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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剑奇情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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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游龙,翩若惊鸿,只滴溜溜的转了个身,长鞭、短剑、铁链全都被她卷出了手!
上官天野的诧异不在四人之下,这声音竟然不是萧韵兰的?他刚刚抬起了头,只听得那妇人又道:“他说的不错,那达摩剑谱确实是在云舞阳手中。”
这刹那间那四个绿林大盗全都像泥塑木雕一样,动也不敢一动,好像见到了什么怪异的物事,脸色如土,骇异之极,又似奴才见了主子一样,惊异之中带着煌恐。但这都是刹那间之事,禇英惊魂稍定,“阿呀”一声,叫了出来,由他领头,四个绿林大盗都向妇人跪倒,不约而同的颤声叫道:“大小姐,是你,是你呀——这,这……”
那美妇人把手一挥,道:“不错,是我!你们不信我的话吗?”禇英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云,云……”那美妇人道:“不许再提这个名字,也不许对任何人说你们曾见了我!”禇英禇霸等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说半句。
上官天野连日来碰到许多怪事,尤以今日之事,最为奇怪,心中想道:“这妇人是谁?怎的这四个绿林大盗对她如此尊敬畏惧,并远远在对韵兰姐姐之上?为什么都称呼她做大小姐?听这称呼,这四个大盗似是自居奴仆,这真奇了。”
上官天野心中的疑问,萧韵兰却先问了出来,她比上官天野还要惊诧,她想来想去,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父亲的手下会这样的听她说话,萧韵兰踏上一步,问道:“请问大娘贵姓,和家父什么称呼?”
那妇人微微一笑,一挥手叫禇英这四个人站起来,问道:“那位小姑娘是萧冠英的女儿吗?”禇英道:“不错。萧舵主接任帮主也已经有二十年了。”那妇人一笑说道:“小姑娘,我是谁人,你回去问你爹爹就知道了。你今天初次见我,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只能送给你几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上本来没有完美无暇的东西。所以你若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也不要老是挂在心上。”
萧韵兰怔了一怔,但见这妇人的眼光从他的脸上掠过,似乎早已是从他紧蹩的眉尖,看出了她的心事。眼光中看出无限同情,萧韵兰的伤心失意,已到极点,却给这妇人的几句话解开了许多。
还有一个人暗暗诧异的,那是云素素。她只瞧了那女人一眼,便感到颤粟不安。“呀,真像母亲!”不是形貌上像,而是那股神气像极了,忧郁的脸色,大家闺秀的丰度,沉静而又似蕴藏着无限心事的眼光,……云素素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石天铎之死的那个可怕的晚上。母亲到哪里去了呢?”可怜的素素,她却也不知道,母亲曾经回来,再次的和她的父亲诀别。
云素素的沉思突然给那女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她说出了一个令云素素心灵激动的名字——“陈玄机”。那是她向上官天野询问时说出来的。
上官天野也正在思索一个曾经听过的名字——“萧冠英”蓦地记了起来,他师父牟一粟有一天曾和他提起过这个名字。这个人乃是北五省的绿林领袖,当时上官天野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却想不到竟是萧韵兰的父亲。
上官天野的沉思也是给那中年美妇的问话的声音打断的。上官天野抬起头来,但见一双满含着期待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那女人问道:“你是上官天野吗?陈玄机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上官天野道:“不错,你认识他吗?”
那女人眼睛一亮,紧跟着问道:“那么,陈玄机呢?”上官天野道:“他刚刚随云夫人走了。”那妇人道:“什么云夫人?”上官天野道:“云舞阳的妻子呀!这贺兰山中哪还有第二个云夫人?”倏然间但见那女人的面色一沉,翻亮的眼光突然阴暗了,颤声叫道:“什么,玄机,他,他到云,云家去了?”
上官天野莫名所以,那中年妇人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念道:“劫后寒梅虽未折,更能消受几番风?”把手一挥,沉声说道:“禇英禇霸,你们走吧,记住我的吩咐,今日之事,切不可与人言说。”转身便走,衣袂风飘,并不见她起步奔驰,却是霎眼之间,就没有踪迹!上官天野心头一震,这正是传说中的,那位与自己师祖齐名的一代大侠陈定方的“轻形换影”的轻功。
云素素伏在那大树之上,目送那女人背影消失在暮霭之中,心中一动,忽然起了一个奇异的感觉,这女人如此关心玄机,莫非她就是陈玄机的母亲?云素素时常听陈玄机提起她的母亲,心中早已有了形象,这时越想越觉相似,心中充满喜悦,但她为什么又不许禇英提起她父亲的名字,呀,看她的神色,听她的语气,还好像很憎恨她们云家。
但听得萧韵兰喃喃说道:“她是谁?”禇英道:“萧姑娘,你回到家中,自然一切明白。”萧韵兰看了上官天野一眼,毅然对禇英说道:“好,我就和你们回去,继承我父亲那刀头舐血的生涯!”
上官天野大叫道:“韵兰姐姐,你等等我,要做强盗,咱们一同做去。”常山龙冷笑道:“这小子罗唆什么?做强盗你也还未够格呢!”长鞭一展,拦住了上官天野。萧韵兰翘首长天,凄然笑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份,难以强求。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嗯,那位大娘的话是说得不错。上官天野,你留下来吧,等下你见到陈玄机你向我替他祝贺,祝贺他与那位云小姐白头到老,无虑无忧,一生也不要有什么伤心之事。”
萧韵兰这几句话自是有感而发,云素素与上官天野都听得出来,她还是深深的爱着陈玄机。上官天野呆若木鸡,不断的咀嚼那两句话:“各人自有各人的缘份,不可强求。”这句话竟似为他而发。一抬头,只见月上树梢,萧韵兰去得远了。
月光带着寒意,上官天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但觉茫茫人海,竟然难觅一个知己,萧韵兰也曾向过他问暖嘘寒,但萧韵兰的心并不向着他,不错,陈玄机也曾为过他舍生拼死,对他有如弟兄,但陈玄机却又何尝懂得他苦恋的心情?上官天野悠然沉思,茫然若梦,他从来没有这么深沉的思想过,他从来没有像今晚的那么感到孤单,细细想来,但觉天地之大,似乎只有那个新拜的残废师父,才是自己的知己。
上官天野喃喃说道:“师父,师父,你何必还为我去夺什么宝剑,求什么剑谱?咱们还是快快离开了这伤心之地吧。”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天野,呀,你在这儿,你说什么?”抬头一看,但见自己那五位师怕师叔,联袂走入林中。
上官天野呆呆发愣,智圆道:“你是怎么逃脱云舞阳这老贼的魔掌的?嗯,你受了伤么?”智圆长老见他似是神智昏迷,还以为他已被云舞阳用内家手法,分筋错脉,扰乱灵台。
上官天野退了一步,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理那达摩剑谱的事情了。你们要,自己问云舞阳要去。”智圆长老怔了一怔,叫道:“你说什么?”智弘长老道:“你给他把把脉看,敢情他真是受伤了。”上官天野把手一摔,道:“谁说我受了伤。”智弘道:“好,那么剑谱之事,以后再提,咱们回武当山去吧。”其余四老,连连点首,心中都是这样的想,云舞阳不讲道义,打又打不赢他,不如先回转武当山,把掌门的位子定了,然后邀集各武林煎辈,再向云舞阳兴问罪之师。
哪料上官天野把头一抬,忽地朗声说道:“我不回武当山,我也不再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了。”
哪料上官天野把头一抬,忽地朗声说道:“我不回武当山,我也不再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了。”
第十二回 伏虎降龙
智圆长老这一惊非同小可,厉声斥道:“上官天野,你疯了吗?放着一个好好的掌门为什么不做?”上官天野道:“我不做自然有人会做。”智圆长老双眼一翻,睁大眼睛喝道:“什么人要做?”上官天野道:“师伯,你门下的几位师兄就都比我强得多。”
智圆长老“哼”了一声,道:“什么人向你挑拨是非来了?”上官天野道:“这是我自甘退让,省得师伯你再费心安排。嗯,那几位师兄接到师伯的法谕,想来也该回到武当山了,还要我去凑热闹做什么?”
智圆长老本来私心自用,想安排自己的弟子抢夺这掌门的位置,忽被上官天野直言揭破,不觉老羞成怒,再厉声斥道:“胡说八道,掌门的大位是私自授受的么?你要让给你的师兄,也该先随我回山,再召集同门公决。”上官天野冷笑道:“何须这样费事,从今之后,我已不再是武当派的人,你们中的事情,我不再过问。”
智圆长老又惊又气,大怒喝道:“你敢欺师灭祖,反出师门?”上官天野道:“我对牟恩师的训诲不敢忘,但武林之中,师父死后,改投别位名师,也并不是没有先例!”智圆长老怒道:“好呀,你改投了什么明师了?”其他四老也都动了怒气,纷纷斥骂。“武当派是武林正宗,从古以来,只听说改邪归正,哪有弃正归邪?”“胡说八道,掌门人岂有改投别派之理?”纷纷扰扰,喝骂之声乱成一片。
忽听得叮叮的铁杖之声由远而近,来得快极,武当五老面色大变,不约而同,喝骂之声全部止息。但听得毕凌风哈哈笑道:“武当派的五位老头儿,俺毕凌风可没有骗你们吧?贵派的掌门人心甘情愿拜我为师,可不是我要抢你们的!哈,哈,上官天野,你都说清楚了么?”上官天野躬身说道:“早已说清楚了。”
武当五老面面相觑,智圆长老愤然说道:“毕凌风,你好!武当派可不是由任何人来欺负的!”毕凌风哈哈一笑,铁拐划了一道圆弧,那张满脸剑痕的丑脸越发狰狞可怖,冷冷笑道:“华某虽只剩下半边身子,何尝惧怕谁了?好吧,纵算你们武当派泰山压顶,我毕某也能独臂擎天!”
武当五老全都气得面色焦黄,但他们在斗云舞阳之时,都受了一指神功的闭穴之伤,虽然每人服下半粒小还丹,功力却尚未恢复,又曾亲眼见毕凌风那等厉害的掌力,如何敢与他硬拼?智圆长老怒道:“今日由你嘴硬,三月之后,我再邀集武林同道与你理论。”毕凌风大笑道:“谁耐烦等你三月,三天我也不等!”智圆长老道:“等不等那由你。我不找你理论那可得由我。任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上你的门来!”
毕凌风“当”的一声把铁杖插入地中,目送武当五老疾走下山,冷冷笑道:三月之后还想找我?哈,哈,那时你们去向阎罗王要人去吧。”
上官天野骇道:“师父,我这几位师伯虽然私心自用,却非十恶不赦之人,若然他们日后寻仇,也请师父看在我的份上,不要邃下杀手。”
毕凌风神色暗然,惨笑说道:“谁说我要杀他们了?呀,你这孩子好不懂事,咱们缘份将尽,还有什么日后呢?”这番话古怪之极,令得上官天野惊疑不已,心道:“那么师父说的向阎罗王要人又是什么意思?”问道:“咱们师徒刚刚遇合,怎的师父便说缘份将尽,莫非弟子有什么做错了吗?”
毕凌风摇了摇头,惨然一笑,但见他脑门上泌出汗珠头顶上蒸发出一层层氤氲白气,半晌说道:“昆吾宝剑和达摩剑谱,我都没能够给你要回来了。”
上官天野只道他是为这两件事伤心,急忙说道:“这些身外之物弟子也不希罕,师父,你为我去恶斗云舞阳,弟子已是感恩不尽,咱们还是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吧。”他哪知道毕凌风已被云舞阳的一指禅功伤了内脏,那伤势比云舞阳所受的伤还要严重,毕凌风适才对武当五老其实只是虚声恫吓而已。
毕凌风却扶着铁杖坐了下来,缓缓说道:“不,这剑谱的故事,今日我若不向你说,以后可就没有机会说啦。”上官天野见毕凌风说得极为郑重,心中隐隐感到一阵凶兆。
月亮渐渐移近天心,深山中又传来了几声虎啸,毕凌风道:“连日来你碰到不少奇怪的事情,这样的夜晚也确实令人有点害怕,怪不得你想早早离开此山了,二十多年前,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一个晚上,碰到比今日更奇怪的事情。
“那时我也像你一般年纪,雄心勃勃,想创出一番事业,我哥哥毕凌虚在张士诚军中,遥领北方丐帮帮主的名义,帮中的事情多由我奔跑,我生性又喜欢漫游,足迹所及,遍及大江南北,直至塞外边荒。
“有一日,我迷路在甘肃的‘麦积石’山之中,黄昏时分,野风陡起,忽然听得脚下有郁雷似的轰轰之声,我还以为是地震,过了一阵,忽然从地底里传出来凄厉的叫声,同时脚下的土质也像比周围的松软许多,我试用铁拐触地,果然裂了一个洞口,我将洞口的石块移开,砂石纷纷下落,原来是一个中空的石窟。”
“我大着胆子缒绳而下,只见里面黑影憧憧,不时掠过刀剑的闪光,竟是有人在里面厮杀。我自小练过暗器的功夫,但刚在明亮之处走入阴暗的石窟,还未看得十分清楚。凝目细辨,隐约有两条大汉正在向一个老人围攻,那老人躺在土炕上,但见那两人刀剑来往,向炕上乱砍,那老人却不发一声,倒是那两个人却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喊!情形真是奇怪极了。”
“我那时少不更事,一见是两条大汉围攻一个病在炕上起不得身的老人,便动了抱打不平之心,立即摔起铁拐,袭击那两条大汉,忽听得那老人叫道:‘少年人走远一些,当心连你也绊倒了。’他内力充沛,声音一发,震得四面石壁都嗡嗡作响,我怔了一怔,不自觉的退了几步。这时眼睛已渐渐习惯黑暗,凝神细看,但见那老人手执长藤,只凭单掌应敌,掌劈指戳,神妙非常,那两条大汉就像老鼠被猫戏弄一样,狼狈之极,好几次想要逃走,却又被那长藤拦住。”
“我这才看出那老人是身怀绝技的异人,对那两个汉子之被戏弄又大为不忍,代他们求情道:‘他们既然伤害不了你老人家,你就打发他们走了吧。’那老者哈哈一笑,道:‘也好,看在这小哥的份上,饶你们少受点罪。’挥掌拍出,僻啪两声,把那两条大汉打死了。招招手道:‘你过来。’”
“只听得那老人冷冷说道:‘你替这两人求情,你知道他们是谁?’我说不知道。那老人又问道:‘你是不是要达摩剑谱的?’我说我根本就未听过世上有这个剑谱,那老人神色稍稍好转,说道:‘要不是我,适才见你一片好心,你今日也休想出此洞了。你看,二十多年来,曾经入过这个石洞的人,都在这里了。’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但见石墙底下,排着一列的骷髅白骨。”
“那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心狠手辣,我若放他们出去,江湖上更会掀起滔天的风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学武的人,则为奇书宝剑丧生,这都是为了一个贪字,不过,你今日既是无心进洞,我也就第一次破例,让你出去。嗯,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依实说了。那老人双眼一张,问道:‘毕清泉是你什么人?’我说:‘正是家父。’那老人再问:‘凌虚呢?’我说:‘乃是家兄。’那老者哈哈笑道:‘如此说来,倒不是外人了。你父兄可有说过我的名字吗?我叫做澹台一羽。’”
“我大吃一惊,这澹台一羽论起辈份来还是我父亲的长辈,早已在几十年前销声匿迹,谁知他居然还活在此间。”
“澹台一羽指着那列骷髅自骨缓缓说道:‘我笑他们不能免除贪念,为了剑谱亡身,其实我与他们也不过是五十步之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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