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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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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苏绾就忍住了笑,主动抱住了北辰星君的腰。他的腰柔韧有力,抱着很实在,很有安全感,一句话,触感很好。想来,他的滋味尝起来应该很不错。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不停地问她:“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她真的准备好了吗?苏绾有一瞬的犹豫和不确定。
以前的时候,每当在电视电影小说中看到某男女在接触到很大的危险,甚至可能永别的情况下,会选择交出彼此的身心。然后那男人走了,或者死了,剩下那女的,还光荣地怀孕了,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坚强的生活……
她固然没有对此等选择嗤之以鼻,但她经常会想,生活毕竟是生活,才来都不相信眼泪,那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生活,遇到困难和歧视的时候,看到孩子被人欺辱伤心难过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假如重新给那个女人一次机会,那女人是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不得而知,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她真的认真考虑过,假如是她,明知身边的男人会死去,会离去,她还会不会做出片中女主人公那人决然的选择?老实说,她一直都认为她是不会那样选择的。她是自私的,很自私,她一直都知道,尽管她偶尔也会善心大发,但从本质上来说,她真的还是自私的,她舍不得她的孩子吃苦,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苦她都舍不得。她总觉得,孩子是父母一辈子的责任。
爱情很美丽,没有体验过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但是爱情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失去了爱情人一样要生活下去。这些日子,每当和他情浓意浓之时,她总会想起西乐星君猛力按下的那粒半黑半白的棋子,还有他说这粒棋子必须牺牲以及当时北辰星君那种古怪的神情。他会不会离开她?
她很害怕,害怕的很。假如北辰星君肯把其中的一些事情真相告诉她,她也许会要坦然得多,但他不肯告诉她,所以她越发地不确定。要是,她不小心有了他的孩子怎么办?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历尽风霜,到处躲避,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却无力保护那个孩子,她必须得对他负责,不能因为大人的缘故,让孩子吃苦。不能。
苏绾前所未有的矛盾,那个声音不住地问她:“你准备好了吗?”另一个声音也在很小声地说:“就这样吧,他是你这辈子最值得爱的男人,他可以为了你不顾生命,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他想要,就给他,人生就算完美了。”也有一个声音很邪恶地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试一试又有何妨?谁说一次就会怀孕的?”还有一个声音四平八稳地说:“你想多了,他说要和你结婚,自然会和你结婚,何必担心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
“你又在想什么?”北辰星君好不容易等到苏绾有了一点主动和反应,兴高采烈地正要继续,却发现她似乎又走神了。假如他没有看错,她眼睛里的应该是犹豫和迟疑。他的心脏突然被狠狠地刺痛了,犹如一把锋利的锥子,刺进去之后又狠狠地绞了两下,痛得他无法呼吸。几乎是想都没想,他就停了下来,放开了苏绾,翻身躺在她的身边,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苏绾的衣服早就被剥到了腰下,露出晶莹圆润的肩头和大半莹润的胸脯来,浅紫色的肚兜被揉得皱巴巴的,但真的一点都不影响这具身体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感。
苏绾不会迟钝到体会不到身边男人散发出的无限怒气,她睁大眼睛,轻轻地说:“我在想一个问题,我很犹豫,该还是不该。”
北辰星君没有答话,决定权在她。无论她今日怎么决定,他的决定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西乐星君给他看的那盘棋,其实是很委婉地告诉他,他没得选择。
苏绾继续说:“你刚才向我求婚了,是不是?我愿意的,可是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有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在我们的关注下幸福的成长?这个问题我无法忽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他拖累我们,也不愿意让我们拖累他。”
她可以把自己交给他,也愿意交给他。但她的孩子,不能在这个非常时期出现,那会拖死大家的,就算是平安生下来,那孩子也绝对不能过着不如人的,或者是像北辰星君小时候那样孤苦无依的生活。作为一个母亲,她做不到。
他是该怪她考虑得太周到太超前呢?还是该感谢老天爷给了他这么一个活宝?不过,她明确无误地告诉他,她愿意把她自己给他,这一句话却是比什么都动听。北辰星君仿佛是突然又活过来了。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谁告诉你我们会有孩子的?”
苏绾睁大眼睛:“难道你……”难道他不行?算了,真的,要是不能生孩子,那也就算了,她想得开。
北辰星君认真地看着她:“我出身不明,就连西乐星君和玄女也看不透我的出身来历。而且,西乐星君说了,我命中无子,你可还愿意?”
苏绾已经有了决断,自然是摇头:“无所谓,我不计较。只要我们拥有彼此,已经足够。”为了安慰他,她甚至说:“没了孩子,也少了一个麻烦,咱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很好。”
北辰星君眼里闪着耀眼的星星:“苏绾,陪我?岁月漫长孤寂,让我温暖一回。”
“好。”苏绾这回不再犹豫,抓住了他身上那层很薄很透的里衣,红着脸,垂着眼眸,轻轻一挑,他完美无瑕的身姿犹如喷薄而出的朝阳,带着耀眼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金缕衣被乱七八糟地堆在了枕头边,苏绾闭着眼,享受着他给予她的爱怜和疼惜,还有那种毫不掩盖的略带些狂暴的占有欲。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心中某个空了很久的角落,在一瞬间被填满了。柔情蜜意,蜜意柔情,十指交扣,发丝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两条蜿蜒的长河,本来从来不曾交集,突然之间交汇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开。
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人生必然经过的那一次痛楚,但她迟迟不曾等来。她全身都留下了他的火一样的吻,耳边不停地缠绕着他梦呓一般的甜言蜜语,他说她皓洁无瑕,美得像天边的月亮,他说太曲线玲珑,精巧得无与伦比。她昏昏然,全身被点燃,有种狂暴的力量在体内不断积累,很快就要忍不住,想要像火山一样地爆发。
她几乎有点迫不及待了,但是他就像一只最可恶的,最狡猾的猫,将她百般戏弄于利爪之下,却不肯给她致命一击。察觉到她的不耐烦,睁开眼睛瞪着他,那双雾气朦浓的眼睛里,除了柔媚清纯以外,还闪着小兽一般的野性。
两种完全矛盾的气质,被她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已经不能用魅惑或者是妖艳来形容,这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这样的完美。北辰星君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突然间他想,什么天命,让它统统都见鬼去吧!他只想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
看着北辰星君额头沁出的汗,还有他咬得越来越紧的下颌骨,苏绾带着些害怕,更多的是期待,轻轻地闭上了眼。出乎意料,她最先迎来的疼痛,并不是在出产甘泉的那个地方,而是她的脚。她又白又胖,据说像大白馒头的那双脚。
北辰星君含着她的脚趾,就像孩子吮吸母亲的奶,耐心而依恋,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认真,还有强烈的占有欲望,他顺着她的脚趾,一个一个地细细吮吸过去。
那一瞬间,苏绾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又被她偷偷拭去。与他俊美无关,与他的强大无关,与他的可怜孤独无关,与他对她的救命之恩无关,她只知道,她的眼泪今生只愿意为他而流。
罪魁祸首抬起头,认真地宣布:“这些都是我的,包括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别人看,不许别人碰。”
第二十七章 劳动
苏绾哑着脖子,没好气的说:“你弄个阿拉伯长袍来把我从头笼罩到脚啊!”
“阿拉伯长袍?”那是个什么东东?
看见北辰星君眼里的疑惑,苏绾没耐心和他详细解释。这是什么时候?不要说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停下来都是犯罪!她嘟着嘴,作势要去拉被子:“你来不来?不来我要睡觉了。明日一大早还要去看热闹呢。”
“来!怎么不来?”北辰星君笑得邪气,就是因为明早要去看热闹,所以才不能耽搁。越和她接触,他越发现,她的运气好得离谱。
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说运气使然那只能骗骗凡人,对于他们这些相信天命的神仙来说,只知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她的灵魂附身在金缕衣上可以说是意外,但接二连三她遇到那么多的事,不可能统统都是意外。
得到琼舞的青睐,甚至得到圣灵莫名的青睐,绝对不会是全靠运气,也不是凭她的美貌和聪敏。要知道,玄女给她的这具肉身固然美丽,但天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更不缺聪敏的女子,说到善良可爱呢,好吧,她的确比那些千年老妖精更鲜活,这一点也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他用养羊的办法,一点一点地让她知道他的好,为的不就是得到她的心吗?那颗比金子和世间万物都要珍贵的心!第一次败了,败在青涩无知,不懂放手,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子,越想抓紧,越去的快,两败俱伤。这一次,他要的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心甘情愿!爱情需要付出,也需要收获,一点不渴求回报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什么圣灵,什么魔皇,什么也得鸟,统统见鬼去吧!
“娘子。”北辰星君情意绵绵的一声呼唤,听的苏绾直打哆嗦,随着她哆嗦,他的身子覆上去,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说,前戏做得很足,这样会减轻痛苦,可是,可是……
她的耳垂被含住,轻轻舔舐的同时,一只手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身侧滑到山谷,沾了点蜜汁,来回抚弄了两下,她战栗着,却又惊讶地看见他拉起她那几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里,她的手指莹白如玉,他的唇鲜红欲滴。他轻咬慢噬,灵动柔滑的舌尖打着转,盘旋在她的指尖周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和诱惑。
“啊……”一股电流以光速直接冲杀进苏绾的脑海里,吓得她忍不住惊叹出声。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当初落在她唇瓣上的那半粒米粒,当时他也是从她唇角揩去,淫荡地喂进嘴里去吮吸的。如此会调情的男人,如此会勾引人的男人。
北辰星君看着她起伏的胸脯,眯着眼,低声道:“花蜜真的很甜,很香,一朵盛开的金莲花,只为我一人开放的金莲花。”他很感激玄女,给了他这样好的宝贝。
苏绾全身轻轻地颤抖着,她已经不知道该对他这种行为说什么好了,她想撇开眼神,但他仿佛在她身上施加了某种魔力,让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说,是不愿意,不想错过。她白玉的肌肤早就因为害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这让她看上去更加诱人,北辰星君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忍住那种想不顾一切狠狠蹂躏她一通的冲动。
他不能吓坏她,他要的是她毕生难忘,他要的是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他的影子,他要她想起他来的时候,心里只有甜蜜和幸福,谁也比不上他。虽然自私,可是面对感情的时候,谁不自私?
吮吸过后,他更是抓住她那只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教她探索他的身体,教她怎样取悦他,当然,他更多的喜悦和满足时建立在她的喜悦和满足上的。假如他不能让她感到幸福和喜悦,那么他就是失败的。
苏绾并不是一个只会娇羞的小女子,尽管她曾经听人说过,第一次,还是娇羞被动点的好。但她觉得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她既然是个正常人,既然她的欲望被他挑动起来,她就该为自己想要的做出努力和奉献,吃白食是可耻的,而且不香。只有通过自己努力的来的,吃起来才会分外香甜。一句话,劳动是光荣的,两个人一起努力地劳动,更容易才出成绩,更容易让人爱上劳动,鄙视吃白食的。
“唔……”苏绾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会痛,不过已经很好了,因为她的男人实在是很体贴,很温柔,尽管他备受煎熬,无处发泄地在她胸前乱拱,双手几乎要把她头下的枕头揉成了渣,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动,让她适应他,适应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言归正传的,反正苏绾含糊地呜咽了一声,想要喊他之时,随即想起隔壁还有人,索性“呜啊”一口咬在了北辰星君的肩头。她的小牙很尖利,若是平时咬上去绝对不轻松,但对于这个时候的男人来说,并不算得什么,反而就像一针兴奋剂,越发让他斗志昂扬,停不下来。
良久之后,苏绾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北辰星君的肩头,咬牙切齿地威胁:“滚,滚,我数三声,要是再不滚,我保证你会后悔!”床上的女人是最彪悍的,她也不例外。
“好苏绾,好宝宝,求你,就一次,不,再一会,真的,这次保证不食言,求你,可怜可怜我……”他在她耳边死皮赖脸地呵着气央求。这东西食髓知味,会上瘾的。
“你想一次把我折磨死,你就继续!”苏绾一点都不客气的。他的身子是铁打的,她不是。
“哼……铁石心肠的东西!”他泄气地在她的挺翘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又恋恋不舍地揉了几下,看见她疲惫的样子,他到底舍不得,大方地把他的手臂捐献出来,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吧,睡吧。”
“嗯……”苏绾早就困得不行,一头扎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北辰星君似乎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念叨什么,不时地啄一下她的头顶,额头,脸蛋,和嘴唇,手也不规矩,但好歹他没有再进一步地骚扰她。
苏绾累极了,她睡得很沉,但并不代表梦不会来找她。
黑暗中,她听到一阵柔美的笛声,那笛声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引得她不知不觉就顺着笛声寻去。
她的眼前是一篇宁静宽阔的大草原,一条静静的河流从远方蜿蜒着贯穿了整个草原。天空是最深最深的那种墨蓝色,月亮很圆很大,在它如此耀眼的光芒下,只有两三颗星星能放出光泽,懒懒地挂在天际。
一只巨大的,比圣灵那只叫做火峦的也得鸟还要大,还要强壮的也得鸟,骄傲地站在河边苍茫的芦苇中,一动不动。在它的身边,一个素衣女子背对着苏绾,望着河流正在吹奏笛子。晚风吹起她闪耀着幽蓝色的长发和宽大轻盈的裙裾袍袖,给人一种她立刻就要乘风归去的错觉。
苏绾觉得,那句有名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的就应该是指这种女子。她咳嗽了一声,提示女子有生人来了,但女子无动于衷,仍然专注的吹奏着笛子。苏绾只好走到她身边,探头一看,女子手里拿的不是竹笛,而是芦笛,就是一截随便截取了她身边的芦苇杆子做的芦笛,可是她却化腐朽为神奇,吹奏出了这么美丽动听的声音。
她的脸庞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灼灼生辉,没有苏绾见过的殷梨那么美得惊心动魄,可是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景致和宁静超然,那种宁静超然,是没有人比得上的。至少在苏绾见过的众女仙中,是没有人比得上的。
恍惚间,苏绾觉得这个女子无比的熟悉,特别是那只也得鸟,让她想当然地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雪霓。她怎么会梦见雪霓?难道是因为她今夜住在雪霓床上的原因?
苏绾清了清嗓子,正想和雪霓说话,却见雪霓停下了奏笛,抬起头来看向天际。一个黑点从天边飞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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