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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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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罗家人居然这样苛待你,连发簪都不给你买,连珠花都要让你自己做,”孟瑄愤慨道,“我家里的三个庶妹,首饰多得都要用大木箱子去盛放,既然你在罗家过得如此艰难,还有什么可说的,出嫁吧!”
何当归郑重摇头道:“不行!实不相瞒,我有一段大仇要报,在心愿未偿之前,我还不能遁入空门,而且我现在跟青儿一起做生意,合开了全济堂和怡红院,比你还有钱呢,不戴簪子是我嫌沉。”
“什么仇?你嫁了我,有事为夫代其劳,你不必再操心那些事,只要把仇人姓名和处理方法写下即可,”孟瑄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孟瑄蹙眉道,“丫头,那怡红院岂是你一个女儿家待的地方,别说是当老板,你途径彼处都应该绕着走!我听说在那里不只能找到青楼女子,还能找到……挂牌卖身的男子?你最好离得远远的,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还有那个全济堂,不就是那个专治男子阳事不举的药堂吗?你给那些男子瞧过病吗?”
何当归惊奇地上下打量孟瑄:“你怎会了解的如此清楚,小师父,莫非你也深受此疾困扰?”怪不得……他上辈子活到十九岁都没成亲没碰女人。
孟瑄又好气又好笑:“莫浑说,本公子身体好得很,我是通过别的渠道得知此事的,丫头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这个行当,你非常缺钱吗?快回我话,你给那些男子瞧过病吗?”
何当归大为不悦,连珠炮一样反驳道:“瞧过怎样,没瞧过又怎样?世上只要是有人会得的病症,当大夫的自然就要会治,病人得病的时候,也没有权利去选择他想得什么病,不想得什么病,那么当大夫的难道要去选他该瞧什么病,不该瞧什么病吗?孟瑄你真是幼稚,瞧病的大夫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人是御医有人是草头医,可病症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风寒着凉和阳事不举一样都是一种病,我不觉得后者有什么难堪,我赚来的钱干干净净,包括怡红院所得,你不信我亦无话可说,反正我无愧于心。”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如碎冰一般冷然,孟瑄这究竟是怎么了,抓着自己没完没了的质问,什么事都斤斤计较着,仿佛积攒了三年的疑惑一起倾倒而出,三年前,那个风一样淡然的少年哪儿去了。
当初“全济堂”开起来的时候,前两个月生意都比较冷清,因为关家的“仁术堂”好巧不巧的在隔壁街上开了一家分号,一个是新开张的药堂,一个是老字号药堂的分号,大部分人自然不假思索地选择光顾后者,尽管仁术堂比全济堂的药材和看诊都贵三成,毕竟后者的品质是有目共睹的。而何廖的“全济堂”药材分量又足,又比市价低,不免让人心中生疑,甚至怀疑全济堂的药材掺了假。
与青儿一合计,何当归索性学着柏炀柏的样子,易容成一位老郎中坐堂看诊,用手到病除、一帖见效的高超医术吸引来了一批冲着廉价药而来的普通百姓病者,渐渐有了第一批稳定的客源,也有了一些口碑。
后来,有几位较有钱的病者,在“仁术堂”看病很久都治不好,在“三清堂”又很难排队看上吴马二位神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到了“全济堂”。
在何当归化腐朽为神奇的回春妙手下,困扰他们多年的热伤肺脏,唾血不止,神气衰弱;上则喉痒干咳,咳甚则痰粘带血,血色鲜红;下则腹热如焚,泻必艰涩难行,似痢非痢等种种五花八门的症状都不翼而飞,一扫而光。病愈之后的他们神清气爽,健步如飞,合定了一块百斤大匾送到全济堂,赞颂何当归化名的“薛之白”薛老神医的高明医术。
从那以后,全济堂也成了远近小有名气(最远名至四条街外)的一家新秀药堂,不过却只能做普通百姓和少量有钱人的生意,从没有达官贵人来光顾过。非常有钱的贵人都有固定要看的大夫,直接传大夫去家里就可以了,谁会排队来光顾全济堂的小小店面呢?排队也去三清堂和仁术堂里排。
因此,全济堂表面生意红火,实际上赚到的数目远远达不到何当归和廖青儿心目中的那个数字的一个零头,只因,给穷人看病时不收诊费,药费可先交一半,有特殊情况付不出药费的亦可赊药——这是全济堂的“广告宣传单”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也是何当归和廖青儿共同商量后的结果。毕竟给药堂取名为“全济“的时候,这家药堂就已经寄托了两个少女选择这个行当的最初意愿,让非常贫穷的病者也能吃两帖救命药,尽管买店面、装修布置、进购药材和之后的连锁费用,已经把她们自己也变成了很穷的人。
就这样,全济堂红红火火但是利润微薄地经营了四个月,突然有一天,有一个长相猥琐、形迹可疑的中年男子来看病,还坚持要去后堂单独看。
一开始,扮成老婆婆的廖青儿极力反对,觉得这个男的不像好人,很怕他对老公公何当归有什么不轨举动,不过何当归一眼就认出此人乃是伍家的小舅子蓝斯文,做皮草生意的有钱人中的有钱人,也是她和青儿期盼已久的“达官贵人顾客“。
安抚老婆婆之后,薛神医在后堂为蓝斯文把脉,诊出他乃是“五劳七伤,阳事不举”,再加上他自己形容的“小便无度,腰膝疼痛,两脚麻冷,不能行走“,于是用汤药和艾灸疗法双管齐下,非常神速的让他走出了这种疾病给他带来的阴影,这次诊病得银一百五十两,让何廖二人的荷包小小丰满了一回。
等半个月后,蓝斯文再次光顾的时候,他的面容看起来一点都不猥琐了,甚至还有一点眉清目秀的影子。
这一次,他又带来了他的两个被同样的疾病所困扰的男性朋友,指明要找薛老神医看病。不过,由于薛老神医正在上学,所以逃学看店的薛婆婆热情地招呼他们吃茶吃点心,直吃得他们三人“小便无度”。下学后迅速易容改扮的薛神医再次妙手回春,当场用艾灸之法让蓝斯文的两个朋友觉得好过了不少,然后又向这三人推荐了她新研创的蒸药浴疗法。
等两位病者初愈之后,这三人又来买壮阳药,薛神医又根据三人的体质和房事习惯,给他们配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以强身健体和培本固元为最终目的的壮阳药,吃过的人都说好。等这三个人抱着壮阳药离开之后,薛婆婆一清点账目,发现她们只赚这三个不举的达官贵人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毛利润竟然有八百两之多。
之所以说是“毛利润”,是因为薛神医有次赶着来给蓝斯文看病,偷跑出罗家的时候被孙氏察觉,虽然没能跟踪和捕捉到她,不过等她回家以后,孙氏已把老太太搬去了桃夭院,狠狠揪住了一回她的小辫子,害得桃夭院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场,连累蝉衣和薄荷都受了点轻伤,桃夭院众人算是栽了一回大跟头。
薛婆婆拨弄着一把算盘,笑嘻嘻地看向薛神医,提议道:“当家的,拼别的咱们很难拼过三清堂和仁术堂,不如咱们全济堂主打卖壮阳药,怎么样?”
☆、第170章 女子专用刑具
更新时间:2013…09…20
富贵之家的清闲公子哥儿,时间不必发愁,钱不必发愁,女人不必发愁,那他们会发愁什么呢?首先,他们发愁有无限的时间,无限的女人,却没有无限的精力和健康的体魄;其次,他们发愁,出现了以上问题的时候,在熟识的郎中处或者药堂中瞧病,就算对方嘴巴严不讲出去,也难免在熟人面前丢份儿丢面子。男人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否则如何在女子面前大展雄风?
而薛老神医夫妇开的全济堂,就给他们保全了这个面子。一开始去全济堂,是因为一两个朋友推荐,加之那里地方生、名气小,在一个陌生的大夫处看病,相对没有那般尴尬。况且那位薛神医不止医术好,还对他们的这种即迫不及待,又含蓄内敛的矛盾心情十分理解,看病的过程从悬丝诊脉到提出的问题,都不令他们感觉到尴尬,于是就渐渐喜欢上这家全济堂。等收到了汤药、艾灸和蒸浴三管齐下所带来的奇效后,他们就成了全济堂的常客。
后来,全济堂又推出了多款以补药为名的壮阳丸药,效果只能用“赞”来形容。虽然现在薛神医年纪老迈,已经基本不挂诊了,比三清堂的马大夫还难找,如今全济堂只有一个海小神医坐诊,不过只因有着全扬州城最赞的壮阳丸药供应,全济堂的生意仍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壮阳丸药领域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分号也开到了第四家。
何当归和廖青儿也没料到情况会渐渐发展成这般,原本寓意“济世为怀”的全济堂,现在已经有着跟仁术堂差不多的名气了,而且赚的大多数达官贵人的银子,一人用药,全家受益,所以扬州大大小小的宅门儿提起全济堂,没有一个知道的——不就是那家专卖壮阳药的铺子?完全忽略了全济堂三年不间断的赠医施药给穷人的善举。
总之,由于全济堂的名声不大好听,让廖青儿她们一直不好表露自己幕后老板的身份。
而廖青儿的兄长廖之远通过特殊渠道得知此事后,平时那么随和开明的一个人,不知是不是新婚之后转了性,极力反对廖青儿卖药和开青楼——青楼还一口气开了三间,一间“男青楼”(小姐止步),一间“女青楼”(公子止步),以及一间“双青楼”(未成年止步)。廖之远扮成豪客去搅了两回场子,被廖青儿用几坛子酒雇来的高绝打跑了,于是鼻青脸肿的廖之远愤然回京,说会尽快给廖青儿寻一个婆家丢出去。
其实这一对兄妹大吵大闹的时候,何当归也恰好在场,于是忍不住劝了两句,可是廖之远对她的态度不是太好,全然没有当年在道观时的那种亲和笑容,她猜着或许是因段晓楼的关系吧,而且关筠还是廖之远的表妹,听说一直在廖家待嫁,但不知何故一直都没嫁到段家去。
于是,她就向他打听了一句段晓楼的近况,段大人近日安康否?
段大人?廖之远冷笑一声,不止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抽出腰间长剑——尽管被高绝的刀削去了半截,但仍不失为一把宝剑。
果然,何当归没有看错,那果然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刃,因为廖之远自削一把头发,一根一根地吹给她看,并且开始详细地讲述最近他给几个犯人上刑的经过,头皮怎么剥,指甲怎么剥,指头怎么削法让人觉得最痛,骨头怎么拆声音最悦耳动听,又讲了几种专门用于女人身上的古老刑具,女子上刑时会如何哭叫,讲了忘恩负义之人死后在地狱里会受何种酷刑。
何当归还未及答话,廖青儿就扑上来狂抓他的俊脸,在他鼻青脸肿的基础上增添无数怵目惊心的血痕。“”气得廖之远跑去院子里拿剑劈柴,劈了几百斤,临走前愤愤地留话说,一过了年节,他就要把廖青儿许配给锦衣卫里最凶悍残暴的人,让他们互相抓破脸皮去。
何当归为廖青儿感到担心,廖青儿却安慰她说,三年前自己曾在京城一个重要的公共场合,轰轰烈烈的丢过一回人,至今仍是京城名人,所以没有哪个公子哥儿敢娶自己回家的。再说了,自己本就打算着找三至四个相公,假如她哥给她挑的人还不错,那她就分配一个名额给那个人好了。
何当归觉得“锦衣卫最凶悍残暴的人”绝对不可能“还不错”,因此一直劝青儿一放了假就回京,先跟她哥和好了再说,万一赌气定了什么不适合的人,将来退亲麻烦不说,还有损于清誉。何当归知道,青儿表面上放浪形骸,大放厥词要找多个相公,其实青儿是最向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女子。何当归去找青儿一起睡觉的夜晚,青儿将她那个世界的很多男女的情爱故事讲给自己听,在那些故事里,无论那些人如何纠葛,最后总是一对男女生生死死都会在一起的凄美结局。
廖青儿满不在乎地应下了放假回家之事后,何当归又期期艾艾地开口,让她帮忙探一探段晓楼的近况,这个廖之远对她仇视至此,令她有些担忧段晓楼的近况。距离她跟段晓楼友好分手都已经两年,她真的希望段晓楼可以略过这一节不快的经历,找到真正适合他的伴侣。
廖青儿用眼睛斜着她,问,小样,你后悔了吧?其实你一直在惦记着段晓楼吧?其实你对他早就从感动变成真爱了吧?其实你根本是在嫉妒关筠吧?其实你跟段晓楼分手,是因为他总穿着关筠给他做的鞋子袜子,对吧?说白了,就是你酸了呗。
何当归愣了一下,头一次听青儿提出这样的论调,一时无法消化这些诘问之中的内容,自己嫉妒过关筠吗?当关筠与段晓楼共乘一骑,在澄煦跑马场飞驰如电,谈笑风生的时候。
廖青儿突然伸过来一双胖乎乎的手,捧着何当归的脸,郑重其事地向她道歉,对不起,都怪我讲的那些爱情故事荼毒了你纯净的心灵,让你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爱情完美主义者,想着能跟故事里的人一样,让那个男的对你一心一意,永远不变心。唉,现在看来段晓楼是不可能做到了,不知道以后你还能不能遇到像他这么好这么体贴又这么爱你的人。
何当归微笑道,是啊,段公子人真好啊,希望他已经彻底忘记我了。
廖青儿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话说回来,连大情圣段晓楼都做不到“一生一代一双人”,让我对你们这个世界的男人都绝望了,每个人都太大男子主义,又都把女人的心胸想象得太宽广了,觉得妻妾之间相亲相爱是应该的,偶尔吃醋是可爱的,一直吃醋就是很烦人的。我第一次见段晓楼就撞上他向你表白的场面,感动得我稀里哗啦的,想着书里的故事跳到现实生活中来了。这段晓楼爱你真是爱惨了,不过他也有可恨的地方,每次你一感动,一动心,想对他好点儿,倾吐倾吐你的芳心的时候,他就被关筠那只阴险的狐狸拐走了,害的你跟着就心凉了,段晓楼还跟个二傻似的,还乐呵呵给你看他和关筠一起捏的小陶娃娃,啧啧,傻帽儿一个。
何当归垂着眼皮说,我猜他一点都不傻,我猜,那时候他已经估计到了他母亲很可能已相中关筠,所以拿那些事来试探我的底线,看我能否同意伏低做小,居于关筠之下。试探了几次都摸不透我的心思,他才会做出之后的那些糊涂事来。
廖青儿撇嘴,没想到他看上去老实忠厚,深情款款,背地里却一直在算计你,可是你也在算计他啊,明明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心中有数,你还装作不知,由着他继续积累罪行,好在最后时刻一次性判他死刑,我看失去了你的他实实在在丢了半条命,你爱他爱得真绝情,佩服。其实依我看做他小妾也挺划算的,他家是京城首富,听说段府都用夜明珠当电灯泡,假如你嫁给她,就能邀请我去参观参观了,然后我们再联手斗倒关筠,登上冠军席。
何当归微微一笑,青儿,其实我虽然阅历比你多些,于男女之情却一知半解,因为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我这些道理,我钝着钝着,后来就真的生了锈了。前世我只知为妾之道,还做得失败,因此我醒过来之后,虽然我想着,这辈子再嫁人时最好能避开前世的那种悲哀——在正妻面前永远不能抬起头,对方有权要求你一直给她跪着,在所有妻妾面前永远都是忐忑不安的。跟那个人好的时候,心中就更不安,仿佛那些快乐都是我偷来的,从他其他的所有女人手中每人偷走了一分他的关注,全部攒起来,就变成了我的盛宠。但彼时在道观,我却也不敢斩钉截铁的说一声,一生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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