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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花轿的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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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公主,若单纯叫他去送信儿,沈总管他们万一是那拜高踩低的人,再加上怕带来别的麻烦,只怕是不会去送这个信的。
沈总管哪里知道只这一会儿,她那小脑袋瓜儿已经转了这许多的念头,只道定是重要的东西,慌忙点头答应了,水儿于是放了心,笑道,“我就知道沈爷爷最好了。”
在宫里非同在张志山的宗正府,水儿这一声“沈爷爷,”吓得沈总管一个激灵,他慌忙压低声音求道,“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别这样称呼老奴,老奴一介贱躯,哪里敢当长公主这样的称呼,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老奴可就活不成了。”
水儿心中一凛,她知道皇宫里面的规矩是很严的,心下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慌忙偷眼看四边,见没有人注意,这才吐一吐舌头,松了口气。
有了心事,宫殿里的富贵锦绣倒进不了水儿的眼了,沈总管扶着她进了正殿后,正色恭敬的道,“皇上有旨,天色已晚,长公主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歇着,明儿早朝完了,皇上再召见长公主殿下。”
他的话音一落,春喜领着早在宫殿内等候的一群宫女过来,领着水儿穿过了正殿,绕过一个小院子,进了一个极雅致的寝室里,寝室共分三间,从右到左的排开,最右边的是内厅,每日里起坐用的,中间的是卧房,睡觉用的,然而到了卧房了才坐下,茶还没有喝得一口,春喜等人又领着水儿进了最左边的一间屋子,水儿糊里糊涂,当然是由她们摆布。
相见难相亲(一)
进了最左边的屋子才站下,就有两名宫女过来解水儿的衣扣,口里低而柔的道,“天已不早,奴婢们伺候长公主殿下洗浴了歇息。”
“啊,又洗,”水儿不由大叫一声,心里彻底的发麻,这些人什么毛病,我才洗了上轿的,这不过一个多时辰啊,又要洗。
她忍不住就要发火,“我很脏吗?”
那两名宫女被吓了一跳,立时惶恐的跪下,“长公主息怒……。”
春喜慌忙过来,“长公主若是累了,就歇息吧。”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诚惶诚恐的女孩儿,水儿的心里一软,知道自己的口气吓到她们了,心里歉疚起来,挠一挠头,“这个,你们起来吧,只以后别动不动就叫我这样那样的就好了。”
春喜和那两位宫女像是松了口气,感激涕零的道,“谢长公主。”余下再不敢说什么,忙忙的服侍水儿睡下,水儿又疑又哭又赶路的,忙了一天,此时早已经累坏了,无心细看床榻上的被褥等是多少的锦绣精细,头一沾上枕头,立时就进入了梦乡。
想是咋然的到了这样的一个打地方不习惯的缘故,像是并没有睡多久的样子,天就已经亮了,远处传来清脆的云板声响,水儿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时,人却像是还没有醒得彻底,大瞪着两眼只是发呆,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
见她醒了,边上就有宫女慌忙过来,轻声道,“长公主醒了。”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掌,外面就有人走动起来,不一会儿,分别四个宫女端了衣服鞋袜等进来,依次在床边站等,原先的那宫女不敢莽撞,小心的问,“长公主,要起身么?”
水儿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那什么长公主了,从一个云泥之地的小偷儿腾身而起,一跃至皇帝的长公主,这样的天壤之别,让水儿恍如在梦中,这样戏剧化的改变,让她直到现在也是将信将疑,想着哪一天早上睁开眼来,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巫山一梦,而自己依旧好好儿的坐在她和君大哥的洞房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宫女们见她发呆,也不敢催,全都敛声息气的侯着,帘子一掀,春喜捧着一个妆盒进来,笑嘻嘻的向水儿道,“长公主,您瞧瞧这副头面好不好,是瑶华宫的德妃娘娘知道长公主回来了,特意命人送来的。”
水儿这才回神,她楞了一楞,“德妃?”
“是的,德妃娘娘如今协助皇后统理六宫,为人最是谦和宽厚,知道长公主回宫了,高兴得很,昨儿夜里亲自去库里挑了这一副好头面,预备着今儿长公主跟皇上见面时用的。”
说完,春喜喜滋滋的将盒盖打开,捧到水儿跟前给她看,只见满眼的珠光宝气,溢彩流光,有一句话叫做本性难改,当初做贼时养成的财迷小心眼儿让水儿哗的只觉得两眼放光,只差当场流下口水来。
见水儿欢喜的样子,春喜讨好的道,“长公主长的又美,这头面又好,一会儿等长公主起身洗漱了,奴婢马上给长公主妆扮起来,必定是再没有人能比得上的了。”
水儿犹自在算着那匣子里的东西能卖多少钱,听春喜这样一说,不觉喜笑颜开,忙忙的起身洗漱了,坐在妆台前,春喜帮她一打扮,果然是明艳无比,光彩照人。
春喜和边上的宫女一连声的赞叹着,水儿却对着铜镜又楞了起来,她突然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陌生,这样锦衣绣裹,这样珠玉满头,这样的自己站出去,想必不管是天上的娘和师傅,还是地上的君大哥和婉儿他们,只怕都不敢认自己了吧。
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很难过起来,不,她不要和君大哥他们有距离,她就是水儿,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这样的金尊玉贵,纵然待遇很好,可如果没有了君大哥和婉儿他们,那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水儿不由厌了起来,她一把扯下鬓边的金步摇,挽成堆云鬓的乌发一下子如水般散了下来,春喜吓了一跳,忙问,“长公主,怎么了,您不喜欢吗?”
水儿也不答话,只是不住手的往下摘头上的珠饰,春喜慌忙帮她清理,心里着实吃不准这个长公主又怎么了,又不敢问,只好默默的,吭也不敢吭一声儿。
见满头清理得干净了,水儿拿梳子将头发梳顺,挽成了自己往常普通的发鬓,眼角轻扫,一支极普通的木头模样的簪子静静的躺在妆盒一角,随手拈来,却是坠手的沉,仔细辨认时,签不识的,还是春喜告诉她,只是用西藏犀牛的角磨成的。
难怪,水儿也不再问,斜斜插在发上,起身时,春喜不觉惶恐,“长公主,这样是不是……,太简朴了些……?”
水儿只是一笑,有宫女捧过几套衣服来,水儿也是只捡了一套式样简单的,春喜和众宫女面面相觑,到底不敢说什么,就这么罢了。
才吃完早饭,水儿正觉得满心繁杂时,就听外人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一屋子人呼啦啦的跪了满地,水儿却不跪,她原本是坐着的,一听这声传唱,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看向门口,手心里竟渐渐的起了汗意。
有大队的宫女太监,执着精美的绣罩华盖拥着一辆覆着绣了九龙戏珠的团花罩的銮驾,稳稳停在了殿前的院子里,金龙腾尾车帘掀起,沈总管恭恭敬敬的扶出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身穿明黄色团龙衮袍,天戴明珠垂额金冠的男子,向屋子里走来。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爹吗?
相见难相亲(二)
随着沈总管扶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近,水儿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手和脚竟止不住的一阵轻颤,娘,女儿终于见到爹了,娘,这想来是您所不愿意的吧,娘,您在天有灵,会不会生女儿的气?
脑子里纷乱杂呈,人却仿佛是僵住了,春喜急得在边上偷偷的扯她的衣角,她也是浑然不知,只是盯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面孔,目光渐渐的竟然模糊。
他就在距离水儿有尺远的门口站住,眼光一落在水儿的脸上,顿时楞住,恍惚迷茫,看不出喜还是怒,水儿也是默然无声的和他对看着,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唇,死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眼里的水气却越来越多,终于,变成了水滴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你……,你是朕的女儿吗?”他终于开了口。
水儿不由自主的点一点头,想开口,却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终于慢慢的走过来,伸开双手向着水儿,“好孩子……,苦了你了……。”
这样的怀抱温暖而又贴心,诱惑着水儿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他的手臂一拢,一把将水儿揽在了怀里,水儿顿时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一声里带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伤悲,还有太多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就在这一刹那,全都淋漓尽致的发泄了出来。
一屋子人全都静静的跪着,不敢劝也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佛是很久,水儿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此时变得红肿不堪,他竟然也是满脸的泪,抚着水儿的脸,眼里有着太多的怜爱和疼惜。
见他们终于平静了下来,沈总管在边上笑道,“皇上和长公主父女重逢,乃是天大的喜事,也是社稷之福啊。”
乾武帝目光柔和亲切,牵着水儿的手到了凉塌前,和水儿并座而坐,水儿一旦止住了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垂下头来,;两手揪着衣角不吭声。
看着面前这个清丽的人,乾武帝的心里不由一酸,当年那个窈窕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现,他不觉又落了泪,轻拍水儿的手,梗咽了道,“好孩子,你叫……,你叫江水儿?”
这个名字,自然是沈总管报给他的。
水儿点头,他又轻声问,“你娘……,她……,为什么给你起这样一个名字?”她甚至都不用他的姓呵。
水儿摇头,“我不知道?”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小时候,常听娘唱一首歌儿:君住长江头,妾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说到这里,水儿的神情明显的幽黯起来,“娘总说,我就是那江里的水。”
“是么?”乾武帝又是一阵恍惚,他分明记得,这是当年他和她两情正浓时,将诗经里的这阙词谱了曲,她弹琴轻唱,他击案相和,真真实实的琴瑟和鸣呵。
水儿点头,启口轻唱起来,她虽然五音不全,然而可能是这首曲子从小就听的缘故,却是唱得音韵流畅,无半点滞凝,乾武帝不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伊人相伴时的旖旎温情,心思飘扬,恍惚迷离。
“那,你娘她……,她现在在哪里?”乾武帝的神色间满是激动和期待。
“啊,”水儿顿时楞住,她不解的看向在一边垂手而立的沈总管,爹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怎么,他,不知道娘已经……?
沈总管眼神闪烁躲闪,满脸的张惶和不安,见水儿看向他,他到底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地上,涕泪交流道,“老奴有事欺瞒了皇上,请万岁爷饶命。”
乾武帝不解的看着他,“阿昆,你怎么了?”
沈总管看看水儿,又看看乾武帝,哆嗦着道,“淑妃娘娘已经……,已经……。”
乾武帝心里顿时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淑妃怎么了,快说。”
沈总管的额头上密密的全是冷汗,喃喃的不敢说出口,看着沈总管这个样子,水儿顿时明白了,沈总管想是怕爹太伤心,到现在还没有将娘的死讯告诉爹。
见沈总管迟迟不说出来,乾武帝额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他的声音阴郁起来,“阿昆,淑妃到底怎么样了?”
他一发怒,帝王身上的威严戾气瞬间爆发,沈总管一个激灵,水儿心疼沈总管,慌忙接过话来,“我娘……,我娘早已经去了。”
一句话说完,又是珠泪滚滚。
“啊,”乾武帝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乍听这个消息,对他还是如晴朗的天空里乍然而起的一个霹雷,震得他三魂七魄离散无终。心里一刺之下,他脱口大喊一声,“如雪,”身子直直往后仰去,竟痛得晕厥了过去。
一屋子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沈总管哆嗦着直喊“万岁爷,”水儿吓得在边上只知道摇乾武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办?一通忙乱后,只见乾武帝“哎呀”一声,幽幽醒来,他顾不得追究沈总管的欺瞒之罪,一把抱住水儿,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流下。
如果说水儿之前尚为他当年的懦弱无能有所怨恨,在眼看着他对娘这样痴情不忘之后,心里已经是大为释然,她细细的将脑子里残留的幼时和娘一起时的记忆说给乾武帝听,当乾武帝听到江如雪竟然从来没有对女儿提过自己,心里又是一阵剧痛,如雪,如雪,你如此的恨朕么?
临了,水儿看了看边上的沈总管,道,“女儿知道……,”说到这儿,她停了一停,似在犹豫着什么,最终开口,“女儿想,爹若是知道娘已经去了,一定很伤心,所以,女儿请求沈公公,在女儿还没有见到爹前,先不要将娘已经去了的事告诉爹。”
相见难相亲(三)
她知道,皇帝的女儿叫自己的父亲时,是该呼“父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这样叫,在她的心里,娘不是淑妃,爹也不是皇帝,自己也不是什么长公主,她只希望他们只是单纯的一家三口,单纯的相亲相爱,单纯的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没有政治,没有权势。
沈总管感激的看向水儿,心中默默感念,到底是江淑妃娘娘生的女儿,心地之善良和当年的淑妃如出一辄,这样想着,眼里不觉又滴下泪来。
乾武帝此时哪里有心去计较这个,他抚着水儿的头,“你该叫我父皇。”
水儿摇摇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娘不许。”
乾武帝顿时僵住,是呵,如雪定是不许的,否则,她怎么可能独自离开,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甚至,不肯在女儿面前提及自己半个字。
一念至此,他的心里又是绞痛起来,掉转了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凄离,水儿楞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身份至尊的男人,在初相见时的天性使然后,此时看着他却依旧是陌生的,或许是他的身份太过于尊贵吧,因此纵然是流着他身上的血,在看到他这一身明黄后,亦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距离,直觉得那么远,那么远。
只是不知道,当年的娘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乾武帝终于转过头来,对沈总管道,“阿昆,传我旨意给张志山,命他速去寻回淑妃遗骨,由钦天监择吉日,葬入朕的皇陵。”他闭一闭眼,神色凄然,“朕百年后,就去陪她。”
水儿心里感动,亦感到安慰,想来那时,没有了利益权势的牵制,爹和娘定不会再有这许多的苦恼,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吧。
沈总管却是大吃一惊,“皇上,这……”
乾武帝神色不动,水儿奇怪起来,怎么找娘的遗骨回来很难么?
沈总管到底喃喃的问出了口,“皇上,您的意思是……?”
“是的,”乾武帝点一点头,“朕要追封淑妃为皇后。”
“啊,”听到这个笃定的答案,水儿倒不觉得什么,反正娘已经不在了,皇后也好,淑妃也好,不过是身后的一个虚名,无所谓了。
沈总管却更是吃惊,他顾不得水儿就坐在边上,“皇上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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