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伐-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左敬亭开始不敢动刀,被纠缠的心火直冒,一听石青发令,立马大吼一声:“给我砍!”话音未落,他已出刀砍翻一个,当他恶狠狠地扑向下一个时,一帮家奴护卫已经傻了眼,拨腿就跑。原来这伙贱民不怕自家主子,真敢动刀杀啊。。。
世家子弟们也傻了眼。看到滴血的钢刀,看到凶神恶煞一般的石青,看到地上横陈的七八具尸体;这些世家子弟意识到,这不是江左;眼前这些人不是大晋朝廷体制内的。
惊愕、懵懂、惧怕。。。各种心情还未完全施展释放,凶恶的新义军已扑上来,不论三七二十一把他们一一按倒,一头杵进冰冷的泥泞中。随即袍子被撩起来,屁股裸露在刺骨的寒风里。
他们又羞又冷,正欲大声抗议,突然啪地一声脆响,屁股已挨了重重一击,火辣辣地疼痛蓦然袭遍全身。抗议声自动化作凄惨的哀号。
伍慈等官吏目瞪口呆,这些尊贵的不可一世的人物,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冰冷的泥水里,竟然被石帅扒下亵衣狠揍!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有的是选择,愿意成为真正的士,可以拿刀自尽。我必厚葬之。”石青在一群光屁股间漫步,轻语间,钢刀飞出,颤巍巍插进泥土。
好一阵,传来的只有哀嚎,没人选择抹脖子。石青肆意地讥笑起来。“一群自大的东西,自以为高贵、了不起;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废物、寄生虫。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话间,他踱到伍慈等人面前,对军帅府的官吏们道:“你们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自以为高贵未必高贵,但若自以为低贱,必定低贱!高贵不是穿件衣裳、涂点香粉就可以换来,高贵是靠功绩垒叠出来的,是靠性命搏杀出来的。。。”
二十军棍打完,哀号声却未停止。这帮人哪受过这种折磨。羞辱、疼痛、寒冷、挫败各种感受让他们脑袋迟钝,不知道思考,只能下意思地惨叫。
石青面如表情地听了一阵,忽地厉吼。“都给我闭嘴!谁敢哭嚎!再打四十军棍。”
再没有比这更灵验的了。士子们身子一震,随即颤抖起来,身子一抽一抽,默默抽泣,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石青木着脸冷笑:“娘们一样的东西,也敢妄称是士。左敬亭,交给你了,把他们的衣服趴下来,换上皮甲。。。哦,不!皮甲应该给勇士使用,他们不配。找几张羊皮,一人一张围上。让他们上战场去。”
士子们颤抖的更厉害了。。。
“诸位!守住本心,好好做事。再会!”石青对伍慈等人一示意,带着左敬亭和一帮士子出发赶往历城。
午时,石青来到历城,新义军已集结完毕,正自待命。
“出发吧。。。”石青轻轻说了一声,近两万人分为东、西两路,踏上北去之路。博浪行动开始了。
石青唤来小耗子:“耗子。你带几个兄弟,去邺城找李农总帅,如此这般。。。嗯,可记住了?”
耗子用心默想,随即点头道:“石帅放心,耗子记住了。”
石青再次叮嘱道:“路上小心。邺城可能会有大乱。若是遇到危险,你们能跑就跑,不能跑则降,不可逞强,以保住性命为要。切切!”
七十六章博浪(一)
曹魏以来,邺城成了中原的中心,河北跟着兴旺起来;人口稠密,市井繁华,各种景象不是河南能够比拟的。 **!*
这里所说的河北,指得是黄河故道以北,并非后来夺取济水河道的黄河以北地带。
乐陵城和乐陵仓位于黄河故道北二十来里处。处于河北边缘,人烟相对少一些。
十月三十日清晨,乐陵城南的黄河故道里冒出一排车队。十余辆牛车,百十车夫护卫,络绎向乐陵城而来;当头那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是新义军天骑校尉孙霸。
孙霸是东路军前锋将。
军帅府上下一致认为;博浪行动最艰难之处,不是攻取乐陵仓,而是如何将数之不尽的仓储运回泰山。在乐陵城上万敌军环顾之下,即使拿下乐陵仓,新义军也不可能将乐陵仓搬回泰山。若想顺利运回乐陵仓仓储,新义军必须与乐陵守军正面决战,将他们彻底打败、击垮,使其成为威胁。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博浪行动由东、西两路大军分别展开。西路军的第一目标是乐陵仓,东路军的第一目标则是乐陵城。
东路军九千五百人,韩彭为督帅,下辖天骑、中垒两营一千五百志愿兵、三千义务兵以及五千青壮。
“我乃青州刘大人麾下都尉孙霸,奉刺史之命,求见逢将军,有事相商。。。”孙霸挥舞着公文敕书,仰头向城上呼喝。
乐陵城有四门,平日只开东、西两门,以为禁军、盐工进出。南北二门则很少开启。孙霸喊过话,城头有守兵放下吊篮,索取公文验看一番后,打开城门放他们入了城。
冬日寒冷,人们大多贪睡。辰末的乐陵城沉浸在静谧之中,还未完全苏醒。
乐陵城中心,奢华的仓督府内宅。
吕护掀开狐裘,赤脚下地,一丝不挂地出了寝房,站在廊下,他望了眼天空。天空迷迷蒙蒙,厚厚的云层铅灰一片,把阳光隔挡得严严实实。
冷冽的寒气吹来,赤*裸的肌肤上浮起一层细密的疙瘩;吕护呵斥几声,蹬腿伸拳,使力虚击;随着动作,他身上的踺子肉簌簌抖动,如绞紧的弦、绷紧的鼓,顿时鼓楞起来。
“嗥——”
陡地,吕护振臂仰天,凄厉长嚎,仿佛一只望月的狼。
“将军——”一个少女娇喊着撵出来,手拿一袭狐裘,给吕护披上。娇嗔道:“天寒地冻。请将军在意身体。”
因为急于给吕护加衣,少女只穿着轻纱亵衣就匆忙奔出。轻纱通透,美妙的胴*体半掩半映,隐约可见。
一阵冷风吹来,少女娇躯一颤,胸前两粒鲜红蓓蕾被寒气激得倏地硬挺起来。
“休说些许寒气,纵然是刀山枪林,本将军也敢赤身而过。”吕护傲然大吼。一瞥眼,正见到少女曼妙的躯体。邪邪一笑道:“若不然,怎算是男人。。。”
‘男人’二字出口,他一伸手,掀翻狐裘,猛力一揽,少女嘤咛一声,已被他搂进怀里。
“将军威武。。。婢女承受不起。愿与姐妹一起逢迎。”少女敏锐地感觉到一个巨大滚热的物事抵住了身子,不由羞红了脸,缩在吕护怀中软语恳求。
“哈哈——”吕护得意大笑。晋女温柔可意,当真名不虚传。该当好生谢谢新义军石青大督护。
一番鏖战,吕护心满意足,出府前往乐陵仓。今日是新义军领取军粮之日,不说皇上的青睐,单看在送来的两个晋女份上,他也要好生接待。
吕护从乐陵西城而出的时候,正是孙霸见到乐陵城守逢约之时。
逢约年约三十许。此人既非士族,也非世家;凭一身武勇以及豪爽仗义的名声,在渤海、平原一带威风赫赫,乃一地方大雄。
“。。。青兖两州用盐取自东莱,今有难民闹事,东莱盐业荒废,青兖两州断绝食用。两位刺史大人合议,欲从乐陵仓暂借一二万斤食盐,东莱平复,便即归还。。。”孙霸娓娓说明来意。
“两位刘刺史,某闻名久矣,只恨无缘拜会。”逢约哈哈大笑,客套一番后,话音一转,问道:“两位刺史意欲借盐,需征得吕将军的同意。与逢某何干?贵使前来。。。”
孙霸一笑道:“逢将军仗义之名闻于天下,我家大人如雷贯耳。遣小将前来,意欲请大人从中说项。呵呵,吕将军乃清贵胡人,没有将军说项,只怕未必卖我家刺史情面。”
原来如此。逢约颌首,突地问道:“听说泰山新近冒起一支新义军,几个月来,好生兴旺,几千人马,生生打退几万大晋北军。贵使可有所闻?”
孙霸暗笑,一抱拳道:“似乎确有此事。听说新义军得今上青睐,即将入朝整编为禁军。我家大人正欲交结。。。”
“哦?贵使若是知道新义军之事,不妨说来听听。。。”逢约对新义军颇有兴趣。
。。。。。。
不消半个时辰,吕护便来到乐陵仓。
乐陵仓是个纯粹的军事堡垒;城墙高达四丈。东西宽一里,南北长两里。外围有一道五丈宽的壕沟,春夏秋三季从附近河堰引水如壕,冬季将水排入黄河故道。
整个仓只有两道门户,一道在西,宽阔高大,两辆牛车并行绰绰有余,以供辎重运转之用;一道在东,门户狭窄,是守仓军队进出道路。
吕护从东门而入,当值的仓守将李历迎上,殷勤说道:“天寒地冻的,何须将军来回奔波;有事吩咐一声就是了。”
吕护一抖马缰,马槊横端,继续向城西走去,随口问道:“今日是新义军取粮之日,他们可曾来人联络?”
李历亦步亦趋,落后半步道:“来过人了。麾下已将规矩告之,压粮军队不得进入十里之内,入仓民夫,不许携带武器。估摸着,他们就快到了。。。”
说话间,来到乐陵仓西,吕护下马登城,站在城楼向西望去,只见三四里外,上千牛车拖曳成五六里长的庞大车队正缓缓而来。
“新义军倒有些家底,嗬!能弄到上千头牛。。。”吕护咕哝了一句。
李历凑趣道:“许是从大晋北军那儿缴获的,呵呵,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新义军打败大晋北军,缴获会少得了?哪差这一万多石军粮?”
吕护双唇一动,意欲给自己的部属解说其中奥妙,踌躇片刻,却又作罢。有些东西,不是蠢人可以理解的。
新义军车队越来越近,城楼上的将士渐渐睁大了眼,莫名其妙地望过去。这是什么?牛车吗。。。好古怪!
石青请匠人给牛车装上了简易的‘马车车厢’,由于时间紧,车厢做得很粗糙,外观没有规则,像个偏圆形的大桶。大桶六尺来高,上面有盖,可以隔风挡雨。
“这是垛仓吧?”一个脑袋灵活的军士指着简易车厢叫了出来。听他一嚷,其他人恍然大悟:不错!牛车上装的像是垛仓。
“好主意啊!”一个军士一拍脑袋,叫嚷道:“这般运粮不仅省袋子,还不怕雨雪。我们以后也该照着做些。。。”
四周响起一片应和声。
“开城门!放吊桥!迎接客人。。。”吕护走下城楼,若有所思地跨上战马,当先出了乐陵仓,近百部属亲卫众星捧月一般跟上。
“。。。听说石大督护岁数比某还小。真有些等不及了,哈哈,好想早一刻见到这位少年英雄。”吕护兴致似乎很高,阴鸷的脸上却殊无笑容。
牛车两辆一排,车夫是两名没有装备的青壮。车队前首,一群步卒武士高举一杆大旗,大旗一面上书‘新义军’,另一面是个斗大的‘石’字,大旗之下,一个面孔黝黑刚毅,双眼精光四射的年轻人骑乘一匹纯黑战马,正向吕护望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忽地一撞。
年轻人粲然一笑,刚毅的面孔顿时生动起来,透出出些微清秀。
不错!这小子我喜欢。
吕护无声地笑了,面容越发狰狞。
车队越来越近,吕护的目光从年轻人身上移到牛车上,仔细瞅瞅怪模怪样的车厢,吕护心头没来由地一跳,一皱双眉,他看向车轮。。。
突然,吕护双目一凝,死死地盯在车辙上。
雪融土软,车轮碾过,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拉车的牛似乎并不轻松,喷吐着薄薄的气雾。
几乎是一种直觉,忽然间,吕护感到不对,没有任何犹豫,马槊霍地一指,他扬声吼叫:“站住!不得向前。”
两者之间不到二十步。
年轻人无声地冲吕护颌首示意,低声对身边人吩咐着。牛车和坐骑依旧缓缓向前,没有丝毫停下的意图。
七十七章博浪(二)
石青一脸灿烂地冲吕护微笑,心头却充满阴霾;没料到吕护如此谨慎,稍有不对,立马阻拦,不容半点延误。
原定进入乐陵仓后发动的袭击,只有提前了。问题是,提前发动能够成功吗?新义军拖曳成五六里的纵队,没有建制,没时间集结,身处坚城之外。。。种种不利因素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不要理他,继续走!通知兄弟们准备。。。”
石青低声交代,仿佛没有听到吕护的喊声,缓咎徐行,人畜无害地笑对吕护,道:“这位将军如此威武,可是仓督吕将军,小将乃。。。”
“闭嘴!”吕护横眉怒目,眼见不对,回首下令:“走!退回去!收吊桥!关城门!”喝声中,他轻偏马头,横槊戒备,亲自断后。
此时,双方最前端相距不过十余步。
石青再不犹豫,蓦地大喝:“动手!”
喝声中,最前两辆牛车车厢轰然炸列,原来这些车厢没被钉死,被人一推就会散开。
车厢化作木片四处散开,两辆牛车上露出十名全副衣甲的天骑营军士。十名军士严阵以待,各自端着一把诸葛连弩,没有半刻迟疑,十支连弩对准吕护的方向,同时扣动了扳擎。
嘭——
清脆的爆响连绵不断,钢铁矢雨泼洒而出。。。
吕护全身一冷,从未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生死关头,他一勒马缰,战马忽地扬蹄人立。
扑扑扑——
疾风骤雨般的爆响,夹杂着嘶声哀鸣,吕护战马连中几支箭矢,再也支持不住,摇摇欲倒。吕护翻身滚落,却听见身边哎哟惨叫不断,有不少守仓将士中了箭矢,他心中一寒,连续几个翻滚,拖着马槊躲进亲卫大队中。再不敢逞强断后了。
诸葛连弩射程短(最远三十步)、使用的纯铁短矢造价昂贵、损坏后维修费工费时、破甲性能较差。。。种种弊端不利于实战,因此已被淘汰,没有军队将之作为制式器械装备。但石青以为,这种武器用于天骑营特种作战,还是足够犀利的。于是请诸葛攸指点制作了二十付。
对于家传之器诸葛连弩,诸葛攸不是很精通,只知道大致制作方法;和几个匠人鼓捣几天,最后弄出了一种山寨版诸葛连弩——一发五矢。与原版一发十矢很有些差距。
“杀!”
五十支钢矢倾泻而过,石青大喝,纵马冲向吕护。狭路相逢勇者胜,箭已在弦,引弓待发,哪还顾得许多。诸多不利因素通通抛开,石青只有一个念头,抢夺吊桥、抢夺城门,杀进去再说。
左敬亭和二十名贴身护卫、前面六辆牛车上的几十个敢死士卒呼喝一声跟上石青。
吕护一撑马槊,翻身而起,厉声大喝:“草寇流民,又有何惧!把他们给我杀退!”随他出城的亲卫将领俱是骁勇之辈。他们身披甲衣,防护周密,诸葛连弩让其中十余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却不致命;渡过最初的慌乱,在吕护的指挥下,他们稳住心神,在吊桥前结成一团,迎战石青。
嘭——
城头下、吊桥前,两军精锐迎头撞上,没有人退缩,没有人防守;每个人、每一把兵刃,都毫不犹豫地指向前;只有抢先杀死对手,自己才能活下来。这就是残酷的战阵厮杀。
呐喊声、兵刃撞击声轰然爆发,血雨冲天喷洒,断肢四处飞溅。短短一瞬,平静、祥和的迎宾盛景化作修罗屠场。
“吹号!吹号!通令全军行动。衡水校尉和轻骑校尉即刻赶来接应。”王龛大声下令。这原本是石青的活,可石青急着抢吊桥、城门,已顾不得指挥,王龛及时接替了他的角色。
“呜——呜——呜——”
一声声号角由近及远,依次向西传递。
号角声响起,一千车厢瞬间被掀翻,隐藏在车厢里的五千新义军士卒稍稍懵懂一阵,随即飞跃而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