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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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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萤愣了下,才明白过来长青是问的打算怎么对付那姓石的。她想了一会儿,慢慢道:“二姐夫说的对,做买卖讲究个和气生财,咱们是过来种菜卖菜的,不是过来斗死斗活的。不过,我也知道,自古商场如战场,想要如何如何,都得先保证自己别被别人干掉了。四时鲜的目的明确得很,就是想把咱们这眼中钉肉中刺拔下去了,他明着不敢如何,如今转使阴招了。我一时气愤来了个战前宣言,不想没激发士气,倒吓着你们了。”
  柳长青不语,秋萤接着道:“我说什么后悔也晚了,其实是想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都开始行动了,咱们还顾忌良多畏首畏尾的,等到想要回击的时候,说不定人家已经得手了。”
  柳长青这才笑道:“你怎么知道咱们没有行动呢?”
  秋萤愣:“嗯?”
  柳长青笑着又道:“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那石老板与你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是张家的三小姐,说明人家已经做了功课。那这次,你觉得我将郑老爹请过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开始还击之前的准备么?”
  秋萤继续凝神听,柳长青便多说了几句:“你既然都说了,商场如战场,那两军交战之前,你是不是得先知道一些情报?比如敌方大将是谁,先锋是谁,有何战绩擅长如何排兵布阵?此次所带兵马几何?骑兵多少步兵多少?带了什么攻城武器?后方粮草供应如何?”
  秋萤听出了点儿门道,便道:“长青哥,外头冷,咱们进屋说去。”
  柳长青跟着她去了后进里她住的房间,两人在堂屋小厅里坐下,秋萤又烫了盏热茶过来,道:“长青哥,你打算怎么做?”
  柳长青啜了一口茶,皱眉道:“根据如今得知的情况,可以知道对手是一员商场老将,纵横十几年尚无败绩,手下喽啰众多,且背后有官员支持;对待对手,狠辣阴鸷,就算不弄到你人亡也要看着你家破这才罢休;他是皇商,手里还握着大半个四九城的菜蔬供应,财力庞大粮草充足;如今顾忌着点儿我的举人身份,顾忌着点柳大人与我们交好,采取的是类似偷袭暗杀放冷箭的策略,想叫我们知难而退,或者是顺服于他,挣点儿小钱发点小财。”
  秋萤点点头,又问:“长青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柳长青道:“如今阻挠我们雇工什么的,这都是些小打小闹,正戏上场前的暖场段子,用来试探我们的态度和虚实。秋萤,我们如今财力拼不过人家,后台拼不过人家,喽啰兵马什么的更是别说。所以,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然后再图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可吞吴。”
  秋萤皱眉道:“会不会忍着忍着还不行,一步步被人家逼到死胡同,再无还手之力啊?”
  柳长青道:“我们忍耐是为了麻痹对方争取时日,做出一幅胸无大志,只是因为略有小财所以想享福的样子,不要扩大种菜的规模,另外抓紧时日将园林的景致弄出来,这景致有何作用,你也是知道的,这条要是做好了,我们就能切断他的皇宫菜蔬供应,将皇商的身份抢了过来,同时还能结识诸多的达官显贵,这样财力后台都可以与之一拼了。至于什么喽啰之类的也别怕,树倒猢狲散罢了。当然了,在我们园林落成,景致见好的时候,要提防他狗急跳墙。而且,我会继续打听他和柳大人之间到底是何因缘纠葛,假如将他后台这线儿也给断了,我们就安枕无忧了。”
  柳长青最后道:“秋萤,会咬人的狗都不叫,知道么?再说了,我们是弱势的一方,要想以弱胜强,就要韬光养晦,然后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忍让,只是暂时的妥协。这第一步,我会找个稳当的人,替我去一趟通州。”
  。
  又过了几日,张瑞年带着铜锣湾与附近村子里找的泥瓦匠人上了京,几日时间就按照柳长青给出的图纸将这八个暖房建了起来,宛如和秋萤一起将反季菜蔬栽了进去。
  张瑞年的身体有些不好,时常咳嗽,天气一变,或者是干活累了,引发起来之后,总要咳嗽个十天半月的才能见好。宛如和秋萤商量了一下,暖房建成后,没让他回去,留他住了下来,在京城里有名的大药铺请了个大夫,给诊断调理一下。顺便也让大夫给柳公把了个脉,毕竟年岁大了,适当进补一下也有必要。
  这天秋萤跑到小厨房给张瑞年和柳公煎药,柳公和长青则趁着冬日未到一起在园子里弄景致,四时鲜最近也没什么动静,生活重又恢复到了平和无波的时候。
  秋萤将煎好的药给张瑞年端了过去,嘱咐他一滴不剩地都要喝了,然后就收拾食盒,准备去给柳公将药送过去。
  张瑞年拦住她道:“你们姐儿俩也真是的,将我当成个病人看了,我如今只是略略咳嗽两声而已,天天灌我些苦药汤喝也就罢了,还将我给关在屋里歇着,有什么好歇的啊?柳公都这么大岁数了,日日的在外头干活儿,我待也待不住啊,这样吧,你也给我准备个花铲,药汤也一并给我带着,我跟你一块去找柳公,在那儿一块喝药汤,一块干活。”
  秋萤急道:“爹,你怎么不听劝呢!你没听大夫说嘛,你那是季节性的咳喘,还跟炭翁爷爷学会了抽旱烟,心肺里积了些烟毒,虽然如今好些了,但是那病根还在,得慢慢清毒去淤调理过来,要不越犯越严重。还有,我跟二姐商量了,家里再多雇俩人吧,那炭窑这么呛人,你不能下了。”
  张瑞年道:“你快给我准备去,我在屋里会憋出病来。这药汤我喝,这身体我调理,不过我还是得去跟柳公一起干活去。干不了多还干不了少么!说说话晒晒太阳也好啊!”
  秋萤见他说得也有理儿,就不再坚持了,只是笑道:“爹,你会吗?柳爷爷和长青哥都是好手,你也不会啊!”
  张瑞年一瞪眼睛道:“你长青哥生下来就会啊?不也是学的么?今天手生干的慢,往后不就熟了么?再说了,干不来那精细活儿,还干不了翻土整地的粗活啊?”
  秋萤笑道:“爹你说的对。我也备个花铲,咱俩一块去干去。菜地里有我二姐带着青丛、青梅、根子哥一起忙活呢,也用不上我,我如今的职责就是看着你和柳爷爷,给你们煎药做饭伺候左右,当这南小巷里的大总管。”
  爷儿俩一起来到了菜地里,只见柳公和长青在大南头御河边上站着,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秋萤喊了一声,跟张瑞年一起走了过去。
  柳公与长青见了他们过来,也开始转头往回走,待走得进了,长青先道:“张叔,你怎么出来了啊?大夫不是说了,让你静养几日吗?趁着今年秋冬两季正是调理身子的时候呢!你那咳嗽再不治,将来再犯就要大发了!”
  张瑞年笑道:“我难得来京里,你们不带我四处走走玩玩也就罢了,还天天将我关在屋子里头喝苦药汤,呵呵,别什么都听信大夫的,大夫的话总要夸大一些,危言耸听一些。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再说了,我这人就在屋里憋不住,往年就是地里头不忙,我也愿意出去溜达。我跟秋萤刚才说了,一起过来跟你们说说话,打打下手,干干活儿,晒晒太阳,我觉得更好。”
  柳公笑着嗔怪道:“哈哈,要说也是呢!京城里有些好景值得去看看的,你们也没想着点儿带你张叔出去溜达溜达。”
  秋萤道:“说起来,我来到京里也根本没出去玩过呢!不如,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去夜市逛逛?听说是很热闹的。要说这整个大明朝,能有几个城夜间开市啊!一定好玩哪!”
  柳长青道:“嗯,想去就去,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如今秋凉,别处的好景都谢了,还没咱园中的秋菊开得好。要说游玩,也只有香山寺比较合适了——秋风瑟瑟草木残,霜打层林更鲜妍。白云朵朵绕寺楼,红叶片片洒亭轩。”
  秋萤立刻兴奋起来道:“哦?这么好看啊!那我们明儿就去看看吧,成吗?这香山寺远不远?”
  柳长青道:“明儿个是不成啦。一来今儿夜里去逛夜市的话,肯定回来得晚,出游要起早,不合适;二呢,这香山附近圈进了皇家园林,只这香山寺每逢初一十五可以打开寺门招待寻常香客。如今方才九月二十,还要再等上十日才去得。”
  柳公皱眉问张瑞年道:“他张叔,那铜锣湾家里炭窑可忙?你可能留到十月初一?”
  张瑞年忽然开口道:“那第二个炭窑,早停了工了,我却不怎么忙了。”
  这话让众人一惊,秋萤忙道:“爹,不是刚开没多久吗?为何停工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怎么瞒着我们啊!”
  张瑞年道:“还记得你大娘娘收了人家山林地契的贺礼的事儿不了?”
  秋萤点了点头。张瑞年接着道:“如今,你大娘娘也开了炭窑了,还一开就是三个,致远也回去帮忙了。你炭翁爷爷说,炭窑一多,销路自然是缩小,所以那个新开的炭窑暂时不必烧炭了,老炭窑就够用。”
  秋萤奇道:“这炭也不是说烧就能烧好的,不懂行不会干也不行啊!难道是我炭翁爷爷过去教了他们了么?”
  张瑞年道:“咱这炭窑,好歹也有炭翁与林子根子一成,他们怎会过去教了别人饿坏自己呢?你大娘娘不惜重金从大东北长白山脚下雇来的烧炭手艺人,此人也是年过半百了,听说姓竹,大家都喊他竹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一章……

  京城夜市

  后晌的时候,宛如提前备了饭,一大家人吃了,准备要一起去京城里的夜市逛逛去。饭后青丛与青梅一起收拾碗碟下去。柳长青看看天色还早,便说:“不急不急,夜市要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更有逛头儿。”
  宛如见尚有功夫,就拉过秋萤进了屋。
  秋萤看她关上了屋门,问道:“二姐,找我有事儿?”
  宛如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八宝阁子,指指里头的首饰道:“看自己喜欢哪件,挑一下吧。”
  秋萤走过去,却并没有瞧那盒子里的首饰,而是对着铜镜照了照道:“二姐,我今儿个不带着钗呢吗?”
  宛如道:“那钗不是银的吗?而且都多少年了,咱娘的陪嫁了。今儿个不是出去玩儿吗?你看京城里的小姐们,哪个出门的时候不是打扮得体体面面的呢!若是遇到个长青哥的学伴故友什么的,穿戴正式点儿他也有面子啊!”
  秋萤笑道:“嗯,那我就挑一件儿,等回来了再还给你。”
  宛如道:“看上哪件就送你了,大姐知道你不怎么爱戴首饰,还时不时的给你做件新衣裙什么的,我还没送你过什么正经东西呢,就送你件首饰需要用的时候戴吧!”
  秋萤本来已经捏起了一支金步摇,听了这话赶紧地又放了下去道:“二姐,你不是会送了我钗,不给我绣床帐了吧?”
  如今,长青给秋萤定做的那张大的八步床已经送了过来,秋萤立刻为床帐子发了愁,好容易说动了宛如答应帮着她一起绣,当时的理由就是“大姐还时不时给我做件新衣裙呢,二姐你也得适当意思意思吧”。这要是一支金步摇抵了,她可不愿意。
  宛如笑道:“看你吓得那样儿,让你拿针比让你拿锄头费劲多了。我答应给你绣了,自然给你绣。这首饰是白送你的。”
  秋萤立刻眯眼笑了起来,除了那支金步摇外,又翻了翻,找出了一对翡翠坠子,晃晃道:“那二姐再送我这对耳坠子吧,正好配我新做的那套绿裙子。”
  宛如看她一眼,忽然开口问道:“你真喜欢这对耳坠子?”
  秋萤笑呵呵道:“是啊。好二姐,一并给了我吧!”
  宛如横她一眼道:“你要说实话,我还能考虑考虑。这对耳坠子玉色不错,但是样式古老,雕琢简单,我才不信你会喜欢。”
  秋萤嘿嘿乐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比较值钱。”
  宛如笑着嗔怪道:“你从小也没吃过苦啊,也不知道怎么生得这么财迷。这坠子我给不了你,这个你二姐夫家的传家之宝,都传了好几代了,是我婆婆传给我的,我还得留着传给我儿媳妇呢!”
  秋萤闻言更感兴趣,就着灯火好好地将这玉坠子看了半晌,才恋恋不舍得放了回去。宛如笑道:“你要想要这坠子也不难,拿个东西跟我换。”
  秋萤道:“这不好吧?这个坠子是有意义的,就算我拿两支金钗来换,你都不合适。”
  宛如道:“我才不要什么金钗呢!你拿你的北珠坠子跟我换!”
  秋萤气哼哼道:“二姐,你还说我财迷,你才是呢!你这坠子怎地都能有个价儿,我那可是无价之宝,我还要留着……”
  宛如打断她道:“留着做传家宝?给你儿媳妇?”
  秋萤却摇了摇头道:“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呢!”
  宛如闻言愣了一愣,也不再说什么,招手将她叫过来,伸手给她挽个漂亮发髻,又将她挑出来的那支金步摇给她戴上了,然后道:“回你屋里换衣服去吧,夜里外头凉,如今也秋深了,穿那套妃红色的裙衫吧,外头套上大姐给咱俩做的兔毛坎肩儿。”
  秋萤道:“不用穿那件吧?那件料子好,你成亲的时候新做的,就穿了那么一回。”
  宛如道:“衣衫做了不就是给人穿的么?怎地,那件衣衫也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秋萤笑道:“那料子再好,一套衣衫才能值几个钱啊?加上那块玉佩也没这个金步摇值钱。”
  宛如道:“看来那衣衫要真值钱,你还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啦?”说完话声一转道,“秋萤,你不用担心,咱家没事儿。”
  秋萤连忙笑起来道:“我也没说有事儿啊!哎呀,二姐,你想多了。你还不知道我?从小我就爱攒银钱,不爱往外花,就爱攒着。”
  宛如也笑道:“是呢,从小就是个守财奴,守着自己的小金库,攒钱上瘾。对了,有次把人家柳爷爷的珍品茶花都给剪光了,柳爷爷那脸都心疼绿了,还得跟你说,没事没事,还能长出来。”
  姐妹俩说笑着,气氛挺好,宛如便问道:“对了,你当年是发什么疯,要去卖花儿啊?卖花儿怎么不连着枝子一起剪,专剪花朵儿和花骨朵啊?”
  秋萤忧伤道:“那年我看那品茶花开得好,就问柳爷爷我能不能剪了簪花儿戴。柳爷爷亲自给我剪了一个半放的骨朵儿簪上了。后来我去咱家炭窑草屋那儿给炭翁爷爷送包子的时候,遇到郝小胖了。”
  宛如道:“他鼓捣你剪了去卖花的?不能吧?”
  秋萤更加忧伤道:“没,他就是说好看,然后问我在哪儿摘的?说他姑姑家的几个表姐来了,想买几朵回去给他姐姐戴。我就问他需要几朵,心想跟柳爷爷说说送给他得了,他解下他的玉佩来给了我,说跟我换。哪知我回去没找着柳爷爷,郝小胖就在咱家后门等着我呢,我寻思着玉佩肯定比花儿值钱多了,剪一朵觉得不够,再剪一朵还觉得不够,等到再回过味儿来的时候,那株茶花就被我剪突了……”
  宛如捂着嘴笑个不停,秋萤道:“对了,我那妃色裙衫上的玉佩,就是从郝小胖那儿用茶花换来的,后来络子旧了,我自己又新打了一个。”
  。
  傍晚套好马车出发的时候,柳公与张瑞年正在堂屋里下棋,杀得难解难分,都说不去了,改天去香山寺就得了。夜市就让他们小年轻去逛着玩儿吧,他们也没什么要买的,干逛还累得慌。
  根子与竹染要留下来看家看园子,青丛与青梅也说不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柳长青、秋萤与宛如。柳长青便说那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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