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同人之立志要做路人甲 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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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寻短见，流云干脆就和沈夫人睡在了一起。

青城的待嫁岁月　劝母

　　　　第二天一早，流云很早就醒了，整整一夜，她不放心沈夫人一个人睡，也不敢睡在外面隔间里，只在沈夫人床上窝了一夜，流云本不习惯和人同睡一张床，加上沈夫人整夜捻转反侧，又拉着流云絮絮叨叨说着一些以前旧事，流云更加睡不着了。因此一早起来，流云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精神很不济。

　　　　而且今天是方少陵来下聘礼，过大礼日子，即使这样，沈夫人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只说身体不舒服，也就没有出现在大厅里，至于流云，今天这样场合，她更是不能出去，因此也就陪着沈夫人在房里呆着。

　　　　方少陵一大早来到了沈家，到了大厅，拜见了沈老爷，又命人把聘礼全部抬了进来。首座上沈老爷脸色也是有些憔悴，见了方少陵，沈老爷还是强打起精神应酬了起来。下完礼，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方少陵提出了去后院看一看沈流云，反正两人从小就很熟悉，再说现在已是民，风气早已不像古代那么森严，方少陵想着沈老爷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没想到沈老爷挥退了下人，单留下了方少陵，然后一脸为难对着方少陵开了口，“少陵，今天你来下聘，我很开心，我心里已经把你当做女婿看待了。现在，我作为岳父，有个不情之请，跟你说一说，看看你是个什么想法。”沈老爷好像很不好开口样子。

　　　　“岳父大人请说，如果是我力所能及事情，我一定答应。”方少陵看到沈老爷样子，心里有些疑惑，现在沈家和萧家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据说，萧清羽就快要娶他梦中情人桑采青了，虽然对居然还有人看上桑采青这样女人感到很惊讶，但是方少陵还是很高兴萧清羽终于要成家了，当然，他会努力帮助萧清羽娶妻，除了流云，不管他要娶谁，他都会很高兴。这样看来按说沈老爷也没有什么能求到自己地方了。

　　　　“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我发现了在沈府长了十来年采青是我亲生女儿，采青从小在沈府受是和流年一样教育，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而且采青温柔美丽，是个很不错好姑娘，但是，萧府少爷看中了采青，萧家借着这次事情要挟要纳了采青为妾，我不想答应，但是为了沈府，迫不得已答应了他们。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反正我们两家是从小定下婚约，采青和流云又都是我女儿，你看你能不能改娶采青？这样，他们萧家看到方家也不敢再强纳采青。你一样还是我女婿。”沈老爷期期艾艾说出了自己想法，在他看来，如何帮助采青避过这次灾难更重要，如果方少陵同意，谅萧家也不敢再有动作了。

　　　　“岳父大人，那您把流云置于何地呢？”忍着怒火，方少陵一字一句问道。

　　　　“呵呵，流云啊，流云一直是我们沈家大小姐，青城多少人家都想求亲，她嫁给任何一家青城大户人家过去都会是当家少奶奶，这样，我两个女儿就都圆满了。”沈老爷果然早有准备，他觉得，流云反正是不会有人让她去当妾，现在，如果能让采青攀上权大势大方家，那他两个女儿今后就都不用他操心了。

　　　　“沈老爷，我现在就明确告诉您，这不可能，从小和我定下亲事是流云，这件事情，家父家母都知道，他们不可能同意我舍弃流云，改娶一个丫环出身“小姐”。而且，我前几天告诉过您，我不希望我婚事有任何变化，当然包括不想让新娘发生变化。现在我就明白告诉您，我想娶是沈流云，而不是什么沈家大小姐，这整个青城甚至省城，想当我方少陵岳父人不少，其中很多都比沈家财势大多，如果不是从小和流云定下了，我也不会巴巴要当您沈老爷女婿。最后，再告诉您一句，如果我发现有人换了新娘，我就要让她生不如死，而且既然我能帮沈家，就一定也能把沈家打落尘埃！”方少陵看穿了沈老爷如意算盘，不禁替流云感到不值，他干脆脸一沉，把狠话都说了，再怎么办，那就是沈老爷事情了，如果他一意孤行，那么就不要怪他狠心。

　　　　“现在，我能去看看流云了吗？”满意看到沈老爷脸色变得更白，方少陵这才再次询问沈老爷。

　　　　“呃，可以，可以。”沈老爷似乎是没有料到方少陵反应，还在兀自发着呆，上次见到方少陵，他还看了采青好多眼，害他以为方少陵对采青也有点意思，而且问了采青，采青那羞答答样子也让他以为方少陵更喜欢采青，他这才敢大着胆子建议方少陵换新娘，没想到得到却是方少陵一顿恐吓。

　　　　“志强，婚礼前派人盯着沈家，尤其是桑采青，我可不想自己妻子莫名其妙就换人。”出了大厅，方少陵小声吩咐着自己贴身侍卫志强。

　　　　方少陵脚步一转，熟门熟路就向着流云所住院子走去，路上，碰到了行色匆匆拿着梳洗用具小喜。

　　　　“方少爷，您找小姐吗？”小喜比桑采青本分多了，也从来做不来趁机勾引主人事情，她看到方少陵向着沈流云院子走去，立刻出声问。

　　　　“是，你们小姐起了吗？”方少陵对这个有眼色小丫头也是和颜悦色地。

　　　　“小姐昨晚在夫人那里睡，现在应该已经起来了。”小喜如实地说着。

　　　　方少陵一听，立刻对小喜说，“那你先过去吧，我慢慢过去，等她梳洗完了再去。”

　　　　于是，小喜拿着流云梳洗用具继续急匆匆地走了，方少陵在后面慢慢踱着步子也向着沈夫人住院子走过去。刚走到院门口，他正想着找人去通报一下，但是院子里隐隐传来说话声让他停止了本来要叫人动作。

　　　　“娘，您别再难过了，现在最重要是要想想以后怎么办？”这是沈流云声音。方少陵一听，明白了，沈夫人被休，这个消息可能在青城还没有传开来，但是他耳报可是已经告诉了他。

　　　　“我怎么能不难过？我一生都给了沈家，现在他为了那个狐媚子要休掉我，我今后除了一死，哪里还有我容身之处？”这是沈夫人悲凉声音。

　　　　“娘，正是因为您一生都关在了沈家，给了爹，流年，您自己呢？您自己生活呢？我听王妈说以前您在家做小姐时候那一手绣活，整个青城估计都没人能比得过您，可是现在呢？您已经多少年没有好好绣样东西了？平时除了这个家，您还关心过什么？就连您自己可能都没怎么关心过自己吧？”

　　　　“我自己？我自己有什么好关心？女人一生，图不就是丈夫，儿子吗？”沈夫人声音似乎有些迷惘。

　　　　“谁说？我在法，见到很多女人，自己一个人生活，照样活很精彩，每天只是想着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享受，去很多地方旅行，随心所欲，想干吗就干吗，很多人都羡慕她们生活呢。”当然，流云说是另一个时代女人。

　　　　“可她们是洋婆子，她们怎么养活自己呢？”沈夫人语气很是犹豫。

　　　　“她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女人啊，会遇到和我们一样问题，也要吃喝拉撒啊。她们大都自己上班，自己工作养活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也不用担心丈夫儿子靠不住。”流云继续给沈夫人洗脑。

　　　　“可是，我已经在沈府呆了大半辈子了，我，”沈夫人更犹豫了。

　　　　“娘，就是因为您已经在沈府呆了大半辈子，您才四十来岁，还有好几十年要活，您不想去看看青城以外世界吗？上海繁华，那里不但和青城大不一样，就是省城，都远远比不上呢。”流云知道，人一旦要想改变一个已经习惯了很久环境，开始都是很害怕。

　　　　“可是我去上海能干什么呢？我这么大岁数了，要以什么为生呢？”沈夫人好像真开始考虑了。

　　　　“娘，您忘了林叔了吗？他在上海也有朋友，您到时候去上海，开个小绣品铺子，您当年双面绣可是整个青城独一份呢，到时候，肯定能过得比现在好，总比现在天天看桑采青那幅恶心样子来舒心吧？”流云没有提自己在上海认识人，她想着沈夫人才四十来岁，将来岁月还很长，撮合一下她和林大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让我再想想，你先去休息吧，流云，照顾了我一晚上，你也应该很累了。”沈夫人终于决定好好想想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让王妈在这里照顾您，”流云想，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关键是要她自己想清楚。给王妈好好交代了一番，流云就带着小喜要回自己院子。

　　　　“对了，小姐，方少爷来了。”走出了沈夫人院子，小喜才想起来方少陵。

　　　　“哦？他在哪里？”

　　　　“刚才说要来这里，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小喜看看周围，没有方少陵影子。

　　　　“少陵哥？”刚转过墙角，看到小路上，树下站着一个人影，正是一身军装方少陵，他就站在早上薄雾里，挺拔笔直，英姿飒爽，眼神复杂看着她，在这清冷早上，一刹那，流云似乎有了种这就是天长地久感觉。

青城的待嫁岁月　怅然若失

　　　　“少陵哥，你来了。”看到站在晨光里方少陵，流云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嗯，云妹，这几天我比较忙，今天过来下大礼，顺便看看你怎么样。伯母还好吧？”方少陵假装不知道流云来找过他，看到流云淡然模样，即使是一身普通家常衣服，在清晨里也显得那么清雅，想到以后每天清晨都能见到这样流云，方少陵心里有些暖暖，说话也柔软了。

　　　　“娘怎么能好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女人一旦被休，什么名节就都没有了。”顺着方少陵话，流云也不再提起那晚失态，仿佛两人现在是自流云从上海回来后第一次见面。

　　　　看到流云又变回了那个守礼大家闺秀，方少陵也没再提起之前事情。

　　　　“云妹，我们去花园坐一下吧。”方少陵提议着。

　　　　“嗯。”说完，流云率先向花园走去。

　　　　到了花园两人熟悉凉亭，打法了小喜去上茶。

　　　　“小喜，顺便端些小点心来。”小喜正要下去，方少陵加了一句。

　　　　“云妹你早上一定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看到流云稍有疑惑眼神，方少陵解释着。

　　　　“云妹，五天后我来迎娶你。”看到流云再不说话，方少陵开口说出了今天自己来主要目，一边说，一边还要尽量控制住自己表情，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流云看出他喜悦。

　　　　“少陵哥，现在我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看能不能…？”看到方少陵那面无表情脸，流云实在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流云话没说完，她现在似乎对方少陵心意有些摸不准了，他似乎让人看不透，如果他不再纠缠桑采青，那她还要赶快想个抽身之策才好，于是流云就以母亲事情为借口，想尽量拖延一下婚期。

　　　　“云妹，我已经让你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再让你等下去呢？伯母现在已经出了这种事情，如果在这当口你婚事再出一点问题，你让伯母怎么办呢？”方少陵说着早就想好了说辞，一边紧盯着流云神色，似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看到方少陵意味不明眼神，流云也很纳闷，他为什么一直这样诡异盯着她？难道又想出什么帮助桑采青打击自己坏主意了？

　　　　“云妹平时都有什么消遣呢？”正在流云内心猜疑不定时候，方少陵突然又说出一句出乎她意料话。

　　　　“平时只喜欢画画，偶尔也弹弹琴，都是一些闺阁之中东西罢了。少陵哥，这些天你都呆在青城，想必也听说了我们家一些事情了吧？”虽然诧异，但流云还是乖乖回答了，既然方少陵一直不表明态度，那流云就不介意自己主动问他。

　　　　“嗯，是听说了一些。”不知道流云这么问用意是什么，方少陵谨慎答了一句，掩饰性站了起来，看着亭子外萧索景色。

　　　　“那你也知道了那天你在河边调，呃，遇到姑娘桑采青其实是我妹妹了吧？”妹妹这字眼，用来形容桑采青，流云自己都觉得恶心要死，幸亏方少陵背对着她，看不到她脸上嫌恶表情。

　　　　“哦，桑姑娘啊，这倒是听说了。但是有关你们家流言并不影响我们婚事啊。”方少陵很纳闷，怎么什么都能和那个桑采青扯上关系。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那天听流年说，你似乎对她很特别？”

　　　　方少陵一听，即愤恨又有丝高兴，愤恨是造谣人居然是沈流年，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份上，我一定整死你。高兴是，流云这是嫉妒了吗？嫉妒他对那个桑采青特别？但是，流云下一句话却一下子把他打倒了地狱里。

　　　　“如果少陵哥你真很喜欢她话，我也不是那么小气人，只要桑采青她自己同意，我也不介意少陵哥你再纳一个。不过，采青似乎很倔间啊，即使是少陵哥，她好像都没看在眼里。”流云看到现在剧情已经和她知道不大一样了，都是由于她这个蝴蝶吗？不过没关系，只要方少陵还惦记着桑采青，而桑采青又一心想嫁到萧家当正妻，以方少陵争强好胜个性，还怕剧情不按照原来发展吗？

　　　　但是半晌也不见方少陵回答，流云一抬头，正看到方少陵早已转过身来，好看双眉略为上挑，目光复杂盯着她，薄唇紧抿，好像在努力压制着什么一样，心里一突，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正在这时候，小喜端端了点心茶水上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稍显诡异气氛。

　　　　“云妹，我听说你这个新妹妹她喜欢是萧清羽，而萧清羽也和她两情相悦，现在萧清羽为了能娶她为正妻，据说正在和他父亲极力争取。如果她能嫁到萧家当正妻，将来也能当上当家夫人，这不比在方府当个姨太太强吗？你这做姐姐，也该为妹妹想想啊。”方少陵一口一个妹妹，早让流云脸色变了又变，她本就是一个不太喜欢掩饰人，这些年在法生活，更是让她养成了一个有些直白个性。听到方少陵称呼那个她讨厌女人一口一个妹妹，她恶心得不行，但是又不好说出来。难道这个方少陵对桑采青感情已经提升到了另一个境界，已经到了“她幸福我就幸福”境界了吗？他有这么高尚无私吗？

　　　　而这边方少陵自从听到流云要他纳了桑采青话，就开始郁闷，原以为她也是想像沈老爷一样提议交换新娘，现在看来，也许是对桑采青恨意，也许是单纯不想让萧清羽娶到桑采青，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能这样说，只表明了他方少陵在她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有哪家新娘还没过门时候就想着给自己丈夫纳妾？除非她心里一点都没有他。这个认知，让他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于是，特意提出了萧清羽来试探，果然，听到萧清羽名字，她脸色变了又变，果然还是因为萧清羽吗？

　　　　“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事情要办，云妹，我先走了，你好好备嫁，我等着五天后迎你入门。”喝完了手里茶，心情郁闷方少陵找了个借口，黑着脸告辞了。他实在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再继续下去，谁知她又要说出什么来？算了，也许等到她嫁给他之后，一切又都会不一样了吧，如今，他只能这样期望着，即使得不到她心，至少她人一定要是他。

　　　　看着方少陵匆匆离开身影，流云疑惑了，她一定是触到了他痛处吧，那么喜欢桑采青，但是却为了让她当正妻，而不得已这么隐忍，现在被她揭开伤口，恼羞成怒了。流云不禁疑惑这个桑采青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方少陵对她这么死心塌地呢？

　　　　想不出来，干脆不想了，流云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房补眠去了。

　　　　休息到中午才起来流云，一起床，小喜就进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