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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梧桐何处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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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忧在我耳边轻轻的提醒:“娘娘,快跪下接圣旨呀!”我这才反应回来,拖着厚重的礼服跪下,继续着我的思考。
圣旨内容似乎很长,可我一句都没听见,最后,宣读圣旨的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皇后娘娘,接圣旨吧!”
我转不过弯儿地抬头,小忧在后面推了我的胳膊一下,我如梦初醒,连忙恭敬地接过了圣旨,并叩头以示谢恩。
等我起身以后,几名捧着礼服朝冠的宫女鱼贯而入,站在了殿里。
来传圣旨的是翔成身边的太监小德子。他对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恭喜娘娘了!”
我勉强拉回了天外游荡的思绪,一笑:“小德子公公传旨辛苦,留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走也不迟。”
小德子面无表情地拒绝:“谢过娘娘的恩典,奴才还有事要回禀陛下……恕奴才多嘴,陛下既强忍国丧之痛,又疲于国事之劳,百忙中还力排众议提前封后。于情于理,您早该去暖阁看望陛下了。西院的主子们天天挤破了头也想见陛下哪怕一面也好,可您到现在还没有进过暖阁一次。我们做奴才的,不能说什么,只好请您三思。”
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位慎言慎行的小德子公公说过这么多的话,一时愣住。我这算是被……教训了吗?
想来想去,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解释:“公公误会了。我实在是因为不敢惊扰圣驾,才未曾前往暖阁请安,请公公向皇上禀明内情,万望恕罪。”
小德子点点头,又对着我行了一礼,转身出了东院。
小喜愤愤不平地盯着小德子远去的背影,唾了一口,说道:“不过是个皇上身边的奴才,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啊?真是狗仗……”
小福子“刷拉”一下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搭手就给她捶上了背,边捶边赔笑,大声说道:“莫喜姑姑!您受累了——咱们马上还要给皇后娘娘收拾收拾准备搬到御赐的景泰殿去呢!来,小的先给您捶捶,一会儿可别又累到了!”
小喜被他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瞪眼。
我赞许地看了一眼小福子,又握紧手中明黄刺眼的圣旨,想到了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样,我被封了皇后,并且即将离开住了大半年的东宫,搬往景泰殿。
而原皇后娘娘张氏,则晋升太后,仍是住在原来的清泰殿。据说这是她自己的要求,不想费力耗时地搬离住了将近三十年的地方。
西院的侍妾们个个都陪着小心来恭喜我,东宫又被皇上派来了许多小太监帮忙抬东西,一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在打包易碎物品的时候,小忧跟在我身边,问道:“如意殿下怎么办?陛下好像没有再过问顾侧妃的事情了。”
我一边亲自清点着瓷器玉器,一边告诉她:“把如意并芊娘一同带到景泰殿,给他们在主殿后安排个侧殿住下就行。侧妃娘娘的事情么……我已经有了安排,正要上折子告诉皇上呢!”
小忧瞠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大约是没想到我当上皇后的第一个折子不是关于感恩戴德之类,而是扯出了死人下葬的晦气事儿。
我蹲下,拿起一个躺在地上的玉玦,回头笑着打趣她:“小忧,在你眼中,你主子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吗?”
小忧闪开视线,不语。
丢掉玉玦,我拍拍手,从桌子上随手抽出一个折子,说道:“这个,就是表示我感恩的东西,等今天这会儿忙过去了,我明天一早就去呈上。然后过几天我再呈关于顾荏苒的折子——她也为皇室添了子息,至少也该封个妃子。由我去请封,如何?”
小忧咬着嘴唇,眼里水花像是在打滚:“娘娘,您真是……”
我嘻嘻一笑:“好啦!我在外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在自己人面前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的,可怎么就又被我骗了呢?”
“您真是的!”小忧揉了揉眼睛,嗔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小忧再问:“那您打算怎么处理云华?”
这回真问到我的弱点了,我想了半天,说:“也带着走吧!让她在东宫呆着,还不如被我捏着强呢!”
小忧理解地点头,说道:“大人把云华塞进宫也不是明智之举。”
我不置一词。
从父亲大人的行为中,我能隐隐感觉到云华的不一般。要换了平常,他才不会放任不安定因素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但在处理云华的问题上,他似乎是做出了一定的妥协。
所以,我还是采取比较保险的方法为好,免得让父亲大人的苦心付诸东流。
搬进景泰殿的第一天晚上,皇上驾临。
而翔成陛下自从当上皇帝后对我说的正经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婧女,今天你递上来的那个折子,我可没从里面看出你的一点儿诚意。于是我就想啊,你大概把所有诚意都放在另一个折子上了吧?”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当皇帝会变得这么“较真”,顿时不知该笑该恼,只得轻松回答:“是我不好,下次再写一定尽量克服。”
翔成半靠在榻上,顶着两个黑眼圈,少见的有气无力:“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再被封一次皇后?算了算了,我累了,你还是把你今天暗示我的另外一份折子交出来吧!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是什么,都已经让我念叨一整天了。”
我抿嘴,指了指他手边的小几子,说道:“就在那个上面呢!”
翔成陛下卓有兴趣地拎起折子,刚看了没几行,就两手一合,拍上了我辛辛苦苦写了大半夜的折子,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不行。今日早朝,有大臣上书要求我封妃,已经被我驳回。若是连你也要向我施压……”
我说:“陛下,即使以热孝为名不愿扩充后宫,也终难抵挡大臣们将势力发展到这里来。而且我只不过是希望您能给顾荏苒一个正式的名分——对于死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但是我们要稳定的是活人。”
翔成居然叹气道:“前些天,大臣们力谏,以期扭转我迅速立后的念头,他们用的理由就是热孝中不宜兼顾其他;今天,又有人上书要我封妃,用的理由是‘既已封后,自当尽快封妃以平服天下人心’。婧女呀婧女,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心想:还能怎么办?反正都是你自认为说得有理,才会被一群大臣抓住了漏洞。要不是你非要提前封后,只要拿出了“热孝”这个名号就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自作孽了吧。
那边,中了邪似的翔成陛下继续唏嘘:“我只是想尽快定下你的名分,不想让你受委屈,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心意?”
恶寒袭上心头,我不由得切齿,一字一句说道:“陛下,请您不要再调戏我了!很有趣吗?很没意思的!”
翔成先莫名地一愣,接着笑得天花乱坠——原谅我用这个大有歧义的词语形容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皇帝陛下吧!因为我实在气极。
等他笑完了,我板着脸,再接再厉地与他探讨这个话题:“要么就一个都不封,要么就全都封上。我不想深究陛下只封皇后的举动代表了什么,但后宫多得是眼睛,我不想万劫不复。接圣旨的那天,有的西院侍妾在恭喜我的时候描了描关于她们何去何从的问题。我当时就想,该把她们从东宫分散出来了。”
翔成说:“这个好办,你看着宫里哪个地方空下了,安排她们住进去就行。”
我不知被触动到了哪根神经,竟冲口而出:“冷宫最空!”
“你这是……噗,哈哈……”然后迎接我的又是一阵大笑。
我深刻怀疑他最近一段时间受的刺激太多,导致了脑子有些不太正常。于是没理他,只管吩咐小忧去暖阁那边要一件披风。天慢慢地冷了,皇帝陛下一会儿走时要是只穿这身龙袍,绝对会冻出病来。先皇刚刚因病去世,新皇可不能马上倒下。
“你让她去拿披风做什么?”翔成笑够了,开始有空问这些闲事。
“御寒防风——您待会儿走的时候一定用得着。”我假惺惺地一笑,算着他会得病的可能性有多大。
翔成咧嘴笑了笑,打飞我的设想:“不了。朕,今天要在皇后这里就寝。”
我好像听到了自己嘴巴里牙齿碎裂的声音。
擦枪走火
这里又没有火盆,现在也不是夏天。
我拼命地冷静着自己:反正以前有过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经历——啊,苏梧桐,你不要紧张、不需要紧张。
但是,但是……为什么他的话说得这么暧昧?而且,而且……如果他今天在这里“就寝”了,我会不会明天就被扣上“妖媚惑主”的美名?现在正逢他热孝期间,怎么看怎么都不该沉湎于女色——呃,尽管我自认没这么大的本事,可别人未必和我的想法一样。
也许是我表情太过,翔成经典的挑眉动作重现江湖:“我在婧女这里就寝不行吗?还是你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他什么意思?
我愤慨了:“没有!”
一时头脑发热惹来的就是对方的轻笑:“既然婧女没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我可要名正言顺地在‘朕的皇后’的寝殿住下了哦!”
看他神采奕奕到连黑眼圈都挡不住的样子,我那叫一个后悔啊!
大概是见我情绪低沉,小忧退下的时候躲开正在批阅折子的翔成的视线范围,小声对我说:“娘娘,皇上在皇后寝宫休息是正常的,您千万快别再像刚才那样给陛下甩脸子了。您不知道,刚才您的那句‘没有’一出口,都吓死我了!幸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您可要注意呀!”
我郁闷了:“所谓暴君当如是也。”
小忧笑了:“您这话也就现在说说罢!要是传出去,外人少不得又是一阵惊扰。”
虽有颇多抱怨,我还是要打起十分精神,尽量小心陪着这位新皇陛下。既然他现在忙于国事,我还是不要弄出动静才好。于是我安静地坐在下首,抱起一本书,打发时间。
看着看着,我转了念头,又开始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在我成亲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我一直不很了解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内心。皇室人没有谁愿意被其他人看透心思,做过二十多年太子的翔成肯定也是如此。
我不是木头人。从他的言行中,我也许可以自作多情地猜测他已经喜欢上了我,可他的身份,是皇帝,是注定了要三宫六院的皇帝,这使我不能放任自己的情感。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惊世骇俗,这却是因为父母的故事伴随了我的成长。我承认我本来就不该向往父母的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爱情,但我还是在心底默默盼望着——唉,哪个女子没有过美好的梦想?差别只是这个梦想什么时候破灭罢了。
我无数次的强调过,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不能幻想任何如果。
想着想着,我手上无意识地再翻过一页,却听头上响起了翔成的淡淡的话语:“已经到最后了,不用再翻了。”
低头一看,摊在膝上的书确实已经被我翻到最后一页了,而且还是没有文字的那一页。
仍旧低着头,我说:“……不小心翻过了……”
翔成的呼吸离我很近,似乎都能吹到我的头发,他好像笑了笑。接着我听到他在说:“是吗?可是我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两眼发直,也不看书,只顾着乱翻。刚才在想些什么呢?”
我嘿嘿笑着:“没什么,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睡。”说完了我就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怎么又……
翔成伸出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笑道:“想睡了?正好,我也累了,一起吧!”
我脑中闪过无数画面,终于将他的这种行为定义为:骚扰。
话说……我刚才还坚定地在排斥着他的感情,为什么他就像是能看透我的内心似的马上反击,进攻我的防线呢?而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我自认为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他刚才的动作让人很难为情呢?
——可能这是每个女子被“骚扰”后都会产生的反应吧……但是翔成陛下您的手到底在干什么?
我瞪大了眼,使劲地看进他的眼睛,试图用目光制止他的行为。而被死瞪着的人一点都不介意,脸皮甚厚,竟然凑过来吻住我,两手仍然在不断下移——都已经跑到衣襟里面去了。我心惊地看着进在咫尺的翔成眼神逐渐变化,感到了事态严重,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反被他压在椅子上,动不了了。
一瞬间我闪过十几个念头,最终决定一巴掌扇醒他。
谁知我的手刚要动,就被他抓住,扭在了身体与椅背间,动弹不得。然而翔成这个混蛋的爪子已经剥开我的衣服了!
气急之下,我边挣扎边努力逃出他的桎梏。饶是我练过武术竟也挣不开身,这可怎么办才好?偏偏嘴巴也被堵上了,喊又喊不出声。
我心里感到了无限委屈:这个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说犯病就犯病,以前也从没有过这个样子啊!
捶打扭动不管用,一切都阻止不了他抱起我朝里屋走——我还是没法说话,因为他所有的动作全建立在不放开我嘴巴的基础上。
我停止反抗,闭上了眼,心想:苏梧桐,认命吧……能撑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失身是在所难免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你的丈夫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无论如何他都有这个权利。不甘心什么的,还是趁早收起来才对。
“你在紧张什么?”翔成难得柔和的声音轻轻飘进了我的耳朵,好像很遥远。
我忍住怒火委屈绝望等一干情绪——我人都已经被你撂在床上了,你说我紧张什么?!竟然还有脸问我紧张什么!
“呵呵……”
睁开眼,却见翔成在床边站着,笑弯了腰,边笑边说:“看把你吓得,我不过是听你说困了,才抱你到这里休息的。你脑子里在乱想什么呢!”
我一愣,然后怒:“我没乱想……不对,本来就是你行为不端正才会让我乱想!身为有道明君,怎么能强迫别人顺着你的任性?”
翔成收了笑,叹气道:“婧女,你总是这样啊!我对你的感情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但是你一直逃避我,是因为容可吗?”
自从成亲那一夜他提过一次后,我俩就尽量回避了容可这个名字。我没想到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再次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拢好了衣领,说道:“不是……我不喜欢他了……或者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总之,我不会与他再有联系的。他已经不在了啊……陛下,抱歉,我不愿意的原因并不是容可。”
翔成坐上了床沿,我没动,他又一次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发闷地说道:“婧女,对不起。本来今天我是想要了你的,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可是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只有这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然后他起身,背对着我,恢复了他原有的清冷的嗓音:“朕去侧殿休息,皇后自行安顿吧。另外,从明天开始,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朕去处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朕都不会再来了,皇后多多保重。”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走出了我的视线。
隔天,包打听的小喜带来了一个差点儿让我晕倒的消息:“娘娘,陛下削藩了!”
“什么?!”我抓紧了小喜的胳膊,“什么叫‘陛下削藩了’?小喜,你给我说清楚!仔细地说清楚!”
小喜吞了口口水,说道:“听宫里侍卫说的,陛下一早派人把外廷的驿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连鸟儿都飞不进去!上朝的时候陛下颁布了削藩的圣旨,说是要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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