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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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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珞唰的回过身,直直面向他。“你答应过要我心甘情愿的,你食言!”宝珞握紧双手,掩饰微微颤抖的指尖,看得出甚是恼怒。
拓跋嗣嘴角一撇,“你不也没反对吗?”他这瞎话还说得理直气壮的。
“你……你……你趁人之危……你是卑鄙小人!”宝珞也抬高了声音,指尖颤抖的指着他。
拓跋嗣双目戾气丛生,一道怒气腾腾绞滚,“我吻了你就是卑鄙小人……那他呢?他夺人所爱又是什么?我们在平城,在柔玄镇的时候又算什么?你有跟我解释过吗?他也是这样亲你的吗?我便是不准你再想着他……”拓跋嗣恼怒的扣住宝珞的下巴又用力的吻了上去,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气息牢牢的烙刻在她身上,让她只能全心全意的想着他一个人。
宝珞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推开,心知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不再反驳,俯下身来专心的将“乌羽玉”一棵棵挖了出来,把根茎折断放到衣裳上,拓跋嗣也不再言语,跟着她一起折根茎,不多时便将园子里的“乌羽玉”全部挖了出来处理好。
宝珞这才拍拍手里的泥土,将满满一衣裳的药材打成包裹,缚在拓跋嗣背上。“待会要是被人发觉了你别管我,带着药草先走。”宝珞面无表情的说着。
拓跋嗣冷哼一声,“我岂是丢下你独自逃去的人?想都莫要想。”却看到宝珞从身上取出了十多个乌黑黑的圆球,快速的抛向花园四周。
“珞珞,你要干什么?”拓跋嗣不解的问她。
“自然是要毁了这个园子里的毒草,难道还留着等太后去害人?”宝珞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拓跋嗣就往外跑。
这丫头胆子真不小,竟然豁出去了要炸毁这个药园。
在他们跳出阁楼还未跑出几步的时候只听得楼顶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被炸开的残垣断壁坍塌在四周,扬起满天灰烬,两个黑影在灰烬中飞速掠出。
玩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是吸引了大批的禁军朝着傲梅宫涌了过来。而拓跋嗣与宝珞却已经掠出了傲梅宫范围,正穿过御花园向着钟山西林方向而去。
黑影重重,一道凌厉的光影快如风落在了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死丫头,吃了豹子胆了?竟敢闯皇宫捣乱……毁我药园,纳命来吧!”梅太后一甩乌金长鞭就向着两人卷了过来。
拓跋嗣将宝珞挡在身后,反手长剑就削向梅太后,劲道、准头无不是上乘高手的气势,将长鞭震偏弹回。梅太后后退两步,怔了怔,未料到宝珞身边竟有如此高手。“你是谁?”她面色一凛,不敢轻敌,“哼……不管你是谁,今天也要让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想要拦下我们也要问问我手中的剑!”拓跋嗣知道要尽快摆脱梅太后,若是后面的大批禁军赶到,再加上梅太后这样的高手,想要脱身就更难了,于是捏剑成雨,铺天盖地密集的向着梅太后攻去。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而宝珞也抽出离剑跟追来的禁军打成了一团。
梅太后在拓跋嗣暴风般的剑阵中瞥到宝珞手中的离剑,竟不顾一切挡开拓跋嗣,长鞭卷向宝珞手中短剑。
宝珞听得身后风声呼啸而来,也不管前面禁军侍卫的纠缠,离剑反抽往后面的风声砍去,“噼啪”一声后,宝珞被那力道震得飞了出去,却稳稳的落在赶到的拓跋嗣手臂中。而梅太后的乌金长鞭竟被离剑绞成了三段。呵……别看这离剑乌黑朴实,还真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宝剑。
拓跋嗣也不敢恋战,眼看远处的追兵已经是汹涌的扑将过来了,趁着梅太后长鞭尽断,赶紧拉起宝珞快速向着西林掠去,并向着天空放了一支信号箭,破空而上,噗的一声爆开一抹烟花。
梅太后也容不得他们如此轻松逃走,手一扬,大把的细针闪着幽幽蓝光破空向着他们飞去,更顺手夺下身旁侍卫的长剑,追随细针刺向宝珞。
拓跋嗣左手一把扯开身上黑袍,“噗噗”声中,将密密麻麻笼罩着两人的细针全部卷入长袍。右手长剑挥向凶狠攻来的梅太后,这一阻隔,大批禁军已是追到了面前。
“珞珞……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拓跋嗣一手牵制着梅太后,一手拉起宝珞将她向远处甩去。
“不要!你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不要管我……你一个人更好脱围。”宝珞死死抓住拓跋嗣的手不让他将自己甩出去。
“扑哧”一声,拓跋嗣的长剑刺入梅太后手臂,她却更为疯狂,招招狠辣拼命的打法。而带着禁军赶来的慕容破看到梅太后受伤,像野兽一般嘶吼着冲过来。周围人越来越多,宝珞已是被围在了乌压压的禁军中。
拓跋嗣心中焦急,眼角看到前方远处一匹乌黑大马上跨坐着一个高大武猛的紫袍男子,头戴金冠,挽弓搭箭,紧紧的瞄准了宝珞。“咻”一声破空而响,箭矢力道迅猛的向着宝珞飞去。
流星箭矢……拓跋嗣认得这种箭,快如闪电,不是一般的木羽箭矢,纯钢打造,也必须是力大无比的人才能发挥出此箭矢的威力来,可是……竟用来对付一个小女子……
拓跋嗣惊出冷汗,挥出雷鸣闪电一般的剑招,将梅太后与慕容破一同震翻在地,也不再看他们,飞身掠向宝珞,一把将她从密密麻麻的禁军中抽抱而起,而闪电般飞至的流星箭矢“哧”一声没入他的后背。仿佛被雷电击中,似乎身体被生生撕裂而开。
“嗣!!!!”宝珞眼睁睁的看着拓跋嗣飞扑过来替她挡下那一箭,那一箭……也仿佛将自己的魂魄射穿,抽离。
“珞珞……快走……”拓跋嗣咬紧牙,忍住那撕心裂肺的剧痛。
宝珞被那个声音瞬间唤醒,双眉一拢,从怀中掏出爆破烟雾催泪弹往地上用力一扔,趁着烟雾拉起高大的拓跋嗣向远处跑去。此刻,她真痛恨自己那低微的功夫,痛恨自己不自量力,痛恨自己的莽撞。
“嗣……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宝珞看着他鲜血流淌不止,蜿蜒拖了一路,心中慌乱得不能自持,可恨自己没有力气背起他,点了他的穴道却怎么也止不住血,吊命丹给他吞下去了怎么一点也不见效……
那烟雾挡不了他们多久,而后面的禁军已是呼啸着就要扑来了。
就在眼前了……一阵箭雨向着他们呼啸而来,宝珞咬紧牙关,将离剑紧紧握在胸前挥挡着,护住身后的拓跋嗣。
“珞珞……快走!”
“我岂是丢下你独自逃去的人?想都莫要想。”宝珞将他的原话奉还。
“哈哈……咳咳……那我们便是死在一起又如何!谁都不要舍弃谁”拓跋嗣笑着咳出一口血。
随着箭雨,乌压压的禁军已是扑到了眼前,她只能等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向自己砍下来……
“轰……”又是一声巨响,但是这次不是火药爆破,而是飞速赶至的燕云十八禁尉整齐的剑阵扬起轰天剑气,将紧逼的禁军掀翻一片。这一刻,宝珞用着极其崇拜的目光看向燕云十八禁尉,竟是觉得他们就像天兵神将一样光芒四射。
燕云十八禁尉也不恋战,将拓跋嗣与宝珞带着上马向钟山西林冲杀突围而去,后面的禁军人马也紧追不舍。
来吧……来吧……宝珞嫣然一笑,手中一大把“撒菱”静悄悄的撒在逃亡的路上,果然后面追得最快的骑兵无不人仰马翻,收不住马蹄的后来追兵又一古脑都撞上了自己人,一片狼藉。若不是担心拓跋嗣的伤势,宝珞差点就要拍掌大笑了。
暂缓住了追兵,宝珞将燕云十八禁尉指往馨园方向,转头看向另一匹马背上的拓跋嗣,却见他脸色苍白,忍着剧痛,还要对着宝珞展开魅惑的一笑。看到她焦急的神色,他用力眨了眨眼象是要她放心,自己不碍事。
只要进了馨园就好,那里机关重重,追至的禁军就一时半会也难破解,何况禁军若敢冲出皇宫追击他们,定会被城外巡视的天玑军察觉,到时候救兵到来便安全了。只是……这钟山西林的秘道就因此曝光了……
宝珞引着大伙绕开机关阵法,很快便回到了雁北居。馨园如今已是座空园,园内的众人因为战事均已经撤离前往吴兴郡。
她熟练麻利的将拓跋嗣扶上床榻,却发现滴落地上的血液呈现乌黑之色,黑夜里他总是一身黑袍,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那箭头竟是淬了毒。幸好……幸好没有伤着要害,这毒也不是太厉害,清除毒血即可。
十八禁尉已是在屋内燃起了暖暖的炭火,抬来几桶清水,打点完毕掩门退出屋外守着去了。
拓跋嗣的目光却是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宝珞,嘴角扬着古怪的笑容。
宝珞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疏离清冷,仿佛是捉摸不透的浮云,可是……可是适才危险万分她却是不离不弃,那倔强决绝的神情像是在守护着重要的人,他……真是爱煞了那样的她。
“痛吗?”
“不痛。”
“逞强……”
那银光发亮的箭矢还牢牢插在他后背肩胛上,宝珞将他的上衣小心撕破,露出大半个后背,白皙健实的肌肤上已是布满了乌血,触目惊心。
扶了他坐直,点住身上各大穴道,“会很痛,现下没有麻痹散,忍着点……”宝珞眉尖紧锁。
“更重的伤我也受过……珞珞,你莫要担心我,把箭拔出来吧。”心下却知道“流星箭矢”最具爆发的伤害不仅仅是刺入的一瞬间,拔箭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一声闷哼,他硬生生忍下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却几乎晕厥过去。肩背上传来一个冰凉柔软的触感,她正在替他吸允伤口的毒血,冰柔的感觉一下子掩盖了痛疼。
直到吸出的血液呈鲜红,宝珞才停住,快速的将金创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处,麻利包扎起来,在他口里塞了一粒解毒丹,用清水擦拭身上的血迹,完了这才扶着他侧身躺下,正想走出外将污血倒掉,拓跋嗣却一把拉住她的手。
“珞珞……别走。”他失血甚多脸色煞白,宝珞给他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此时他的意识已是稍显迷离。
“珞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不要气啊……”他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仍会生气甩开。
宝珞却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生气!我当然生气,你……你莫要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能挡下那一箭呢?如若你有事,你让我如何自处,你让我怎么面对魏国的国民?”嗒一滴泪水打落在手背上。
这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就是自己担心得紧,却要硬将他的身份也扯上来。
“你……你要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可以再为我犯险了,为了我……不值得,我……我始终是有负于你。”宝珞抽咽着低下头。
拓跋嗣伸出指尖,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傻瓜……从那日浑水河中……你松手的那一霎,我便知道再也放不开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手了垂了下来,药力效用下他沉沉熟睡过去,可是一只手还牢牢握着她,仿佛是强调那一句“……再也放不开你了……”
花落隔黄泉(一)
宝珞静静看着拓跋嗣熟睡的面容许久,往事也如镜花水月般一幕幕涌现,年少不知情何谓,他曾说“难道看不出来我的心意吗?如果你不懂,我愿意等你。”她却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对他,亦曾道是有情确迷茫,只以为随着他绝尘而去时便无疾而终。
阿爹……对阿爹的依恋自始自终就那么强烈,甚至连自己也不懂那是何种情意,直至得知他并非亲父……心底蓄积已久的感情排山倒海涌出,将自己湮没。终究……此生缘,镜花水月,都已成空幻。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是无缘,徒自牵挂……
宝珞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甩不去这乱麻一样的愁绪,忽闻屋外有打斗声,似乎是燕云十八禁尉与人动起手来。
疑?追兵怎么可能这么快进到雁北居?宝珞慌忙跑出屋外,一看,与燕云十八禁尉缠斗在一起的居然是容玥与十几名天玑侍卫。
“不要打了!他是我阿爹!”宝珞冲进战团中,拦住十八禁尉。
双方停下手来,燕云十八禁尉拱手致歉后整齐的退回雁北居拓跋嗣的屋外站成一列,天玑侍卫也向后退去。
容玥快步走到宝珞面前,抓起她的手,“珞儿,今夜……是你闯入皇宫?你……没有受伤吧。”
宝珞摇了摇头,“阿爹放心,我没有受伤。”
容玥担忧的神色放松下来,眼中却闪过怒气,“我知道你闯皇宫是为了寻找解药,可是……你怎能这样去冒险?那皇宫里少说也有六万大军……幸好安然无恙,以后断不可以再以身犯险。”
原来,今夜容玥听报皇宫北出现大批禁军追击由宫内逃出的一队人马,禁军遭遇外城驻守的萧家军,已被逼退回去,而一队黑衣人马则顺利躲入馨园雁北居内。容玥暗想能顺利避开机关进入雁北居的人应是珞儿,便立即带了侍卫赶来。看到宝珞安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阿爹,我知道今儿是莽撞了,拓跋嗣为救我受了重伤,如今需得留在雁北居静养,解毒草我们已经带了出来,待我研制成药便可解去将士之毒,梅太后宫内的毒药园已被毁去,宫内剩余的毒雾应不会太多,我们手中的解药亦是够用。只是出逃的时候钟山西林通往馨园后山的秘道该是已被他们知晓了……”宝珞低着头,不敢看着容玥的眼睛说话。
“这个无妨,西林出口易守难攻,在外驻军把守便不成问题……墨玉公子身受重伤,你们留在馨园更为安全,馨园外我亦会驻兵防守……只是……珞儿,你决意要同他一起了么?”拓跋嗣舍身相救宝珞,容玥心中是感激万分,可是……
“我不答应……”容玥一把将宝珞拉入怀中,“我决计不会答应。”
宝珞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只见树影婆娑,天际微微透出一丝霓光,树枝隐约冒出嫩嫩新芽,原来,他们是在满园的紫藤花树下呢,只是,已非往昔的心境。“遥闻碧潭上,春晚紫藤开,水似晨霞照,林疑彩凤来。”今年春天,这里该是紫花纷飞了吧,自己……又会在哪儿呢?
世间许多事恍如无根花,如盏盏河灯,如漫天焰火,分明是一种易碎的陶瓷,只要一碰,便会灰飞烟灭,再无痕迹。
“阿爹,天快亮了,你回去吧。”宝珞轻轻推开他,“珞儿会一直呆在雁北居静候阿爹破城大捷的佳音。”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曙光乍现之时,万物归于平静,悄悄等候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宝珞当日便将配置好的解药托禁尉送往大营,且交待将士口中含着解药,便不再畏惧毒雾。
拓跋嗣身体健实,伤口复原得很快,只是失血过多,尚不能完全恢复,几日里来看着宝珞为他忙里忙外,亲手炖煨药膳补品,于是也乐得整日里呆在床榻上等人伺候。宝珞待他和颜悦色了许多,往往嫣然一笑已足够让他回味半日。这个伤,谁说不值得呢?
只要……她愿意再次敞开心扉,他仍会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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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元年二月初七,宝珞十六岁生辰。阿西、梅朵、心宿、童虎几人笑意盈盈的出现在雁北居。开战以来,已经是许久没有过大家团聚到一起的时刻了,容玥、刘邑隆、降涟军务繁忙无法分身,让梅朵带了个御厨前来雁北居,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梅朵已似是变化了许多,沙场上的历练让她美丽夺目的容颜上更添加了成熟干练。一颗芳心牢牢系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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