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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Ⅱ(共4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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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劝不了,我和他就一起悄悄走了,我不当小姐,他不做少爷,管他将来谁得天下谁掌权,我们只要守在一起就好,我有什么错……他不帮我不肯跟我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抓起来威胁我大哥,他怎么这能这么狠心……”痴情的女子负心汉,如此美丽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赵忘尘几乎都要和她一起痛骂那男人了,却见方公子只是森然冷眼,全不动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大太重,茫然不懂人情世故,风云变幻。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想不到,女人的爱对于男人,在男人的抱负面前,是怎样的微不足道。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被宠爱,被呵护,被照料惯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不是围着自己转的。原来有很多事,不是自己撒个娇,哭两声,就可以争得到,求得来的。明明知道局势已然至此,却还逃家奔敌,在那一心一意,念着自家私情蜜爱之时,不知她可有过一时半刻,想过自家兄长的立场处境,是怎样的尴尬为难。与其怪别人无情,不如怨自己天真。
第四章 生死一念
萧晓月哭个不住,轻尘有些心烦:“哭什么?负心归负放你逃出来,总还是念了几分旧情。你想让他怎么办?你这个头号大敌的妹子,大摇大摆跑来找他,还好他是卓将军的兄弟,否则这两军敌对的关头,只凭一个私会敌方人员的罪名,他现在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已经掉完了。”萧晓月怔怔拭泪:“你以为,是他放我逃出来的?”轻尘连话都懒得答了。这还用问吗?就凭这位大小姐这点本事见识,被人卖了也会兴高采烈地帮人数钱。身在敌方重地,大军之中,若不是有人故意纵放,她能逃得出来?萧晓月眼睛红肿,愣怔半晌,摇头:“我也希望是他放我走的。可他没有。他说假话骗我住在他府里,暗中吩咐下人看管住我,等我大哥大兵发到时,就要把我押到阵前侮辱。是阿虎偷听到了这话,叫我赶快逃走,而他,还带了人来追我。阿虎拼死替我断后,被他抓走,他……他只是……只是……在最后……没有下令放箭射死我而已。”萧晓月低了头。“阿虎是我乳兄,我被大哥锁在府里,我是求他帮了忙,才找到机会逃出来。这一路上也都是他照顾我,我才能走过来。这些他都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过他……”轻尘立马失了兴致。乳母的儿子啊,看来又是个陈腔滥调的老故事了。无聊故事,无趣,更与他无关。萧晓月的心思,都在爱人身上,只是喃喃自语:“他不杀我,是因为我活着,比死了对他更有用吧……”赵忘尘眼见方公子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萧晓月却看不出对方已经根本没兴趣去听,还似乎要接着说下去,正琢磨自己该怎么打断,脸色忽地变了,忙忙对那姑娘摆手:“别作声!”萧晓月一惊,凝神细听,杂乱的步子起落,模糊的言谈对话,还有兵器与甲胃碰撞的声音,已经从门外隐隐传来。她的脸上霎时失了血色,一片苍白。搜山的官兵,追来了。萧晓月彻底绝望,举起了短剑。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让他们将她抓去威胁大哥的……赵忘尘赶紧退到轻尘身旁,嗫喏哀求:“公子,你想想办法吧。那些官兵看我们和她在一起,也会把我们当成同党来办的……”轻尘叹了口气,睁眼,拂袖站起。这轻轻一声叹,不是无奈,而是释然。仿佛千缕万缕烦恼丝,千百纠结的犹疑,都在这一刻被一刀斩断。他不过是淡淡然站起来,赵忘尘却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是寒锋出了鞘,懒散悠然褪尽,唯余锐利森冷。那边萧晓月意图自戮,意志虽坚,手抬起,却颤抖着不肯听她使唤,迟迟扎不下去。正待闭目横心,咬牙再试自尽,眼角却瞟见那那一直安坐的人悠然而起,拂袖之间,她握着短剑的手莫名地一酸一麻,垂了下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握,才不至于将那护身的利刃也掉落在地上。轻尘微微挑眉。没有料想到,这样一个温室里成长出的女子,骨子里却也当真有几分武将的烈性。萧晓月却听得身后一声惊喜的大喝:“找到了!”骇然回身,却见庙门之外,已是密密麻麻,立了几十名士兵。当先一名将领,身材魁梧,豹首环目,黑扎扎油腻腻乱蓬蓬一脸络腮胡子,令人望之生畏。还不待萧晓月回过神,只听得那人断喝一声:“全都给我拿下!”萧晓月银牙一咬,再不迟疑,回手便将剑锋往喉头处抹去!耳旁惊呼声起,眼前天地一暗,手中忽然空无一物。抬眸处,眼中所见,唯有那人可担天地的背影。那方公子是怎么从神像前一掠到了萧晓月身前,又是怎么夺过短剑的,竟是谁也没有看清。他只是漫然在指间把玩着锋利的短剑,淡淡向门外人道:“将军如何称呼?”那高大的将军,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又在意识到自己的怯意之后,赶紧挺起胸膛:“卓将军帐下左卫官高涛,我奉命来追捕逃犯,你若是无关之人,快快离开。”轻尘微微一笑。现在倒不再要求全部拿下了。这人看似一介莽夫,内里却还真是个随机应变的人物。“高将军是要将逃犯押去见卓大将军?”“卓将军日理万机,哪里用得着去操心这等小事。此事自有凌方将军指挥搜捕,捉到了人,先押到山下永安城,凌将军那边去。”那人一问,高涛便一答,温驯顺服得自自然然,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凌方?卓将军的部曲长?”“莫非阁下认得凌将军?当年卓将军尚在方候帐下时,凌将军曾经是卓将军部曲之长,如今可是卓将军的左膀右臂,亲信爱将了。”高涛神色恭谨。眼前之人虽然满身风尘,衣着无奇,但隐隐间的威势气度,竟是连自家的卓大将军也不能相比。在这奇异之地,遇到奇异之人,他怎能不多加几分小心。“确有几面之缘。”“即是故旧,那就万事好说了。”高涛努力让生来凶恶的面容展开最真诚的笑容:“奉将军之令……”“我自是不敢打扰将军办公事,只是多年不见故人,颇为想念,不知将军押解犯人之时,可愿捎带我一同前往一会?”话是问得客客气气的,但高涛就是没来由得觉得身上冒冷汗。他倒是想说“不”呢,哪头蛮牛也不会喜欢身后跟上一只老虎。可想下刚才人家夺剑的身手,罢罢罢,管你什么来历,先把人哄回去,扔凌将军那,也就不是他的责任了。“这个自然,大家一起同行便是。”高涛用力一挥手:“来啊……”把手指了萧晓月:“给我绑了!”萧晓月苍白着脸向后倒退,眼睛已经盯住一根破烂柱子。那方公子头也不回,却在此刻漫声道:“萧小姐,你要撞墙要咬舌我都不拦你。只可怜了你那乳兄一条性命。”已经准备向那柱子一头碰去的萧晓月一怔刹住:“你什么意思?”“萧小姐以为,你那乳兄拼死救你出去,如今你一死了之,那些人得不到你,会将愤怒发泄到谁的身上?他能死就是运气,更可怕是会连求死都不可得!”萧晓月愣了一下,忽地怒指高涛,大喝:“卓子云在哪儿?他把阿虎怎么样了?”高涛冷冷答:“子云将军去大将军帐下听令了,小姐之事,现在已经全数交与凌将军负责。那个什么阿虎,想必现在也关在凌将军那里。”萧晓月咬了咬牙:“好,他卓子云躲起来不敢见我,我现在倒要去见见他!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可怕?我跟你们走!”“好!既然你爽快,那……”“高将军!”那方公子语气温和道:“萧小姐到底是女儿身。若叫士兵上绑,损了她的清誉,岂不是断她活路。小姐是尊贵之人,于未来大战,又有极大用处,将军不该对她太过无礼。”这话虽是劝说的语气,高涛却没感到有半分讨价不价的余地,想想那萧晓月确实性子烈,刚才就试图自杀过,还真是不能逼得太紧。当即道:“既然有先生说情,万事都好商量。”他把目光转向萧晓月:“萧小姐,我就信你一次,不绑不锁,把你当贵宾迎回去,盼你最好也别耍什么花招,免得大家一起难看。”萧晓月苍白着脸,只恨恨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轻尘却回头,冲赵忘尘招了招手。一直缩在一边的赵忘尘赶紧跑过来。“我要去军中。你若是害怕,就不必再跟随我了。那马送你,马上的银子,粮食,水,也都归你。”他的语气依然是极平淡,听不出半点感情。来则来,去则去。分则分,合则合。他总是这样不在意。赵忘尘脸色吓得煞白:“公子,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是一定要跟着公子的。”只见方公子一笑,却也没什么额外的欢愉:“好,那就走吧。”赵忘尘就赶紧去解缰绳,牵马,寸步不离地跟在他所选择的保护者身后,在一众官兵无比警惕的包围中,下山去了。信步走下山坡之前,轻尘懒懒转头,漫不经心,看那年久失修,已经快要坍塌的庙宇。腐朽的殿门之内,破败的佛像,没有香油***映照,黑沉沉不可辩认。这样高的山巅,一砖一瓦,砌起这泥雕木塑的神灵居处,世人之心,不可谓不诚。然而一旦灾难降临,神灵无力,百般祷告也是无用时,世人将之弃如敝履,也是绝无迟疑。那些曾经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匍匐尘土,攀爬上这山峰的信徒,是心有所求。又有谁会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匍匐尘土,攀爬上这山峰,只为了报答一个已经失去了神力的神灵,那些旧日以往曾经的眷顾?就算有,也是凤毛麟角,挡不住这庙宇的破败。若是神灵有灵……若是神灵有灵……若是这曾经被人供奉又再被人抛弃的神灵,果真走入这个世间,那些曾经的信徒,会欣喜若狂吗?抛弃了他的,会不会惶恐。求之曾经不得的,会不会怨愤。求之而得了的,会不会紧张,他们从神灵那里得到的,神灵会因了他们曾经的懈怠不恭再次收回,转赐他人。会不会有人在第一时间跳起来,要趁着这神灵肉身柔弱之时,将他打个神魂俱灭?然后,他们才可以继续安心地,大慈大悲地,向天下人宣扬佛经神典,终有一日,神必会重临人间,超渡世人脱离苦海……他此刻停了步,周围的士兵也不得不跟着停了下来,微微有些躁动。轻尘扫了眼周围,莫名一笑,回身下山。真是很让人期待啊!此时此刻,轻尘,终于又成了……方轻尘!
第五章 兵帅之间
说萧晓月已经被抓到,凌方还是很不快活。好男儿I血染疆场。沙场破敌,那叫英勇,那叫痛快!跑到这里来吆吆喝喝,指挥捉拿一个弱女子,除了丢人现眼,就是丢人现眼啊!这等不义之事,卓大将军不好亲为,自然往卓子云身上推。卓子云当然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一早就学泥鳅,知机地躲出老远。于是乎,他这个大将军的亲信部将,责无旁贷了。难堪归难堪,不愿归不愿,这好差事他却没人可以推托去,只好硬着头皮顶上来。不过,对那个自称是他的旧识的神秘人,他倒是颇为好奇。坐在永安府衙中,心痒痒地向先头奔来报信的小兵询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小兵什么也说不清。啊,那人两个眼睛一张嘴,五官都齐全。还有什么?啊,一匹瘦马,满身是灰,好像是赶了长路。凌方正泄气,门口已经又有人来报,高涛他们已经到了。凌方心喜,先交待不可对萧小姐失礼,再传令去将客人迎入正厅,然后自己也急急从内堂往正厅去。他也没让校尉通传唱喝,自己悄无声息走了进去。大厅两旁布满了亲卫士兵,人人如临大敌,手按佩刀,神情凛然。厅中央,萧晓月满面愤然,一个陌生的瘦小少年,挨在一位身材欣长的男子身旁,神色惊惶。另外那个男子正背对着他,同高涛低声说着些什么。凌方的看到那长身玉立的背影,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瞪大了双目,再也移不开眼。一袭已经辨认不出本来颜色的普通长衫,一个熟悉到让他不能忘怀的背影。他的心狂跳,似乎要跳出胸腔来。浑身热血都向头上冲来,他双颊燥热,有些昏眩,只觉得头重脚轻,几乎站立不稳。他,还有千千万万同样他一样的热血男儿,曾经满怀崇拜和敬慕,去仰望一个身影。那人马上的英姿,已经刻入了他们的记忆骨血,清晰得仿佛他从来未曾离开。时移世易。那个人,已经死了啊……眼前之人,没有骑马,无盔无甲,头发蓬乱,衣衫不洁。可是就这样一个背影,却让他心中记忆的,那人的千万种身影姿态,全都鲜活起来。那两个字就这样到了喉头,他却发不出声音。是太过尊敬,也是太过希冀,他张了口,却说不出话,模糊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散了一个幻影。就这样,挣红了脸,瞪大了眼,僵在那里,眼看着那人,微笑着,转身。转身一瞬,仿佛千年。从容的动作,淡淡的笑颜。理智灰飞烟灭,想不起他面前的应该是个死人。叫出方侯两字,凌方低首屈膝。一如多年以前,他还只是士兵的时候,他向着他的元帅,行了大礼。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方轻尘被高涛一行人前呼后拥,尊敬地押送到了大厅。萧晓月愤怒,赵忘尘惶恐,他却一直是温和从容。一路行来,和高涛漫谈闲话,便是进了永安城,走进这四周驻军无数,刀光剑影的府衙正厅,他的神态,也还是一样悠闲。听得极细极微的脚步之声,他微笑转身,正对上凌方倏然惊震的神情。他不禁一笑,一笑之间,人已经从大厅正门处,掠到了刚从内厅走出来的凌方面前。厅内之人,只忽觉疾风劲卷,眼前一花,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已经是到了将军身边。这满厅亲兵,反应慢的还在愕然张口结舌,反应快的已是钢刀出鞘一半。高涛也惊呼一声。妈呀,这等身手,他可千万别是个刺客……一念至此,汗下如雨,高涛深悔自己冒失。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满室刀剑出鞘之声,身后寒光闪闪,利刃百千,漫漫逼来。方轻尘也不回头,只是微笑静立,疾掠时带起的强风,硬生方叫出唇的两个字压了下去,袖中拂出的柔力,托住形,不让他跪下。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欣然道:“多年不见,将军别来无恙。”凌方直着眼愣愣看了他一会,才慢慢有些明白过来,一迭声应:“无恙,我无恙,我……你……”他心中慌乱,却也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当众呼叫有些不妥。但忽然面对上他死而复生,敬仰无限的方侯,他怎能不手足无措,怎能不无所适从?他这里茫然不知所措,有人却忍耐已久,见他现身,终于发作出来。萧晓月冲上前来,喝道:“你们把阿虎关到哪里去了?!”凌方这时脑子根本不够用,哪里还理会得了萧大小姐的喝问。倒是方轻尘微笑着附和问了一句:“人关在哪?”凌方怔怔地答:“后园地牢。”被萧晓月打岔,他的眼睛终于往旁边转动了下,忽然看见满厅的亲兵,都在那厢舞刀弄剑的,大概若是不是担心自己这个“人质”,已经冲上来要在方轻尘身上扎上几百个透明窟窿了,大窘。“混蛋,你们这些混蛋干什么?都给我退下去!这位是……这位是……”怎么连称呼眼前的人啊?“萧将军与我也是旧识,可否看我薄面,先将他放出来,以安萧小姐之心。”凌方立时挥手,急急喝道:“对,旧识,都是旧识。你们快去把那人给放出来!”在场的人都看出凌将军神情不对。旧识,卓将军和萧将军以前还旧识呢!现在这要打仗啊!凌将军昏头了?可是,看他也不像被胁迫的样子,军令大如天,没人敢违背。即时就有人遵命而去。唉,上头这些糊涂人糊涂事,还是留给上头自己解决去吧。方轻尘又萧晓月道:“萧小姐,我与萧将军,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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