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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之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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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机,而且每一招里面又隐含着无数种变化,只要一招使出便可绵延不绝、随心所欲。
西门无恨发觉此剑法仍然是以速度见长,与西门吹雪的剑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舞动之下剑影翻飞,就连自己的身形都会被这漫天的剑影所隐藏,而且越是放开自己的心中的杂念,这套剑法的威力也就越大。
‘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剑法!’西门无恨断定这套剑法应该是一套绝世的武功,而且也绝对不是陆小凤这种人能够创造出来的,想必也是他从别处学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把这套剑法传授给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剑招的不断变化,西门无恨仿佛感觉到了手中的孤云剑在不断的回应着自己,在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同时,也仿佛能够感觉到这柄剑的心跳。这两种声音相互交融、相互配合,就好似是一首完美无暇的协奏曲,又像是灵魂结合的一种仪式。
西门无恨已经彻底的摒弃了那些所谓的招式,完全的随心而舞,将自己此时舒畅的心情完全的付在了这把爱剑之上;而孤云剑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剑锋划过的轨迹显得越发的气势磅礴、飘渺诡异。
直到感觉自己内力开始有些贫乏的时候,西门无恨这才运气收工,顺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身形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破了一直以来的一个瓶颈,走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感觉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了,但又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
“好剑法!”花满楼手拿着折扇从旁边缓步走了过来,毫不吝啬赞赏的词句,面带微笑、语气十分欣慰的说道:“看来陆小凤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绝对有这个能力。”
西门无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陆小凤,直觉告诉他陆小凤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虽然他并不介意善意的隐瞒,但是这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他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咳,那个……我们只是打赌而已,我赌你绝对能在一个月之内学会这套剑法。”陆小凤颇为满意的看了看西门无恨,语气忽而一转,表情显得异常严肃的说道:“无恨,有句话我一定要提醒,这套剑法如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在人前显露,甚至于……包括西门吹雪。”
“这……又是为何?”西门无恨明白行走江湖往往都要隐藏自己的部分实力,这点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连西门吹雪也要隐瞒?毕竟西门吹雪从不介意他去学习别人的武功,也没有任何的门户之见,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吧,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以后有机会你就会明白了。”陆小凤抬手拍了拍西门无恨的肩膀,表情和语气都显得煞有其事,西门无恨并没有多想,自然也就相信了。只有花满楼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听着,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陆小凤之所以这么做是完全为他自己的小命考虑的,如果西门吹雪知道他擅自教西门无恨这种没有内功心法且还是偷学来的不完整的剑法,那他恐怕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因为传授武功这种事情是丝毫马虎不得的,所以目前还是能拖就拖吧。
第二天早上,陆小凤和花满楼就告辞离开了万梅山庄,这让西门无恨感到颇有些不解。因为在平日里,陆小凤每次来万梅山庄绝对是要待到西门吹雪不耐烦了才会离开,像这样主动离开山庄还是第一次。
结果当天下午,风尘仆仆的西门吹雪就回到了万梅山庄之中,虽然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倒是很不错。这种超乎寻常的巧合,让西门无恨不禁暗自绯腹,‘这个陆小凤是不是算准了今天西门吹雪会回来,所以才匆匆忙忙的一早就走了呢?’
三十六。比剑
西门无恨在接下来的这几日里依旧把全部的热情都投注到了练剑上面,连续七八日可能都见不到西门吹雪一面。若不是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如果他不亲自去见西门吹雪的话,西门吹雪是绝对不会来打扰他的。
其实说是父子,西门无恨和西门吹雪的相处模式却完全与那些平常人家的父子不同,既不显得特别亲密,但是却也不怎么生疏。倒是万梅山庄的管家和下人都对西门无恨特别好,在吃穿用度上从来都只多不少,毕竟和西门吹雪相比,西门无恨这种平易近人的性格要更好相处一些。
由于在半年之前,西门无恨跟着陆小凤私自离开万梅山庄并且还惹上了逍遥王世子这件大事,西门吹雪虽然并没有责骂他,但还是略施小惩、罚他禁足一年反省思过。
这惩罚虽然听上去好像很严重,但实际上对于西门无恨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因为他每日的大部分时间全都奉献给了孤云剑,所以除了定时吃饭以外,他也极少有什么休闲娱乐的活动,除非是练功练得有些过火了,他才会适当的休息一会并且趁此时候去看看西门吹雪。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西门无恨现在和孤云剑之间的协调配合已经堪称完美,剩下的就只是经验和时间的问题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水平和西门吹雪还有多大的差距,但是他却并不怎么在意。毕竟西门吹雪年纪轻轻就已经得到了剑神的名号,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而西门无恨则恰恰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一日傍晚,西门无恨练剑完毕,刚刚收起了孤云剑,就意外的发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居然出现在了空地的不远处,看样子应该是等了有一段时间了。他没敢再耽搁,身形一落地就快步的走了过去,习惯性的带上了那种若有似无的微笑,“爹,您怎么来了?”
西门吹雪并没有说话,而是抬眼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差不多和他一般高的儿子,深沉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一丝情绪。随后他便迈步走进了梅林的空场中,并且缓缓的将那把随身的乌鞘长剑拔了出来。
西门无恨见状,马上就反应过来西门吹雪这是要考较自己的武功了,于是只好将刚刚收好的孤云剑再次拔了出来,转身回到了空场当中。西门无恨回想起自己刚刚练剑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驻足观察很久了,恐怕早已发现陆小凤私自传授给自己剑法的这件事情了,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朋友,但也只能够在心中暗自为陆小凤默哀了。
西门吹雪将手中的剑慢慢的举了起来,剑尖直指西门无恨的胸口,低沉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不要有任何保留,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西门无恨被西门吹雪的目光看得身体微微一僵,险些就本能的想要后退,但是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稳住了身形,因为他明白这绝不仅仅是考教,而应该说是挑战了,是一个剑客的挑战,‘好厉害……这种气势……’
在江湖之中,这种比武挑战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些是纯粹为了切磋武艺、点到即止,另一些则是为了其他的东西而不论生死的决斗。西门无恨可以选择拒绝,但是拒绝就意味着是认输,所以一向高傲的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懦弱的事情来得。
西门无恨缓缓的将自己的内力灌注在了孤云剑之上,凭借着剑上的寒气强迫自己的心和身体都镇定了下来,然后抬头直视着对面而立的西门吹雪,默默的抬起了手中的长剑。
微凉的秋风一遍遍的卷着地上的落叶,停留在树林里的鸟儿瞬间惊飞了起来,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几只松树也慌慌张张的从树上窜了下去,一溜烟的没了踪影,原本生机勃勃的梅林之中瞬间弥漫起了一股骇人的杀气。
西门吹雪垂剑而立,就宛如一座雕像一般,只有那墨黑的发丝时不时的随风而动,浓烈的杀气几乎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股真空的地带,就连泛黄的枯叶都在凉风的吹动下绕过他的身形飘向了远处。
西门无恨紧咬着牙关,所有的注意力在这时候已经高度的集中了起来,虽然他现在依旧能够稳稳的站在原地,但是他心里却非常的清楚,此战他必输无疑。因为他在气势和杀气上还远远不及西门吹雪,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他经验的匮乏,所以这场比试毫无悬念。
一片枯叶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正好停在了空地的正中央,这就宛如是令大坝决堤的最后一滴水,又宛如划开夜空的一道惊雷,原本静立不动的两人在这一刻终于动了。正所谓“静如磐石、动如脱兔”,只见原本平静无波的梅林之中,瞬间变得剑影漫天、剑气如风,不远处的梅树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强大的剑气而纷纷折断。
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因为西门吹雪和西门无恨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的变动,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一招还未使出,就已随心而变。
不过此时若有高手在场,不但会为这场比试而震惊,而且还会立刻发觉到这两个人剑法以及剑道上最大的不同:西门吹雪的剑气凌厉、杀气四溢,宛如蛟龙出洞、雷霆万钧,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夺命;而西门无恨的剑气飘渺不定、杀机暗藏,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有的只是那高傲自信的气势,如蛟龙藏于云后、见首不见尾,仿佛在这一时刻,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目前的情况看上去好像是两人势均力敌,实际上西门无恨心里清楚得很,‘西门吹雪绝对是有意相让,因为已经有过几次可以出手的好机会,但是他却都白白的放过了,否则的话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恐怕也会交待在他的手上。’
五十招变化一闪即逝,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两柄绝世的长剑已然全力刺出,这已是最后一剑,也是决定胜负的一剑。
在长剑刺出之时,西门无恨已经看出自己的剑慢了,而且慢了很多,西门吹雪的剑在贯穿了自己喉咙的时候,自己的剑尖恐怕才刚触及到他的衣衫,‘原来这就是我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差距,原来还有一剑之遥。’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刺痛,西门无恨这才猛然间回过了神,看着西门吹雪那近在咫尺的面容恍如隔世,他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说生死一线就是这种感觉吗?’
西门吹雪将手中的乌鞘长剑缓缓的收进了剑鞘,那复杂到难以辨别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西门无恨的脖子上,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发觉到西门吹雪好像有些走神,西门无恨犹豫了片刻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轻唤道:“爹……?”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看西门无恨的眼睛,而后异常决绝的转身离去了,只是伴着风声留下了一句话,“收拾一下,三日后随我一同去关外办事。”
看着西门吹雪的身影消失在了梅林的尽头,西门无恨这才再次注意到颈部传来的刺痛,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果然见自己的手指上沾了些许猩红,不过好在只是划伤了皮肤而已,用个几日就会痊愈,‘刚刚西门吹雪的最后一招,果然还是没有尽全力。’
回到了房间之中,西门无恨不出意外的又听到了晓月的大呼小叫,每次只要自己受了一丁点伤她就会如此,实在是太有些小题大做了。
看着晓月手中拿着的淡蓝色的小瓷瓶,坐在椅子上的西门无恨颇为无奈的笑了笑,随口说道:“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犯不着用这么好的药吧。”
“那怎么可以!会留下伤疤的!”晓月毫不客气的拍开了西门无恨的手,拿出了一些棉花开始为他认真的上药。
西门无恨对于晓月的某些执念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乖乖的坐着任她为自己上药,但是口中依旧解释道:“我又不是女人,留点伤疤在身上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江湖中人又有哪一个没受过伤?”
晓月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是伤在脖子上,万一真留下了疤痕,庄主就会第一个把我收拾了。”
“爹?”西门无恨微微一愣,细想之下马上追问道:“这九转天香膏是爹给你的?”
晓月并没有想太多,见西门无恨问起,也就实话实说道:“是啊,这瓶是上次少庄主你私自离开山庄后不久,庄主亲自交给我的,而且还吩咐我好生的照料少庄主,药如果用完了就再去庄主那里领。”
西门无恨顿时觉得心中一暖,一股极其复杂的感觉开始在胸口处弥漫开来。这九转天香膏究竟是何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心情才会更为复杂,但是他却无法用任何言语道出自己现在的感受,也更加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直到晓月为他包扎好了,他还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平放在桌上的孤云剑径自出神。
三十七。商队
广袤的大漠一眼望不到边际,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单调的黄色,死寂的沙海犹如那静止的波涛和巨浪,看上去好像没有任何的生命力。偶尔有一些小甲虫从沙丘下面钻出,在沙地上快速的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之后,又钻回到了沙中消失无踪了。
碧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犹如一块蓝宝石打磨而成的穹庐,太阳就好似一个金色的蛋黄,高高的挂在空中,不断的对着漫黄的大地散发着它的威严。滚滚热浪从地表向空中蒸腾着,使得远处的景物都发生了扭曲,让人感觉如梦如幻、似真似假。
清脆的驼铃声由远而近,随之而来的是一匹匹驮着货物的骆驼,并且还有一些打扮朴素的商人也坐在骆驼上,只不过他们都用布将口鼻都遮了起来以防止风沙。在这商队当中,虽然有两个人也用布遮了面,但是衣着却明显与旁人不同。
一人腰背挺直的坐于驼背之上,身上那雪白的衣料纤尘不染,完全看不出他已在大漠之中走了好几日,腰间斜挂着一把古朴的乌鞘长剑,虽然口鼻被遮挡住了,但是那冷漠凌厉的眼神却叫人不敢直视。
另一人紧闭着双目、半低着头骑于驼背之上,那身面料不菲的玄黑色外袍的底端已然沾上了一些沙土,一柄素雅大气的长剑同样斜挂于腰间,他好似睡着了一般,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反应。
这两人便是西门吹雪和西门无恨了,他们跟随着这队游商在大漠中已经走了整整五天,但还是没有看到绿洲的踪迹,如果在日落之前他们还找不到水源的话,整个商队恐怕都要陷入困境了。
起初,这些商人并不信任他们二人,因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他们两个显然是江湖中人,所以也就没有答应让他们同行。不过后来,这些商人在半路上见西门吹雪杀了几个沙匪之后,便很热情的邀请他们加入了,并且许诺如果他们二人能够把商队安全的护送到目的地的话,商队会给他们二人一笔不错的酬劳。
这次西门吹雪来到关外的目的就是为了清剿这里的一伙沙匪,现在既然能够和商队同行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就爽快的应了下来,对于酬劳之事也没有任何的反对。
其实,西门无恨早先并不知道西门吹雪此行的目的,他也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才渐渐听说了此处沙匪横行、嚣张的厉害,因此早就有心想要见识一下,再者此事又是西门吹雪做的决定,所以他想都没想也就同意了。
大漠里的气候相当的恶劣,常常是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飞沙走石、沙雾漫天,若是遇上了沙暴或是流沙就更加的可怕了。西门无恨这才深深的感受到,就算是人类有在强大的武功,都无法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
西门无恨虽然紧闭着双目在养神,但是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仍然是有感知的,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养精蓄锐,二来也是西门吹雪对他的要求,让他多锻炼一下自己的五感,这样对于他的剑法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就在大家都开始担忧水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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