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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两块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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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恐怕这几个月的冷处理就白费了,绝对缴枪不杀。
“慕,咳咳,我听说你们遇到了瓦史托德,是真的吗?”浮竹温和地问道,我点点头:“朽木队长受了很重的伤,正在抢救当中。”几个队长惊疑地对视一眼,各自眼里都有一丝诧异,瓦史托德是极为难见的,现在却出现在现世,难道虚圈那边又有什么动作么?
蓝染镜片一闪,随即展颜一笑,和煦而明媚,他关切地问:“朽木队长的伤不碍事吧?”若不是我知道他底细,我还真会以为他的关心是真的而不是装出来作秀的。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付他的问话,“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事吧。”我勉强地一笑,面上尽是担忧,恰到好处的少女忧心自己倾心之人的脆弱神情——我还没忘一个月前我骗蓝染我喜欢朽木白哉的事。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我暗暗咬牙切齿。
“那就好。”蓝染笑笑,之后再无人出声。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过去,走廊里的人越来越稀少,露琪亚被打发去送体弱的浮竹队长了,浮竹一走,京乐春水自然不会多留,蓝染和市丸银也以队中公文尚多为由离开了——表演已经到点,把好人队长的戏份做足后自然不会再留下来,绫濑川和一角只是来看看我的情况,简单过问一下而已,没待多久就走了。最后留下来的就只剩日番谷冬狮郎,松本乱菊和志波海燕三人了。
“血枫,去休息下吧,我相信你也很累了。”松本乱菊劝道,她看了一眼我的左臂,“况且你身上还有伤。”日番谷抿了抿嘴唇,她的手臂他也看到了,但是刚刚那么多队长在场他的问候说不出口,就算是现在只有四个人在场的情况,关心的话语却因为害怕她会疏离地回复而梗在喉头,说不出口,却也咽不下去,就那么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堵得他好生难受。
现在松本替他说了他想说的话,虽然失落于无法亲口说出,但也不那么堵得慌了。
我沉默地摇摇头,坚持要等到朽木白哉从手术室出来。志波海燕在我身边坐下,我不自然地往旁边缩了缩,垂下头,让头发成为我们之间一道无形的屏障——虽然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但我依旧无法对志波海燕昨天的表现完全地释怀。
没想到海燕无视另外在场的两人固执地靠过来,他握住我放在膝上紧握成拳的左手,低声说道:“我为我昨天说的话道歉,原谅我好么?”我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没有说话,想要挣脱海燕的手,却因为贪恋上面的温暖而舍不得甩开。
见我沉默不语,海燕有些着急,他急急地说道:“血枫,昨天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你可以打我,真的。”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摇晃着。
我叹口气,转过头对上海燕焦急的双眼,笑得有些虚弱,无可奈何地说:“为什么我就是无法生你的气呢?你的话明明很伤人心的,可是为什么我却兴不起半点气愤呢?”
“这么说,你是原谅我咯?”海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瞪得铜铃大的眼睛很有喜感,我不置可否,只是将头疲累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就让我短暂地占有一下身边这不属于我的温暖吧。
发丝垂下来,挡住我的眼睛,透过几缕头发,我看见日番谷的眼睛里透出几分不可相信与失落,他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而手臂处的衣服已经绷紧了,显然是主人隐藏在交叠手臂下的手死死拽住衣袖的结果。
然后我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松本,走了。”他转头眼神复杂地深深看我一眼,我急忙垂下眼帘避开与他的对视。松本应了一声跟上日番谷的步伐。
长长的走廊就只剩下我和志波海燕两个人,苍白的灯光下,我盯着地上靠在一起的影子,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又苦涩的弧度。
小狮郎啊,既然你对我无意,你的眼里既然只装得下雏森桃一个人,可为什么会在看到我和海燕在一起时露出那种表情呢?那种仿佛是自己的谁谁离自己而去的表情,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误会,我也不想自作多情,可是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呢?暧昧真的是很让人难过很让人心痛啊……
海燕伸手撩开覆在我面上的头发,随后他把我扶起来,我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解释道:“血枫,你脸上……”我伸手摸摸了脸颊,结果才发现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凝固在脸上像一块厚重的壳。
我耸耸肩:“不用担心,不是我的血。”志波海燕突然起身:“我去找块毛巾帮你擦干净。”
志波海燕转身就走了,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回头看了下走廊另一端那抹独自坐在空荡长凳上的孤寂身影,匀称的身体弯成优美的弓形,那弯曲的脊背仿佛能承担起命运的重负,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彼此的距离如此遥远过,他和她仿佛不过是一对陌生人,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志波海燕深吸一口气,硬是压下突然涌上心头的窒息感与无力感,飞快地转身去向四番队队员找毛巾去了。
“……”急促的脚步让我抬起头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脸上便被覆上一块毛巾,然后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抓住毛巾轻柔地擦拭我的面部。
我松开握得死紧的拳头,闭上眼睛,难得放松一下,却忍不住轻轻叹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我第几次叹气了,我觉得我都快变成老太太了,整天唉声叹气的。
在脸上动作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拿开沾满血污的毛巾,海燕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干净了。”我眼皮一掀,瞄了眼志波海燕假兮兮的笑容,凉凉地说:“海燕,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难看。”
“我笑得真的有那么假么?”志波海燕大大地叹出一口气,伸手抓抓自己那刺猬似的头发,在我身边坐下。“还不是一般的假。”我斜睨他一眼,点点头,顺便附送一记吐槽。海燕顿觉挫败,苦笑两声,随后问:“你很担心白哉?”我不语,只是点点头。
海燕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他又若无其事地问道:“为什么?”我用手撑着下巴,眼神飘忽不知看向何处,许久才出声道:“因为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他是我的战友。”“只是因为这个?”志波海燕有些不敢相信。“大概吧。”我淡淡地答道,可是真的只是因为战友么?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原因了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当窗外黑沉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普照到大地的时候,沉睡的静灵廷苏醒了。
“喀”的一声让我坐直了身体,也让靠在墙上养神的海燕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脸疲惫的卯之花队长走出来,我急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卯之花队长,朽木队长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卯之花静静地笑着:“朽木队长已经脱离危险了,只需静养几日就可痊愈了。”闻言我大大松了口气。
“倒是你和海燕副队长应该休息一下,都守了一夜了。”卯之花看看我和海燕这样建议道,我微微愣了下,转头看了看海燕,一夜的守候让他的眼下有了暗沉的青色,脸色也有些憔悴。
“是哦,海燕你去休息一下吧,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陪我等了一晚上。”我满怀歉意地说,我自己倒无所谓,修真者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以我原来的修为一个月不合眼我也不会感到疲惫。可是海燕不同,他会感到疲乏劳累。
“没事没事,我也很担心白哉啊。”海燕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我坚持地拽着海燕的衣袖:“走走走,给我回去补一觉再说。”
“你不想睡觉,我还想洗个澡呢。”我一边碎碎念着把海燕拖拽着向四番队大门走去一边回头对卯之花挥挥手:“谢谢你,卯之花队长。”
好容易把志波海燕骗去会周公,我自己则是回到十一番队队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昨天剧烈的运动让我出了不少汗,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血液,因为担心朽木白哉没来得及清洗,现在得知朽木白哉无恙后身上就黏腻腻的难受,要是不回来清洗清洗我就快要被自己那副邋遢的样子逼疯了。
花了二十分钟把自己清洗干净,我穿好衣服重新迈出十一番的大门,心里有点小愧疚,我这段时间工作得极少,护庭十三番可能没有比我更玩忽职守的人了吧。等这事过去之后,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向更木剑八主动要求点差事做做。
抛开一切杂绪,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到了四番队门口,偏头想了想还是懒得走正门,直接循着朽木白哉稍显虚弱但逐渐趋于平稳的灵压来到四番队的后院,纵身跃上墙头,再几个起落就直接从窗户飘进朽木白哉的病房。
我立在朽木白哉的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仍在昏迷中的朽木白哉,头发没了牵星箍的束缚柔顺地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像是晕开的水墨一般,已经回复一丝血色的面颊依旧比常人要白,淡色的嘴唇翕张着,轻轻地呼吸着,覆在高大却瘦削的身体上的白色被单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病房内其他队长送来的鲜花散发着芬芳,队员们送来的水果搁在一旁,在阳光下闪耀着鲜艳的光泽为这个苍白的空间增添一分色彩。
我安静地拖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看到朽木白哉露在外面的手,指甲修剪得像蚕豆一般光洁,突出的骨节,细长的手指,流畅苍劲的线条。很想伸手握住这样美丽的手,但,终究把伸出去一半的手硬生生地收回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对,我是在怕,我怕我一旦握住那只手在这个空间里我又会多一道看不见的羁绊。
我将视线调回朽木白哉拢得老高的眉心,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连养伤都没有办法放松吗?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成天到晚皱着眉头装煞神难怪妹妹不亲部下离得远远的,心里这样恶毒地想着,但却比谁都清楚,肩上的担子如此之重,任谁也无法活得无忧无虑,逍遥自在好似神仙,何况,这个傻子还将自己逼迫得如此之紧。
真不知道他那么要强做什么,不知道弹性再好的橡皮达到形变的极限也是会断的吗?平常怎样都不管了,既然受伤了就安心养伤啊,抓紧时间放松一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紧锁着个眉头是在忧国忧民给谁看呐。
心里这样想,手却伸出去了,停在面部上方,手心散发出柔和的白光,朽木白哉聚拢的眉心在白光的照耀下逐渐松开,平复,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我将手收回来搁在膝上,摇头无奈地苦笑着叹气,终归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镜水门,名字意取镜花水月,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幻但美好的东西,所以镜水门的弟子都以幻术见长,擅长于制造幻境。幻境通常用于困住敌人,如果敌人心智不够坚定,迷失在真假莫辨,虚实难分的幻境中的话,他最终会精力衰竭而亡。
这只是幻境的一种用法,幻境还有很多其他的用途。如若运用得当,幻境对人体还会起到放松的作用,并不会损伤人体。像我刚才,就是在朽木白哉的脑中制造了一个幻境——其实我认为这种幻境叫梦境更合适一点。
幻境的其中一个制造原理,只是运用某种特殊的方式将人内心深处的念想欲望具象化而已,人类,是拥有诸多欲望的生物,会穷尽毕生精力,只为追逐心中的欲望。就算是清心寡欲的佛门弟子,心中也会尚存一息欲念,涅槃成佛,进入天上佛界,这就是所有佛门中人的愿望。
所以,将人们想要的一切呈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很容易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也是幻境的威力所在。当自己疯狂想要得到的东西突然摆在自己面前,任何人在瞬间都会失去分辨能力。
而将幻境用作放松之用,只是将被施术者无法达成的愿望引出来,在梦境中达成,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而已。
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微笑着注视终于肯在我为他制造的梦境中放松自己的朽木白哉,转头看向窗外云淡风轻的天空,笑容变淡,夹杂着一丝苦涩。
你会梦见什么呢?无论如何,祝你做个好梦。
“白哉大人。”恍然间,他听到绯真婉约如水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叫着他,他转头,他的亡妻绯真站在不远处,依旧那么温润美丽。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绯真背后有树木灌木,绿草鲜花,湖泊碎石,亭台轩榭,向他延伸过来,就像是空间的侵蚀,原本的虚无之境一下子充裕了各种他熟稔的朽木家的建筑。
绯真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走到庭院外的走廊上坐下,耳朵有些微红。
绯真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
这是他所熟知的,属于两人之间的小小细节,而他从未遗忘过。婚后两人常常这样坐在庭院里,绯真总是坐在他的左边,静静地泡上一壶清茶。她是如此贤淑温柔的人,文静地跪坐在他身旁,很少说话,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人之间的时间,常常是安静的,沉默的,却带着隽永的温存。
再次置身于如此熟悉的情景中,他竟觉恍若隔世,那曾在记忆里无数次描摹的情景像是拭去蒙尘重新绽放出柔和的光华。
茶香四溢,他的手边搁置了一杯清绿的淡茶,他略微怔忡,随即拿起杯子却未饮下,只是握着小小的细瓷杯子放在膝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松,他最终开了口:“绯真……你可曾后悔过嫁入朽木家?”
“没有,”耳边传来绯真柔柔的答话,“绯真从未后悔嫁给白哉大人,能够嫁给白哉大人是绯真一生最幸福的事。”他一窒,绯真死前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却无法释怀,如果不是他,绯真可能会在流魂街一直平稳的生活下去,而不是从此一入侯门深似海。
“白哉大人又在钻牛角尖了吗?”手被绯真握住,力道轻柔却富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即使绯真为此失去了生命,白哉大人也不必感到自责,因为是白哉大人让绯真尝到了爱情的味道,那是除了白哉大人,谁也无法给绯真的幸福。”
“可是……”他开口,却无法说出完整的反驳,吐出一个转折词后再次陷入沉默。“白哉大人不必将一切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不用对自己这么严格,绯真只是想看到白哉大人能够平安地,快乐地,没有负担地生活下去而已。这是绯真最大的愿望了。”绯真抬眼看着他,依旧温婉地笑着说。
何苦这样逼自己呢……何苦呢……
他的耳边像幻听一样响起这声叹息,那是他完全陷入黑暗前凭借残存的意识听到的那个人的叹息,那个人大概和绯真一样,不喜欢看到他这样对待自己罢,硬是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终日背负着自己给自己施加的重重的壳,活得如此辛苦。
他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突然一切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他的耳边响起绯真飘渺的声音:“请白哉大人一定要幸福……”
朽木白哉睁开眼睛,他眨了几下眼睛,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阳光。感受到旁边的灵压,他微微侧过头,入眼便是一张淡然的笑颜,浅灰色的瞳仁里淡淡地流转着莹润的光芒,见他望来,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我坐在椅子上,看到朽木白哉苏醒后那转瞬即逝的茫然神色,然后他便转过头来,我很高兴再次看到那双墨玉似的眼眸,我笑着说:“你醒了。”
“嗯,”他微微点头,随后看过来,认真地说,“谢谢你。”我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后反应过来,摇摇头:“不,只不过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答案而已,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并没有做什么。”朽木白哉的心结不只一个,但是,我的修为不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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