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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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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凭借这些,李历的三千义务兵还是顾不了四面城墙,好在乐陵城内不仅有五六千青壮盐工和数十家渤海郡望以及他们的子弟。数千手无寸铁之人用叉杆抵着,用金水淋着,用可回收滚木砸着,不仅守住了乐陵,还让高开吃了不小的亏。
强攻三天之后,进攻没有取得任何进展,高开认识到自己的急躁,转而改变攻城策略,以消耗对方士卒为目的,打算长期攻城。
乐陵城守军有个很大的缺陷,就是没有足够的弓箭手和箭矢。针对这点,燕军在城墙下布置了大量弓箭手,然后高开命令燕军士卒佯装掏挖城墙地基模样,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引诱魏军从垛口探出身,并对其进行箭矢攻击。
这方法看似很简单,李历却没有任何妥善的应对之道。因为燕军的动作虚实之间很容易转变,如过不应对,城墙墙基真的会被挖倒,应对的话,就需要探出身向城下攻击。
当然,魏军冒险攻击并非一点作用都没有,在己方士卒中箭倒下的同时,佯装挖墙的燕军士卒同样会受到滚木、金水的伤害。双方伤亡相差不多,算是一个平手。高开要得就是这个结果,他要用数量优势耗光守军。
高开改变战法的三天时间里,乐陵城义务兵伤亡一千二,盐工伤亡两千。守城人手捉襟见肘,随时都有攻破的可能。李历毫不在乎,痞笑着说道:“兄弟们。大伙有福了,以前死的兄弟的功劳都记到我们头上了。他*奶*奶*的。富贵险中求,就是这回事。先死的倒霉,最多得些抚恤,后死的享福,荣华富贵要啥有啥。只要能活着跟石帅走到底。哈哈哈——你们不会不相信石帅吧,老子实话告诉你们,这种世道,只有跟了石帅这等人才有机会活命,才有机会光宗耀祖。。。。。。。”
李历是个典型的投机分子,是个典型的赌徒。
历史上,在清剿了刘国、张贺度之后,冉闵声势大振。乐陵仓仓督吕护心中不安,欲率护仓禁军投奔交情不错、躲在鲁口的邓恒、王午。平日对吕护俯首帖耳的李历不甘心投奔前路黯淡的幽州军,得知消息后抢先夺了一批军资,和心腹部众回到家乡兖州成军立堡,并敬奉邺城冉闵为尊。
大晋永和七年五月,冉闵襄国兵败之后,兖州刺史刘启投晋;八月,冉遇背叛冉闵,伙同续任兖州刺史魏统降晋。李历始终不为所动,继续尊奉邺城朝廷,冉闵感念其忠心,命其接替魏统之职,任为兖州刺史。
事实上,李历早就不看好冉闵,之所以没有公然背叛,只因为他的地位低了,没有背叛的资本。一俟得到兖州刺史之位,李历立刻和邺城翻脸。这时候正赶上张遇叛晋降秦,他也顺应时势,投了关中的苻氏。
大凡赌徒,不仅有极其强烈的投机心理,还有非生即死诸般决断的狠气。历史上李历为了壮大自己,不惜以弱犯强,拦住南下投晋的滠头人马,杀得姚襄、姚苌两兄弟几乎以为陷入必死之地。这时候的李历早就认准石青,认为这是乱世枭雄,值得冒险追随,是以,只要乐陵不破,他根本不把燕军当回事。
所谓泼皮胆大,值得就是这一类人物。
三月三十清晨,燕军从四面围上来,第七天攻城战事拉开了序幕。
李历三四十的人了,却没多大的正经样子,一边绕城而行,一边嘻嘻哈哈地高声鼓舞士气:“兄弟们!别看燕军挺猖狂的,也许明天,也许今天,也许过得一个半个时辰,他们就猖狂不起来了。燕军进入乐陵多久了,十二三天了吧。这么长时间,石帅说什么也知道消息了。石帅是什么人啊?只要知道消息,他老人家随便动点心思,这些兔崽子的尾巴还能长得了。大伙甭担心,也许再坚持一会儿,事情就了结啦,兄弟们等着石帅叙功。。。。。。”
正说之间,一支雕翎对着左边太阳穴射过来,李历只暂且好住嘴,左手盾牌一竖挡住雕翎。随即大喝道:“都还愣着干嘛?快躲起来,待会再和燕军拼命!”
守城盐工哄地一响,匍匐到垛口下的死角躲避箭矢。义务兵跟着扑到,只有几人竖起盾牌防护在李历身边,几人趴在城墙箭孔处向下张望。
“上来了,上来了。。。这次像是十个挖掘小队。”瞭望的义务兵大声呼喊。
李历走到垛口,手中盾牌移开少许向下看去,但见西城下有三千燕军弓箭手拥簇成十堆,张弓搭箭向城头十个方位倾斜。四五百手拿镐铲的燕军也分成十队,在箭矢的掩护下急速向城墙根冲击。
“他&妈&的!燕军疯了——呸!”李历狠狠啐了一口。在守军滚木金水的打击下,上来挖掘的士卒往往大半不得生还。一面城墙一次就安排四五百人上来送死,四面城墙呢,四天呢?这要多少人上来送死?
李历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在对手弓箭手的打击下,双方损折几乎相等。当包括青壮在内的九千守军消耗殆尽之时,就是城破——对方停止攻击之时。
“贾活!你负责南面五队,李某负责北面五队。小心,让兄弟们注意防护——”李历扬声交代。贾活是贾坚的儿子,跟随贾坚经历不少战阵,对军事颇为熟稔。贾坚率豪杰营去南皮顶替进入鲁口的逢约,因行程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带上贾活,因此便宜了李历,让他得到一个很好用的帮手。
“嗯!知道了。”贾活瓮声瓮气地答应一声,举着盾牌腰也没弯,匆匆向南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注意防护!听贾某命令行事——”
嗡——嗡——嗡——
如倦鸟归林,无数羽箭向城头十个方位覆盖。被覆盖的城头之下,十队燕军士卒有的顶着盾牌防护,有的挥舞着镐铲奋力刨着墙角。
燕军开始攻击了。
如果不理会这种攻击,城墙将会受到很大的伤害,随时又坍塌的危险,如果理会,守军只有从垛口探出身才能准确地砸下滚木、泼洒金水,这时候就需要承受箭矢打击。
“他*奶*奶*的!第一队给老子砸——”李历顶着盾牌来回跑动指挥。他倒不在意自己的安全,燕军的箭矢是覆盖打击,不会轻易为了其他的小目标而转移。
“砰砰砰——”五六根滚木丢了下去,砸的盾牌发出沉闷的响声。
“快!第二队快泼金水——”李历大声疾喝。只有滚木先砸下去,砸开对手防护的盾牌,金水的效果才会更佳。
“啊!啊!啊——”
惨叫声此地响起,不仅有城下被金水淋上的,还有城上被箭矢射中的。
“小心防护!他*奶*奶*的!就快熬到头了,兄弟们加把劲,活下来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李历一边观察城下情形,一边不停地给守军鼓劲。
滚木可以回收,擂石却没办法回收,没过一会,燕军挖掘之地就由尸首和乱石参杂着码起老高一堆。燕军挖掘小队向左近开始移动,城上守军也抬着铁锅,提着火炉随之移动,城下的箭矢加快了发射速度,趁机给予守军以杀伤。
此时的城头上下就像巨大的绞肉机,一条条生命塞进去就不见了踪影。李历铁青着脸,对死伤数目不闻不问,只是不住地吆喝着“小心防护!砸!泼!”
缠战大半个时辰之后,十个燕军挖掘小队损失过半,随即撤了下去,只是没过一会,又有是个挖掘小队在城下现出身形。李历正想咒骂,霍然间发现,这次出场的不仅是十个挖掘小队,另外还有二十多条云梯,每条云梯左右都有四五十燕军士卒相伴。
城楼之下,燕军的战鼓忽然重重擂响,弓箭手、挖掘小队、云梯队一起抵近城下。看样子燕军有一鼓作气拿下乐陵的打算。看到这个架势,苦守了七天的乐陵守军特别是青壮忍不住露出惊惧之色。
“他*奶*奶*的!老子相信石帅!老子相信你们蹦跶不两天——”李历指着城下亢声大骂。
听到这叫骂声,乐陵守军安稳了一些。城下的燕军却无知无觉,依旧向城墙冲来。
四十九章火烧慕容评
天刚放亮,慕容评即命令燕军拔寨起营,赶赴武恒。
燕军营寨立在子牙河西岸,距离武恒不到三十里。昨晚渡过子牙河后,慕容评原本有意继续赶路,连夜抵达武恒,却受到数量不明的魏军袭击,无奈之下,他只好就地宿营,严加戒备。
令人忐忑的一夜终于熬过去了。慕容评相信,光天化日之下,魏军即便能集结五六万人马也不是自己麾下精锐燕军的对手。剩下不到三十里的路程虽有险恶,自己足以应付。
一万燕军精骑先行出营,护卫南、北两翼。封放率五千精锐步卒为前锋,当先开路。两万三千余燕军作为中军,护卫着粮草辎重缓慢跟上,封奕率一万人马为后军,谨防南皮守军追撵。
近五万人马像一个宽有三里,长达七八里的巨大甲虫,向着武恒城方向蠕动而去。当先头部队行出五里,后军尚未挪动脚步之时,几千魏军骑兵在北方显出身形。
“命令右翼骑兵,上前驱赶——”慕容评下达了命令。骑兵作战需要借助冲击力,右翼骑兵如果坐等对手来攻,等待他们的结果只有死亡。
右翼防护骑兵依令杀了出去,魏军骑兵不甘示弱,没有任何顾忌地在距离敌军主力五六里外的侧翼与燕军骑兵冲杀一处。
慕容评虽然狂傲却也不是无能之辈,他很清楚,此行的关键是进入武恒城,以此为依托,寻机四面出击,给进入幽州的对手杀伤和威胁。在进入武恒城之前,任何战斗都没有太多意义。因此,他没有命令步兵协助骑兵,而是命令大队主力继续西行。
魏军似乎不想让慕容评如愿,燕军又行出两三里后,一队骑兵出现在燕军左翼。慕容评果断地命令左翼骑兵上前拒敌,步卒主力加快脚步赶往武恒。
三月三十日上午,在子牙河与武恒城之间不到三十里的平原上,燕、魏骑兵在两个战场上往来厮杀,三四万燕军主力拖曳出七八里的队形,快速穿过两个战场,急急向武恒赶去。
当远方露出武恒城模模糊糊的轮廓之时,慕容评松了口气。总算到了目的地,只要五万燕军进了武恒城,魏军的噩梦就会到来;他们再不敢猖狂肆掠,再不敢分散行动,再不敢向北突进。。。
就在这个时候,南、北两个方向的地平线上冒出无数黑黝黝的身影。人喊马嘶、旌旗飘摇,尘土飞扬间不知有多少魏军现出身形。
两侧魏军距离燕军约莫有五六里,他们就像两道活动的墙壁缓慢而又有力地向中间合拢过来。两道‘墙壁’相夹的通道上是三万八千余万燕军步卒,通道的出口——武恒城距离燕军前锋只有七八里。
“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布阵待敌——”慕容评亢声大呼。相对三四万燕军来说,从两边逼近的魏军铁墙分量稍嫌太轻,虽然让他重视却还不足以恐惧。当然,他没有急于率军向武恒突进最重要的原因是,武恒的城门太小,燕军若因急于突围而失去斗志,自相践踏造成的伤害不说,也会给对手制造单方面屠杀的机会,那将是一场大溃败。
急速突进的燕军停下脚步。两三千粮草辎重车辆排列在两翼,形成两道间隔约一里,各自长约两里的遮护墙。遮护车墙内,一万燕军步卒和三千慕容评亲卫骑兵在西端出口出列阵,防备魏军冲击。一万燕军分成两支,在左右车墙后严阵以待;封奕率一万燕军在车墙东端入口处列阵。另有五千余燕军待在阵中心,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救援四方。
布下阵势之后,慕容评沉下心来,静静地等待着。等待己方骑兵战胜对手,护卫步卒主力进城;等待对方进攻,己方倚仗临时阵势给敌人以最大的杀伤;等待悦绾或者慕容恪回师,等待可能出现的任何变化。。。。。。
慕容评没有半点惊慌,他认为自己等得起,对方孤军深入,在己方势力范围内,无论战事如何转,都会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变化。
燕军布下阵势之后,两侧魏军在一里外停下来,有条不紊地整理着阵形,没有即刻发动攻击。事实上,魏军只比燕军早到大半个时辰,燕军之南是王宁的后军,燕军之北是王龛的右军;两军总计四万二千人马,相对燕军并没有很大的数量优势。是以,魏军也在等待,等待丁析的左军前来会合,丁析的左军距离武恒还有二十多里。
“慕容评很看得起本帅,早早摆好了防守的架势呢。呵呵,这倒真是巧了。”盯着燕军摆下的车阵眺望了一阵,石青忍不住微笑起来。慕容评这个阵势实在太合他心意了。
“嗬——真是巧!仿佛慕容评知道石帅要用火攻,巴巴地将粮草辎重送上前。哈哈——”王宁原本只想凑性,待看明对方阵势,忍不住真的欢畅地大笑起来。
石青再次仔细打量了一阵燕军,随后命令道:“传本帅将令。后军和右军各自派遣三千兄弟,轮替上去佯攻,勿须靠近,只别让对方太过安逸就行。”
魏军的战鼓响了起来,两部士卒举着盾牌从左、右向燕军逼上去。车阵里令旗急速舞动,人来人往,开始忙碌起来。几支校射箭矢错落有致地落下,雕翎在风中簌簌颤动。魏军接近到一百二十步时,燕军的第一轮羽箭射了出来。这一轮羽箭没有多大威力,即便有一些透过盾牌间隙击中目标,在衣甲上一碰便跌落尘埃。魏军继续向前逼近,只是盾牌更密集了。距离车阵一百步时,第二轮箭矢箭矢射到,给几十名魏军士卒带来了一些轻伤。魏军左右一分,向两边绕去,似乎想避开车阵弓箭手,转移进攻方向。车阵内令旗再挥,燕军随之作出应对。
看了一阵,石青收回目光,驱马踱向西北方,来到后军、右军两道‘墙壁’中间,正对燕军车阵出口一里外战马停了下来。
“鹿勃早。本帅将六百亲卫骑暂交给汝统带。。。”
蝎尾枪向前一扬,石青指着车阵出口两翼的三千慕容评亲卫骑说道:“。。。汝须得将对手这股骑兵盯死,不可让他们骚扰我军步卒行动。对方人数虽然多些,本帅的亲卫骑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只需有一员猛将统带,绝不会稍逊对手半分。汝可能做到!”
“鹿勃早宁愿身死,亦不敢误石帅大事!”鹿勃早一脸凛然之气。在西路骑兵中当了几天向导,他对石青和这支人马充满了向往,与暮气深重了无希望的幽州军相比,石青率领的这支军队可谓朝气蓬勃,前途不可限量,早一步投入其中就能多一份资历功勋。
“那就好。不过,汝不要挡住了燕军正面溃逃之路,把亲卫骑带到侧翼监视对手吧。”石青嘱咐了一句,若不留下一两条可供溃逃的道路,几万燕军一旦拼死抵抗,那就难缠了。
鹿勃早心领神会,招呼一声,带着亲卫骑向东北方向而去,在燕军车阵出口侧翼监视。
石青抬头向天望了一眼,但见日头偏东斜挂,快到午时了,于是赶回本阵,密密传令全军士卒提前进食饮水,待燕军进食休整时发动总攻。
午时时分,丁析遣人前来禀报,步卒左军已经到了武恒之西,正绕城过来会合。得报之后,石青向车阵望了一眼。但见燕军似乎松懈下来,往来奔走的身影和急速挥舞的令旗已然不见,对车阵外虚张声势的几千魏军恍若未见,明显是识破了对手佯攻骚扰的把戏。
石青双目一凝,平静地说道:“把战鼓使力擂起来!传令后军王宁、右军王龛,按预定计划发起总攻!传令西路骑兵李崇,东路骑兵权翼,不要再和对手纠缠,即刻全力一赴,击败对方。”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如闷雷一般在武恒城东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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