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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如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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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溯风缓缓走在前面,不发一语。段昀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他左臂上侧的衣袖上渗出一片鲜红,不禁吃了一惊。他忍了一路,眼看那片鲜红越扩散越大,终于忍不住问道:“城主,您受伤了?”
  
  白溯风这才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道:“哦……不碍事。”
  
  段昀怔了怔,他看着白溯风的侧影,小心翼翼的道:“城主,您是怎么受伤的?要属下为您包扎么?”
  
  白溯风摇摇头,道:“一会让玉润来。”
  
  段昀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并不明白为何城主会亲自去看那名女子,这种小事让他去做就可以了。就算城主要去,他也守在身边才是。现在城主受了伤,他也难辞其咎。正思索着,忽听白溯风温言道:“段昀,今早三叔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也是关心则乱。”
  
  段昀立刻僵住了,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白溯风笑道:“你从小就入了白府,也可算和我们兄弟一起长大的,我并没有当你做外人。”
  
  段昀沉默许久,哑声道:“属下荣幸至极。属下也并没有在意三长老的话。”
  
  白溯风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他微微笑道:“段昀,你的武功越来越好了,如果和毫无防备的穆如凡比起来,谁会赢?”
  
  (更新)
  段昀垂下头,道:“属下自然比不上穆如氏的三公子。”
  
  白溯风笑道:“你也太低看自己了。就像你昨日使的剑,就很有气势。”他顿了顿,又道:“伏虎城与咱们结仇,看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了。”
  
  段昀道:“属下以为,不如早点将那女子交给伏虎城,让此事先在表面上平息下来,城主以为如何?”
  
  白溯风沉思片刻,忽然浮起一抹笑容:“不,她不能死。”
  
  段昀满脸惊愕,他急道:“可是属下已经告知了伏虎城的人,刺客就是那名女子!他们都见过她的模样,如果她不死,他们就会认为白氏包庇刺客,隐凤城也会遭殃啊!”
  
  白溯风缓缓摇头:“这个容后再考虑。你先放了她吧,送到潋晨身边。”
  
  段昀怔怔地看着白溯风。他不知道刚才城主那一抹笑容究竟代表何意,淡漠如常,却又带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并不认为城主会对那女子起什么心思,能配得上城主的人,应当如漓江城洛氏的当家小姐一般,尊贵无比,风华绝代,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儿汗颜。这名女子虽然容貌秀丽,但论气度和学识,还差得很远。
  
  白溯风又道:“段昀?你还想说什么?”
  
  段昀道:“没有。属下这就放柳清音出来,属下告退。”
  
  ※※※
  
  清音这辈子都没过的像今日这么离奇。早晨入了牢中,还没怎么折腾,晚上就放了出来。白府的景致还如以前一般秀美,却笼罩着不同寻常的气氛。平日里偌大一个园子,也就那么百来个侍卫,今日却足足多了几倍,他们身着灰袍,手持明晃晃地刀剑,各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
  
  看来穆如凡真是死了,以他在伏虎城的地位,穆如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穆如氏若有脑子,就能明白隐凤白氏定是遭人陷害了,有谁会这么愚蠢的把矛头引向自己呢?更何况穆如凡本来就是来联姻的。可惜隐凤白氏护卫不力,也脱不了干系……呵,她倒是很好奇白溯风此时的心情。
  
  走了一段路,白潋晨的寝居近在眼前。她看了眼段昀面无表情的脸,迟疑了一下,问道:“段总管,您知道城主为何要放奴婢出来么?”
  
  段昀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知。”
  
  清音眯了眯眼睛,便不再交谈。她敏锐地感到段昀对她的敌意,只是这敌意来的毫无缘由。她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想必段昀也知道吧,这样冷冰冰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段昀将她送至白潋晨寝殿门外,便转身离去。她犹豫片刻,进了白潋晨的寝居。一路上遇见几名侍女,皆是略带惊惶的模样,见了她也纷纷点头致意。清音心中有了计较,她一进殿中,就见殿中气氛沉闷,仅燃了一只蜡烛,烛火微弱,映的石壁之上的浮雕摇曳不止。少年枯坐一旁,影子映在墙壁之上,拉的极长。
  
  清音好容易才分辨出阴影中的玉珠。她脚步放得极轻,走到玉珠身边,对她点头致意。玉珠本来正默默陪伴公子,见是清音,却露出一个松口气似的神情,并回她一个感激的笑容,起身退了下去。
  
  看来那日她的表现,倒成了众人心目中拯救公子的大恩人了。清音苦笑不已,她压下早晨未消的怨气,缓步走到少年身畔,低声唤道:“公子。”
  
  少年的背影十分纤瘦,满头青丝如瀑。如果是谁,看到这样美丽的身影都会心生爱怜吧。清音心中虽然余恨未消,但还是放柔了声音。她话音刚落,只见少年身子一震,静了片刻,却头也不回的道:“滚出去。”
  
  不知怎么,越和白潋晨相处,她就越不惧他。清音只当病猫发威了,笑嘻嘻地道:“亏奴婢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赶来看望公子呢,谁知公子竟然这样薄情——”
  
  白潋晨忍了又忍,却还是回过头来,怒道:“谁需要你来看望了?出去!”他的脸本极白,却不是苍白,而是白玉般温润的色泽,此时在昏暗的烛火中竟带些薄红。清音的心终究软了一下,温言道:“公子就这样讨厌奴婢么?难到说,公子还在生昨天的气?”
  
  少年怔了怔,神色间更是愤怒,指着门外吼道:“好,你再不走,本公子走!”
  
  清音十分无奈。这位属河蚌的公子为何就不能积点口德呢,他明明希望有人陪着他的。她微微笑道:“奴婢是一定不会出去的,如果公子仍要坚持,奴婢只好在此恭送公子了。”说着对他行了一礼,便站着不动了。
  
  白潋晨一张脸涨的通红,呆坐在原地。清音笑得眼都弯了,干脆坐在他身边,软声道:“不生气了?嗯?”
  
  白潋晨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瞪着她,冷笑道:“本公子怎么会和你计较。”
  
  清音笑容更暖,道:“奴婢就知道公子宽宏大量。”
  
  白潋晨哼了一声。他迟疑许久,看着身畔的少女,终是忍不住问道:“穆如凡真是你杀的?”
  清音的神情十分无辜:“您认为可能么?”她垂下眼帘,十指紧紧交握。公子啊,如果我真要杀穆如凡,我也会先杀了你的……
  
  白潋晨神情稍稍有些缓和,他道:“不是你杀的便好。大哥和段总管将你关了起来,我也是才得知的,还没有去问大哥具体的缘由。”他顿了顿,上下打量清音,见她气色不错,似乎也没受什么折磨,便问:“大哥怎么又放你出来了?抓住真正的刺客了么?”
  
  清音摇摇头,心中也是满腹疑虑。在来到白潋晨寝居之前,她一直以为白溯风肯放自己出来是白潋晨暗中求情的结果。虽然牵强,却是唯一的可能。但这么看来,她倒是自作动情了……白溯风啊白溯风,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她心中拒绝去想关于白溯风的一切,却见白潋晨还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净是不解,便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哑声道:“谢谢公子。”
  
  白潋晨半边身子立刻僵了,他反射性的捂住耳朵,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清音见状更是无奈,却偷偷好笑。她也不便再放肆下去,便起身道:“奴婢多谢公子救了虞兰。”
  
  白潋晨缓缓放下手,却仍是满脸通红:“不碍事,本公子答应过你的,再说你也救过本公子。”
  
  清音低叹一声。她原本还差点杀了他的,难到他忘了么?她回头看看大殿外,已是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了,便道:“夜已深了,奴婢先告退了。”
  
  白潋晨迟疑了一下,微微颔首。清音便退了出去。清音慢慢走着,忽然浮起一抹冷笑。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他与她会这样平和的交谈。她这样,算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么?
  




解惑

  清音当夜回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说好听些是临危不惧,难听些就是没心没肺。她起床后慢慢梳洗,又消磨了一段时间才出门。谁知她刚刚探出身子,就见院子里站着一名侍卫,见了她便道:“是清音姑娘么?城主有请。”
  
  原先是侍女来请,现在又换成侍卫了。清音心中郁闷,却还是跟着他去了。他们穿过戒备森严的府邸,一路向白府深处走去。清音跟在那名侍卫身后,只觉得路似乎越走越偏,忍不住问道:“现在要去哪?不是去城主寝居么?”
  
  那侍卫道:“城主在穆如公子的客房等你。”
  
  清音心下一惊,便不再说话。他们很快到了迤逦院,远远就见白溯风站在院中一棵老桂树下,摸着树干若有所思。清音一想到昨日的种种就一肚子怨气,她定定神,上前行礼:“城主。”
  
  今日阳光极好,透过浓密的树阴,在白溯风身上洒下一个个模糊的光斑,更映的面容雪白。他缓缓转过身来,微微笑道:“你来了。”清音与他目光相接,却忍不住浑身发冷。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如千年寒潭般,波澜不惊,仿佛她在他面前已是个死人。
  
  清音压下身上的寒意,低声道:“请问城主有什么吩咐?”
  
  白溯风抚摸着粗糙的树干,动作十分温柔,好似那不是一棵树,而是心爱的女子。良久,白溯风轻叹一声,道:“先随我进来吧。”
  
  他们进了穆如凡的寝居。这间屋子并不大,正对着门是一架屏风,其上绘有山水图案。只要绕过屏风,透过一层竹帘,就可看到穆如公子的床铺。除此之外,屋中的家什并不多,略显空旷。
  
  白溯风自进了门,神情就越发复杂。他打量着屋中的一切事物,最后将目光落在床铺之上,怔怔不语。
  
  清音在他身后探头看去,见被褥上还残留着那日的血迹,不禁一阵恶心。她急忙转过身,极力压下呕吐的感觉。
  
  白溯风微微一晒,道:“不舒服么?坐一会吧。”
  
  清音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城主您看出什么了吗?”
  
  白溯风道:“没有。”
  
  他的神情十分平和,甚至可以说是略带笑意的,以至清音见了就恨的牙痒痒。她还没有忘记昨天的事,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哭成那样,实在丢脸至极。
  
  白溯风又道:“你是穆如凡最后一个见过的人,我想问你些问题。”
  
  清音道:“城主请问。”
  
  白溯风道:“你随他进来的时候,屋内有人么?”
  
  清音摇摇头:“没有。”她刚说完,自己却不确定起来。这屋子虽然空旷,但是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比如床底,床头的紫檀木衣橱,或者头顶的房梁……
  
  白溯风见她仰着头盯着屋顶不放,道:“你在看什么?”
  
  今日的阳光虽然好,但房梁之上依然黑漆漆一片。白溯风心下有些明了,便道:“我派人看过了,那里没有攀爬的痕迹。”
  
  清音怏怏地低头。
  
  白溯风见她那副模样,便解释道:“据说穆如凡的五感十分敏锐。他甚至可以听到利刃在剑鞘中震动的声音。”
  
  清音神色一变。她皱眉道:“这么说,当时房内不可能有人?”见白溯风微微颔首,又道:“他真的这么厉害?我一直当他想要无钧又不好意思说,而找了那个借口。”
  
  白溯风微微笑道:“嗯,有可能。”
  
  清音见他笑得极为温和,又恢复了那个温柔多金的贵公子模样,不禁一阵气闷。白溯风的容颜十分精致俊美,只是眉宇间都是傲气,平日里若是不苟言笑,就带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如果面上微有一丝笑意,那便是冰雪消融般的美丽。清音看着他淡淡的笑颜,心中忽然产生一个恶毒的想法。如果他没有今天的地位,也许早就成了达官贵人的玩物。
  
  白溯风浑然不觉清音的想法,他思索许久,又问道:“你当日见他,他神智可算清楚?”
  
  清音仔细回想一番,道:“很清楚。”穆如凡的脚步只是有些踉跄罢了,眼神却极为锐利,丝毫不像一个醉酒的人。
  
  白溯风便不再言语,而是继续皱眉苦思。他一思考,长眉就纠结在一处,显得十分凝重。清音静静站在一旁,时间久了,思绪渐渐神游太空。她站在窗前,正对着那棵老桂树。此时已是春末,枝叶早已繁茂。树干之上树皮斑驳,其上痕迹宛如刀刻。清音还想看仔细些,却听白溯风问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清音吃了一惊。这人还真是喜欢知道别人的想法呢……他应该明明心中有了计较,才会听听别人的话,然后两方对比吧。清音抿抿红唇,道:“他肯定不是自杀的。”
  
  白溯风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此女蹦出这句话来。清音见他微微皱眉,又道:“我是不知道穆如凡的武功有多高,但是如果杀死一个人,而让他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这人肯定是他熟悉的人,熟悉到没有丝毫防备。”
  
  白溯风长眉越皱越紧:“哦。”
  
  清音又道:“那人也许是伏虎城中的随从,或者是他极信任的人。”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名,不禁浑身发冷。那姑娘长的那么漂亮,不会这么狠吧?不过也说不准,她毕竟也是白氏族人,能下此毒手也不奇怪了。
  
  清音当然没胆子对白溯风说出这个名字。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白琉嫣小姐再不想嫁给穆如凡,也不会蠢到在自家杀了此人吧。如果不是她,难到是白潋晨?可是白潋晨当日明明在医馆坐着挨针。这么说来,肯定是第三方的奸细了。哎呀,真是复杂呢……
  
  清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这可是有四座城的,排除白氏族人,有可能是其它两座城搞得鬼。哦,说不准是伏虎城内斗,隐凤城当垫背的?唔……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也许还有其它贵族,见不得四城做大,就想搞点什么来……”
  
  白溯风怔怔听她说话,开始还是一副凝重的神色,渐渐地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清音又是一阵气闷,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心道城主大人平日里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这次终于有个像样点的笑容了。
  
  这边白溯风终于止住笑容,道:“嗯,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清音板着脸,道:“谢了。”她顿了顿,又道:“如果真是城外的奸细,城主您可就要小心了。二公子的事就是一个先兆。如果隐凤城和伏虎城打起来,输赢还未知。”
  
  白溯风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
  
  清音对他那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恨到极点。她又道:“这可是两大家族之间的战争呢……城主您有把握么?”
  
  白溯风侧首看她:“有没有又怎样?你是想说,隐凤城的百年基业将会毁于我手?”
  
  清音顿时冒起一股寒意。她强笑道:“城主您别误解奴婢的意思了……”
  
  白溯风微微皱眉:“你不是这个意思?”他冷冷一笑,缓步走到她身边,嗓音忽然变得迷离而危险:“不过,就算真的覆灭了,你以为你能逃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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