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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作者:紫伊281)-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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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风中传来马蹄声响;不一会儿;只见远处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吁”那人在离李明则十步之遥勒住了缰绳。
李明则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那犀利的目光投射过来;似要在人身上扎出一个洞似的。李明则下意识的缩瑟了一下。那人将李明则上下打量一番;瓮声瓮气的问:“银子带了没?”
李明则忙道:“带了带了;通宝钱庄的银票;一共八十万两。”说着掏出银票;却不递过去。
“我娘和我妹妹呢?”
那人仲手:“银票拿来。”
李明则强作镇定;坚持道:“我没看到我娘和我妹妹;这银票不能给你。”
那人一声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你就不怕我一刀砍了你?”
李明则两腿已在打颤;声音也有点飘:“做人要讲信用。”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钟;震的林间飞鸟扑棱棱的四下飞散。
“真是个书呆子。”那人鄙夷的说了一句;一抖缰绳;那马儿直冲李明则奔来;
李明则惊的站立不稳;只觉眼前黑影一晃;那马儿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转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奔走。
李明则惊魂未定;却发现手里的银票居然不见了;急的直跺脚;大声喊道:“喂……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那人头也不回:“你要的人已经在你的马车上。”
李明则不知贼人所言是真是假;这会儿银票也被人抢走了;还能怎样?李明则半信半疑的往回走;还没走到停车处;车夫就迎了上来:“大少爷;大少爷;夫人和小姐回来了……···”
李明则大喜;拔腿飞奔过去;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母亲和妹妹都在车上;只是两人面上都污糟;衣衫也是破的;模样甚是狼狈。
韩氏劫后重生;再见儿子;恍如隔世;抱住儿子放声痛哭。
“儿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珠也哭的厉害:“大哥;我好害怕······。”
母子三人哭做一团。
车夫上前劝道:“大少爷;夫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边走边说的好。”
三人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明则问了她们这两日的遭遇;知道娘和妹子只是被关了两日;饿了几顿;并没有受皮肉之苦;稍稍安心;又把家里的情况说了说。
韩氏听说老太太风瘫了;恨声道:“她是活该;报应啊。”
明则心里五味杂陈;祖母都这样了;母亲怎么还能说这样恶毒的话?祖母虽有不是;可这些年;祖母待母亲并不薄。
“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里;是一些衣物和盘缠;这个是父亲准备的;这个是若妍准备的;儿子让老许送您回乡。”明则黯然道。
韩氏接过包袱;指尖颤抖着:“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主意?”
李明则如实道:“是父亲的意思;也是儿子的意思;眼下这种情况;母亲还是先回乡的好。”
韩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包袱上;在青色的缎子上晕出点点墨色;唏嘘着:“娘若是走了;你我母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大哥;事情真的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明珠不甘道。
李明则喉咙发紧;苦涩道:“现在祖母卧病不起;父亲更是在气头上;你说母亲还能回去吗?”
明珠哭道:“好端端的一个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韩氏心知回府已是不可能了;抹了眼泪说:“好;娘先回乡;明则;你一定要争气;娘在老家等着你出头之日。”
明则苦涩的点点头;说:“妹妹;你跟我回家吧祖母现在病重;你好歹也尽一份孝心。”
明珠一边贪恋家中的舒适与富贵;可是叫她去伺候生病的祖母;她又不情愿;再说;她长这么大就没离开过母亲;便道:“我想跟着娘。”
韩氏道:“你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根本就不把你妹妹当女儿看待;明允夫妻素来讨厌你妹妹;我若不在家中;还不知你妹妹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明珠;你还是跟着娘的好。”
明珠依偎了过去:“娘;女儿跟您走。”
李明则无奈的叹了叹:“也好;这样你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母子三人话别后;李明则一直将母亲和妹妹送上官道;吩咐车夫老许路上要好生照应着夫人和小姐。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上;李明则仰头长叹;这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车轮滚滚;韩氏母女相依偎着默默垂泪;许久;明珠伏在韩氏怀里;弱弱的说:“娘;我饿了……”
韩氏看见车上的食盒;去打开来;取出一块糕点递给明珠:“先吃块糕点填填肚子;等天亮了;咱们再找间客栈;吃点热乎的。”
第二百零七章 因果报应
子时已过;林兰还是睡不着;听见身边的明允小心翼翼的转了个身;他也没睡。
“大哥应该快回来了吧?”林兰轻声问道。
李明允轻轻的“嗯”了一声:“差不多了。”
林兰没问;明允也没说;但林兰知道明允也在担心明珠。
“明允。”林兰挨了过去;明允自觉的展开手臂让她枕着。
林兰踟蹰道:“我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了;不是我原先设想的结果。”
李明允默了默;静静的夜里他的嗓音略带沙哑;不复温润;有些悲凉:“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人心可以险恶到何种程度。”
“也许是咱们多虑了。”林兰自我安慰道。
“二少爷……”冬子在外面叩门。
李明允一怔;忙下床去开门。
林兰听见冬子说;大少爷回来了;不过表小姐没回来。
林兰心头一紧;良久;听见明允说:“你让文山带上王大海速速出城往南;若是人没事;就想办法把食盒弄过来;若是已经迟了;看看表小姐还能不能救;然后速回来禀我。”
“是……”冬子应声离去。
马车上;明珠吃了几块糕点;肚子不那么饿了;贴心道:“娘;您也吃一点吧”
韩氏手里捏着那封休书;怅然长叹:“娘不饿;娘现在不想吃。”
休书都写了;这一次李敬贤是彻底要和她划清界线了。
明珠知道娘心里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娘;静静的伏在娘的膝上;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吱呀吱呀……不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昏昏的睡了过去。
天渐渐的亮了;车夫老许请示道:“夫人;前面有几户农家;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韩氏掀开车帘;望见远远的有炊烟袅袅升起:“过去瞧瞧吧”
明珠还沉沉的睡着韩氏疼爱的抚着明珠的头发;轻声唤道:“明珠;醒醒;天亮了……”
可明珠毫无反应;韩氏笑着拍拍明珠的背:“珠儿;醒了……”
明珠还是一动不动;韩氏觉出不对劲;去摸明珠的脸;“呀”一声惊呼;明珠的脸好烫。
“珠儿珠儿,你醒醒呀珠儿……”韩氏一边摇晃着明珠;急声呼唤。
老许连忙停下马车:“夫人;小姐怎么了?”
韩氏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道:“明珠发烧了;滚烫滚烫的;这,这该如何是好?”
老许道:“那得赶紧找个大夫瞧瞧。”
可是;这荒村野外的上哪去找大夫?
文山和福安沿着南下的官道一路追来;天都亮了;还没瞧见李府的马车。
“二少爷是不是判断有误?她们根本没走这条路。”福安疑虑道。
坐在马车里的文山看了看前方;定定的说:“不会错的她们除了回乡;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咱们再往前追。”
王大海半夜里被文山拽起来拉上马车;文山也没说去干吗;只说是要紧的事;他一上车就继续呼呼大睡;这会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迷糊的问:“咱们这是要上哪儿?”
文山这才道:“二少爷担心李老爷在给韩氏和小姐的食物里有毒。”
王大海怔了怔;不解道:“那要你们少爷这么着急作甚?那恶婆娘;毒死了最好,这叫恶人总有恶人磨。”
文山道:“若只是那恶婆娘二少爷才不会管;问题是明珠小姐也在车上。”
王大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那得赶紧;若下的是砒霜什么的恐怕就来不及了。”
马车又跑了一阵;福安突然道:“文山;快看;前面是不是李府的马车?”
文山探出头去看;喜道:“正是正是。”
韩氏正六神无主;见一两马车过来;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冲到路中间拦下马车。
福安早有准备;勒住了缰绳。
“这位大爷;求求您行行好;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大夫?”韩氏急的快哭了。
文山一听韩氏的话那叫一个郁闷;恶婆娘没事;那出事的就是明珠小姐了;真是没天理啊凭啥祸害命就这么硬啊?
文山给王大海递了个眼色,王大海探出马车,问:“谁病了?”
“是小女,大爷,小女快不行了呀……”
福安冷笑道:“算你运气好,我家大爷正是大夫。”
韩氏大喜过望,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求求大夫,快救救我的女儿,我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王大海提了药箱下车,过去韩氏的马车替明珠诊治,见明珠面上有红色的斑疹,查看其口腔,牙龈红肿,溢出血水,闻之还有一股恶臭,王大海面色凝重,急声道:“速去前面农家弄些鸡蛋或是牛奶来,快……”
老许忙不迭道:“老奴这就去。”
韩氏心急如焚:“大夫,小女到底怎么了?”
王大海道:“中毒了,她吃过什么?”
韩氏脑子里轰的炸开来,中毒?怎么会中毒,明珠说她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对了,糕点,明则说,是李敬贤准备的糕点。天啊!她早该想到,这个王八蛋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哪能这么好心给她准备糕点。韩氏慌手慌脚的去打开食盒,颤着声:“大夫,您瞧瞧这个,小女只吃过几块红豆糕。”
王大海捡起一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掰开来细细查看,果然,红豆糕里混有水银颗粒。
“没错了,这糕点里有水银,你女儿吃了多少?”王大海问。
韩氏禁不住的发抖,舌头打结:“不……不清楚,可能有四五块……要,要紧么?”
李敬贤,你个杀千刀的,居然对她下毒,用得还是水银,他这是要替刘姨娘报仇么?这王八蛋,想毒死她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明珠和她在一起,有吃的,怎可能少了明珠的份,他是想把明珠一块儿毒死了?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李敬贤简直畜生不如啊……韩氏牙齿咬的咯咯响,若是明珠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若再迟些,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女儿了。”王大海道。
福安建议道:“在这里医治总不妥,是不是去前面找户人家暂且落脚?”
经过一番抢救,明珠总算脱离了危险,王大海遗憾道:“命是保住了,不过,可能会留有后遗症。”
韩氏害怕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王大海想了想:“现在还说不准,你女儿食入的量不少,中毒已深,若是毒素侵害了大脑,也许会变成呆子,若是坏了肝肾,也很麻烦,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女儿也许不能再生育了。”
韩氏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是的,当初她选择用水银去毒害刘姨娘的时候就问过大夫,水银中毒达到一定程度,可使中毒之人终身不育,当初,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可她是一丁点一丁点的下,哪似李敬贤这个畜生,下这么重的剂量。韩氏瞧着昏迷不醒的明珠,心痛如刀割,若是明珠从此痴了傻了或是不能再生育,明珠这辈子就算毁了……她可怜的明珠呀!
韩氏悲从中来,扑过去抱着明珠放声大哭起来。
王大海对韩氏的恶行早有耳闻,对她也很厌恶,不悦道:“喂!你这哭法,人家还道你女儿要死了,谁还敢收留你。”
韩氏这才强忍住悲痛,嘤嘤的抽泣。
王大海挑了挑眉,神情鄙夷:“哎!我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要不然,人家为何要下毒来害你们?”
韩氏噎住,脑子里陡然浮起“因果报应”四个字,心中一惧,当真是报应吗?可就算报应,也该报应在她身上,明珠是无辜的,她还是个孩子呀!这叫她以后怎么办?不,这都是李敬贤这个畜生的错,都是他的错。
王大海看韩氏并无愧疚之色,只有满目的恨意,不禁叹息着摇头,这个恶婆娘到现在还不知自省,没救了,可惜啊可惜,中毒的怎不是她。
“我给你开两个方子,这是拔毒的方子,先抓上七贴药,吃吃看,每日辅以绿豆汤去毒,若是七天后余毒未清,就再吃七贴,这是调养身体的方子,不过,到时候,你最好还是带你女儿去找大夫看看,根据实际情况调养会比较好。”王大海把两张方子交给韩氏,拱手告辞。
韩氏拿着方子对王大海千恩万谢:“不知这位大夫是在何处行医,将来有机会也好登门拜谢。”
王大海一声轻嗤:“谢就不用了,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分内之事,不过,我劝你,做人还是多行善积德的好,就算不为自己积德,也得为子孙后代积点德,告辞了。”
韩氏错愕,这位大夫说话好生奇怪,他凭什么就认定是她为人不善才遭此报应?该得到报应的是李敬贤,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不会。
王大海回到马车上,文山忙问道:“怎样?人没死吧?”
王大海笑道:“你家二少爷钦点我出马,还能信不过我?不过,这毒下的够阴的,就算毒不死,也能把人毒傻了残了,也活不长了。”
文山一阵恶寒,李老爷真是狠啊!
第二百零八章 (修)
“芷箐,明天就是乞巧节了,我记得以前姐妹们在七夕都会相聚乞巧赛巧还去河边放许愿灯。”舞阳拿了根银簪逗笼子里的鹦鹉,边道。
裴芷箐修剪了月季花的枝叶,插进花斛,漫不经心的说:“还不是年年如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舞阳笑道:“那你赶紧想个新鲜花样呗!太后难得放我出宫,我与家中那几个姐妹又亲近不起来,我可是盼着跟你们一道热闹热闹。”
裴芷箐叹道:“没心情。”
舞阳抛下鹦鹉,奇道:“怎么没心情?你娘的身子不是大好了吗?”
裴芷箐默默,父亲已经答应了陈家的亲事,两家正在选吉日定亲,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曾经的一点痴念,可还是忍不住会生出些许遗憾。
舞阳瞅着芷箐,恍然笑道:“我知道了,你和陈家公子要定亲了,这婚姻大事有了着落,是不需乞巧许愿了。”
裴芷箐嗔她一眼,哂笑道:“是啊是啊,我已经有着落了,倒是你,明儿个该好好拜拜织女,求织女许你一个如意郎君吧!
舞阳脸上微微泛红,露出小女儿的羞赧之态,嗫喏着:“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瞧你,还脸红了,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裴芷箐揶揄笑道。
舞阳拿了枝月季花去敲芷箐的头:“不许取笑我。”
裴芷箐笑着躲开了去,顺手夺过舞阳手中的花插进花斛:“我这是关心你,何谈取笑?”说着,裴芷箐唤了丫鬟来:“把这个送到夫人房里去。”
“嗳!说真的,你娘的偏头风果真好了?”舞阳岔开话题。
“林大夫说,这病要想根治很难,不过,我娘经过林大夫的针灸疗法,确实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裴芷箐倒了杯茶递给舞阳。
舞阳若有所思道:“太后患的也是头风,那林大夫若真的这般厉害,我倒是可以向太后建议建议。”
裴芷箐抿了口茶道:“这阵子怕是不行,李老爷出了事,李家的老太太又中风瘫在床上,林大夫都好几日没去药铺了。”
舞阳踟蹰道:“我在宫里也听说了,说李大人当初是骗婚的,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李学士的母亲也太悲惨了。”
裴芷箐讶然道:“都传道宫里去了?那圣上岂不是也听说了?”
舞阳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裴芷箐默然,当初圣上还褒奖李大人,说他是重情重义,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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