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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1212-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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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呵——”秦菁眼中光芒骤然闪现,突然不可遏制的笑了起来,可是笑到一半她的声音又是戛然而止,目光缓缓沉淀下来,转身重新面对苏晋阳,一字一句清晰了然:“苏晋阳你错了,我从来不觉得是你欠了我什么,反而是你,从头到尾不都是你觉得我欠你的吗?而且我也不想和你面对面的再去计较什么,甚至于我根本就不想再见你的面,想必你也是一样的对不对?既然是相看两相厌,那么我对你敬而远之,你最好也要对我视而不见,至于你所谓那些不相干的人——抱歉,只要是他们碍着我的事了,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就是卡死了他的软肋,死死的压制,让他没有半分自有喘息的空间。
曾经她也憎恨过秦宁的存在,可是如今,秦菁却渐渐觉得有秦宁在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一来她能用以牵制苏晋阳的筹码就又多了一枚,何乐而不为?
苏晋阳面对她目光冰冷却不带任何喜怒情绪的注视,终于无奈的苦笑出声:“不是我想碍着你,根本是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盯上了我,经过这一次的祈宁之行,只怕连陛下也要将我划归到你的阵营里去了,你敢说你不是处心积虑设计的这一切吗?”
“是啊!”秦菁语意轻快的答,并没有半分的愧疚疑惑心虚,眼角眉梢甚至是带着一丝明亮的笑意缓声道:“如果不是确信了你已经站在我这一方,我如何能够保证历史不再重演?我们之间的宿怨由来已久,两不相干的鬼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曾经在我全心全意相信你的时候,你却用最决绝的方式给了我一场最为鲜血淋漓的背叛,正是因为有你,所以——
今生今世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
这样的话秦菁自然不会对他讲,只是淡漠的举步错过他身边往回走去。
“秦菁!”这是第二次,苏晋阳再猝不及防的拦下她。
秦菁止步,却不回头,只是低头看向他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神色厌倦。
两个人背道而驰各向一边静默的比肩,一直到很久以后苏晋阳暗沉沙哑的声音才慢慢融入平地而起的夜风里——
“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你死!”
他的语气甚是甚至可以称得上的惭愧,他说他不是要她死?所以到头来他就只是想要将她逼上绝境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吗?
若说在当初得知苏晋阳的背叛时秦菁有的只是心灰意冷之下的绝望,那么这一刻,充斥在她身体里的却是肆意翻卷的满腔愤怒,而当这种怒意不断攀升积累到极致的时候秦菁就笑了,笑的身体几乎都要站不稳,眼角也跟着迸溅出细碎的泪花来。
她抬眸,目光清澈的惋惜摇头:“可是很遗憾,因为从一开始,我的本意就要你死!”
卷三:九重宫阙 第115章
更新时间:2013…3…3 0:15:23 本章字数:8851
鲁国公是军中主帅,就算秦菁贵为公主,鸠占鹊巢的行径也不妥帖,是以待到白奕伤势稍稍稳定秦菁便着人将他移到了旁边的帐子里安置。舒骺豞匫
因为身上的毒素不得清除,白奕一直没醒。
晚间莫如风在外间配药,秦菁在白奕床前坐了良久,一直听到外头更鼓响过三遍才骤然惊醒,抬头见他还在安睡,就为他掖好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外帐的几案后头莫如风还在,他手边杂乱的堆叠了好些老旧的医书,正在一本一本细细的翻阅,也许是因为精神太过集中的缘故,一时也没有注意到秦菁出来的脚步声。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午后从祈宁过来又是一路奔波,此时深夜的灯光落在他苍白的脸孔上,即使他容色倾城,也再掩盖不住眼底的一丝憔悴之色。
秦菁心里颇有几分过意不去,从旁边的桌子上倒了杯温水走过去递到他手边。
“谢谢!”莫如风抬眸,见到是他面上便展开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道,说着又抬眸往内帐方向看了一眼道:“白公子怎么样了?”
“还在睡,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秦菁不觉蹙眉,看着他手里持握的书卷道,“这些医书你已经翻阅了大半日了,还是分辨不出那药引究竟是何物吗?”
莫如风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旁边摆在毡墙底下的一个小桌上取过一个小瓷碗递到秦菁面前,示意她:“你看这个。”
秦菁狐疑的朝那碗里看了眼,那是个挺普通的青花小碗,瓷质素雅干净,白色的内壁上映衬着里面小半碗略呈红色的不明液体。
莫如风把碗放回桌角,见她困惑就又解释:“我用药物将苏公子带回来的那支箭箭头上的东西化开查验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对其他药物起制衡作用的应该还是蟾酥,只不过一般的蟾蜍毒只能致人麻痹,但这幅药引的药性却极为霸道,能完全牵引出其它几味药的药性的——应该属于冰蟾蜍和火蟾蜍之间的一种。”
冰蟾蜍是产于冰川之境的天然毒物,性极寒,因为药性霸道,一旦与入体的别的药物产生碰撞就容易将其它药物的毒性激发到极致;而火蟾蜍则还是源于大晏宫中豢养的巫医,那是一种人为培植出来的毒物,选的都是自身毒性较强的普通蟾蜍用他们秘制的蛊毒喂养到成年,当然虽说这蟾蜍虽然本身就是毒物,但也有好多承受不住这些外来毒液的入侵在培育中途就被毒死的,而存活下来的寥寥几只自然而然得其精髓,也成了剧毒之物,只是大晏巫医用意炼化它们的毒素大都是产自南荒沼泽之地的热毒,进而培育出来的蟾蜍也是这般属性,火蟾蜍即是因此得名。
秦菁对毒物的了解不深,但见莫如风说话之际脸上表情也不见轻松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秦菁垂眸沉默片刻,这才开口:“这蟾蜍毒连如风公子也束手无策吗?”
“毒物已经从他的伤口渗入血液,要彻底清除就必须要用别的药物引出来,可虽然同是蟾蜍毒,但冰火两重天,我也不敢贸然用药,万一判断错误用了药性相反的药引,到时候寒热相克,两种药物碰撞反而适得其反害了他的。”莫如风摇头,一筹莫展,“偏偏这冰蟾蜍和火蟾蜍的毒作用于人的效果全然相同,我刚刚翻阅了好些个记载这类文字的书籍,可却始终找不到明确的区分之法。”
秦菁沉默着走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低头思索了一阵才缓缓说道:“这样说来,为今之计最稳妥的法子最好还是找到配毒之人前来确认这箭上所染之毒的配方了。”
“你——想要遣人夜袭西楚军营掳劫他们配药的大夫?”莫如风目光一凝,顷刻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
秦菁垂眸不语,算是默认。
“现在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证明这件事真的就是西楚人所为。”莫如风心中微动,绕过书案走过来。
“是与不是,我们稍候片刻等羽表兄回来便可知分晓。”秦菁抬眸与他对望一眼,脸上神情漠然分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可是——”夜袭地方军营风险太大,着实对凡事都能淡然处之的莫如风也难免表现出几分急切,“西楚和大秦在此番对峙多年,一直都是严阵以待,对彼此带有很深的防备,今日之事如果真是他们所为,咱们这边军中的动静想必他们也会有所察觉,势必会加以防备,你要闯进他的军营重地,重重关卡之内带走几个大活人怕是不易。”
两军对垒,囤积在此的都是精锐之师,不客气的说,今日若是秦菁会有什么异动,无论她的目的大道与否,那么不消天明,都势必会在两军之间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事。
“而且两军势同水火,宿怨之深由来已久,就算侥幸你能掳到对方军中的大夫前来逼问,重刑之下他吐露出来的方子也未必就是真的,所以这个法子不想也罢!”莫如风分析利害,可他说的良多之后从秦菁回应给她的都只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良久之后,她抬眸,眉目之中唯一可辨的就有一片坚毅的冷色:“如果不试,怎会知道真假!”
莫如风望着她深色的瞳孔,眼底有种莫名的光影一纵即逝。
虽然相识的时间不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能有种微妙的感觉——
这个看上去清冷自制的荣安长公主,一旦触及到和白奕有关的事就会格外的不冷静。
他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浅浅呼出一口气,“阿菁,我总觉得一经遇到和白公子有关的事情,你的处事方式就会格外的激烈些。”
也许是生性使然,莫如风这个少年身上总有一种异常强大的亲和力,虽然不过泛泛之交,但自从金郁酒楼的初遇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达成了一种默契,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之下莫如风就会随意唤她一声“阿菁”,而秦菁也会省略客套的“公子”二字,只熟稔的叫他如风。
莫如风的目光真挚,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从来都不会有除去善意以外的其他情绪。
“是吗?”面对他的诘问,秦菁只是苦涩一笑,垂下了眼睑:“或者——我只是觉得欠他!”
其实对于白奕,秦菁自己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持有了一种怎样的感情,上一世是因为苏晋阳,她的心里眼里都容不下他,而现在,苏晋阳早已被放下,不能再成为障碍,她在心里还是本能的推拒,并不想离他太近,至于原因么——
呵!不管怎样,但是有一点却很明确,那就是一直以来她都深觉自己亏欠了白奕,此时若再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这样的损伤,她必将背负这份愧疚过一生的。
显然莫如风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前世的纠葛,就只当她是因为白奕舍身为她挡箭而心存愧疚。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莫如风也取过手边的茶壶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秦菁抬眸看他的时候他却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道,“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任何事都是不求回报的,你若是因为这样而为他背负了包袱,想必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莫如风的声音醇厚,平静而淡泊,秦菁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劝她,讶异之余刚要开口说什么,帐外就有一个人声响起:“长公主,末将有事求见!”
秦菁心头一凛,下意识的以为的萧羽回来了,噌的就从凳子上站起来道,“进来!”
小林掀开毡门从帐外走进来,快步走到秦菁面前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殿下,国公爷亲您去帅帐一趟。”
不是萧羽!但是看着小林脸上的肃然之色秦菁也是明了,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下意识的回头往内帐方向看了一眼,莫如风知道她是不放心白奕就微微笑道:“殿下放心去吧,白公子这里我会照料好。”
对于莫如风秦菁自然是放心的,当下也不再犹豫对他点点头就转身跟着小林出了帐篷。
鲁国公的帅帐离着他们这一顶相隔不远,中间也就只隔了另外两顶,小林带着秦菁轻门熟路的很快绕到鲁国公的大帐前,按理说此时夜半三更,便是再勤于军务此时帐篷里的人也该安寝了,可是此刻这帐子里还是灯火通明。
秦菁心下顿时警惕三分,小林亲自为她打开毡门,恭敬道:“殿下请!”
“嗯!”秦菁颔首举步迈了进去,进门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已经迅捷的在这帐内扫视一圈,赫然发现除了坐在主位上神色肃然的鲁国公外,正中的地毯上还站着三个眼生的年轻人,那三人皆是布衣打扮,身上五花大绑,虽然体格健硕但眼生的很,似乎不像是鲁国公军中之人。
秦菁目光微动,脸上却是不动神色的走了进去。
鲁国公见她前来,赶紧的就从座位上起身,迎上一步就要行礼:“老臣见过长公主!”
“国公爷不必多礼,坐下说话便是!”秦菁虚扶了一把,当着外人的面也不表现的太过热络,而是径自走过去神色漠然的坐在了鲁国公方才的位子上,这才抬眸冷淡的说道:“国公爷深夜将本宫请来此处,不知道所谓何事?”
“若非事关重大,老臣也不敢贸然叨扰公主休息——”鲁国公面有难色,满眼戒备的回头看了立于帐中的那三个年轻人一眼,这才上前一步把原先放在桌上的一张信笺纸推到秦菁面前道,“长公主先看看这个!”
秦菁不甚在意的捡起那张纸扫了一眼,上头龙飞凤舞的半页字迹还隐隐透着一丝新鲜的墨香味道,那纸上所书像是一张药方,而秦菁的目光落在末尾“冰蟾蜍”三个字上却是心头剧烈一阵,面上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冷凝。
鲁国公就站在她面前,自然感觉到了她身上骤然凸显的杀意,心头也是剧烈一震,他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各种惨烈的厮杀和鲜血,自认为已经很少有人或者事能将他震慑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气势左右。
“这张方子是哪里来的?”秦菁开口,目光已经移向立于大帐正中的三个陌生人,意思很明了。
鲁国公神色肃然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方道,“方才老臣刚刚歇下就有人来报,说是营外有人前来求见今天新到军营的客人,还说是事关人命十万火急,值夜的副将询问他们的来历他们又不肯说,老臣怕贸然引见会让他们惊了公主,就着人将他们绑进来询问,然后就从这人身上搜到了这张纸。”
鲁国公说着,抬手指了指站于最右侧的年轻人,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修眉朗目,面部线条冷硬,很有几分英武之气,即便是如今五花大绑的被士兵押解在场,眉目间也很有几分冷硬的傲色,倒像是个人物。
秦菁目光微动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其实自秦菁进得帐子之时这三人已经早早的将她打量透彻,见她不过是个容色清丽的少女也就没有将她看在眼里,此时见她看过来,之前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绑进来的怨气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
那人眉毛一横,立刻怒声斥道:“什么搜出来的?听说军营里有病人,咱们不过是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意送了救命的方子过来,你们却好赖不分上来就对咱们动粗,堂堂国公爷就是这样的气度吗?”
他说这话时态度极为不逊,冷嘲热讽,明显没把鲁国公放在眼里。
再怎么说鲁国公也是两朝元老、大秦堂堂一个一等功勋世家的掌舵之人,就算再狂妄,在明知他身份的情况下还敢对他如此不敬的人——
这几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显然他们不会是大秦的子民。
早在之前秦菁猜测他们路上遇劫是西楚人所谓时鲁国公心里已经有数,此时再见人送来了这张方子,即使彼此心照不宣也是坐实了秦菁之前的推论,而他此时之所以隐忍不发只是因为秦菁并没有马上追究的意思——
白奕与他非亲非故,秦菁的身份又远高于他,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强出头。
秦菁的目光在那张之上停留片刻,然后浅浅的呼出一口气,抬眸示意小林上前把那张方子递给他道:“把这方子送去给莫大夫,然后顺便把他那里留着的那支箭给本宫取过来。”
“是,殿下!”小林单膝跪地接下秦菁手里方子,然后慎重的揣在袖子里转身出了大帐。
大帐里前来送信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秦菁一直目送了小林出去,却似乎并没有松口让他们离开的打算,终于还是那为首的年轻人按耐不住,横眉怒视道:“方子你也拿了,此时还扣着我们做什么?”
秦菁对他如此恶劣的态度视而不见,只是似笑非笑的牵了牵嘴角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缓缓问道,“你说这方子是你家主人命你送来的?”
十里香的药力极强,据楚临所言那白奕又是伤在心口,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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