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商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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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昔一脸淡然地坐了起来，丫环们服伺着换了衣服后，自顾自的迈出了门。崔可音紧随而出，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厅里。李清和等人早已坐在厅里了，崔可音敬了茶，老夫人赏了她一个碧玉镯子，拉着她的手，和蔼地道：“你如今就是我李家的媳妇了，希望你跟成昔好好相处，早为我李家添枝散叶。”
　　崔可音羞红了脸，点头不语。成栋看着成昔的表情，很是担心。但愿崔可音能抓得住成昔的心，若是没有感情，两人都将活得很苦，这是他的心得体会。
　　相较于李家而言，崔家更是规矩林立的旧家族，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就要忍气吞声，相夫教子。因此对崔可音来说，成昔对她冷漠她还能适应，可要抓狂的是成昔，这个妻子总是低头不语，又温温婉婉的，让他火发不出来，又是火冒三丈，没几日就觉着像进了地狱，了无生趣，又过上了他的晚出晚归的日子。
　　馨儿带着小玉出了门，直奔乐器行，给紫云买了一架琴，也给小玉等人量了布匹，让她们自己做冬装。十一月的江南已是寒风凛冽，馨儿已换上了冬装，一套桃红色边镶狐毛的冬袄跟裙子，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让小玉把琴送到了兰记绸缎庄，让兰桂宏带回家。自己则跟着小玉沿着街往回跑。路上行人希少，馨儿索性边跑边喊道：“121121……”
　　小玉叫喊道：“小姐，你别喊了，回头老爷看到了，该骂你了！”
　　馨儿边回头边笑道：“放心，我爹又不是顺风耳，再说了谁会去告诉我爹啊！”
　　突有人攥住她的手，轻笑道：“我去告诉你爹，你爹是谁啊？”
　　馨儿猛一回头，头撞在刚从店里出来的李成昔的下巴上，疼得眼泪都出来的，捂着头不快地道：“你干嘛啊！我爹是谁是你管得着吗？又是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你调查户口的呀，你管我们是谁呢？”
　　成昔也摸着下额，见馨儿泪光闪烁，忙道歉道：“对不起，只是好奇你是谁罢了，就不能说吗？”
　　馨儿眼珠子一转道：“你一个已婚男士，追着一个姑娘家问芳名，好像不太好吧？难不成你想搞婚外恋，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呀最恨别人三妻四妾的，无情无义。小玉，我们走！”
　　馨儿的话像把刀一样刺进成昔的胸口，看着奔跑上前的馨儿，久久未能回神。沮丧地往家走，叹气道：“李成昔，你已然没有资格，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玉追上馨儿，气喘吁吁地道：“小姐，你为……为何总是对他这么不客气啊？他得罪过你吗？”
　　馨儿扭头一想，若有所思地道：“对啊，我好像挺横的。大概是他第一次就开口问我名字，像是好色之徒，在心里定型了吧！走吧，下次碰到他，客气一点就是了。”
　　小玉叹息道：“他好像挺伤心的呢？”
　　馨儿摇头笑道：“小玉，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他有什么好伤心的，上个月才娶了老婆，温香软被的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下次，我帮你们凑合一下，如果你愿意做小妾的话。”
　　小玉羞红了脸气恼地追上来道：“小姐，你欺侮人。”
　　馨儿做了个鬼脸，哈哈笑道：“你来啊，快来追我呀？我可不是病秧子兰馨儿，我现在是女侠兰馨儿，来追我呀！”
　　十分巧合的是，刚去二姨娘那里看望身体不适的李清和的成栋，正走到巷子的转角。听见馨儿银铃般的笑声，正想上前，突听到她跟小玉的打闹声，不由得笑逐颜开。躲在一边，直到馨儿进了侧门，他才走了出来，兴奋地喃喃道：“兰馨儿，兰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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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前去提亲
　　成栋立在兰家的侧门，咧嘴傻笑了片刻，心花怒放地往家门奔去。阴冷的天，在他的眼里却阳光灿烂，觉着自己的心倾刻温暖起来，心门被一股热量冲击着。快活的像少年，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一路笑着跑到了老夫人的房里。
　　老夫人见成栋容光焕发，还以为李清和的病好了。没想到成栋笑求道：“娘，我想娶兰老爷的女儿为妻，请你为儿子去提亲。”
　　闲晃回来的成昔，听家里的仆人说成栋笑哈哈地跑进老夫人的房里，他还以为又喝酒，发酒疯了，连忙奔进了门。不想听到成栋说要娶兰家的女儿，成昔不解地劝道：“哥，你疯了，谁都知道兰桂宏只有独女，是个病秧子，你自暴自弃，也不用找个病秧子来折磨自己吧！”
　　老夫人听成昔一言，也担忧地道：“是啊，栋儿，浔城好的女人都得是，该嘛非要娶个病秧子啊！难道你还没有偿够失去妻子的痛楚吗？”
　　成栋这才回恢神情，郑重地道：“娘，你们都错了，兰馨儿早就身体康复了，浔城再也没有一个像她聪慧、善良、美丽、机智的女子了。娘，趁如今兰家还没有人去提亲，请你找个媒婆先登门吧！如果娶不到她，我宁可终生孤身。”
　　老夫人跟成昔都惊诧地面面相觑，成栋至从见了馨儿后，性情大变，原些的冷漠寡言，变成今天的性情中人，实在是让家人匪夷所思。
　　老夫人见成栋殷切盼望的眼神，不由得点头道：“好，明日娘就找婆媒去说媒，可是栋儿，你也不可钻牛角尖，兰桂宏只有一女，不可能一口应允，还得耐心才行啊！”
　　成栋点头笑道：“娘我明白，为了我自己的幸福，这次我一定努力到底。”
　　成昔懒散地躺坐在椅子上笑道：“娘，你有得苦了，要不想你儿子做和尚，真得要上门去求罗，都是你自己说得不好。”
　　老夫人笑骂道：“都娶了媳妇的人还没个分寸，你也是，成日往外跑。要多陪陪可音，多好的媳妇，不怨不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成昔不由得脸色黯了几分，不爽地道：“您老就别说了，你守着个闷葫芦试试看，我后悔没像大哥这样争取自己的幸福，我现在肠都悔青了……”
　　老夫人厉声道：“成昔，你越说越没谱了，若是让可音听到了，多伤心啊！”
　　成昔苦着脸出了门，成栋看到成昔如此，紧随出门。劝道：“娘是为了你好，事已如此，还是好好对待她吧！你想想她嫁到我们李家，到了陌生的环境，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虽不说，心里也一定很苦。若是成欢这样被冷落，你也一定心疼。”
　　成昔苦笑道：“哥，我知道了。成欢嫁过去都半个来月了，为何都不回娘家看看？真是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成？”
　　成栋望着天井上空昏暗的天空，不由得叹道：“人各有命，各自珍重罢了。”
　　兰桂宏将琴送到了东升阁，馨儿让大家坐好，让紫云抚琴。琴声时而像流水，时而像玉佩相碰，时而像宝剑相击。兰桂宏是这里唯一一个真懂琴心的人，他不由得被紫云的琴声所牵引，又想到了过去，想到了馨儿的娘。
　　兰桂宏如痴如醉的表情全落入馨儿的眼睛，而紫云也是全心全意地理着琴，似乎此时已琴人合一，没有旁物。一曲罢，紫云歉意地道：“琴艺不到，污了大家的耳朵了。”
　　兰桂宏回过神，儒雅温和地道：“紫云姑娘的琴声，已是超出我们欣赏的能力，真是太妙太绝了，让我们兰家都雅了几分。”
　　紫云客气一番，又弹了一曲欢快的。馨儿佯装评论家点评道：“节凑欢快，更显水平，换我手指要打架了，大有白居易写的大珠小珠落玉盘。”
　　兰桂宏笑睨道：“还好没丢你爹的脸，你们玩着，这么冷的天，饭菜让人送来，晚上注意保暖。”
　　馨儿撒娇地挂在兰桂宏的胸前，柔柔地道：“爹，你也要注意身体，你是天下最好的爹，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要不是你是我爹，我第一个选你。”
　　兰桂宏面色微红，推开了馨儿，皱眉道：“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了，好赖都不懂了。”
　　馨儿嬉笑道：“爹，你不懂了吧，人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所以父亲宠女儿的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冤家，所以有些父亲就讨厌女儿。爹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啊？”
　　兰桂宏被馨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咽得无话。瞪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掌，重重地打了数下道：“下次说话再不经脑子，爹可就要用木条了。看来是太宠你了，无法无天了。”
　　馨儿冲着田桂宏的背影，挥动着帕子高嚷道：“爹，一个人不能总把话憋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爹，你要敝开心扉，大胆的往前走。你还年青，你不能总这样孤独。爹，你听到没有？”
　　兰桂宏心里一暖，没想到馨儿小小年纪，竟能体会到他的孤独与落寞，不由得眼眶微红，应了声道：“进去吧，别着凉了。”
　　兰桂宏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画的妻子画像，自言自语道：“如儿，你在泉下还好吗？馨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可以吗？我真的孤独的太久了。馨儿说得对，我还年青，馨儿终究会离开兰家，我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后辈子了。如儿，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吗？”
　　日上三竿，馨儿从被里钻出来，刚伸了伸懒腰，听得李二在楼下叫唤道：“小姐，小姐，我有事禀报。”
　　馨儿快速地穿上衣服，开窗道：“什么事啊？”
　　李二压着嗓子道：“有人来提亲了，王媒婆正在厅里跟老爷谈着呢？”
　　馨儿摸摸睡脸，兴奋地道：“是嘛，是谁家的女儿啊？多大了？”
　　李二一脸莫名地道：“小姐是公子，是李家的大少爷，让人来提亲的。”
　　馨儿刚起床，脑子还混混沌沌地挥手道：“切，你怎么牛头不对马嘴啊，我爹娶个男人做什么？有毛病啊？”
　　李二被馨儿呛得不知所已，难道是自己搞错了，不能啊？挠挠头道：“不对啊，我听明白了呀，是李家大公子让来提亲，说是要娶小姐的啊！”
　　小玉递了热布上来，馨儿擦了一半脸，惊嚷道：“什么？你确信没搞错，这人是谁啊？他有毛病啊！我才十四岁他就来提亲，他有恋童僻啊！”
　　正上楼的紫云听得分明，捂着嘴呵呵笑道：“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有些还订娃娃亲呢？指腹为婚的都大有人在，如今你已出落得标致可人，文彩精华，让人见之忘俗，哪个男人不动心，敢不动心啊！”
　　馨儿的脸涨得通红，快速的洗漱好，坐在镜前，让小玉帮她梳头。嘴嘟得可挂十八只茶壶了，气恼地道：“小玉你给我梳快点，我把那讨厌的媒婆轰出去。岂有此理，难不成本小姐自己不会谈恋爱，还需要她们来撮合，简直是侮辱我嘛。”
　　小玉平日没少受馨儿捉弄，打趣着边梳边道：“一梳梳得举案齐眉，二梳梳得子孙满堂……”
　　馨儿回头瞪眼道：“小玉你有没有人性啊，这会儿还气我。”
　　小玉捂着嘴哈哈大笑，紫云虽笑不露止，也是一脸笑意难掩。馨儿越想越不可思意，十四要是结婚，还不是幼奸吗？愤愤地道：“那个李家大少爷是谁啊？怎么那么缺德啊？我怎么惹到他了，大清早让我不自在。”
　　小玉跟紫云实在不懂馨儿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她们觉着很是正常啊！小玉刚一梳好头，馨儿急窜下楼，朝厅里奔去。还不忘拾起一把扫帚，怒冲冲地奔进厅。兰桂宏不解地道：“地早扫过了，你怎的了？”
　　馨儿见空空如也的客厅，追问道：“爹，那个死媒婆呢？自己跑了吗？”
　　兰桂宏这才明白馨儿的意图了，嘴角上翘道：“爹把她打发走了，就是不走，你也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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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提亲被拒
　　馨儿松了口气，夺过兰桂宏的杯子，咕碌碌喝在一杯茶，摸摸嘴角道：“爹，我可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把我嫁给我不认识，我不喜欢的人，我宁可跳河也不上轿。”
　　兰桂宏宠溺地摸着她的头道：“傻丫头，爹就你一个女儿，怎么会轻易将你许给别人呢？爹答应你，定为你选个情投意和的。我们兰家不缺钱，只要你喜欢，既便出身贫寒，只要他有上进心，为人善良，爹都会答应的。”
　　馨儿感动地抱着兰桂宏哽咽道：“爹，老天爷真是有眼，厚待我，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爹，爹真的谢谢你。”
　　兰桂宏摸着馨儿的头发道：“傻孩子，是老天爷有眼，将你赐给爹才是。没吃早饭吧，快去吃去，别饿着。”
　　馨儿热泪盈眶地出了门，一想到媒婆被请出了门，又开心的跳高触碰树枝。兰桂宏笑着摇头道：“罢了，只要她健康快乐，由她去吧！再过几年，长大了总会懂规矩些。”
　　成栋知道一早媒婆去兰家了，激动地连呼吸都困难了。片刻又开始焦虑起来，负着手在房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嘱咐下人，若是媒婆进门，迅速禀报。二十年的岁月中，至从碰到馨儿，他的这潭死水，才开始有了源头。
　　掏出怀中的手帕，虽然香气不在，他却乐此不彼的嗅着。方寸大乱的他，甚至立在厅前的玉兰树下，对着光颓的树枝，默默祈求。
　　“大少爷，王媒婆来了，去老夫人厅里了。”听得仆人一声叫唤，成栋提起了袍摆，急速向老夫人房里走去，可是他的心又沉重万分，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去。
　　突听到王媒婆叹气道：“老夫人，我可是嘴皮都说破了。可是兰老爷一口咬定说女儿还小，是他唯一的亲人，想让她多陪自己几年。”
　　老夫人理解地道：“他说的极是，听说夫人是难产死的，去了十四年了，他都没有续娶，也没有纳妾。一个男人又做爹又做娘，里外操执，确实不容易。王媒婆辛苦你了，等到明年开春，您再去辛苦一趟，这是给你的谢礼，这事成了，我还会重谢的。”
　　“呵呵，谢老夫人，只要兰家一日不答应，我也一日不放弃。”
　　成栋虽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当头一棒，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回到房里，觉着不该坐以待毙，如今知道她是谁了，得想方设法接近她。
　　提亲失败了，挺是丢面子的，好在没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李成栋，不然恐怕她见到自己就要跑了。
　　翌日，李家的两个儿子都出了门。成昔还是跟朋友们在茶馆闲聊，成栋则在馨儿可能到的地方，来回走动，还要装作偶遇。他再也不要被李家大少爷的身份给压着，他要好好的为自己活一回。
　　风如刀霜，天寒地冻，荷花池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馨儿冻得缩在碳火前，不肯移步。忽听得小红的欢笑声：“下雪了，下雪了……”
　　馨儿闻言，忘了寒冷，奔出了房。跟着雪花旋转了起来，脸颊冻出两朵红晕，似盛开的娇艳的红梅，加上一身红袄，让潇条的冬景倾刻喜庆起来。
　　雪越下越密，大团的棉絮般的雪朵，飞扬着奔向大地。片刻荷花池四周的太湖石上，积起了白皑皑的雪堆。紫藤架上琼枝微显，冬青树显得更加的翠绿，特别是墙角的腊梅暗香浮动，似与飞雪试比容。
　　馨儿将冻红的小手放在碳火上方，边搓手边道：“江南的冬景真是一绝啊，瑞雪招丰年，明天我们去看看老街上的雪景，那里更有层次，一定是美若仙境。”
　　小玉忙劝阻道：“小姐，园里的雪景还不够漂亮吗？下雪天路滑，到外面去多危险啊！”
　　馨儿却不以为然地道：“美景皆在险峰，我要先破坏外面的，独留自己家的雪慢慢玩。”
　　几人被馨儿逗得笑出了声，紫云原本以为馨儿必有大小姐的脾气，没想到馨儿极好相处，处处关心她们。对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