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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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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头的大伯和厨师也多雇了个以便加把人手,而鉴于这些日子特殊需要,厢里衙司默许了各家酒肆饭店把门口的路给临搭个棚子扩张门面,一些买卖市食点心的铺子也搭上门口就门供应,随买随走的各色点心店随处可见。
等宝儿出了卧室门口,就看到阮天昊带着弟弟们在和姥姥一起忙呢,剥葱蒜,摘菜叶,分检螺蛳,外头还在吆喝着送果子,和一些小零嘴来,跑进跑出的好不热闹。
七毛正扭头刚好看到宝儿出来了,站起身来走过去,拉起宝儿的小手用差不多的奶音道:“宝儿起来啦,我也刚起来呢,姆妈让我等你一块吃早饭!”
宝儿嗯了声,阮姥姥早看到了从洗鱼的水里捞出手来在肚兜上擦了擦,道:“宝儿七毛,阿嬢带你去洗面汤店洗把脸漱了口,今朝要吃琐细(什么)早点?”
宝儿迷迷糊糊还有点发懵呢,随着姥姥牵起的手打了个大哈欠,就听到七毛已经在那里说:“七毛要吃灌肺炒肺,煎白肠,还有羊血粉羹。”
宝儿有些醒了,直翻白眼,大清早的吃那么油腻的东西怪不得这小七和她一般大是她俩个的面积,要说她也贪吃但是好歹从小还是比较有养生原则的,吃要吃的健康对不,大清早吃那些肠子油炸的东西,容易发育提前。
“阿嬢,宝儿要吃烧饼,馉饳,还有豆子粥!”宝儿道。
姥姥腰最近看起来更加弯了些,不过精神头一直很不错,闻言笑起来:“行,咱娃都胃口好!”
拉着宝儿先去了面汤店门口要了十文的面汤净面,本来平日里阮家自个用灶头烧水洗面的,不过近日来真是忙,没空热着灶头煮水,只好来这里洗面,本来一盆汤水要二十文一个人,不过是老街坊了,英娘平日里待街坊邻居都挺和气,饭前酒钱常有个赊账啥的,还常赶着往少了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了,互相都会给算便宜一些的。
这附近面汤铺子是个瞎眼老妪开的,一辈子没啥指望也就一个小铺子面过日子,姓欧,大家叫她欧瞎子,欧老娘,姥姥和她打了招呼,给了二十文钱,自个拿了置放在热炉子上的铜壶在俩个盆子里浇了水,大的洗面店铺里还有皂荚做的肥皂,胰子做的澡豆不下十余种提供,不过欧老娘这家面汤铺子小,没那么多花头,只有些皂荚,肥珠子和草木灰,那贵族用的澡豆是没有的。
即便是皂荚都是没有加任何香料的最廉价的猪牙皂荚,草木灰这类宝儿打死也不愿意用,洗着小脸蛋痛死了,自然选了这店里最好的肥珠子来洗面,算是比较膏润。
肥珠子是植物,叶如槐,子肥厚黑圆,洗起来比较滋润,相对其他十来文的肥皂来说这个最贵要二十五文,算起来宝儿比较喜欢古代这点,啥玩意都是纯天然做的,洗起来不担心有化学存留。
姥姥知道这孙女从小就讲究,也不计较,小七就没那么多讲究,只用那清水洗干净了,就巴巴盼着去早点摊头买早点的姥姥来。
而宝儿则取了自带的刷牙子,轻轻刮了舌面的舌垢,撅起嘴巴从铺子上的小花棱铜镜看了看,倒应了明代冯梦龙辑录的民歌集《童痴二弄》第八卷一首南方情歌里头唱的:
吃个镜子来里做眼,编筐着弗得个蓬尘,牙刷子只等你开口,绊头带来里缱筋,眉刷弗住介掠来掠去,刮舌又介掀嘴撩唇。
她现在的情形便是如此,掀开嘴巴,撩起唇来,伸出香舌,不过嘛,她张开嘴巴抹抹小牙齿,叹口气,这时代有一点不好就是没有柔软的牙刷,那刷牙子都是用马尾巴做的很硬,她这小乳牙经不起刷。
老老实实拿起漱口茶水哗啦啦漱了口,呸一声吐在街角的泔水桶中。
像一般小老百姓是用不起牙粉的,也就凑合着漱漱口而已,而且大多数市民起早是不刷牙滴。所以阮家虽然用得起牙粉但是作为一种奢侈品,阮家一贯不用,宝儿虽然觉得这个不太卫生,但是算算钱,若是每日用确实是一部不小的开销,也就没好意思开口用。
“宝儿,你叹啥气呀?”小七正饿得慌等得不耐烦了看宝儿一脸不满不由问了句,宝儿摇头没有回答,小家伙是不会明白一个淑女的烦恼的?
七毛很快被姥姥从早点铺带回来的灌肺粉羹给吸引了注意力,拿了一个油乎乎的灌肺就啃,倒也不忘了问宝儿要不,宝儿嫌弃的摇摇头,一手乖乖的被姥姥拉着,另一手提溜着粥和大油纸包的烧饼,姥姥则提溜着馉饳汤,粥和血粉羹置放着的食盒回了家。
等俩个小家伙的饭食放上餐桌,已经是上午辰时,算起来也该是早点铺最晚的营业时间,各家酒店则纷纷要开业了,英娘开始忙碌菜肴,大蒸锅里煮着沸腾的高汤水,四毛五毛乖乖回屋做供课,六毛三毛则在帮着洗菜,俩最小的就开始淅沥咕噜的吃早饭。
宝儿趁着吃饭当口偷偷瞄眼三毛阮天昊,这家伙四平八稳的在那里剥蚕豆,英娘有时候招呼一声他还要去帮着卸货接收陆续送来的酒,并且给算清楚交接的货物斤两和结算钱财。
一家子也就英娘和三毛可以干这活,所以自然他也挺忙。
不知道他啥时候有空可以听她道歉呢?宝儿想着。
“宝儿,你要吃煎白肠么?最后一块了!”七毛在一边问她,姥姥买了三块,他馋嘴都想吃,不过七毛还是比较想着妹妹的,决定问了再吃。
宝儿已经把半两馉饳,一小碗豆子粥就着家里头的腌菜萝卜和一块蒸饼给吃完了,摇摇头她那小肚子挺饱的不想再吃,七毛挺高兴啊呜一口把最后的美食吞进口里吃的满嘴冒油花。
姥姥正端着一大盆污水要出去倒,看见俩小家伙吃完了赶紧过来用围兜给俩个孩子擦嘴抹手,宝儿趁隙瞄到阮天昊终于把酒钱算妥当了回了英娘,又回来继续剥豆子了。
她瞅准了时间仰头避开阮姥姥继续蹂躏她脸蛋的肚兜布,屁颠颠的往三毛边蹭去。
“哥!”她喊道。
第十五章很难调和的俩个人
阮天昊正在忙,也没空理睬,宝儿没泄气,继续又喊道:“哥,哥!”
这下阮天昊想装没听到也不行了,微微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应道:“干嘛啦!”
面对小大人的这种态度,阮宝儿提醒自己要保持大度从容,不要计较,因为昨晚上她想过了,好歹她实际上心理年龄比这位大了那么多,实在不该老是和他计较得失,英娘说得对,她怎么说也是他救出来的她都没有道过谢,这是不对的。
我不气我不气,阮宝儿拼命和自己做心理安慰,又努力做出一副客气的笑脸来:“哥,你还在生气呀,宝儿和你道歉行不?昨晚对不起,是宝儿不对,您大人大量不生气行不?”
阮天昊斜睨一眼小妮子,看她难得一脸正经谦恭,可是昨晚上不也是如此么,前一秒明明说得好好的,后一秒就遭了,谁弄得准这丫头啥时候又会炸毛呢?
脖子上那牙印,今早上他还看见呢。
他把脸一正,还不算很高的身板挺得直直的,露出一点点不屑来:“行了行了我没空和你生气,一边玩去吧别来打搅我!”
阮宝儿抽抽嘴角,继续努力扮小孩:“那,哥哥你要说原谅宝儿了嘛,宝儿谢谢你昨晚和强子哥一块救了宝儿,哥哥辛苦啦!还有,宝儿向你道歉,上次宝儿不该看你洗澡,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的光屁股,真的。”
阮天昊眉毛抖了抖,差点把手里头的蚕豆给扔出去,他咳了一声,继续摆正姿势干活,头都不抬又不做声了。
阮宝儿纳闷的看着这家伙,心里头嘀咕:这家伙打小就是个闷葫芦的脾气还很犟,一天到晚家里说话不超过十句,尤其是和她,她就不明白了,家里头大大小小谁都喜欢她,为啥偏就是这个家伙从来不给好脸色,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老是和他过不去吧。
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自从他开始读书,听闻书院里的夫子甚至山长都很喜欢他,和楚原白并称书院三杰,当然,还有一个是花子凌,所以这家伙平日里就一个字,酷,文士那种酸腐倒还没有但是清高冷酷倒是学了个里外里,因为没有再像小时候还在楚家村时那样,老是被带到屋外养着,皮肤就不再是那么黑,显得古铜色了点,脸上的五官开了些比以前看起来要深邃,奇怪他既不像阮平也不像英娘,颇有点自成一派的味道,比寻常的同龄人要高些显然日后个子不矮。
总之一句话,这家伙是个实木棍子掉地上也是个闷声,反正阮宝儿不太欣赏他这种高昂头颅看人的样子,比起他这种闷,她更欣赏楚家哥哥楚原白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这才是一个优秀的未来大好青年精英人士的形象。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答应了娘要和他道歉的,必须听到他承认原谅他的话。
于是只好继续扯他衣角:“哥,你原谅我了没?宝儿是真心和你道歉的哟,你说一句话嘛!”
阮天昊一皱眉,刚要开口,外头花子凌呼啦啦跑着进来,捧着个一簇好大的花,老远看到阮宝儿就嚷嚷:“哎哟,宝儿,快,快看强子哥给你带啥来啦?”
呼一阵风似地跑过来,人被那大捧的花遮住了他细高的个头,等他站定了,一歪头从边上露出脸蛋来,眯起那双像极了他娘的桃花媚眼,笑眯眯道:“看,宝儿好看不?娘听说你昨晚受惊了让我送过来的,你闻闻香不?”
花子凌将那一捧子大朵大朵的花递给一边的阮天昊:“三毛哥,快帮我接着我拿不过了!”
阮天昊一拢眉,想说话却被那一堆的花给顶着了无奈只好起身把花接过来,嘟囔着:“一个小丫头,花姨那么破费干嘛真是的!”
花子凌没听到,一个劲拉过阮宝儿的手指着那花道:“这是佩兰,这是茅香,这是茉莉,娘说这些都可以安神,回头给你插个小瓶子置屋里头去。”说着,又从怀里头摸出个香囊来:“这里还有个香囊,是娘昨晚赶做的,用茉莉加了辛夷、佩兰、茅香、花椒、桂皮、杜衡好多种合在里头,听说可以解惊安神啦,你闻闻,喜欢不?”
香囊是用绍兴的绢纱素丝做的,用手工绣了几朵精细的栀子海棠花在上面很有点匠心,里头透过薄薄的纱可以看到和闻到厚厚的干花透出来的香,不得不说在花色和心思上,花姑是个很有心思的女人。
宝儿自然是打心眼里喜欢,接过来甜滋滋回了句:“谢谢强子哥,也谢谢花姨,我很喜欢啦!”
花子凌看宝儿喜欢雀跃心里头高兴,拉过她小手问:“昨晚上受惊了,还怕不?”
阮宝儿眯着眼睛闻着香囊正满心喜欢,脱口道:“不怕,有强子哥在嘛!”
这么一说可把花子凌那小家伙心里头的英雄气概给大大的鼓舞了,一挺细麻杆似地胸膛得意洋洋,顺势蹲下身把宝儿抱起来,也不在意她身子虽然小还是挺沉的:“宝儿真是乖,走,强子哥带你去逛街玩!”
回头又招呼上阮天昊:“三毛哥,一起去街上逛逛吧,近日有游街呢!”
阮天昊瞅着阮宝儿高高兴兴揽着花子凌的脖子特别起劲,心里头不爽,瞪了眼她道:“有什么好看的每日都是如此,你抱着这小肥猪也不嫌重,一会出去不被她烦死才怪呢!”
“不重,宝儿挺懂事的,三毛哥,御街这俩月都有教习车象游街,听说有头大白象特好看,去看看呗!宝儿你要看吧!”花子凌笑嘻嘻问怀里的宝儿。
阮宝儿一听就满眼放光,这种事情可不是轻易可以看到的,大街游行啊,前世这种也就狂欢节看得到可惜她没机会看到过,这可是千载难逢呢。
一个劲拍手:“好好好,去嘛去嘛!”
眼看着阮宝儿如此乐意难得没有和他板着脸不理不睬,花子凌觉得真是不容易,平日里这丫头不知为何总是不太给他好脸色,拿眼斜着看他,不论他如何讨好,真正难得小家伙今天那么抬举他,看来是做对了。
“是啊,三毛哥,去吧,这几日夫子好不容易给假,不玩玩岂不可惜!”他这么想,更是起劲的撺掇阮天昊起来。
阮天昊看他那样扯了下嘴角边,颇有点不屑,但是又不说啥,只是道:“要去街上你们得去问问娘,看她许不许吧!”
花子凌也没多想,抱着阮宝儿往外头找英娘,和她说了要去看游街的事情,没曾想平日里好说话的英娘今日却断然否决:“不行,昨儿个刚闹腾了一晚还不消停会?强子你别成日里外头晃悠,也不多想想你姆妈,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那么多事情也没看她喊一声,可是毕竟有年岁了你这个独子也该懂事帮帮手了,宝儿还小,去那么人挤人的地方万一又像昨晚那样一会又出事!”
英娘主要也是被昨晚的事弄怕了,最近事多顾不得家里几个小的,宝儿出了这事也把她吓到了,一想到万一追不回来她可要成了千古罪人了,养了宝儿四年这孩子相当讨喜,知心,现在不仅因为为了报恩,更是真心疼爱这个懂事的孩子,要不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家里头几个萝卜头谁也没有这个闺女懂事可心,别看她有时候有些调皮,可是没一个有她那么好养活,还懂的讨她欢心的。
昨晚上小家伙睡了说梦话呢,喊着姆妈和阿嬢一个劲说对不起,说是没能够攒够钱买那些个有名头的物事,数落着那些东西竟然头头是道,想来是念叨了有一阵子了,怪不得每次带她去御街小家伙总是趴在那些有名的铺子里好半天眼里头带着研究,可是又不说要啥,问了也只是摇头,还本来想那些精贵的东西太贵了孩子小还是不要买,等以后做嫁妆时裁剪些个,却原来这孩子赚那些歪门邪道的钱也不是真淘气而是想要孝敬家里大人那些名贵的东西,那时候她心里头就酸酸的抱着宝儿舍不得放手,心里头更是后怕晚上要是真给人抓了去卖了可让她怎么活?
无论如何这几日不许再让丫头独自上街去,这花子凌平时也是个让人操心的主,可没那么放心让他带着,俩个只会闯祸的一出去,指不定又闹出啥事来。
英娘这么严肃的不予认同,花子凌也不敢多话了,平时他尽管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个娘他常没好口气,可是唯独对阮三毛这个娘挺畏惧,眼看不是能够说得通,心里头虽然懊恼,也无可奈何。
放下了阮宝儿看小家伙嘟着嘴不高兴,他也不爽,可是又不好多话,只是蹲下身再三保证日后一定有机会带她出去玩,才低着脑袋丧气地回家去了。
阮宝儿看上街事泡汤心里头很不高兴,不过她也明白昨晚那事把家里头人吓到了,她也不敢这时候撒娇,心里头虚着呢,听说思妍也被她老爹禁足了,李桂娘更是吓到了一径哭,二牛婶怕她被煞到了一大早还去庙里头给烧香请符去了。
这事是她起来后姥姥告诉她的,又嘱咐她近日乖一些莫再惹事了,所以她没法子,耷拉着脑袋迈着小短腿回里屋。
经过阮天昊身边,阮天昊看到宝儿这副蔫了的样子倒心里头乐了,他早猜到自个娘是不会允许的,也不拆穿,就是想看这丫头吃瘪,谁让她成天一副精灵鬼得意洋洋的样子。
“嘿嘿,出不去吧!”他心里头得意了,到底还是孩子,藏不住事,不由笑着刺了句。
宝儿猛一回头正好看到阮天昊平时摆酷的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没能够收住,本来想好了不再计较的心一下子不得劲起来,考,这小子不是不会乐,就是喜欢看她吃瘪才乐,这叫什么人那!
头脑一热,嗷一声扑过去,肉肉的小身板重重压在了阮天昊身上,阮天昊猝不及防,就被这一股子肉弹冲击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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