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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芙面桃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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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别院浓彩艳霞色
伯颜与辛十一出门之时天尚未亮,天空阴沉,辛十一沉默半晌才问,“为何不带上那六个蒙古武士,不是说他们亦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么?”
伯颜叹气道,“之所以这次如此被动,就是因为有奸细,这六人虽跟在我身边几年,但或许是因为昔日被阿古勒背叛,我总是不那么信任他们——这是我的错,当初还不够成熟。”他眯着眼看了看雨中湿漉漉的街道,“但此时我却不能冒险带上他们了,既然其中有奸细,带着只会更加危险,何况现在还不知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辛十一点点头,便不再问,只道,“阿九跟着我们。”
伯颜停住脚步,“阿芙让他跟的?”
辛十一点头,“小姐她说不会有事。”
伯颜的脸色有些沉,“你们不万事以她为先么?”这时候如此听话忠诚。
辛十一道,“小姐对我们从无虚言,作为下属,最重要的一点是相信主人的决定。”他这话说来坚定如铁,没有丝毫迟疑。
伯颜也就不再说了。
王府很快就到了,实际上离使节馆也并不十分遥远,此时的王府黑沉沉的,竟是没有一丝火光,宛如一座巨大的诡秘沉寂的坟垄。
伯颜眯着眼,他知道那些药材自在别院之中,那里多半正有一个陷阱等着他去跳,可不管如何,他仍是要跳的。
但此时他却领着辛十一走到另一边,沉声道,“阿九,出来罢。”
荆九削瘦的身形出现,默然跟在身后,伯颜身形一动,从后院跃进了王府。
此时王府之中是有个陷阱等着他们,但王府占地极广,自然不可能各处都有人埋伏,要困住伯颜这般的高手,非是十数人可以办到,也就不可能处处有伏,是以他们进来的地方静悄悄的,竟是一点人声都不闻。
伯颜径直朝一间偏房走去,他原就是有目的而来,辛十一与荆九皆不知,但实则前日里他与郭芙夜探王府之时,虽只是这般一走,他已是于府中各般结构屋舍位置了然于心,见那车原到使节馆的礼物便是拉到这偏房中来的。
那车礼物中有他此时需要的物事,两匹最上等的丝绸。
荆九与辛十一见伯颜捧了那两匹色泽鲜艳一看就不是寻常绸缎可比的布匹出来之时,皆是一愣,荆九问,“呃,拿这个作甚么,用来包药么——也不用这么多吧……”
倒是辛十一似有所悟。
伯颜并未答话,只带着两人往那黑洞洞的别院跃去。
伯颜确实已然猜到,在此间等着他们的必然是冯鼎初所说的禁卫,另有弓弩手相候,却不知那些高手可在此间,他猜测那些人许是去了郭芙那厢,但若在也是无妨,在这些人中脱身并不如何困难,他所些微思虑的反倒是那些弓弩手。
伯颜三人去得极快,赵旻也并未发觉那晚伯颜与郭芙夜探王府,竟是机缘巧合知道了那些药收在别院之中,若是不知,此间在王府一番打探又是时间,此时三人虽是从另一侧跃入取了布匹,但并未耽搁多少时候,一路朝别院奔去,速度极快。
一入别院,荆九的身形便消失在黑暗里,他是天生的刺客,如今天色仍未亮,又下着雨,正是最适合刺客出行的时候。
伯颜与辛十一方才走到别院中间,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雨声淅沥,这些人的火把上皆以油浸泡,遇水不灭,燃烧得极为旺盛,四周皆是黑衣轻甲的禁卫,森严肃穆,闪着寒光的弓弩相对,杀气凛然,气势逼人!
伯颜此时负手而立,微微冷笑,略带赞叹道,“若是宋人在战场之上有此阵势,也不至昔日败于金手,割了大片土地!”
这话既是讽刺又是尖锐,那带队的禁卫头领脸孔上不禁微微一红——
他是个好将领,这几百禁卫自他带领以来,纪律严明,战斗力也极为出众,但——是注定上不了战场的,他们是禁卫,是皇族的私兵,比如今日,他们为赵旻杀人而来,但他们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但见这人火光之下气质卓然,尔雅不凡,显然不是寻常之人,心中也有些奇怪。
伯颜却在观察着这将领的脸色,他虽只是那抹羞愧一现而过,伯颜已是微微勾起了唇角,此时虽是四周尖锐弩箭皆朝他而对,气氛紧绷到仿佛下一刻便是万箭穿心,他仍是一般的从容冷静!
“这位大人许是不知我因何而来,这位王爷又因何要杀我。”伯颜的声线清朗沉稳,是种极易打动人心的口吻,他只手一动,四周弓弩一响,众禁卫已是手一紧,显是知道此刻他们面对的是怎样一个高手!
伯颜微微一笑,他只是伸出手来,缓缓指了指那别院里,“那里囤积着整个临安的几种药物,我儿昨日里发起高热,却急需这些药物救命!而我儿何以发热,不过是这王爷看上了我的妻子,命人下了药,又囤积了药物逼我前来,派了你们这么大阵仗想要杀死我,当真荣幸的很。”
他这语调悠然,那位禁军统领却是脸孔一热,他虽是隐约间猜到为何,却不想伯颜如此赤‘裸‘裸地说了出来,且赵旻此时不在这边,他便猜到多半如伯颜所说,而那位风流王爷必然是带着人寻那女子去了——
只是这瞬间的一犹豫,伯颜往那别院多跨了两步他也并未下令放箭,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起——
“这伯颜是蒙古从一品大员,王爷杀他是为国立功!”
那禁军统领眼睛一亮,看向伯颜的眼神却有些凌厉起来,是了,看这人气度风采,又岂是寻常百姓,自有一种身居高位的雍容淡定,怪不得,原是蒙古高官!
“等的便是你!”伯颜眼神一厉,“嗖”地一声,身边辛十一一箭已发!
从他取箭、拉弓、射箭,不过是瞬息而成!几乎在伯颜语声刚落的一瞬间,那禁军统领身边说话那人已是睁大着眼睛,尤带着不可置信的痛苦,缓缓倒了下去。
他是一个蒙古人,他等的便是借宋人手杀伯颜的这一刻,但奈何他不曾预料到这种情况下伯颜仍能以言相诱,在他忍不住说话的瞬间,便取了他性命。
根本让人反应不及的速度。
一箭穿喉!
那禁军统领心中发寒,心弦剧颤,他想着,若这一箭是朝我而发,我可躲得过?
结论他不必想都明白。
没有谁有绝对的自信躲得过辛十一的箭,这世上能拦得下这支箭的到如今不过一个毕勒格,他还是因对这箭道的熟悉,对力道控制的无比精准,对落点的精确计算,才能改变这箭的来路。
是以这禁军统领的额上渗出了冷汗,行动却绝不慢,厉声吼道,“放箭!”
雨水混着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弩箭便如那细雨一般,射向别院中间那一人站着,一人尚持弓而立的两人!
密密的弩箭飞去之势凌厉急速,雨幕之中一百五十名弓弩手弓弩弦颤动着,射出那一百五十支精钢箭,只在这个院中,射向两个人,众兵士却无一人移开目光,他们都兴奋地等着那两人——那个蒙古高官被射成刺猬的模样!
但偏生没有看到,只见漫天雨幕之中一抹鲜艳若大片彩霞飘起,在这紧张到心如擂鼓的瞬间,飘起的艳丽色泽更是震撼人心的美丽!
是丝绸!
大片的绸缎漫天飘开,在雨幕中便若盛开的繁花!
沾了水的绸缎顺滑至极,那些刚强无匹的弩箭一触及那绸缎,竟是丝毫戳不进去!
柔能克刚!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而这些绸缎确是上好的料子,沾水亦不易湿,只似是在那布外裹了一层水膜,密不能透,众人皆怔!
他们非是没有看到伯颜进来之时随手丢在脚下的绸缎,只是此等紧张时刻,那人气势又盛,就算那两匹是再如何贵重的绸缎,此时也是无人搭理无人在意的死物,但不想偏生是方才这并不让人在意的物事,绽开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绝丽!
伯颜这双手上浸淫了多少年的功夫,自是不凡,这将一匹绸缎抖开,力道之大,用力之精准怕这世上也无多少人比得上他,辛十一只觉头顶被一片浓烈的色彩笼罩,他此时眼上布条已揭,而他的眼睛本就比起普通人来说明锐太过,这一下的刺激甚至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但在下一瞬,他已是执起弓箭,伯颜向他看去的目光更是带着赞赏之意。
“嗖”地一声,从那翻滚的绸缎中飞出一支箭来!
非是夺命,而是一支火把应声而灭!
只听“噗”的一声,又是一支火把被箭射灭!
那统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吼道,“放箭!放箭!”
又是密密的箭支朝下射去,但偏生那匹灌注了力道的绸缎在伯颜的抖动下看似轻滑无力,偏生比那盾牌还好用很多,再如何锋利的弩箭,竟是皆被那绸缎挡下,而那飞舞绸缎的空隙间,却有不断的箭支飞出,射灭一支支火把!
天色渐渐露白,但少了火把的照明,这院中仍是缓缓变暗,而在那统领气急败坏地吼着放箭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那射箭的人越来越少,一把锋利寒锐的匕首,正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在场就算有数百人,不过一瞬之间,高下立判。
原本的胜局变成一场死局,却只因——
那原本赵旻意欲送给郭芙的两匹上等绸缎,若是赵旻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吐血的。
而那禁军统领,已是气得气血上涌,唇瓣都颤抖起来,天色渐亮,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66。又是冷雨生变故
雨仍在下,火把都已熄灭,在稀稀落落还落在丝绸上的弩箭里,伯颜一展绸缎,已是在那片翩然的艳丽色泽的笼罩中,举步走进了别院近在眼前的药库。
禁军统领面色苍白的坐倒在地,大汗淋漓,雨水沿着他的脸颊滑到衣领里,他只觉得透心的凉,天色渐白,虽已早没了火把的照明,他也可以看到那大片倒下的弓弩手——
甚至是在他还不曾察觉的情况下,已被人杀了大半。
有些死于那恐怖的黑黝黝的铁箭,有些被割破了喉咙。
伯颜已是在别院房中取了大包的药物,用另一匹绸缎上扯下的布匹细细包好,以免浸水,又从那药房中取了把伞,才悠然出门,当他提着药包撑着黑伞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剩下的禁卫看着那卓然而立的男人,都是一种看着恶魔的恐惧目光。
四百禁卫昂然而来,却似在顷刻间七零八落。
那男人领着背着弓的杀神,悠然往院外走去,在统领不曾下令的情况下,这些禁卫皆没有敢齐齐扑上,其实若这数百人当真不顾一切朝伯颜、辛十一杀去,荆九必然也陷入其中,三人对数百,也只有逃跑脱身的份儿,绝不至于这般从容,但今夜的局被破去,己方已死了一片而对方毫发未伤——
禁卫本就不是上得战场的铁血士兵,他们没有这般的胆气和不怕死的勇气,所以没有人扑上去,眼见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渐明的天光里,雨中的黑伞下若隐若现的银灰色袍子在他们眼中都仿佛泛着血光,直让人胆寒。
那个男人明明没有杀人,但自有一种残酷冷厉的气质,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对生命的漠视。
他们没有敢,是以那三人,竟就这般,毫发未伤地出了赵王府。
别院之中,那匹被展开的绸缎,落在地上,浸着雨水血水,仍是那般浓烈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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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男人,是绝回不来的!”
郭芙微笑着看向赵旻抿着唇的苍白的脸,柔声道,“你小看了我,自然也是小看了他,我在这里,他当然会回来。”
赵旻喘着气,他身后那个身着黑衣的人扶着他,佝偻着腰,哑声道,“王爷,回吧!”
“不!”他道,“再等等。”
那些江湖人吃了镇痒丸,一个个面色发苦地站在原地淋雨,虽是狼狈的模样,眼中的惧意仍未褪去,看向郭芙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惊恐。
不多时,便见一人撑着黑伞而来,伞下可见银灰色的袍子,手中拎着色泽艳丽的绸包,他的肩膀微湿了一块,那个绸包却挡得好好的不曾进水。他走来的时候步伐从容,自有一种雨中漫步的淡定。
郭芙微笑起来,一双眼愈加亮了,赵旻的唇却微微颤抖起来——
“怎、怎么会……”
无论如何,他都不曾想到伯颜回来得如此从容,就算他小瞧了郭芙,也不曾真的认为伯颜能从那局中安然归来,然郭芙道他小看了伯颜,又想着就算他能回来,也必是受伤的结果,却不想他回来了,且如此看来毫发未伤的模样。
赵旻眉间厉色一闪,“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那人越走越近,低着的伞一抬,便露出伯颜俊朗甚至带着一丝微笑的面容来,他只淡淡看一眼场中形势,对着郭芙道,“解决了?”
郭芙同样微笑点头,正想说话,便听到一个软软声音道,“爹?”
郭芙回过头去,见是阿穆尔走了出来,脸色仍是微红,清勒格站在他的身边,看样子清醒不少,雅利安为他们撑着伞站在身后。
伯颜走上前来,将手中的药交给雅利安,说道,“雅利安,麻烦你,给阿穆尔与清勒格煎下药吧!”
雅利安点点头,转身离开,这时从院墙上跳进来的荆九与辛十一也是看着这凝滞的场景,荆九道,“小姐,当真没想到啊,你真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郭芙道,“阿九,你去趟天目楼,找下表哥与阿英,问问哥哥可曾到了。”
“是。”荆九跃了出去。
郭芙微笑着看向仍站在院中的赵旻等人,那些江湖人是因“生死符”的缘故,踟蹰不走,而赵旻竟也不曾离开,是以郭芙道,“王爷,难道还要我夫妻相送于你?”
赵旻的脸色愈加难看,他这辈子都不曾这般失败过!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惊呼,原是住在偏房的六位蒙古武士起身了,如今尚是大清早,且那偏房离这厢伯颜、郭芙的住处尚有些距离,是以早上的动静他们竟是丝毫不曾察觉。整个使节馆中昨日里去宫中谈好和约又被留宴的郝经等人不曾归来,这六位蒙古武士却懵然不知,只到晚间就睡得正香——
那六人匆匆而来,对着伯颜行礼道,“大人!这——”
伯颜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如今他只知这六人中有奸细,却不知是哪一个,又或是哪几个,他方想说话,却见一柄弯刀已是划过一道诡秘的弧度,朝他割来!
伯颜眉峰一厉,你手持弯刀的蒙古武士心中一颤,他跟着伯颜的时日已不算短,但时在蒙古之时他只觉得伯颜深谙政治权谋之术,心计当真可怕,倒是并不曾见过伯颜亲自出手,此时见他眉间锐利锋寒,虽是微惧之下,手上也不曾颤抖半分!
伯颜撑着伞的手却不曾动,只另一手一指戳来!
那蒙古武士只觉那只手修长白皙,但偏生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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