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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寒-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完结)-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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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毛茸茸的五官,精神的高度集中又让他的境界提高许多。


  一根牛筋丢到十九面前,云焰懒散的颔首,“把自己捆起来,乖乖走过来,咱们都省几分力气,晚上我请你喝酒吃肉。”


  十九飞起一脚,恨恨的把绳子踹回去,“你把自己捆着走过来,晚上我请你吃山珍海味。”


  “还要打是吗?”云焰也不恼,很淡很淡的说,“我累了,这回不会再让着你玩喽。”


  他爱笑的眼归还于原位。


  云焰不笑的时候,瞳孔之中的淡红转深,很浓很浓,几乎要渗出血似的。

                                ;


 ;自鲜血中而生
  十九欲哭无泪。


  如果说,刚才现在云焰才认真起来,那么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大战前的热身运动?


  事已至此,不容多想,十九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死相搏,错一步的代价是命,他输不起。


  云焰扭过头去,朝着人群里边大吼,“小子,我的剑呢?”


  原鸿脖子一缩,硬着头皮乖乖的跑出来,把背上片刻不得离身的包袱解开,一柄杀气凛凛的暗红色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嗜血的暗芒。他用双手托着,送到云焰身边,得到了挑剔的师傅难得的赞赏——鼻子哼了一声。


  他美滋滋的返回原位。


  云焰动用这柄剑,十年都难遇到一次,就连颜融也诧异的抬眸,连看他几眼。


  “来吧。”空着的手朝着勾了勾,目光中甚至没有十九的倒影。


  他是云焰,真的云焰,那个掩藏在焰宝宝体内,偶尔才显露端倪的正主,这柄火神教历代相传神剑的真正主人。


  十九定了定心,努力让激荡的情绪回归于平静。


  无论对面的大胡子是什么人,有多强,他都必须使出全力打败他。


  一生之中能遇到这么个强者,是福气,亦是机遇,他绝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提速,加速,如同一只黑色的飞蛾,向火光处无畏疾驰,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云焰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有胡子挡着,外人看不分明。


  焰宝宝怕血,他却是自鲜血中而生,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从来都不可融合。


  若是真的把两人当做一人,下场绝对很凄惨。


  十九已经飞至面前,巨大的火焰腾空上窜,即将焚烧屠戮一切胆敢侵犯者。


  刀刃未撞,十九的面前似乎闪过许多从前发生的往事,一幕幕最难忘记的回忆霎时涌上,他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记得清晰。


  要死了吗?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吗?十九心头一阵阵放松。


  他知道,他敌不过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拼死一搏,不过是要证明,他并不懦弱。


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


  迷蒙中又看到了那抹大红色的身影,踏风而来。


  人之将死,老天爷还真是慈悲,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哪怕只是幻影。


  十九满足的笑了。


  阖上眼,等待剧痛之后的安详。


  大燕国的日冕帝重伤在他手中,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就是自己的陪葬。


  他赚足了。


  “幺儿,你这混蛋!”铁拳一枚,呼啸着轰过来。


  格挡住云焰的神剑,公子白横空阻挡在两人之间,毫不犹豫的把十九轰飞。


  “教主,您手下留情哇。”点头作揖赔笑脸,公子白放低了姿态,却死死的挡在了十九身前。


  “我不做教主很久了。”云焰生硬的回道。


  “您永远都是属下心中的教主。”转过头去,公子白狠狠的踢了十九一脚,他消瘦的身子在半空之中旋转几圈后重重落地,半点不留情面,“这小子是属下的弟弟,顽劣难驯,练武成痴,不通人情世故,前段时间与家人有了争执,任性离家出走,误结损友,入了歧途,请教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吧。”


  云焰僵了一下,眉眼缓缓放松,摇晃摇晃脑袋,又变成了笑嘻嘻的焰宝宝,“我做不了主耶。”


  怕公子白不明白,使劲的拿指头戳戳颜融的方向,挤眉弄眼,当场倒戈。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代表哪一边的利益,标准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幺儿,还不过来见过教主,你小子再糊涂,也总要有个分寸。”公子白都要急疯了,他苦苦寻了十九一路,夜夜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竟然发现他与火神教的前前前教主云焰在做生死对决,顿时吓的魂都飞了。


  十九扭过头去,不甩公子白。


  刚才还打成了一锅粥,现在要他去低头?哼,死都不要。


  云焰那边也跟着迷糊,抓抓胡子,瓮声瓮气的问,“喂,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公子白大窘。


  云焰怕人家没听明白,特意解释道,“穿了一身大红袍,不是刚从婚宴逃出来的吧,啧啧。”


  噗,噗噗。


  闷笑之声,四面八方,分不清是侍卫还是刺客,都被云焰入木三分的形容逗的眼中现出笑意。


  公子白尴尬的撩了撩红袍,“属下只是嗜爱红色,并非是成亲时穿的新郎吉服。”


  云焰意犹未尽,刚想再捉弄一番。


  颜融忽的不耐烦道,“焰宝宝,拿下他!”


  重伤的颜赢,让一贯喜爱笑闹的颜融也提不起兴致,眼瞅着话题越跑越远,他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那些没有营养的对白。


  “听见了吗?他不同意。”耸了耸肩膀,云焰无能为力道,“我必须带他回去,还有跟着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公子白脸垮了下来,走到十九身旁,怒哼哼的问,“幺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引得教主大发雷霆,还不过去谢罪!”


  云焰摆摆手,“他没得罪我,也不必朝我谢罪。”


  十九倔强的瞪着公子白,“我杀了日冕帝,为咱们的故国报了仇。”


  某人的下巴瞬时掉落地面,摔成一瓣瓣的碎片。“幺儿,别吓大哥,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假的吧!


  一定是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陛下远在京中,幺儿哪有本事去皇宫刺杀,呵呵,这死小子,越来越会说瞎话了。


  “谁要吓你,哼,小白,家里的老家伙总会因为这件事引我为傲,再也不敢瞧轻我。”踉跄的站起来,十九挺了挺胸膛,骄傲的把颈子扬起老高。


  公子白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僵,顺着十九的视线望过去,重兵把守的侍卫中央,有一名与幺儿长的一模似样的女子,怀中抱着个没有呼吸起伏的身体,兀自发呆。


  是燕家夫人?怎么会是她?


自称为臣
  燕。。。颜。。。????!!!!


  公子白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回手一记快掌狠狠拍在十九的头上,“谁跟你说陛下是咱们的仇人了?”


  十九情绪激动,揉着被揍的晕头转向的脑袋,不服气的顶嘴,“小白,你不要再瞒我,平日里你们鬼鬼祟祟的反燕复鲁,我早就发现了,哼,你们都不带我,我就自己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你们瞧瞧,幺儿我不是废物。”


  拍着胸脯站起来,十九慷慨激动,恨不得立时表面了立场,不再让家人看轻。


  公子白捂住头,狠狠抓了几下,霎那间行云流水的长发变成了爆炸鸡窝头。


  “幺儿,这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而且有些话,也并非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的隐私。


  “想走?”颜融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焰宝宝,这哥俩就交给你了,要活的。左右侍卫听令,把这些小杂鱼都给爷捞起来,反抗者直接杀无赦。”


  呼啦,除了云焰以为,憋了半天劲儿的侍卫们尖啸着冲向各自的目标,今天的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众人所能承担的范围。


  十九把匕首执起,一点都不肯示弱。


  打就打,谁怕谁?他就是死了,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划算。


  站在一旁的公子白啪的打掉他手中还站着皇帝鲜血的凶刃,“你还嫌祸惹的不够大吗?”


  十九不服气的想辩解,公子白很头大的点住他的哑穴,再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强迫他跪拜在颜赢面前。


  紧接着,他也跟着跪倒在侧,死咬着牙关,“罪臣公子白携弟等候陛下发落。”


  十九瞪大了圆眼,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哥怎么会去跪燕国的狗皇帝,还自称为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辞其咎
  没人回答他无声的疑问。


  几名侍卫包围住兄弟俩,把藏于身上的利刃全部缴获,再用牛筋里外捆个结实。


  公子白完全有能力逃走,但是他并没有反抗,任由别人捆成粽子,屈辱的跪倒在十九身旁。


  十九不顾念自己的生死,对这家里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哥却向来敬重有加。


  若是他能动,别人在眼前如此对待公子白,必定毫不犹豫抄家伙就上。


  可这一刻,他再冲动,也从公子白异样的服从之中察觉了些什么。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好心办了坏事。


  弄巧成拙连累了大哥。


  “幺儿!”公子白叹息,声音小小到只能兄弟二人听清,“如果你刺伤的那位真的是燕国的皇帝,那你带给整个家族的将是杀身之祸。”定了定,再叹一声,“虽然咱家曾是鲁国名门,实际上却是燕国陛下安插进的眼线,你明白了吗?咱家效忠的是大燕国啊!!”


  现在他居然把皇帝给伤了,生死未卜。


  公子白再足智多谋,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


  “你性子冲动,心里藏不住话,而且我也有私心,不愿你过早的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这才强压着长辈,不允你插手家族之事。幺儿啊,大哥本想多让你轻松几年的,我已身在其中,背负重担,不得解脱,就想着唯一的弟弟生活稍微简单轻松些。”这些都是他自私的想法,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没想到居然被十九误解了这么多年。


  郁闷的公子白想去拿脑袋撞墙。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唉,早就该想到幺儿那种性格,今日他闯了弥天大祸,他这个从小骄纵兄弟的大哥难辞其咎。


  一炷香之后,侍卫们开始清理战场,死掉的人统统丢到乱坟岗挖坑深埋,活着的将面临的是内侍营铁血之罚。


几可乱真
  眼泪擦干,流出,再抹掉,照样朦胧。


  颜融亲手把颜赢抱进了房,她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到了颜融的治疗。


  路过十九身旁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存在。


  虽然十九是男人,她是女人。


  可是,当若若望向他,却如同在瞧一面镜子,眉眼鼻唇,无一不像。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她真的会惊奇的瞪圆了眼。


  唉,当时掀开了他的面纱,若非不是相似到几可乱真的程度,颜赢又怎会错愕的停住手,没有赶尽杀绝呢。


  也许这也是命,是她和颜赢的一场劫难。


  抿着唇,没有多说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颜赢的性命相比,任何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


  若是真有意外,她会亲自抱着十九一同下去找他。


  。。。。。。。。


  “若若,进去休息下,守在这儿赢儿也不知道,他还要很久才会醒过来。”那一刀没有刺中心脏,却着实是伤的不轻。颜融丝毫不敢大意,亲自照料,半步不离。


  而若若,就陪在旁边,端茶倒水均不假他人之手。


  抱怨的话,没有!过度的询问,也没有!


  体内的灵魂似乎随着颜赢的沉睡一起被抽空,她的目光很空很空,深邃的令人心惊。


  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这个小妮子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现在脑子里说不定在琢磨什么呢。


  “若若,你信我吗?”无奈之下,颜融强迫的把她按在椅子上休息,那个位置距离颜赢很近,还可以握住他冰凉凉的手掌。


  “相信!”轻轻回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颜赢身上。


决绝
  “我会把赢儿给你带回来,但是如果他一张眼,瞧见你这副憔悴的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循序善诱,颜融向来知道该怎样去劝人。


  若若继续发愣,仿佛根本就没听进去颜融说的话。


  她努力的搓着颜赢的手心,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变得温暖起来,不再冰冷冷的没有生息,看着让人心碎欲裂。


  一把锋利的刀子递过来,“拿着!”


  不解的望着颜融,若若无声询问。


  “你心里难受,出去戳外边跪的那个罪魁祸首,宰了他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出气,二叔什么都依你。”只求她别再这般面无生气的杵在这儿难过给他看。


  刀子握在手心,若若笑的很难看,不知从哪掏出一块小手帕,仔细的把刀子包好,转身收到她的小包袱里,“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


  她必须守住颜赢,就连去寻仇的时间也抽不出。


  而且,十九那张脸让她恨不起来。


  没有人能对着自己的面孔诅咒;即使是他伤了她最重要的人。


  “想想你肚子里的宝宝,他还那么小,没法承受你的情绪激荡。”一计不成再升一计,就不相信她不在乎。


  若若怔了怔,泛白的唇瓣缓缓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定定的望着颜赢,轻轻道,“没了他,哪有我,没了我,哪有他。”


  第一个他自然是颜赢,而第二个他却是腹中孩儿。


  口中的决绝甚是骇人,大有颜赢出事,她毕竟殉情而去的意思。


  “傻丫头,都要当娘亲了,还这么冲动。”心疼的望着这个小女孩,说不感动是假的。赢儿继承了颜家人的好运气,娶了个好媳妇儿。


  若若抿紧唇,没有解释。


  她本来就是个孤儿,深深知道孩子没有父母的日子有多辛苦。


  如果她注定要追随颜赢于地下,那么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不如就跟着一起走吧。


  她不忍心受过的苦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蹈覆辙。


真正拥有只有他
  颜融不一定会了解她的想法。


  没有经历过那种孤寂的岁月,寻常人哪会知道一个孤儿顽强长大的艰辛。


  颜赢是她此生第一抹温暖,也是唯一的一份,她可以失去荣耀失去地位,甚至可以再过上原来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就是不能失去他。


  在他倒在怀中的那一刻,她想通了太多的纠结。


  原本认为重要的东西,一霎那间轻如鸿毛。


  她真正拥有的,就只有他而已呀。


  孩子,的确是至亲骨肉,可跟颜赢一比,还是轻了许多许多。


  她愈发淡定,小跑的跟在颜融周围,忙碌不停。


  为了让颜赢的血脉更顺畅些,她努力的回想最开始学会的护理知识,一步步的帮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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