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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 出书版-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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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不说话时,赵俊已是脸色发青,他这话一说,赵俊那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瞪着卫子扬,有心想喝骂他几句,可在这个重武力重血气的天下,他刚才地行为是显得胆小了点,再说什么都显得不妥当。

  直过了一会,赵俊才重新绽开笑容,转眼看向冯宛,对卫子扬说道:“卫将军果然是个真男儿。只是不知我那弃妇,你现在如何处置她了?”

  声音带笑,语气满满都是嘲讽,分明是当着众人取笑冯宛,她放弃了他的正妻之位,到了现在卫子扬却连一个名份也不愿意给。

  这满堂的权贵,有不少是赵俊和陈雅特意请来,平素对卫子扬心怀不满的人,因此赵俊的声音一落,哄笑声便四面而起。

  听着这哄笑,卫子扬刚要动,握着他手的冯宛轻轻摇了摇。

  含笑抬头,冯宛静静地看着赵俊,直看到他的笑容有点僵硬,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赵家郎君错了。”她垂眸而笑,温婉腼腆,“有所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相较往昔,现在在子扬的身边,我甚是心安。”

  笑声一止。

  赵俊的脸色彻底变得铁青。

  而卫子扬,则侧过头来,血色凤眼中波光涟涟,喜悦兴奋之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冯宛这话,说得温婉,细嚼之却是语气强硬而刻毒。她把在赵俊身边的日子比作砒霜,那言外之意何止是让人震惊?

  冯宛的性格,强硬时有,如现在这般强硬的却是不多。她这么旗帜鲜明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一时之间,卫子扬只觉得一股暖意流遍心田。他为人最是喜欢干脆果断,若是冯宛拖拖拉拉,欲言又止,他必会有所不满,只有这样做,才让他激起了一种知已之感,一种说不出言不明的满足和快意之情。

  赵俊邀他们过来,便是想踩一下卫子扬,出口心中的恶气,更想亲眼看到冯宛悔不当初的模样。而她现在的回答,已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之间,他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咽中,直觉得那曾让他一想便意气风发的场面,已完全失去了控制。

  安静中,冯宛含着笑,温婉地朝着众人福了福,牵着卫子扬的手,径自向一侧的塌几上走去。

  当两人在塌几上坐下时,冯宛对上仍然呆若木鸡的众人,雍容而笑,轻浅温柔地说道:“诸君怎地还站着?如此大好的日子,尽管坐啊。”

  她竟是反客为主,替赵俊这个主人招呼起众人来了。

  刚刚醒过神来的众人,闻言又是嗡嗡声四起,他们为难地看向赵俊,实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赵俊直直地盯着冯宛,盯着冯宛,慢慢的,他薄唇扯了扯,笑道:“宛娘不愧是从我这院子里出去的,这一举一动,都自然而然的具有昔日主母风范了。诸位,既然她开了口,你们就坐吧。”

  他倒是反应快,这一接口,便又是对冯宛满满的嘲讽。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当他们坐下时,赵俊眉头一蹙,赫然发现,冯宛和卫子扬两人所坐的,竟然是主客位。

  赵俊的脸沉了沉,他朝一侧的管事瞟去。

  那管事早就注意到这一点,见到郎主看来,他不由伸袖拭了拭汗,佝偻着背向两人走来。

  那管事还没有靠近,一直含着笑的卫子扬,自顾自地低头,慢腾腾地解下腰间的佩剑,然后,他慢腾腾地把那剑从鞘中抽出,然后,他掏出手帕,装模作样的拭起剑锋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举向阳光中的剑锋,寒光森森中,折射出一种冰冷的死气,令得众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感到寒从中来,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管事也是,走到一半,被那剑光一刺,心中寒意陡然。他不由停下脚步,眼巴巴向赵俊看去。

  他看到的,是青着脸一脸怒气的赵俊,那管事毫不怀疑,今天如果不按着他的意思行事,只怕自己这个管事位置不保。

  一咬牙,管事低着头,慢慢挪到了卫子扬的身边。

  他刚刚走近,低着头拭剑的卫子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剑锋突然一掠,竟是朝着那管事直直地刺来!

  头刚抬起,寒芒立至!那管事哪里经过这等场面?他惊叫一声,向后一退,却是一个踉跄间,踩到了身后的塌几,砰然倒地。

  就在这时,卫子扬哈哈一笑,说道:“恕罪恕罪,竟是惊吓了贵管事。”他站起来朝着赵俊双手一拱,行了一个致歉礼后,大赖赖的重新坐下,只是那剑,依然被他顺手放在了几的左上角。

  赵俊踌躇满志下,准备好的几下手段,这么片刻功夫便叫卫子扬和冯宛破了个干净。当下他恼怒之极,反而镇定下来。

  挤出一个笑容,赵俊朗声道:“卫将军是行伍之人,爽性惯了,哪有什么罪?”他瞪向那管事,命令道:“还不退下?”

  管事丢了颜面,当下连忙说道:“是,是。”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向一侧退去。

  管事退得急,险些撞上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这个老妈子,冯宛曾经在皇后身边看到过,没有想到,皇后居然把她使到了赵府当差。

  这老妈子打扮得一丝不苟,她面无表情地朝赵俊看了一眼,提步向冯宛两人走来。

  来到冯宛身侧,她理也不理那放在几上的寒剑,径自朝着冯宛一福,硬梆梆地说道:“冯夫人,你现在既没有诰命封号,更不是卫将军的妻室,这贵位你受之不起,还是请起吧。”

  说到这里,她朝右侧角落一指,语气平硬得没有任何高低地说道:“夫人的位置在那里。”

  安静的院落里,再次笑声一起。赵俊满意地看着那老妈子,暗暗想道:果然,对付卫子扬这类人,只能由这等妇人出手。

  在众人地盯视中,冯宛没有站起。

  她脸上带笑,一派雍容地盯了那老妈子一眼后,转向卫子扬,温婉轻柔地说道:“郎君,我们来也来了,玩也玩了,如其与小人做口舌之争,不如退去?”

  卫子扬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哈哈一笑,施施然站起,把冯宛一扯,令得她也站起后,道:“是该退了。”

  说罢,他们两人,理也不理那老妈子和赵俊,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两人衣袂翩翩,竟然便这般气势汹汹而来,不理不顾而去,不但把满堂的权贵视而不见,也把这官场上或明或暗的规则,全都抛之脑后!

  至此,赵俊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上前一拦,沉声说道:“且慢!”

  冯宛两人果然止步,只是一个侧着头,温婉的含笑而立,一个抚着剑,寒光与血眸相映,真真说不出的自在,也说不出地冷漠。

  不知不觉中,赵俊朝冯宛盯去,忖道:我从来不知,她还有这副面孔……于内心深处,赵俊是仰慕这种风姿的冯宛的。她表现出的高贵,漠然,和翩然来去的洒脱,是他做梦也渴之不及的。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她嫁给自己两载有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优雅翩跹似仙鹤过?

  他哪里知道,女人的骄傲和风姿,也是需要土壤的,他以前对她只有刻薄,哪里能容她这般任性?

  见赵俊拦了路,却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冯宛歪了歪头,任由墨发挡于眼前,一双星辰般美丽的眼睛含笑瞅着他,这眼神,也是赵俊陌生的,它有着调皮,有着自在,有着恬静和刻在骨子里的淡然。

  这时,卫子扬开口了,“有屁快放!”

  四个字,极无礼,极嚣张。

  赵俊脸孔涨红,人也从失神状态中回复,他盯向卫子扬,冷喝道:“卫将军,你莫要忘记了,你现在的官职还在我之下,见到我不说恭敬地行礼,说话客气点总是应该的吧?”

  终于说出让他大有底气的话,赵俊昂起头,傲慢地盯向卫子扬。

  却不料,卫子扬竟是哧地一笑。

  在他这一声念着讥讽的笑声中,赵俊脸色大变,众人也是脸色不好看了。

  不过,卫子扬也无意与这种官场规则相抗,一笑过后,他朝着赵俊双手一拱,笑嘻嘻地说道:“赵家官人好。请问赵家官人,你这般拦着我们,不知有何训示?若是没有,恕卫某不奉陪了。”

  笑着说着,他也懒得等赵俊回答,便这么牵着冯宛的手,大摇大摆地越过赵俊朝外走去。

  

  第170章赵俊的气苦

  

  现在还没有开宴,卫子扬进来前后不过一刻钟,若任由他扬长而去,不说明日又成他人笑柄,就赵俊而言,实是气不平心不甘:他朝思暮想的一幕,不应该是这样结局。

  “站住。”

  赵俊清喝出声,他大步走到卫子扬身后,说道:“卫将军还请留步。”然后,他转向冯宛,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冯夫人,我的妻室有话对你说。”

  陈雅有话对她说?

  冯宛哧之以鼻,这世上,最没有什么话说的,便是她与陈雅了。

  不过赵俊的声音一落,一婢已走了过来,她朝着冯宛一福,恭敬地说道:“冯夫人,请。”今天不是赵俊新娶妻子,而是把平妻扶正,素来不重规矩礼仪的胡人,对这种事一般是喝喝酒聚一聚便作罢。陈雅虽然身份不一般,不过皇后陛下也只能派人前来,其它的权贵,在场的已有不少。

  这婢女邀请冯宛,是往陈雅所在的东院去。现在吉时没到,她应该还在院落里化妆着裳。

  面对毕恭毕敬的婢女,紧紧盯着自己的赵俊,冯宛摇了摇头,温婉地说道:“没什么好见面的,我与贵夫人,实是无话可说。”

  断然拒绝后,冯宛朝着赵俊一福,祝道:“如今赵家郎君心想事成,春风得意,又娶得尊贵妻室,阿宛在此恭贺。”声音软如春风,句句都是动听话儿。可不知怎地,赵俊听在耳中,却觉得无比刺耳。

  他瞪着冯宛,暗暗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雅是什么人,还说什么尊贵妻室,心想事成。

  别看他这一个月官运享通,频频上升,可这种短时间内地提升的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心里正虚得很,于是冯宛所说的那句春风得意,对他也如心头扎刺。

  冯宛一句话说罢,转头看向卫子扬,伸手握向他的手,又准备提步离开。

  就在这时,赵俊向她走出一步,就在她身后,低低的,冷冷地说道:“冯氏,你现在踏出这里,以后便跪在我面前求饶,我也不会援手半分!”

  声音压低,既冷又硬,分明是说给冯宛一人听的。

  不过卫子扬耳力甚好,这句话自然也入了他的耳,当下,他眯起一双凤眼,嘲冷地盯向赵俊。

  冯宛没有注意到卫子扬的脸色,她只是在赵俊这句话入耳时,先是一怔,转眼又很想笑。

  她是真的想笑。

  前世直到临死,她也在一再追问陈雅,设计她陷害她的人中,有没有赵俊。

  这一世,她无法得知答案,只能细细地观察,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赵俊这个人。

  到了现在,她是完完全全明白的,如果出现前世一样的情况,赵俊肯定会用她的性命,来博自己的锦绣前程。

  可笑啊,这样一个自私至极的人,居然警告着她,居然说什么她只要踏出这门,以后她有难也不会援手。

  难道,自己事事顺着他,顾着他,有了难,他便会顾及自己,便会念着自己吗?

  真真可笑。

  也许是太过可笑,也许是心底隐藏的那一丝恨,依然存在。听到赵俊的警告后,冯宛回过头来。

  她的脸上,明明白白挂着一抹嘲笑。只是与以往的嘲笑不同,她这抹笑,有点冷,有点死气,也有点怅然和悲凉。

  她静静地看着赵俊,在他的疑惑中,微微倾身,以只有他和卫子扬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莫非赵家郎君以为,我真有了什么事,你能挺身而出,救我于水火?哧——我知这世上有那样的男儿,可惜郎君你,却绝对不是那个人。”

  她微微昂着,美丽如星辰般神秘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赵俊。这种冷静而洞察的双眼,似是能看到他的灵魂深处。就在赵俊想要避开时,冯宛的低喃声传来,“赵家郎君,你知道么?当你的妻子,享受你给予的所谓荣华富贵,还不如跟着子扬乞讨!”

  声音一落,赵俊气得脸色发青。

  这不是他要听到的答案!

  他也不愿意相信,冯宛是因为他不如卫子扬可靠,而说出这种话。

  紧紧地盯着她,他想讽刺她几句,又想喝骂她几句,最后却只是冷笑道:“愿意陪着卫将军乞讨?真真看不出,原来冯夫人还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他相信,冯宛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这个贱妇移情别恋,对卫子扬的美色痴迷入骨了。等她梦醒后,就会知道现实的残酷!可饶是这样想着,他也是越来越恨,越来越恨。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中,他盯着冯宛两人,又冷笑道:“真真一对恩爱人儿,这一下情深,连后路也不备了,连前情也尽然忘记了。连对方一个名份也不曾给,就立誓要同生花死了。”他朝地上唾了一口痰,恨声骂道:“冯氏,有你哭的时候的!”

  赵俊的话,冯宛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她与卫子扬对视一笑,再次提步。

  望着两人的背影,赵俊右手成拳,直握得骨节格格作响。冯宛越是这般毫不留恋,他便越是痛恨,越是无法释怀。他无法想象,两载余的夫妻,那种种恩爱,那塌上缠绵,指间温柔,竟然都是一场空,竟然在对方的眼中,都是一个笑话,是对方恨不得抹了去,踩成灰的污点!

  他无法容忍他还念着的女人,心中不但没有他的影子,还对别的男人死心塌地至此!

  他恨!

  这时刻,赵俊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望过,他渴望看到卫子扬抛弃冯宛的那一天,渴望看到她痛哭流涕,跪在自己面前求助自己的那一天!

  他想,他一定要她悔,要她恨,要她苦,他才会甘心。

  这时刻,步步高升的得意,众人吹捧的满足,已全部烟消云散去,浮出他心头的,只有无边郁恨和气苦。

  这时刻,他完全忘记了就在成为正妻的陈雅,忘记了自身,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冲上去,重重地扯住冯宛的胳膊,给她一个耳光,骂她几声贱 人!

  而在赵俊泛青的脸色中,在卫子扬含笑的注视中,冯宛格格一声清笑,挽着卫子扬的手,再不回头地向外走去。

  不管身后是谁唤来,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到上了马车。

  一坐上马车,卫子扬便搂着了冯宛的腰。他低着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良久良久,他收紧了双臂。

  马车在稳稳地向卫府驶回。

  一回到卫府,卫子扬便接到什么人的急信,乔装打扮后匆匆外出。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中,赵俊把陈雅扶为正妻的事,仿佛是一颗落在谭水中的小石头,那波澜只是微起。当然,这是外人看来,心中得意的陈雅,深恨那一日没能留下冯宛,没有当着她的面好好嘲讽几句,这几天有事没事,总喜欢乘着马车出现在卫府的周围,期待着与冯宛来个巧遇。

  可惜的是,冯宛却与以前在赵府是闲不住不同,在卫府里,她一直深居简出,根本很少出门。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

  一连数天没有见到卫子扬的冯宛,今天收到一个护卫传来的口信,说是让她前往西郊周庄,说是有事要问她。

  那西郊周庄的事,冯宛还不记得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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