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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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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已下落不明许久的秦奘!
他二人向我行礼,秦奘有些动容地说,“公主,许久不见了。看到您依旧安好,老臣心中真是有莫大的安慰。”
“秦大人……你,你?”我和王盈面面相觑,秦奘好像知道我们想什么,又作了个揖,笑道,“是的,老臣和犬子都没有死。当知道皇上和霍家竟然用投石器来对付公主和驸马之后,义愤填膺,刚好接到王爷的急信,就跟着送葡萄的阿牛来了。”
李丁接着向我行礼,“王妃,我和秦大人此行来,是奉王爷之命来劝降刘岩将军的。”
如果说秦奘和刘岩曾同朝为官,有一些交情,来劝降倒是说得过去。这李丁不过是王府珍宝房的一个管事,李悠怎么会派他来劝降?太违背李悠一贯的做事风格了。
王盈却好像比我更相信李悠,二话不说地把秦奘和李丁让进府里去。
我,王盈和刘浣在门口焦急地等结果。屋子里很安静,似乎是一潭死水。预想中的争执,哭劝还有激斗好像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屋子的那扇门终于打开了,李丁和秦奘各自做了个请的动作,双双走出来。而刘岩则跪在门内,高声地对我道,“公主,此后,末将愿孝犬马之劳!”
嘿,真是神了!我连忙走过去,把刘岩扶起来。刘浣也走过来,扶着刘岩说,“爹,真是太好了!你肯归顺,王爷一定如虎添翼。”
刘岩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对李丁和秦奘点了点头。
李丁和秦奘随即向我抱拳道,“我二人还需赶回炎凉城,助王爷全力退敌,这就告辞了!”
王盈闻言,恭敬地送他们二人出去。
这时,刘浣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爹,你认识李丁管事吗?”
“恩,老朋友了。”
李丁是刘岩的老朋友?他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比刘浣这个亲生女儿更具有说服力?
我问小陆子,他曾经要被父皇培养成致密内官,朝堂上的事情应该比我清楚。但是小陆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刘岩将军素来独来独往,与秦奘大人有些交情,还是因为当年同样在朝为官的一个大人。具体是谁,那个时候他还小,不记得了。
无论如何,战局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奘和李丁顺利研究出了对付投石器的办法,刘岩把雪衣留下的行军图稍加补充,并交代了霍羽的行军战术和作战计划。
夏天的第一场雨轰隆隆落下的时候,由于供给严重不足,水土不服乃至酷热等种种缘由,霍羽所帅的大军渐渐呈现了疲态。几次与李悠的正面较量,又都以失败告终。当此之际,他们本该退军,或者至少停止进攻,稍加休整。可霍羽却像疯了一样,非但没有撤退一厘一毫,甚至发动更为频繁的进攻。就像亡命之徒,被逼入了绝境一般。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全国各地的藩王不知为何,也开始蠢蠢欲动。各地时有小规模的起义和战火,风雨飘摇,李氏江山摇摇欲坠。
我焦急难耐,不顾王盈的反对,连夜骑马去了炎凉城。
托杜外公难得赋闲,正在府中侍弄花花草草。上次草棚倒塌,他伤了腰。我急着找李悠,他却告诉我,李悠去城楼上巡察了,不在府中。
“外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啊?我老人家能知道什么?”托杜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各地暴动,赤京和皇上却毫无动静?为什么霍勇不收兵去平定叛乱,反而要纠缠于西地?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瞒着我?”
托杜外公开始闪烁其词,一会儿扯天气,一会儿扯花草,真是要急死人。我跺了一下脚,转身要去找李悠,刚好看到李悠正迎面走过来。
决战
说起来,我已经有多日没有见他,午夜梦回,他几番入我的梦里来,却也只是一个匆匆的影子。此刻,我早忘记了凡尘俗事,只顾着看他仙人一样的光影,然后就拔腿向他飞奔了过去。
他似乎是本能地张开双手接住我,青春的日光滑过他的肩头。我的世界便这样绚烂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开始有了一种经年相处而累积下来的默契,好像只要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彼此的意思。
周围来来回回许多人,李悠的身后也跟着几个。我却不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喉头震动,发出一声闷笑,“喂,光天化日好不好?”
“喂,你用手指头算算我有多少天没见你了好不好?”
他捏我的鼻子,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对随从的几个人说,“抱歉诸位,看来今天的事情是谈不成了,大家先各自去忙吧。明日再议。”
“属下听命。”几人纷纷向他行礼,都带着几许暧昧不清的笑容,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边,托杜外公说,“唉哟,我老人家回房去养腰伤。年轻人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池塘里成双成对的鸳鸯哟,最叫人眼红的了。”
“我……”我们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我让他先说。他理了理我的头发,“我知道你来,是有话要问我。我本来也就打算全告诉你的。先跟我回房吧?这里说话不方便。”他伸手来牵我,几只麻雀振翅从枝头飞走了。这一方天地似乎安静得如同一个空瓶子。瓶子外的世界,和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有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天荒地老这个词。原来所有关于爱情的誓言,都不是夸大。
李悠并不急着说,而是坐下来仔细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浓郁的香气升腾起来,沁人心脾,未饮茶,人先醉了。他跟绝大多数的男人不一样,一生都是滴酒不沾的。甚至后来有人在撰写明王录的时候,还神化了他的容貌和种种品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把茶杯递给我,轻轻晃了一下,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出神好久了,连忙伸手要把茶杯接过来。可是因为慌乱,却抓住了他的手,指尖一下子变得滚烫。
“在想什么呢?”他放下茶杯,索性走过来抱住我,“你望着我出神的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他的怀抱也有茉莉花香,我靠着他,痴痴地说,“谁叫你那么好看呢。”
他笑起来,揪着我的耳朵,“原来从当年喝交杯酒开始,你就被我的美色俘虏了。害我那阵子一直忐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我能不能比得过小白龙。唉,暖暖,为夫好生不容易。”
我拍了他一下,嗔道,“你不容易什么?我才不容易呢。你没看自己那一张二月霜的脸,我老是小心翼翼的,怕你觉得娶了我很亏,又把我还给我父皇。那个时候你还不理我呢!有没有?”
“有吗?”
“怎么没有?从小你就坏。还记得《观沧海》吗?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人,我还被你骗了,以为你多有才华呢。原来只是半桶水。”我的心情变得很好,开始揶揄他,“王爷,这几年论语和诸子百家想必读了不少吧?进步了没有?”
他眯了下眼睛,一下子把我举起来,我惊叫了一声,双脚离地。
“放我下来呀!”我抓着他的手臂说,“不看就不看嘛,我只是顺便问一下!喂!”
他摇头,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上来,握着我的手。
帐顶垂下的流苏轻轻地晃了晃,我们闭着眼睛,谁都不说话。时光好似沙漏。
“悠,在你告诉我以前,我能先说一件事吗?虽然按照目前的大势,按照民心的顺逆,按照我父皇的遗诏,你都是当皇帝的最佳人选,可我,还是不愿你去当这个皇帝。从小身在帝王家,我累了。我不想锐儿,想想还有云姝以后跟我现在一样,兄妹反目,姐妹相残。人之初性本善,父皇曾说,我们帝王家的人最可怜,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暖暖,你还是不想让皇上和霓裳死,是吗?”
我侧过身去,看着他如玉般的脸,“我可以求你吗?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离开赤京以前,父皇曾求我保护兄弟姐妹,保护李家的子孙,他求我。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到的事。”
他转过身来对着我,把我拉进怀中,“暖暖,不要求我。”
“我知道李纯做了很多坏事,霓裳也是,可能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更多。但是悠,他们是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和妹妹,是我的亲人,我……”
他伸手点住我的嘴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愿意为你放弃任何东西,我本来就欠你良多,何来求字一说?”
我吸了吸鼻子,“你哪有欠我?你对我够好了。”
“我把你带出了赤京,让你没有机会见先皇最后一面。我把你的一生霸占着,让那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变成永远的不可能。我让你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扎根,远离故土和亲人。我让你为我生育孩子,落下了数不清的病根。”他抱紧我,几乎要把我烙进他的怀里,“暖暖,我欠你的,一生都还不清。”
我回抱着他,摇头再摇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炎凉就是我的故乡。外公,那云,蒙塔,巴里坤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还有我们可爱的孩子。悠,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再说你欠了我,你不欠我,你是最好的丈夫和父亲。你给了我一切。”
我们亲吻彼此,不再只关乎爱情,更多的是感激和信赖。这个男人这么好,我在他身边仿佛一直在经历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记忆里,他一直体贴温柔,全心全意地爱我和孩子。所以我足够信赖他。自父皇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给我大地一样的踏实和力量。但此刻,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锐儿和想想的感觉。父爱如山。
“秦尧拿了虎啸营的虎符,在霍勇奉命出城阅兵之时,派虎啸营生擒了他。”李悠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我从后来的记载上看,那次行动异常壮烈。霍勇赤手空拳打死百来号人,后终因年老体衰,力竭而败。
而我的哥哥李纯在霍勇被擒之后,命令左右羽林军紧闭宫门,拒秦尧于皇宫之外,囚禁当时在宫内的谢太傅和我舅舅王悦等人。虽然赤京封锁消息,严禁朝官议论此事。但天下没有透风的墙,诸藩王陆续得知,是以接连有所动作。
“原来如此,霍羽没有退路了。他只能选择败战回京去救他爹,或者是再战,但朝廷不会再发放粮饷了。”我摸了摸头,“说实话,如果我是他,我会选择前者,后者完全是在自寻死路。”
“前者又何尝不是?你想,他非正义之师,这些年,民间又怨声载道。恐怕还没有到赤京,就会被藩王陆续打压,成为丧家之犬。”他仰头叹了口气,“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夜里,大雨倾盆,暑气更重。
三日后,十万大军天降般,在炎凉城外集结,李悠亲自为主帅。
鸦鸣百里,战鼓震天,早间的浓雾还没有散去。
我站在城头上,俯瞰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点和飞扬的旗帜,脚底酸麻,只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托杜外公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小画堂,杀人不好看,我们下去吧?”
“外公,我想看着他。”
黑点的最前方,有一银色盔甲特别耀眼。他的坐骑高大秀美,他的身形挺拔玉立。我能在千万人中一眼认出他,无论身为王爷还是主帅,他永远都是那样淡定从容,纵然眼前即将有一场血腥的杀伐,他仍像是莲座上俯瞰众生的佛。
马蹄践踏起的尘土,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一只怪兽。无数的黑点嘶喊着交汇在一起,兵器的碰撞声犹如一首最悲壮的军歌。巴里坤没有穿盔甲,疾驰进黑云之中,一把大刀,挥下了了无数的人头。而蒙塔似与霍羽正面交战,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空气里,马上沾染了血腥之气,我捂着鼻子,靠在外公的肩头。
虽然这是非正义之战,也是一场实力悬殊之战,但那些被杀戮的,是我的同胞朋友。他们奉命作战,本身并没有错。我不忍,痛心,甚至气恼。霍勇父子固然可恶,但那曾被父皇给予了厚望的皇帝,究竟被什么蒙了心?
“小心啊!”外公忽然叫了一声,我抬起头来看,只见一个不起眼的黑点忽然朝李悠冲了过去。李悠纵观全局,没想到忽然被人奔袭,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侧身,头上的盔甲还是被挑落了。他再无暇旁顾,全力应付攻击他的黑点,但黑点接二连三地向他奔过去,他应接不暇。
此刻,战局似乎起了变化,对方的士兵慢慢变成了一个个的小黑圈,把我方的军队一点点地围在其中。突厥和龟兹两国的士兵虽然善战,但不谙兵法,一下子慌乱起来。紧接着,几十骑拖着白色的袋子奔走着,好像有火药的味道。
托杜外公咒骂了一声,就要捋袖子下去,我连忙拉住他,“外公!”
“霍羽这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战场上不仅有我们的人,也有他自己的兵啊!他这是要同归于尽吗!”
我焦急地看向李悠,他似乎也觉察了不对劲,迅速摆脱了黑衣人的纠缠,疾驰到阿勒泰的身边。对方的战鼓急响了起来,好像在发出某种讯号,接着火箭就从后方飞了出来。火箭落到地上,一下子形成了一道道的火线,把人马一节一节地阻断,场面瞬时失控了。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几个浑身燃烧的火人,疯狂地冲进李悠和阿勒泰等主力所在的地方,抱着士兵就不放手。
我和托杜外公在城楼上干着急,蒙塔和巴里坤被困于火海,进退不得。
这片死寂的修罗场,盛开了一朵朵炫目的曼珠沙华。因为霍羽丧心病狂的战术,引发了比预料中更为重大的伤亡。我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战争结束,杀戮停止,我的亲人和朋友们都可以平安。
“冲啊!”远方,忽然传来震天的喊声。漫天的火箭终于停止了,又一股黑潮涌了过来。我正担心是霍羽的援兵,却看见领头一人,有光风霁月的容貌。
“外公,你快看啊!”我兴奋地抓着托杜的手,托杜说,“啊,我就说小白怎么不见了。原来领着兵到后头突袭去了。不过,他不是书生吗?怎么马术这般好?”
我摇头,“他只是马骑得好而已。上战场应该也是头一次。”
谢明岚带来的兵,装束奇特,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打法也奇怪。几十骑的后面都绑着一个巨大的扫帚,沿着起火的地方拖曳。而后几骑撑起一个巨大的袋子,盖在了火势渐小的火线上。
在骑兵的掩护下,谢明岚,蒙塔,巴里坤都顺利地和李悠汇合。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火渐渐被扑灭,焦烟慢慢从烧黑的土地上升起来,尸横遍野,累叠如山,此刻露头的阳光开始灼热起来。
忽然有人跑上城头,跪在我身边,“公主!大事不好了!”
我侧头一看,见是小陆子,“怎么了?起来说话。”
“您走了之后,一个姑娘到呼图城去看郡主。郡主说是她自小贴身使唤的丫环,可以信赖,我们便都没在意。可谁知道,那天夜里,我们所有人都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奴才和安姑姑四处都找不到三小姐。而后郡主告诉我们,那个丫环也不见了,怕是三小姐被她偷偷抱走了!”
我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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