性,她终究是无法一直迁就下去的。
  
  白潋晨见她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隐隐发青,一双眼睛却越发尖锐明亮。清音低着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她无法和他对视,此时少年的眼神太过专注,只会让她心烦意乱。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潋晨冷哼一声,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一走,清音才抬起头来。她远远看着他的背影,终于逸出一声叹息。白潋晨的不安她也有所察觉,但她却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就像一个喜欢的东西他无法继续掌控一般焦虑,可她却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心思……
  
  她已经很累了,怎么能时时刻刻哄着他?他的大哥身负重担,今夜差点死在暗巷中,而他却一无所知,仍是那般任性肆意。看来,白溯风真的将他保护的很好……
  
  她又是一声叹息,散开长发,刚在铜镜前坐定,却猛地僵住了。镜中的女子容貌清丽,脸色苍白,唇瓣却殷红如血,显得十分突兀。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微微红肿的唇瓣,引起酥麻的痛感……糜烂阴暗的暗巷,红绸灯笼,迷宫般的走廊,柔媚入骨的香气,冷漠高傲的男子……
  她猛地将铜镜反扣在桌上。
  
  白氏兄弟,终是哪个也招惹不起的!
  
  ※※※
  
  往后的几日,皆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自从那夜豪雨过后,风中带了些许炎热的气息,象征南疆的夏季即将来临。空中漂浮着越来越甜腻的香气,将这座古城蒙上些许浮华气息。
  
  但隐凤城却不似平日一般平静。无数人流连忘返的暗巷莫名毁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传说那场大火于暗巷中最大的如意阁开始燃烧,伴随着爆炸的气浪与烟尘。半个时辰后,那条巷子便像一条着了火的麻绳,无一间房屋幸免。虽然众人用尽了浑身力气,一个时辰后,暗巷仍然化为乌有,昔日疯狂糜烂的销金终将不复存在。
  
  这可算是重大事宜了,然而隐凤城的掌权者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对此事漠不关心。此举引得城中百姓议论纷纷。在他们的记忆中,今年似乎不同寻常。四月初,白氏小姐即将出嫁,婚礼却被无缘取消,白氏直到现在也没有说法;同一时刻,伏虎城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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