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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旖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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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外面,”蓟无霜皱眉,站起身来,朝外面喊道,“别吵。” 
“都怪你,”风信子瞪琉璃一眼,拉她“走啦,走啦,里面的是幻境仙宫的圣主,阁主从清心园带回来的,我告诉你,”她附在琉璃耳边,“她是妖术练成的妖物,活死人,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当着她也不能,否则,阁主饶不了你。” 

第二十六章 福兮祸兮?
小桃掀开门帘进来,轻手轻脚地把手上的粥放在桌上。见帘拉得严严实实,她轻声唤她,“姑娘,还没起呢,喝点粥到外面走走吧,”她边说边走向边,“今儿个天气可好了。” 
掀开帘,只见女英斜躺在软枕上,长发披散开来,毫无生气地垂在盖在她身上华丽的锦缎上,脸也显出苍白病态的白皙来。她伸手往女英的鼻间一探,只觉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顿感大事不妙,扯开嗓子,大叫开来,“来人啊,来人啊,快传御医。” 
御书房内,侍卫正说那日清心园无缘无故就失了火,却遍寻而不见李从嘉。赵匡义皱眉,是火势太大,他葬身火海,还是趁着火势,有人救了他出去,一切都不得而知。他转过头,“你们下去再好好的查一下,看一下最近京城有什么可疑之人。” 
太监总管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告诉皇上,说是南苑里的女英病得不轻,都传御医了,屋里贴身的丫鬟小桃嘤嘤的哭个不停。他抬了脚,话也没交代完,匆匆让侍卫退下,快步离开御书房。 
他看着御医不紧不慢地为她诊脉,不停地在屋内踱着方步,“怎么样了。” 
“回皇上,没什么大病,她是多日郁结而致,只要好生养着,不要多想,回头吃几副药就好了。” 
“下去吧,”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小桃,你跟着去拿药。” 
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小桃福了福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她背向他,纤弱的肩微微颤抖,“你走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皇上你又何苦这份心。” 
他走过来,坐在榻边的一张大红漆的椅子上,伸出手,想要扳过她的肩。她雪白的里衣外,露出她白皙的颈项,一头青丝散在绣花的软枕上,像大片大片的海藻,波澜起伏,层层叠叠包裹着他坚毅强大的心,压抑得紧。他缩手,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不会喜欢别人看到她现在这样的样子吧,所以才会背着任何人,把自己锁在那一片自己的天地里。那里是什么样子,是暗,哭泣,报复,悔恨,还是锦衣,华服,美酒,爱,不管是什么样子,他想,他都愿意走进她的生活,哪怕是沼泽地里暗的淤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吧。 
“我对你的心,女英,你应该知道,”他叹气,“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要这江山何用。” 
她止住哭,幽幽地转过身来,透过稀薄的窗帘,看向他。他坐在床前,阳光从他的背后直射过来,打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半光明,一半陷在阴影里,显出好看的菱角分明的脸来。他薄唇轻启,“我知道你忘不了李从嘉,不过,我愿意等你,愿意等你从内心里真正的接受我,在这期间,我绝不勉强你做任何事,至于门外的侍卫,”他看向她,“我也可以撤了,这宫里,不会有你去不得的地方,你安心养着,李从嘉,我会再去寻他。” 
李从嘉?她猛地掀开床帘,拉着他的手,“你是说,他有可能没死?”她的指尖嵌进他的皮肤,刺得他生疼,“你,可不可以,放了他,如果他还活着,如果。” 
他扶她躺好,内心纠结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好,”他点头。 

第二十七章 夜顾囚笼
他坐在生硬的榻上,看着这一室的冷清,有点心烦意乱。他来此已数月有余,外头只管送吃的喝的进来,其他一概不顾,身旁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这对于一向锦衣玉食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月光下,他的手里是一支玉蝴蝶的簪子,蝴蝶的翅膀本就做得极薄,在月光的包裹下,显得尤为晶莹通透,栩栩如生。这是花蕊极喜爱的一只发簪。 
他又想起兵临城下的前夜,他们在大殿里行酒令,后宫那么多嫔妃,他眼里,却只容得下她的身影,他也只肯宠她一人。她的才,她的风姿气度,无一不让他折服,为之沉醉。 
“孟郎。” 
听到有人唤他,他猛地回过神来,在这样深的夜里,这个寂寥的苑里,谁在唤他? 
“孟郎,”声音娇媚甜软,分明是花蕊。 
他站起身来,本欲出去开门,来到屋外,便见花蕊身着大红的金线绣牡丹长裙,早已进得门来。她的长发高高挽起,发间一朵硕大的牡丹,一改往日的娇柔妩媚,高贵,美艳非常。她如水的眸子看向他。 
“花蕊?”他走向她,她站在他面前,那么真实,美艳不可方物。他靠近她,伸出手,欲拥她在怀,像千百次,他们在花丛里追逐嬉戏,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捉住了她,拥在怀里一样。 
当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淡淡地转身,躲开他的怀抱,“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他皱眉,“花蕊,你要去哪,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面窗而立,月光柔和地晕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显现出一种神圣,美丽的光辉。他看的痴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花蕊,他的花蕊妩媚,娇柔,甜美,而他面前的这个花蕊,她高贵,冷清,神圣不可亵渎。 
她朱唇轻启,“我本是深山里一株白牡丹,千年修炼,万年成仙。一次偶然的机缘,我在困境里得蒙孟郎你相救,只因感念你搭救之情,我特来与君相会,大起大落爱这一场,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你说什么,”他大惊,“花蕊,不要离开我,你在说谎是不是,我是一国之君,你这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你懂不懂。” 
“你这一生,锦衣玉食,至小便在这金银玉器里长大,殊不知,金玉亦是毒,如那虫蛀,慢慢吞噬你的人生,我本欲搭救于你,却是适得其反。现居于此,亦是命里注定,该有此一劫,你不必担忧,好生养着便是,此后自有一个圆满的结果,知足便是常乐。” 
“不,”他大叫,“花蕊,没有你,我的人生便不会圆满。” 
他跑过去,强硬地抱着她,她发髻微乱,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他怀里,离开了。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他的手臂保持着刚才抱她的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二十八章 大海捞针
水烟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姬窅娘,等着她的吩咐。圣主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窅娘以一个主人的身份,迅速地掌控了幻境仙宫这个庞大的女子机构,并集所有的人力物力大范围地寻找鱼锦珊。 
“宫主,依我看,这鱼锦珊失踪了,这里就你说了算,”水烟疑惑,“你又何必去寻她作甚。” 
“你懂什么,”窅娘回过头来,“我吩咐你的事,你只照做便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烟站过来,自作聪明地说到,“那鱼锦珊不过是个妖物,她凭什么做幻境仙宫的圣主,我看,这圣主之位还是宫主你做,她不配。” 
“哼,”窅娘冷笑道,“我看,这圣主之位,你是觉得你做比较恰当吧,”她狠狠地拍在桌上,“说,谁告诉你鱼锦珊圣主是妖物。” 
惊觉说漏了嘴,水烟看着窅娘晴不定的脸,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娇柔,乖巧的舞娘了,如今的她狠,独断专行,水烟急忙跪下,“我随口说的,宫主,你饶了我吧。” 
“谁许你随口说,”窅娘抬起手,凝全身之力,只一瞬间,水烟被打出去好远,她的头磕在桌脚上,血泊泊地顺着她白皙的额头留下来,泪水盈在眼眶,水烟硬是没敢落下。 
水烟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宫主,是谢家小姐殒命,谢择席来这幻境仙宫,我在密室的石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时宫主你还在李国主身旁受苦,不认得奴婢,直至那次鱼锦珊带宫主来这幻境仙宫,我来伺候宫主,又见了你颈项间的环佩,才知你便是这幻境仙宫真正的主人,”水烟抹了抹额上的伤痕,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这是宫主你那次落下的。” 
窅娘接过玉石,取下项间的环佩,轻轻地将玉石放入其中,好在没丢,她想,否则,那密室之门是再也打不开了。她疑惑地看着水烟,这丫头应该不知道这玉石和这佩环是开密室之门的吧,不过,她想,这丫头这样机灵,只一面之缘就认得我,还认定这玉石重要,留至今日,会想不透么。她摇了摇头,有点心烦意乱,“你下去吧,她摆手,把伤口好好看看。” 
水烟低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来,正撞上急匆匆跑来的花奴,“你怎么了,水烟,”花奴焦急地问。 
“没事,”水烟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事吧,快进去,我得走了。” 
“真没事么,谁打的,”花奴义愤填膺地叫嚣,“我去找她,你说。” 
“真没事,我自己撞的,”水烟烦闷地推开她。 
“我,”窅娘打开门,“我打的,你找我?” 
“这,”花奴大窘,这圣主走后,幻境仙宫一直是她姬窅娘做主,今天别说是打水烟,就是打她花奴,她也得受着啊,“没,”花奴讪笑道,“我来是要告诉宫主,有圣主的消息了,有人看见一个男子前些日子在京里租了车马,带着一个眉间有着蝴蝶印记的女子走了,想来不会错了。” 
“来人有没有说那男子长得什么样,”窅娘追问。 
“没有,马夫只说人多,没好记,那女子因眉间有蝴蝶印记,马夫才记得,说是女子脸上戴了面纱,男的也带有面具。” 
“噢?”窅娘沉吟,“难道是他?” 

第二十九章 蓬莱仙岛
次日,小环醒来,欲去正屋里给夫人送早点。她打开门,见园子里闹哄哄的站了很多人,宫女太监们纷纷议论不休,也不去做事。她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你们都在这干嘛啊!”顺着大家的眼光看过去,园子里那大片大片的牡丹花一夜之间竟都开了,争奇斗艳的样子,早已不见昨日的萧条,萎靡。 
现在是早晨,露珠盈盈地躺在牡丹花艳丽的花瓣上,阳光照在它的身上,珍珠一般晶莹可爱,还有一些牡丹尚未开放,花瓣层层叠叠地裹着花蕊,欲开未开,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怎么会这样,”小环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 
“你还不知道么,”旁边一个平时和小环要好的宫女说,“京城里,所有的花,不论季节,一夜之间,竟全都开了,外面还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花的世界呢,你想想,蔷薇和腊梅一起开了,是一个什么景象,简直千年难遇啊!” 
“啊,”小环张大了嘴,往花蕊夫人房里跑去,夫人如此爱花,见了满园的锦绣一般的牡丹花丛一定很高兴。她推开门,唧唧咋咋的,“夫人,夫人,你快起来看啊,”她朝内屋走去,“牡丹花一夜之间竟全都开了。”见上被子叠得好好的,毫无动过的痕迹,小环慌了,夫人哪去了。 
宫里的妃嫔听说园子里的花开了,一个个穿戴整齐,都来看这一大胜景,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好个热闹。小环跑来,见了皇上,说是花蕊夫人失踪了。宫里有侍卫守着,要出宫不会那么容易,一时之间,京城议论纷纷,花蕊夫人乃是九天仙女,牡丹花神的消息不胫而走。 
花蕊来到蓬莱仙岛,岛上的一众姐妹正在戏耍,见她来了,都围了上来。“怎么样,姐姐,”芍药仙子抢先说到,“京城里的芍药花开的漂不漂亮。” 
“臭美,芍药哪有水仙高雅漂亮,”水仙仙子争到,“哦,姐姐。” 
“好了,”花蕊急急阻止,“别争了,都漂亮好么,你们这样让我高调退场,是何用意啊!” 
“难得我们众姐妹今天终于可以聚在一起比一比了,当然不能错过,”紫罗兰插嘴。 
花蕊摇头,宠溺地笑笑,来到莲花仙子身旁,继续她们一百年前未下完的棋。 
“你说李国主还去带走女英么,”莲花仙子开口。 
“他早已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李从嘉了,现在,他是蓟无霜。” 
“呵,”莲花仙子浅笑,“不知道有一天,那赵匡义知道了李从嘉就是蓟无霜会是什么表情。” 
“是啊,胜负还未可知呢。” 
“争什么,”众姐妹笑道,“谁胜谁负,这天下也不过是两位仙子手里的一盘棋局罢了。” 
花蕊执子,命运之轮开始滚动,步步为营,方可免人世疾苦。 

第三十章 涣然梦醒
“阁主,鱼姑娘醒了。” 
他正伏案看着琉璃送来的信件,此时听下人说她醒了,他抬起头来,“走,我们去看看。” 
琉璃的眼神暗了下来,显出不悦的神态来,“阁主,这些信件是京城里那些被我们收买的大臣送来的,下一步该怎么做,还等着你回复呢。” 
“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站起身来,“青峰,走吧。” 
琉璃看着他们的背影,阁主手执画扇,提脚出去了。那个女子对他就这么重要,她虚弱地靠在他的书桌上,悲哀地想,我与他同门学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终究竟敌不过一个背叛他,陷他于囫囵的险女子么。她想起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的景,师傅带他来到她跟前,“来,无霜,见过你师姐。” 
他低了头,闷声闷气地叫,“师姐,”说得急不愿。在几个师兄妹中,师傅对他尤为关心,偏袒,而师傅所教,他也能在几个师兄妹中最早地学会。虽然他很冷淡,但他骨子里的那份贵气,那份从容淡雅,却吸引着她。直至后来他离开,她才知道,他竟是李从嘉。 
蓟无霜匆匆来到鱼锦珊的门外,里面传来她尖锐的叫声,“出去,出去,你们是谁,滚出去,立刻,马上。” 
他走进去,跑出来的丫鬟一个没留意,撞在他身上,汤药撒了他一身,“阁主,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他淡淡地笑,伸手扶起她,“她怎么了。” 
“鱼姑娘一醒来就这样了,已经差人去叫风信子姐姐了。” 
他点头,“你下去吧,我去看看,”看着小丫鬟转身欲离开的背影,“对了,”他吩咐道,“你再去煎碗药来。” 
进得屋来,只见鱼锦珊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缩在角。她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眼神涣散,一脸的茫然无助。 
他走过去,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别怕,是我。”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迅速地将手缩回来,“你是谁?出去,出去,”她摇头,“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皱眉,“你不认识我么?” 
她喃喃自语,“这是哪?这是哪?”她无助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被什么事困得很难受一般,她使劲地往墙上撞去。额头硬生生地碰在墙上,她也不觉得疼,蓟无霜拉过她,也不顾她的挣扎,使命将她的头摁在怀里,心疼地用手理开她额前的发,查看她的伤。 
她推开他,朝院子里跑去,她一向武功很好,等闲人奈她不得。蓟无霜追上来,欲拉她回房,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你身上有伤,别打了,我们回去。” 
鱼锦珊可不听这些,“我凭什么跟你回去,你是谁,做什么拦我去路。” 
就这么打下去蓟无霜不忍伤她,若他停手,她轻功了得,他亦难寻她,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身子一软,肩上中了一针,软软地向后倒去,他连忙上前,揽她在怀。原是风信子赶来,见他二人正打得火热,往鱼锦珊肩上投了一支长针。 
“她没事吧,”蓟无霜焦急地问。 
“那针不过是麻药罢了,没事。” 
着怀里昏睡的她,她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上,一脸安然。 

第三十一章 锦珊的话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雕花的窗棂折进来的阳关打在桌上,显出一种奇怪而且尤为好看的图案来。我试着坐起来,可这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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