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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镜花水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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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方昊临笑着点头，转头看向颜少羽，“那少羽要好好照顾她。”
“主上放心。过段时间少羽会亲自护送简风回去。”颜少羽爽快应答。
凌巽深深的看着简风，目光中有她熟悉的东西，也有她不熟悉的东西，暗潮汹涌，隐忍不发。
“你们保重。”简风迎着她的目光，真诚说道。
“你为什么要单独留在这？是不是不舍的我啊！”送走一行人，颜少羽做天真状。
“少自恋了，谁会舍不得你啊，只是难得来一次，怎么也要玩个尽兴才好，昨天来今天走，岂不是太搞笑了。”她白了他一眼。
昨晚颜少羽在她和凌巽等人的食物里面下药，姑且认为是不想他们介入此事。但是简风也因此判断出颜少羽的背后肯定也潜伏着隐秘玄机，她想查清楚。
“对了，蔚昭哪里去了？”简风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哈！你才发现，真是后知后觉，巽昨天就问过我了。蔚昭师父病重，她去季渊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颜少羽大惊小怪。
于是简风开始了在淇州在颜府的生活。
北方端然，南方细致。似乎生活也变得清闲起来。白天跟随颜少羽在淇州城内走动，随他视察颜家的各处产业。晚上则更是精彩纷呈，淇州颇有些秦淮八艳一样的人物，每逢月朗之夜，就会泛舟霏云湖，胭脂香粉，流光溢彩，莺歌燕语，不胜繁华，正可谓光怪陆离，醉生梦死。
这日简风独自在颜府院子里逛着玩，不知不觉转到一处院落，古朴典雅，她好奇推门进去，之间室内简约清洁，毫无奢华，颇有隐逸清决之气。她抬眼四顾，却发现墙壁上悬挂一画。她定睛一看，深为震动。
大丛鲜艳欲滴的美人泪，红的像火，红的想血，铺染了半卷画纸。一位美女侧身而坐于花下，微微低头，看不到容颜，却清晰感觉到那自然天成的绝美绰约风仪。美女姐姐腰间垂下一块玉佩，晶莹洁白，仿佛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蝴蝶！简风的心湖像落进去石头，不安起来。她细看那幅画，发现一角题字上居然有一句词－－－天上人间，愿朝云暮雨常相见。
朝云暮雨！
简风忽然醒悟。这幅画上画得到底是谁。
“你怎么进来了？”有人在她身后说道。
简风急剧回头，发现颜少羽正盯着她，若有所思。
“我一时好奇心起，就闯了而进来。不好意思啊。”她小心的笑着道歉。
“以后不要乱闯啦。这是我爹生前的书房，他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提到他爹，颜少羽语气有了淡淡的哀伤。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简风赶忙退了出来。
盛夏的天气，变幻莫测。刚刚还是艳阳炽热，转眼就是乌云密布，雷霆万钧，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
“哎呀，好像少爷还在山上没有下来呢。”小丫鬟在简风旁边说道。
“山上？”简风问。
“是啊，少爷一大早就去了山上，到现在也没见回来。下雨了，也不知道少爷带没带伞。”小丫鬟对她们家少爷倒是很提贴。
简风听闻，立即站起身来，寻了两把伞，自己撑开一把，顺着上次的方向走上上去。
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搭在油纸伞上，蓝白色的闪电不时划过天际，震耳欲聋的雷声从耳边滚过。简风想起下雨天在树下行走容易遭雷劈的常识，不禁有些担心。
艰难的走着，终于看见了远远一个人影，在瓢泼大雨中分外孤单。
“颜少羽？”她走近他。
颜少羽静静站在哪里，动也不动，大雨淋湿了他的全身，雨珠顺着头发滴落。清俊的脸庞在雨气中分外朦胧，分外萧瑟。
“你怎么了？”简风担忧的看着他，把伞撑开塞到他的手里。他却没有反应，伞就那样落到了地上。
简风心里一阵窝火，心想你搞什么颓废，要不是你救我一命，我才懒得管你。她只得撑着伞站在颜少羽身边，为他遮雨。
颜少羽仍然是静静的呆立着，凝视着前方不语。顺着他的视线，简风仔细一看，原来这里居然立着是颜展云和葛青碧的墓碑。
“颜少羽，别难过了。如果伯父伯母地下有灵，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悲伤。”她叹口气。
颜少羽身体未动，慢慢道：“你走吧。”
“你就是悲伤也该有个谱吧，你这样淋大雨觉得很伟大吗？”因为关心她有些口不择言。
颜少羽转向她：“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无知！”他的语气从未如此的尖锐。
“我根本不懂？！颜少羽，你别以为你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简风有些激动，直视着他的眼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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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 阴谋与真相］
“你？！”颜少羽惊道。
“在我十岁的有一天，我的父母一同出门，临行之前他们摸着我的头，嘱咐我乖乖在家里呆着，他们会带好吃的糕点回来。那天我真的很乖，我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看书，等着他们回来。可是一直到了深夜还是没有他们的影子，我等啊等，等啊等，直到等来—”她的脸上滑下大颗破碎的泪珠，手中的伞落到地上，“一个噩耗。我的父母因为意外，永远离开了我。”
颜少羽站在雨中，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很奇怪为什么，对你会有那么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看见你笑得那么明朗，我却觉得有一种莫名哀伤。现在我才体会到，你分明就是镜中的另一个我，外表云淡风清，把内心的疼痛紧紧包裹起来，在别人看不见的黑夜里舔舐自己流血的伤口。不想让别人同情自己，也不想把心交付与别人。独自背负所有的悲伤，痛苦，命运，一直到死。”她缓缓说道。
颜少羽的眼睛里面闪现出震动。
“我能体会那份无力回天的痛彻心扉，也许在你的心里，还有我不能了解的刻骨仇恨。但是，我心疼你，你知道吗？不是因为你救过一命，而是每当我看见你笑容后面的凄凉，就会觉得心酸。不想你这么辛苦，这么孤独，我想关心你，行不行？”她面色凄楚。
他用力的把她拥在怀里。
“谢谢—”他喃喃道。有冰凉的水滴落到她的脖颈上面。分不清是雨珠还是泪水。
雨过天晴，瞬息万变。
“我爹是个非常特别的男人，”他淡淡一笑，“别人都说他是世间少有的风雅男子，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痴情傻子。”他看看简风。
“叶雨寒？”
“不错。他每日凝视那副画，称呼她为小九，对她说话，与她谈心。无比珍惜。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最爱。”
“你恨他？”
“不。我并不是那么狭隘的人。我娘也从来没有怨过他。况且他对我们非常好，非常好。他对我娘，十分细心，体贴，也许除了爱情不能给予之外，他毫无保留。”他陷入回忆。
“我爹认识叶雨寒在先，只是颜家容不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那时候，他年少气盛，毅然带叶雨寒私奔。他们去了京城，凌伯父是我爹的好友，所以他把她安置在那里。后来他收到祖父病重的消息，就独自赶了回来。为了给祖父冲喜，他们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他自然不答应。就在这时侯，他得到消息，叶雨寒不巧被出宫的皇帝邂逅，已经带到宫里去了。”“怎么会这样？”她惊诧。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如坠地狱，当时祖父病情日益加重，族中对他不断施压，况且他已经心如死灰，便不再反对。我娘就是这么嫁过来的。他从来没有对她隐瞒过真正的心思，我娘更是通情达理。从我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对我说，不能恨他，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印象中，他似乎并不把我单纯看做一个儿子，他把我看做朋友。第一次喝酒，第一次练剑，第一笔生意，他都是在我身边。”他脸上浮现宁谧神色。
“后来呢？”她小心翼翼问道。
“再后来，想必你也明白了，天下大乱，东方家起兵，他参与其中。颜家一向富庶，可以说东方家的成功与颜家财力的鼎立支持是密不可分的。我一直猜测，他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黎民苍生，他只是为了他的红颜。但是我不反对，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庸俗的男人，我愿意帮助他完成心愿。大军攻入皇城的那天，他对我说，他很幸运娶了我娘，很幸运有了我这个儿子，但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他希望我们原谅他。”他的表情阴郁起来。
“那竟然是最后一面，从此以后，我和他，阴阳永隔。”他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冬天的雪夜。我在城西的树林里面找到了他。他静静的靠在一棵树上，胸前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告别，没得来及告诉他我们从来都没有怨过他，他却死了。而我娘，得知了他的死讯，留下一封遗书，殉情而去－－－”他压抑的哭泣，泪流满面。
“颜少羽－－－”简风拥住他的背，缓缓的安抚他。
许久，他慢慢平复过来，朝简风温然一笑，继而冷然望月：“那个夜晚的情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而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东方家的人来偿还！”
“你怀疑令尊的死与东方家的人有关？我听说东方南轩为人醇厚宽和，不至于干这种卑鄙事情吧？”简风道。
“在上位者，或文或武，谋策不同，但是怎么会心慈手软。善人做不了皇帝。”他说道。
“这倒是。”简风点头。东方昊临想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当日我爹应该是打算带叶雨寒出宫，但是遭到了阻拦，以我爹的个性，走到这个地步了，他不会容忍功亏一篑，必然会硬闯，想必是死于追兵之手。至于叶雨寒，大概被带回了宫里，有人亲见，她被沉到了湖中溺死。”他沉思道。
“你爹当初和东方南轩联手时，应该就会把条件谈妥，东方南轩怎么能作出这种背信弃义无耻龌龊的事情！太可恨了！”简风怒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冷笑，“何况叶雨寒被天下人视为妖妃祸水，为平息民愤，保住他的皇帝宝座，他一定会全力铲除。只是可惜我爹他，被情所蔽，竟然看不破这个利害，或者说他根本一直就明白，却仍然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简风心中大悲，没有想到，颜家居然有一段如此凄惨往事。
“所以你要复仇？”她问，“你伪造了颖王爷的信件？”她很担心。
“原来被你发现了啊。”颜少羽道，“不是我伪造的。东方家的人天生就热衷于争权夺利。东方昊阳并不例外，他只是韬光养晦而已。不过人再聪明，也有死穴。他居然喜欢上一个与他貌合神离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那个笑得灿烂的东方昊阳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她一直以为他会喜欢凌霜，甚至还预想过他和凌霜成亲之后甜蜜快乐的小日子。她一直以为他跳脱出了皇室的淤泥之外，与世无争，现在想想，那些不过是迷惑世人的表象罢了，是她太幼稚了。
“蓝望君真的站在他那一边？”她还是不太相信。蓝望君心里的那些情爱，她还是有些看得清的。
“蓝望君是个自私的女人。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和东方昊临在一起。如果有人对她稍加点拨，她什么都会做得出来。”颜少羽道。
“你和她做了什么交易？”简风望着他。
“你还是那么敏锐啊，”他笑道，“我只是提醒她，东方昊临之所以不能把她纳入后宫无非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以及洛家的势力。如果把他们都扳倒了，她一定能够得偿所愿。而扳倒太后及洛家的薄弱环节就在东方昊阳身上。其实太后野心甚大，早就不满足于六宫弹丸之地，她妄图权倾朝野，而且先帝在位时，她的确常常干预朝政。东方昊临即位之后，很明显开始集权，两派人物利益相冲。所以太后渐渐有了废黜东方昊临再立新帝的想法。恰好送给我一个机会。”
“形势这么复杂？”简风皱眉。
“不错。洛允墨和洛端明老奸巨猾，太后更是为人强硬，只有东方昊阳，时日尚浅，也许可以为人利用。况且佳人销魂，蓝望君的魅惑功夫了得，他果然上钩。”他笑得清朗。
“上次在乐阳，其实你是在和蓝望君会面对不对？”她联想起来。
“是的。当时她得到了这封信，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行动，她没有机会再见到东方昊临，我便代她行之。”他点头道。
“恐怕东方昊临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她心中已经有数，“可是你这么做，岂不是成全了他？”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东方家的人，总得一个一个除掉，不能操之过急。“他沉吟道，忽然转头看着她，认真问道，“我很险恶吧？”
“怎么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顺从你自己的意志就好，只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她真诚说道。
颜少羽静静看着她，目光柔软：“如果我完成心愿了，我们就抛下一切，去游走天涯如何？”
“好啊。”她莞尔说道，两人相视而笑。
“对了，我想我应该马上回京城！”她突然说道，“既然东方昊阳的事情已经败露，我比较担心凌家，他们一向和东方昊阳相交甚密。”她有些不安。
“你还是担心他啊。”他有些黯淡。
“凌巽救我一命，对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的。”她直直看着他。
“如果有一天凌巽和我兵刃想向，你会站在哪一边？”他眼神萧瑟。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阻止你们，即使付出生命代价。”她面色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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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一章 风波再起］
昼夜兼程。颜少羽和简风的马车甫一进城门，就见城门张贴告示。众人簇拥上前，喧扰不止。两人对视一眼，赶忙下了马车，上前查看。
一看之下，双双变色。真正是大事情。
告示上说洛端明协同颖王，结党营私，暗中培植党羽，勾结西逐，妄图谋权篡位，经都察院详查，大理寺明断，已经将洛端明极其党羽缉拿入狱。废黜颖王皇籍，贬为庶民。现诏告天下，以鉴万民。
“洛大人居然是这种人！”“可不是，颖王爷也有份啊—”周围一片议论之声。
动作真是快。简风在心暗叹。
赶到凌府，简风一进门就看见印傕扶着杜鹃在走路，她正奇怪着，杜鹃一抬头看见了她。
“简姐姐！！”杜鹃惊喜喊道，就要扑过来，印傕赶忙搀住她。简风见状连忙跑了过去。
“杜鹃，你怎么了？”她关切问道。
“没事的，就是被水烫了。简姐姐你可回来了。咦？颜公子也来了。”印傕和杜鹃纷纷向颜少羽行礼。
“不必多礼了啊，巽呢？”他奇怪的问。
“将军今天一大早又去了疾风山庄。真是不凑巧。”印傕答道。
“无妨，我主要是送简风回来。我想去清风阁休息一会，小印，你就为我准备一下吧。”他倒是反客为主了。
简风扶着杜鹃，慢慢走回久违的房间。
“你怎么搞得，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有些责备。
“对不起啊，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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