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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龙的密语+番外3-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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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停下，然后带着愤怒的表情转头，“我想你刚刚说过我可以自己拿主意。”
“没错。”哈利微笑，温和的，他说，“我确信你完全能够自己回去。但你看，时间不早了，而这里是翻倒巷，身为你的教授，我可不觉得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回去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可不希望在开学之际就被教育局的人找麻烦。”
“我的教授？！”德拉科惊恐的喊，震惊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嗯哼，”哈利高兴的点头，“黑魔法防御术的。”
“我相信那只该死的老蜜蜂一定是疯了。”年轻的男孩嘀咕的说。
“相信我，校长的选择大多数都很正确。”哈利眨眼。
德拉科无法认同的冷笑，然后摇头，“无论如何，我拒绝。”他甩头出去。
哈利耸肩，接着向博金先生告辞。
阴暗狭窄的巷子里剩下很少的人，太阳的剩余光芒给低矮昏霾的建筑染上血一样的红润。两旁许多诡异、难看的魔法生物被关在橱窗或笼子里，吁吁呼呼的喘气；灰蒙蒙的尘土夹带着混浊不堪、陌生的霉味腥气，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挺进。
德拉科加快脚步，期望能尽快从这里出去。但他不会承认刚刚拒绝了潜行者的提议令他现在有点后悔。腐朽的木头和因潮气侵蚀的墙壁布满和水藻似的微微发绿的生物，破破烂烂的窗户悬挂在那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拼命想从窗框中挣脱出来。
他看到一个幽黑的门洞里，有两个顶着尖尖的帽子的巫师在不怀好意的对着他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举着像是骸骨似的东西，一边盯着他一边用指甲从墙上的裂缝里刨出一个个的黑臭虫。他想要竭力保持镇静，直到一只枯瘦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迷路了吗，男孩？”
那声音就像是用砂纸打磨过，涵盖了恶意及叵测的居心，德拉科险些从地面上跳起来。他想要迅速逃走，但肩膀上的压力令他无法移动。
“嘿，你想对我表弟做什么？”
潜行者的声音听上去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动听，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接着，他看到那个男人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接近，而他身后，那只手的主人带着遗憾离开。
“我不会感谢你。”几秒的沉静后，骄傲的男孩紧张的舔了舔嘴宣布。
哈利微笑，“你需要感谢我什么么？”
“不，没有什么。”德拉科尴尬的否决。
哈利发出一声短促的大笑，德拉科生气的瞪着他。
“好吧好吧，时间不早了，你最好还是早点回去。”哈利让原本的大笑化作一个无声的微笑，“不过在此之前，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要知道，在中午只吃了吃了两块三明治及一杯柳橙汁充当午饭后，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
而德拉科悲哀的发现他无法拒绝——就在潜行者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的胃同样向他提出了抗议。如果可以，他完全不希望与一个原本应站在对立面的人共进晚餐，但看上去那个男人真的打定主意将他送回马尔福庄园。而他不能容忍在路途的一半，因为饿肚子的叫声被其他人听见而丢失掉家族的体面。
接着他们进了沿街的一家小餐馆，它骄傲的称自己为“一流大厨”，虽然足够干净与人烟稀少——相信那是由于时局不稳所造成——但绝不是通常马尔福家会去的那种。不过明智的，德拉科没有提出异议，只有他的眉毛轻微的聚拢在了一起。
“你可以尝尝看这儿的海鲜焗饭，味道不错。”哈利热心的推荐，得到的是德拉科无所谓的耸肩——看来对方打定主意只是想要暂时勉强填饱肚子。
气氛在沉默中进行。直到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餐点被端上来，德拉科才发现自己饿的有多么的离谱——他甚至吃光最后一道甜点。当然，并不排除这里的饭菜味道的确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
接下来，在他们开始享用咖啡与热茶，德拉科终于无法忍受长时间的局促与紧张。他用力吸气，“如果你想要说什么，最好快点！”透过冒着热气的茶杯，男孩烦躁的说。
哈利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想要我问你什么？”
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爱说教”几乎已经成为了绝大多数成年人的天性。怀疑的，德拉科问，“那么说我不需要为我今天做的一切解释？”不安的停顿，带着痉挛似的表情他继续补充，“即使有可能是一些涉及黑魔法的不好的事？”
“我以为我说过，你应该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并且看起来你也对这个看法表示同意。”哈利咽下他的咖啡，将嘴唇压成一条线，“另外，我不认为黑魔法就是不好的事，关键在于运用它的人。”
“呃，我同意。”德拉科讷讷的说，将鼻子缩回了他的茶杯里。
“嘿，年轻人，”在杯子即将见底前，哈利以审核的目光打量对面的男孩，突然开口，“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他，反射性的点了头。
想了想，他说，“很久前——嗯，其实也没有多久，总之，有个少年，他童年的时候有点不幸，他失去了父母，住在一个并不多喜欢他的亲戚家里，因此他从来都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同与喜爱。”他有些带着回忆的开始，“直到他接触到魔法，终于，这个机会被摆放到了眼前。你无法想象当他得知自己是个巫师的时候有多么高兴，因为这代表了他不再是个‘怪胎’。”
“一个麻瓜男孩？”德拉克眯起眼，随即在哈利有趣的瞪视下瑟缩，“最少也是个混血——纯种的巫师不会不知道魔法。”他不屑的解释。
“嘿，将血统方面的‘见解’暂时放到一旁怎么样？我们可以以后再来讨论。而我之所以说这个开场白，只是想你对他有一点了解。”哈利看到德拉科扬起一侧的眉毛，继续，“这个男孩拥有急于证明自己的愿望，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好事，那带给了他无穷的勇气，虽然有时候勇气过剩就会成了‘爱逞英雄’，而再坏点的结果则变成了喜欢冒险而不顾一切后果。”
“哦，那他肯定是个格兰芬多。”德拉克嘀咕，“只有他们才会去做那些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尝试的事。”
哈利大笑，“我一部分同意你的观点，只是我们的小男孩在当时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致命的缺点。但直到有一日，他的亲人，我是说会关心他的唯一一个亲人，因为他的盲目与自大而陷入了危险。在那之前，他的朋友曾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那或许是敌人的诡计，这样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所有的一切都没能令他回心转意，他所作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义无反顾的踏入了敌人的陷阱。在那之前，他甚至完全没有想到通过什么去确认！”
“典型的有勇无谋。”男孩嘲笑着，然后他停下来，咬了咬下唇，“所以——后来如何？”
哈利虚弱的笑，“这个冲动下的选择给他带来的是一生的痛苦及悔恨，他不仅因此失去了挚爱的亲人，更险些令所有陪伴他、支持他的朋友丧生战场——尤其是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刽子手，他们显得是如此的稚嫩和脆弱。接下来的事情更糟，他本应该承担自己犯下错误的后果，但——你知道，在那个年龄，逃避成了第一选择。于是，他又将大部分的差错都归咎给了另一个男人。当然，随后发生的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与我们目前要说的无关。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赢得了战争，虽然也失去了更多。”
餐桌上沉默了一刻。“那么，你想用它来说明什么？”试探的，德拉科问，“我不认为自己会去做那种有头无脑的事。”
“我知道。相比起那个男孩，你总是更过于谨慎多虑。”哈利非常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孩，平静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错误的选择能够造成的后果有多可怕。而那时，将不只是你能不能承担的事。”
在那之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静，直到从餐厅出来，哈利真的将他送回马尔福庄园的外面，德拉科突然转头问，“嘿，你说的那个男孩，其实是你自己的经历？”
哈利意外的眨眼，然后露出微笑，“开学见。”——
第十一章 开学前
在那之后，哈利花费了1）三天去制定他的教学计划，包括阅读资料，确定学习的范围、深度、顺序，还有课程的衔接与配合，并在保证基础牢固的前提下削减掉那些繁琐、机械的内容；2）另外两天用于完善，例如如何合理分配理论教学与实践环节的时间，以保证自己不会在课上成为如洛哈特那样的骗子加笨蛋；3）同时排好1…7年级的全部课程表；4）还有在预定的最后一天里，准确的将需要的课本及可参考的阅读书目提供给了丽痕书店。
当缓慢的一周结束，距离开学只有不到四个星期。
在下一周的第一天里，哈利参加了成为霍格沃兹教授后的第一场会议。那是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有高挑的圆穹形的天花板及豁亮的落地窗，还有以白色大理石为主料的墙壁。一张看上去质地厚重，就像亚瑟王的圆桌会议的石桌子被摆放在正中间，咖啡、红茶及零点还在上面冒着热气。
当哈利走进去，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带着审视与好奇。他注意到这儿聚集的人要比他之前在城堡里见到的多——差不多全部的教授都因为开学的临近而回到学校。接着，他看到邓布利多坐在座位上冲他招手，斯内普坐在一旁瞪着他的茶杯。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职员会议室，”校长热情的说，“这位是我们黑魔法防御课程的新教授，亚撒；普莱切。我想你们或许听说过他，那个在魔法司勇敢的阻止了一场食死徒阴谋的潜行者——前阵子的《预言家报》的报道已经炒的足够沸沸扬扬。”
哈利向每个人有礼貌的点头微笑，然后被介绍给所有人认识——即使他对那些人都已经熟悉非常。看得出他们对他很有兴趣，一些诸如“你真的是人类？”“潜行者也可以是巫师？”“是不是真的有无杖魔法的存在？”“为什么精灵不需要魔杖就能施展魔法”的有趣问题被接连问出，在不涉及过多私密的前提下，他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直到邓布利多终于出声停止。
“哦，真高兴你们能这么快就增进了同事情谊，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继续。但很遗憾，我不得不提醒各位，我们接下来还有一个工作要开展。”年老者背靠他的椅子微笑，“亚撒，”他对着他说，“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在得到哈利的许可后，校长快乐的说，“坐下来，我们的会议将要开始。我看看，你可以坐在——”他寻顾四周，“西弗勒斯的旁边。”那个童心未泯的老者对他有所指的眨眼。
哈利愉快的接受，然后听到斯内普哼了一声，把手抱在胸前。
会议是在轻松的气氛下进行的，但那并不代表了其内容就会简易：首先是每个年级的进度表和时间表，接着是未来一年的课程教学预算。再后来是关于新一级五年级学生的O。W。L。考试安排和复习计划，随后还有关于城堡年久失修的维护工作、麻瓜新生的指导任务以及霍格莫德村的假期。在此之前哈利从不曾真的了解教授的职责会有多么的不易，除授课外，需要他认真记住并准备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得多，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够完成。
这持续了超过四个小时的时间才得以结束，以至于哈利无法说出与曾经数个小时不停息的训练相比究竟哪个更累一些——当邓布利多宣布会议的终结，他由衷感谢他那些前教授们在教导学生方面做出的努力。
之后，他看到斯内普站了起来，没有停留的向门口移动。
“嘿，西弗勒斯，”哈利喊，并注意到周围人眼睛里带的惊异，“要不要一起回去？”他熟稔的说，快步走上去，露出大大的笑。
斯内普从他的大步流星的步伐里停下，皱眉，视线落到追上来的人身上。即使他并不惊讶他的邀请，但拒绝依旧是他的第一反应。不过思及对方的执着与厚脸皮，还有他的居住地，他让自己的神情尽量看上去不那么听天由命。
“那——并不是不可以。”考虑到他们达成的协议，以及需要对方解答的问题，斯内普发现妥协或许不是件艰难的事。
哈利对他露齿笑，“我非常感激。”接着，他眨眼，“不过或许你会想要先前往大厅摄取些食物？”
斯内普翻了翻眼，“霍格沃兹的小精灵会将晚饭送往地窖的房间。”
哈利的面容发亮，“我想你不介意我和你一同用餐？”
斯内普挑起一根眉毛，丢给他一个嫌恶的眼神，黑色的袍子旋涡般掀起漂亮的浪花。哈利吃吃的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迅速跟在后面——
oo00oo——
“所以——你希望是在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通过那条寂静、空洞的走廊后，站在办公室的门前，哈利问。虽然他更希望那不只是在说晚餐。
“什么？”斯内普的表情是迷惑不解的。
“哦，我是指晚餐，”哈利动人的微笑，“你希望是在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斯内普冷冷看着他，双臂抱前，“我不认为刚刚有答应要与你共进晚餐。”
“但你并没有拒绝——好吧，或许是我误会了，再次的。”哈利歪头，抿嘴，作出抱歉的姿势，那竟然该死的性感，斯内普想。随后他听到年轻人那充满诱惑的声音，“那么，我现在是否能够再次邀请你？”
恍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然后，故作可怜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又一次翻
眼的诱惑，“你不会真的让我一个人对着冰冷的壁橱吃晚饭的，对吧？”
“如果那能打消你种种奇怪的念头，我真心希望可以。”斯内普哼了哼，“不过显然，要做到这点还真不易。”他脸上写着难得的消遣。
“这么说你同意了？”哈利满怀希望的问。
“进来后记得把门带上。”
屋子里是漆黑的一片，透着冰冷与空寂，直到墙壁上的蜡烛被点燃。家养小精灵似乎对哈利的出现而感到惊奇，不过很快，双人份的食物被摆在了眼前：餐桌上放了沙拉、浓汤、银鳕鱼以及佐餐酒，而甜点是传统英国布丁。几次的约会——虽然那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认识——让他发现斯内普对它情有独钟，哈利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一点。
话题从小精灵放在餐桌上的预言家报纸开始。显然，在此之前斯内普有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的习惯。或许是为了打发独自一人的无聊时间，哈利想。
他们都同意魔法部的新政策其实是无稽之谈——比起食死徒崛起这件事，魔法部的官员似乎更乐意于关心人们的舆论而不是安全。
“应该知道，官员们最擅长的就是粉饰太平。”哈利对着报纸上的报道品评，“政客们的通病，愚民政策及令封嘴，他们的铁腕高压永远用错地方。而那只会暂时地压制住人民的恐慌，就像海底那火热的岩浆，真正爆发时的威力将无法想象。”
“看上去你对此很有心得，”斯内普上下打量了他一回，点头同意，“谁都知道魔法部的急功近利。撇开决策上的种种失败，我甚至不怀疑，如果不是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关心黑魔王究竟有没有卷土重来——最近一段时间的食死徒们的‘无作为’更令他们放松了警惕。”
哈利大笑，“所以通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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