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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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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说是骗她吧,不如就捏着小白,拿着把刀子架在小白的脖子上现场威胁她还要更有力些,绕这么多弯做什么?她唯一想得到的就是,琼舞既想威胁她又不想和她撕破脸,他的顾虑是什么,她却想不通。
“什么死不死的?我请你来是为了叙叙故人之谊,你那玉鸦之事纯属是误会。无论是玉鸦羹还是取这三颗妖丹,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这样说实在是有些让我难堪了。”琼舞沉脸看了小幺儿一眼,小幺儿打了个冷战,匍匐在地,倒退着退下。
苏绾垂眼笑着行了个礼:“多谢陛下美意。是我不会说话,但我真就是个脓包,没有英雄们的气概和眼光,心里只要有事,手便不稳。我实在是怕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不见小白出来,她打死都是不肯放这箭的。她要是没用也就罢了,既然有点用处,少不得要谈谈价钱。
琼舞那双冷幽幽的墨玉双瞳眼盯了苏绾足有三分钟,他沉默不语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威压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压迫得苏绾背心直冒冷汗。她正担心他是不是要翻脸的时候,他又开了口:“你无需担忧,我若是不能还你一个完整如初的玉鸦,便让我粉身碎骨,魂魄无依。你可记得,当初我和你无亲无故,见你被三公主欺压,尚且肯帮你的忙,更何论今日见了面,有了情谊,又怎会骗你?”
苏绾撇撇嘴,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人。他当初救她本来就没安了好心的,但这个誓却可算是很重的誓了,他总归是不肯,多说无益,她也只得以退为进:“那魇云兽在哪了?但我先说了,如果我手不稳,可不是我的错。”
等她跟在琼舞的身后,七拐八弯的绕进一间墙很厚的密室时,她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间密室足有刚才琼舞用来招待她的那间大厅大,密室正中摆着一个一丈见方的笼子,玄铁制成的儿臂粗的铁条在熊熊燃烧的火把下闪着寒光,笼子正中卧着一只黑黢黢,看不清头脸,水牛大小的动物。
听到脚步声,那动物迅速抬起头来,呼地蹿起,猛地朝众人的方向冲过来,速度快到看不清,可惜它被铁条拦住了。它先是张牙舞爪地对着铁条又抓又咬了一通,发泄够了,望着众人就是一阵恶嚎。它的声音极大,穿透力特强,每一声都似重鼓狠狠敲击在苏绾的耳膜和一脏上,震得她一阵发晕。
魇云兽的这头脸说不出的怪异,只看得见眼睛和一张占了半个头的巨嘴,那嘴张开,满口参差不齐,大牙交错的利齿。脸上黑亮如铁,坑洼不平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那双绿莹莹的,凸现在外,闪烁着恶毒和仇恨的眼睛,苏绾甚至里面看到了一丝绝望和哀求。
被它那样盯着,苏绾突如其来的一阵心软,差不多就想落荒而逃。一只手稳稳扶在她的肩头上,把她往前推进了一步,耳边是琼舞的温和悦耳的声音:“苏绾,弱肉强食是这世间不变的规则,你要救小白,就要替我杀了它,取出它的内丹。我见你瞧了小幺儿手腕上那只金铃好几眼,那是你朋友的吧?你若是做得好,我便把它还你。”
退无可退,又是一个诱饵。苏绾吞了一口口水,抖抖索索地拉开凝风箭,默念法咒,闭着眼睛松开弓弦,“噗”地一声轻响,一点白光穿过玄铁笼栏,直朝那魇云兽刺去。
那魇云兽狂吼一声,一个闪身,轻轻躲开,那白光落到它身后的石壁上,“铢”地一声轻响,石壁上留下浅浅一个白坑印。它扭转头,弓身缩房,蓄势待发,紧张地等待苏绾的第二箭。
苏绾羞窘地道:“我再试试。”
她一连射了四箭,箭箭落空,她无奈地抬头:“我学艺不精,心绪不宁,实在是丢了我家大人的脸。请陛下宽宥些时日可好?”琼舞笑起来,慢悠悠地道:“苏绾,你说,假如我们换个方式,我把你请进这笼子里去和这魇云兽玩玩,你为了自保,是不是也必须拼尽全力地射箭呢?我听说,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最大限度地爆发出潜力来。不然,我们试试?”
第九章 爆发
如果说先前的琼舞还是耐心地哄劝苏绾替他做事情,那么现在的琼舞就是已经失去了耐心,转而开始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这和苏绾预算的有区别,她以为他还会继续和她周旋下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她佯作惊讶害怕地看着琼舞,果不其然,虽然他竭力掩盖,但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他的眼睛里,有遏制不住的渴求和贪念。
看来这魇云兽的内丹对他来说,实在是非常重要啊。苏绾心里有了底,行事越发大胆,索性把凝风弓收起:“陛下,我先前已经和您说过,我只是一个没甚见识的小女子,更是一个学艺不精的初学者,出现这样的情况,实是在情理之中的。您若是不肯饶我,一定要我进去送死,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请便。”
琼舞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好容易按捺下来,呵呵一笑:“看来,我不拿出点诚意来,你是不肯动手的了。苏绾啊,苏绾,我不知是该夸你胆子大呢,还是该说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千方百计不想同你撕破脸皮,想同你做朋友,你却非得逼着我和你翻脸,这是何道理?也罢,今日你累了,又受了些惊吓,思虑不清也是有的。不妨先下去歇歇罢,待得想通了,我们又再说。”说完径自转身走了。
小幺儿突地冒出来,一把揪住苏绾的手,把她往后拖,恶声恶气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女人真是蠢笨得紧!我们陛下一片好心,把你当朋友看,你反而不当回事。莫非你真要像你那几个朋友一样,被打得哭爹叫娘,性命难保,你才肯低头伏小?”
苏绾一听他说的这话,很是担忧其他三人的安危下落,心中由不得又急又怒。特别见他面目可憎,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不知不觉用了十分力猛地一甩手。
小幺儿不防,更没想到苏绾的力气居然如此大,竟被她这一下甩出老远,控制不住地砸向那玄铁笼子,魔云兽早看见有一白胖小儿朝它横飞过来,四爪如风,飞奔到笼边缝隙处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只等那白胖小儿落下,好一口咬去他半边白胖的屁股。
小幺儿鼻端闻到一股腥风,情知不妙,却因苏绾扔出的这一下又快又狠,无力逃脱,吓得大叫一声,腕上的金铃乱响起来,惊动了外间候着的水颜。水颜飞奔而进,扔出一根绸带,卷住他的腰,堪堪在魇云兽下口之前将他拖到安全地带。
小幺儿惊慌失措地自地上爬起,回头一瞧,只见魇云兽遗憾地看着他的屁股,黑色的长涎流到青石地板上,已然汪了一滩,不由得后怕万分,又觉得丢了面子,铁青了脸仇恨地朝苏绾望去。
苏绾低头看着自己摔出小幺儿的那只手,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挥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她刚才是雷霆之怒,骤然发难,当看见小幺儿被她一挥之后,差点落入魇云兽之口时,她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非是为他,而是担心因此出了事惜后,会激怒琼舞,对她不利罢了。
此时见了小幺儿恶毒的目光,她反而不怕了,抢在他开口之前怒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既然你们陛下真心把我当朋友看,又怎容得你这般对我指责谩骂个不休?还动手动脚,百般折辱,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你这样咄咄逼人,真是欺人太甚!”
小幺儿冷笑着正要开口,水颜已经先他一步发言:“小幺儿,陛下不放心,特命我来照顾客人,势必要让客人住得舒心安心方是待客之道。你累了一整天,不如下去休息休息如何?或者去看看陛下需要些什么?伺候陛下这事,还是只有你做得最贴心。”
小幺儿悻悻地一甩手臂,走到门边,方回过头对苏绾道:“你千万记得不要再得罪我家陛下,否则你小心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甬道中,水颜方笑道:“夜深了,客人请随我去安歇。”
苏绾跟着水颜走到一间布置精致华美不亚于北辰星君寝宫的房间里,水颜将她拉到黄花梨木的妆台前坐下,亲自给她拆了头发,取了象牙梳子给她梳头。摸着她浓厚软密的黑发赞道:“客人花容月貌,又有极好的一头长发,若是长久埋没在这不见天日的揽天宫里,倒真是可惜了。”
昏黄的铜镜里,苏绾并看不清水颜的表情,却也知道她在劝说自己,当下涩声道:“这可不是我能儆得主的,客随主便,你家陛下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由不得我不肯。”
水颜抿嘴笑了笑:“我们陛下是个念旧的,也是个守信的。客人何不遂了陛下的意,满足他的心愿,他一高兴,您自然心愿得偿,获益也会良多。别的不说,就是今日客人不喜欢的那三颗妖丹,对于我等来说,也是极稀罕的物件,非是立下大功不得其赐。”
苏绾垂下眼皮,抠着黄花梨木上的鬼面花纹:“水姐姐,非是我不愿意宾主尽欢,我实是学艺不精,道行太浅,无法满足你家陛下的心愿。我也惭愧得很。”
水颜道:“客人真是口紧得很,以客人刚才把小幺儿震飞的那等修为,就不可能射不中魇云兽。莫非客人真的要逼着我们陛下将您请进笼子中,与魇云兽作生死搏斗,你才肯松口不成?既然早都要走到那一步,客人为何不宾主尽欢?以后大家若是再见面,也有几分情份。”
苏绾闷闷地道:“我哪里有什么修为?小幺儿一个小孩子打不过我也是有的。”她心中此时却是狂喜中又带了些不安的,看来她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弱。
水颜将她的头发梳通后,自桌上取了一根色丝带轻轻给她绑定头发,低声道:“想来你是不知小幺儿是个什么人。他身份特殊,貌似顽童,实则乃是上代魔皇将一具死了的纯阳童子尸身炼就的妖身,矣今已然四千年有余。你看他一人轻轻松松杀死三头妖兽便可知他实力不俗。陛下自小就是他跟在身边伺候的,因此他深得以下信任。你得罪了他,他这一去,还不知要和陛下添油加醋地说些什么。你可当心了。“
先前看小幺儿敢插琼舞的话,苏绾便早知他的身份不一般,谁知他竟然是死了四千年的童子妖尸,真够可怕的。还有那个明明成了精,却又成了鬼的香菇,这揽天宫里不知还有多少秘密?魔界,难道真的就是妖鬼的天下?或者是这一切都和四千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有关?
此时,水颜又大声说:“客人,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这起死回生之术,乃是时间越快越好,若是耽误了时辰,就算救回来,也怕魂魄会不齐呢。我言尽于此,客人好生思量。我这便让人送香汤进来,客人可沐浴后再安歇。”说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水颜去了后,先前给苏绾梳头洗脸的那两名绿衣婢女果真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供给她洗浴。苏绾不喜她们在一旁虎视眈眈,便寻了个借口打发了她们下去。她怕脱去金褛衣洗澡时回被人拿走,因此只是洗了个脸,烫了个热水脚便爬上那张软绵绵的小床躺下体息。
她不知道水颜悄悄提醒她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全然相信水颜的话。但她把事情前因后果仔细一捋后,就生出许多的疑问和担忧来。
首先,琼舞这样重要高贵的身份,偏要以身犯险,装作一只小小的寄居蟹,潜入沧溟之源,接着又躲在她的袖子里进了天宫,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来导演了一场戏后潇洒逃脱,这不但证明他的实力不俗,也说明他所谋不是小事,否则他实在没必要弄这么多事出来。
其次是琼舞看到魇云兽,说到魇云兽的内丹时,眼里的那种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渴求和贪念,实在让她极为不安,她总觉得若是她真的取这妖丹给琼舞,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最后,便是她自身的出路和安危问题了。一起来的北辰星君等人到现在都没有影踪,眼见是指望不上的了。她和琼舞也不熟,并不了解他的为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言而无信,拉完磨就杀驴?与其她和小白都死得不明不白,还不如一直耗着,就算吃点苦头也不怕,能活下去就好。反正据她所知,这三界会此种凝风为箭法子的,只有她和北辰星君二人罢了,除非琼舞能将北辰星君抓了来为他所用,否则他始终都要求她。
想了大半夜,苏绾最终还是决定,就算是救不得小白,她也不能替琼舞杀了那只魇云兽,取出魇云兽的妖丹给他。只是想到可怜的小白,她到底心痛难忍。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两名绿衣婢女正借着满室的烛光服侍苏绾梳头洗脸,小幺儿便溜到门边,装腔作势地敲了敲门,立在冂口恶毒地笑着:“客人可起身了么?陛下请客人一道用早膳。”
苏绾头也不回,曼声回答:“谢过陛下美意,请替我转告陛下,我不饿。”
小幺冷笑:“客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请客,由得你想不想去?”
苏绾笑了笑,并不搭理他,只轻轻挥开正要往她头上插双股飞凤金步摇的婢女:“我不喜欢这种繁琐的首饰,只要发髻挽紧不易松散便可。”今日出去了,还不知能不能回来。
第十章 树舞
那婢女呆了呆:“可是这个好看,宫里的姐妹们都喜欢,是陛下问了香姑姑的意思,特意挑了来备给客人用的呢。”
苏绾道:“谢啦,但我不敢让陛下久等呢,就是这样好了。”言罢起身往外走。外面就算是火坑,她也得闭着眼睛往下跳。
小幺儿上蹿下跳,围着她打转,哼道:“算你识相!”又鄙视地看着她的打扮,扯杜她的头发:“好土的扮相,真是浪费了这身皮囊。你真是从天界来的么?若不是以下说在天界见过你,我都要怀疑你是哪个个旮旯里来的村姑了。”
昨日不识他庐真面目时,还觉得他粉嫩的样子讨喜,今日看着,就觉得恶心,试想,粉嫩的童子其实是一具死了几千年的妖尸,而且行为可鄙,又如何可爱得起来?
小幺儿千方百计的挑衅,大概就是想激苏绾同他打上一架。昨夜的事,他是万般不服气的。他就不信以他几千年的修为,竟然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定然是她使了阴谋诡计,又是突然发难,他才会吃了她的亏。今日有备而来,一定要把这丫头的脸抓个稀烂,给她下点尸毒才好。
苏绾看透了他的用意,决心不上他的当,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他放屁。小幺儿无计可施,只得愤恨不平地在她身后做鬼脸,胡乱比划。
此次去的却不是昨日那间大厅,而是一间小巧精致了许多的临窗宫室。苏绾看见窗边那透过茂密的树枝洒进来的阳光时,忍不住激动地冲了过去。揽天宫很精致华贵,到处都是宝贝,但是阴气森森,实是让人压抑至极。
可是那阳光,却是没有温度的。苏绾惊愕地探头,才发现外面根本就是浓雾一片,模模糊糊只看得见狰狞沉默的树枝和妖娆舞动的树藤,哪里有什么阳光?
琼舞稳稳坐在房间的另一头,淡淡地道:“这不过是哄人高兴的假玩意儿罢了。你都看见了,即便高达六十七层,也仍然终年不见天日,更何况是这四十四层?所谓日月之光、星辉流霞,对于揽天宫来说,都是奢望。这里就算是一颗花花草草,想要长大,都必须付出千百倍的努力。还有这宫里许多人,都不过是些冤魂野鬼,想要提升修为,不服用妖丹,又如何有其他途径?相比较你们住在灵气充沛的界,享受着仙风雨高的滋润,接受日月精华沐浴,轻而易举便可将自身修为提高一个档次,这揽天宫,好比人间地狱。”
他似乎是希望苏绾能接下他的话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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