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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1212-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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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仙胸口顿时冒了一团火,她奇的是司徒南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居然就这么由着这个丫头在眼前这般闹事,怎么还没赶过来。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火气,蓝月仙冷笑一声开口道,“荣安,我不管你今天有什么歪理邪说,别的本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陛下突发恶疾,性命垂危,你这样拦着不给请太医到底是意欲何为?”
“谁说本宫拦着不让请太医了?”秦菁道,说着意味深长的又瞄了一眼昏死在她脚下的管海盛道,“只是你的人去请,本宫怕他识人不淑,请了不相干的人反而碍事,太医院那边本宫已经差人去了,一会儿就来。”
管海盛是景帝的心腹,什么时候又成了蓝月仙的人了?而且荣安公主所谓“不相干的人”又是什么人?
蓝月仙的脸色变了一变,却是聪明的没有跟她咬着这个问题争执,冷哼一声道,“你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惑人心神。今日你罔顾皇明,私自回朝已经是死罪,带人持刀闯宫更是天理不容,本宫劝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让你父皇为难。”
只就她私离西楚帝京一时,就是弥天大罪,不仅仅是景帝,连带着西楚都可以一并追究。
“本宫有罪无罪,自然有父皇定夺,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你,蓝月仙你一个深宫妇人,这般妄断朝政,议论本宫的生死又是何居心?”秦菁道,说着忽而话锋一转,温和的笑了起来,“难道是父皇突发恶疾之前自己已经有所察觉,而指了你的监国之职,准你越俎代庖为本宫定罪吗?”
早些年蓝月仙意图谋害皇嗣的罪名一直没有澄清,后来景帝一意孤行将她接出冷宫,朝臣之中更是诸多非议,莫说现在秦菁公然站出来与她针锋相对——
即使没有,朝臣百官对这个女人大抵也都是看不上的。
在场众人无不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斗法,反而没有向方才那么紧张着急了。
牝鸡司晨历来都是国中忌讳,却不想秦菁上来就给她排了这么一个罪名。
“你不要信口雌黄!”蓝月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本宫不过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而且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秦菁敛了笑容,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手下一抖就从袖子里扯出一方明黄锦帕样的东西来,回头递给苏沐道,“拿去给几位内阁大臣过目。”
苏沐恭敬的接了帕子往席间走去,蓝月仙眼中现出狐疑之色,却不好扯着脖子去看,眼前秦菁已经再度开口,“蓝月仙,本宫可以先回你两点疑问,第一,本宫不是私自潜回京城的,所以你就不必在这上面多做文章了。”
“不是私自回京?你当这满朝文武的眼睛都是瞎的吗?”蓝月仙反问,然则不等她唇角那抹得色染开,身后席上的姚阁老已经一声惊呼,“这——这——这是——这是陛下密诏长公主回京的密旨啊!”
蓝月仙一惊,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这不可能!皇上从来没有下过这样旨意。”
而且他也不可能颁下这样的旨意,也许朝臣不明,但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景帝对秦菁分明就是欲杀之而后快的,好不容易打发了她走,段可能再密旨穿她回宫。
秦菁不语,讽刺的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
她在打量秦菁,想要从秦菁的脸上看出破绽。
“不,这玉玺不会有假,的确是陛下密旨。”姚阁老肯定道,声音虽然老迈,却也掷地有声。
“不可能!”蓝月仙咬牙切齿的厉声道,再也顾不得的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姚阁老手中抢了那卷所谓密旨在手。
景帝的字迹,玉玺的印记十分清楚,寥寥数字,虽然未写明传召秦菁回京的真实原因,却也隐晦的提及国中近期必有大事,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折返。
蓝月仙脚下一个踉跄,手里死死的抓着那卷锦帕在手,瞬间已经揉皱。
她猛地抬头,双目锐利如刀想秦菁看来,眼中意思十分明显——
你竟敢伪造圣旨。
秦菁唇角挂了丝冷笑坦然的与她对视,一副我就是做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现在景帝在她手里,玉玺更是不在话下,不过现在也是众人惊惧无从细看,否则这上面新墨的痕迹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那边姚阁老离席走过来,再见秦菁时态度已经十分恭敬,行了大礼道,“殿下,不知道陛下陛下密旨传召您回京——这上面所谓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阁老!”蓝月仙厉喝一声,抢先接了话茬,凌厉道,“陛下怎么会颁下这样的旨意?此次荣安往西楚和亲,事关两国邦交,这样让她欺上瞒下的潜回我国帝京,分明是要陷陛下于不义。而且国有国法,按照我朝历来的规矩,即使陛下真有密旨传给荣安,即使不言明,总也会对内阁透露一二吧?再者说,就算事关机密,不宜对朝臣透露,那伺候陛下纸墨的近侍总该有一个吧?往西楚传送密旨的亲信密使总该有一个吧?”
她这样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几乎滴水不漏。
秦菁也不由的佩服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的应变能力。
姚阁老毕竟年纪大了,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这白纸黑字——”
“那又怎样?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因为玉玺是真,蓝月仙也聪明的没有直接指证她伪造圣旨,只是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冷声笑了笑,“荣安,不是众人大人不肯轻信于你,只是你要服众,人证也总要是有的,本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把如上证人随便指一个出来就行。”
她说着,目光一转,回头瞄了眼几位内阁重臣。
几人面面相觑——
的确,景帝是从未透露过有密旨会要传给秦菁的。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移向倒在地上的管海盛,如果景帝会要人服侍纸墨应该只能是管海盛了,现在——
是要把他弄醒吗?
朝臣之中脸色各异,秦菁默默的看了眼倒在脚下的管海盛,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而她的这个动作看在蓝月湄的眼里就成了心虚了。
景帝身边信得过的暗卫侍从是有一些,但是那些人,决计不会替他去给秦菁传什么信,所以她有把握,这个人证秦菁是找不出来的。
“怎么?殿下没话说了吗?”蓝月仙轻蔑一笑,脊背不由挺的更直。
“眼见为实,诚如蓝月仙你方才所言,本宫没有把众位大人当成瞎子,大家都有眼睛,还需要本宫再多此一举的说明吗?”秦菁缓缓的出一口气,不慌不忙的再度靠回椅子里。
蓝月仙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愣了愣,虽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她虽不了解秦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为人,但却从来不敢小看他。
大殿之中响起一片轻微的议论声,秦菁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只就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里看着眼前的蓝月仙。
半晌,却是一个细弱的女生轻轻的“咦”了一声道,“我记得,今夜长公主殿下是同白家四公子一起进宫来的吧?”
众人一愣,上百道千奇百怪的目齐刷刷是扭头朝角落里看似极不起眼的赵水月看去,赵水月脸一红,像是被惊着了一样慌忙垂下头去。
秦菁身上的这身衣服没换,命妇们无不捂嘴惊呼——
的确,她是和白家人一起光明正大的进的宫门,更或者说,是白家人堂而皇之为她提供了庇荫,将她安全引进宫里来了。
白家人在朝中是什么地位立场,无需多言,比任何的信使暗卫的证词都有力。
“难道是陛下与右相秘密商议的结果?”姚阁老一个机灵,但可惜白穆林夫妇称病,最近几次的宫宴都没有出席,而他那几位儿子也都各有皇明在身,没有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蓝月仙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死死的瞪着秦菁。
秦菁这才微微一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白四公子亲往西楚帝京与本宫传的父皇密旨,所以本宫才会不顾一切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却不知道父皇所谓何事——”
她说着,便是蹙了眉头,满眼忧虑的抬眸想殿后出口处被几个小太监架着的“景帝”看去。
“殿下!”殿中气氛正在凝滞间,她身后大殿正门的守卫突然让开一道路来,一个她近身的侍卫身后带着杜明远等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道,“太医请来了!”
蓝月仙一惊,脸上血色这时方才褪的干干净净。
她的原意是要让人装病然后带下去,到时候前朝慌乱后宫不安,谁都顾不得她,景帝的病情怎么都由着她来编排,说他中风不起也好,说他一命呜呼也罢,总之是万无一失,可是现在——
秦菁生生堵了她的退路,要在这大殿之上百官面前亲当众给景帝诊病?当众给这个根本就没有病的假皇帝诊病?
太医里面是有她的人,可是人多眼杂,现在她孤立难支,那些朝臣虎视眈眈隐隐呈现出倒向秦菁一方的架势,她拿不准。
这样一心虚,她背上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把里面两层衣衫都在瞬间湿透了。
秦菁坐在椅子上,还是一副尊贵安详的姿态,略一抬眼皮对杜明远道,“蓝氏说父皇突发恶疾,大约是有中风之状,劳烦院使大人和诸位太医尽心为陛下看诊。”
杜明远虽不归秦菁所用,但自从有了初始那次无上贼船的经历,实际上,也算是半个她的自己人。
“是!”杜明远躬身行礼,说着就起身带着一众太医往殿中去了。
那几个小太监把“景帝”护在中间一时间进退不得,往后退了退再退了退,都去看蓝月仙,再得到主子的指示之前,谁也不敢让人近假皇帝的身。
秦菁挥挥手,苏沐马上带人过去推开主位上的酒桌,在后面把垫子铺好。
杜明远看着那个几个小太监迟迟未有动作,一脸的狐疑道,“几位公公,陛下这个样子,老朽无法问脉,劳烦几位把陛下暂且移到那边的垫子上去吧。”
几个小太监不懂不语都在看蓝月仙。
这么明显的看下去,肯定马上就要露馅,蓝月仙被逼得急了,一咬牙快跑几步抢上前去,横臂一拦挡在“景帝”勉强铿然怒道,“荣安你放肆。陛下万金之躯,岂是容你这般践踏侮辱的,让重病之中一国之君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你诊脉吗?我大秦开过八百年来,几时有过这样的规矩?你马上让他们退下,本宫要带陛下到内殿休息!”
她盛气凌人的一声断喝,却未能撼动那些堵在门口的侍卫分毫。
秦菁远远的看着她,谁都没有发现是在什么时候,这个素来喜欢以一抹浅笑的表情示人的皇朝公主,突然之间就换了张冷到让人遍体生寒的面孔——
唇角笑意敛去,眸中颜色森然。
坐了半晌之后,她那个雷打不动的坐姿终于换了,抖了抖裙角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僵持在后殿门口的蓝月仙等人走过去。
她没有说话,身后的侍卫也一个未随,但是行走间却就是有那一种冲破雷霆之势踽踽独行的凛然风姿,所有人都不觉的退让开去,看着她穿越人群走到蓝月仙面前站定。
蓝月仙也是头次见她这般冷肃的面容,心里不由的一个轻颤。
秦菁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她,出口的每一个字也都如她此时脸上表情般静无波澜,“本宫最后再纠正你两点错误,第一,不要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你不配!”
“你——”蓝月仙一震,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一震——
他们确实记得,好像自从长公主入殿以后,对这位圣宠优渥的贵妃娘娘一直都是直呼其名的。
“第二,这泱泱帝国,万千疆土,美则美矣,但这却是我的大秦,归属于我皇家血脉所有,与你这个卑贱的蓝家庶女,没有半分关系。”秦菁的目光未动,猛地抬手一挥。
蓝月仙正被她这些冷嘲热讽的话气的七窍生烟,紧跟着完全防备不及已经被她一巴掌挥下,栽倒在侧。
秦菁稳居高台之上,身上衣裙明明是最柔软的颜色,但是看在满朝文武眼中却冷得刺骨,阴凉的可怕。
听着她的声音铮铮入耳,尤其是那一句“我的大秦”如洪钟大吕重重震慑在每个人的心头,这是天朝皇女的铁血誓言,不容践踏。
整个大殿当中一片寂然,几个小太监的双腿却是不觉软了下去,再顾不得扶持那假皇帝,直接伏在了地上。
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不由分说的上前把人拖出去,再度严阵以待把出口堵死。
杜明远几人不再耽搁,上前扶了软在地上的假皇帝,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旁边铺好的垫子上。
那后面一面镂空的黄金屏风掩着王座,一众人纷纷忙碌起来,替那人把脉,尽心尽力的诊治,忙得不可开交,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那镂空屏风后的小洞后面正有一双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殿中发生的一举一动
秦菁转身回到大殿当中的椅子上坐好,继续悠然品茶,蓝月仙被人挡在外围,近不得假皇帝的身,索性也不再白费力气,就那么半倚半靠借着方才倒地的姿势坐在那里,啐了毒的目光穿越重重人群盯着大殿当中的秦菁。
横竖这里的出口都被这个小贱人堵死了,她走不去也懒得白费力气。
而秦菁心里也十分明白她的想法——
司徒南去安排他手里的五万禁军准备准备控制皇宫,顺带着调动外围那二十万人马准备强攻。她现在与其再做无谓的挣扎引人主意,不如安安分分一个字——
等!
等着司徒南的援军过来,围困大殿,到时候朝臣百官尽在掌握,谁又能奈何的了她?
秦菁不动声色的垂眸抿茶,杜明远等人忙碌半天,文武百官俱都紧张的看着,半晌,听到林太医的一声惊呼,“这——陛下这好像是中毒了啊!”
一时激起千层浪,朝臣百官俱是一震,蹭蹭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一窥测究竟。
蓝月仙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拧紧——
那人分明就是装病,何来中毒一说?而且这些太医哪个不知道景帝真实的身体状况?现在诊了半天,既没有揭穿这人脉象无异身份可疑,反而假以中毒之名冠上?
居然,连整个太医院都被荣安这个丫头掌握在手,她还有多少底牌是自己不知道的。
殿外迟迟不闻司徒南援军的动静,蓝月仙此时已经隐隐有些发慌,却始终耐着性子跌坐在那里没有动。
林太医急匆匆的抹着汗从台阶上下来,跪在秦菁面前。
秦菁面带忧虑的抬眸看他一眼,“太医方才说中毒是怎么回事?”
现在即便是景帝,也不能再得她心甘情愿叫一声父皇,更何况是那个冒牌货,所以她开口便直接省去了称呼。
“其实也不能算是中毒,从陛下的脉象上看,是被人下了软骨之类的药物,让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像现在这般,木偶一样的任人摆布。”这样的一味毒,是他趁着方才施针的时候注入那假皇帝体内的,所以不真也得真。
“怎么会这样?”秦菁讶然,眼中闪过怒色,“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可能推算出中毒的时辰?”
“此毒发作极快,应该是通过针尖一类的细微物件戳透皮肤染上的,一沾上,马上就会生效。”林太医道。
众目睽睽之下,景帝走近中央宫时身边唯有一个蓝月仙,若再说离的近些的唯有管海盛。
如果说他是当场中毒又当场倒下的,那么下毒的人就只能在这两人中间。
秦菁眸光一敛,冷然看向跌坐在台阶上的蓝月仙道:“蓝月仙,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来给本宫一个解释了?”
“解释什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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