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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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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流光一下笑了出来,轻声说道:“逗你玩儿的!”又转身对萧彧和祁珩说道:“我没有事了,你们别担心我。你们用吧,我先回房去了,我让琳云跟我回去帮我弄弄眼睛,这样子真见不了人了!”
萧彧和祁珩点了点头,这才各自用膳不再分心注意她了。楮亭襄见她走了,忽然没有了胃口,罢了箸,对萧彧和祁珩说道:“你们吃吧,我用好了,先走了。”说完,追着流光就跑了出去。
萧彧发现祁珩有些心不在焉,等楮亭襄和流光都走了,问了他:“你怎么了?”
祁珩将筷子搁下,迟疑了一下,说了句:“没什么,大概是没睡好,我去补个觉。”说完,也走了。
萧彧缓缓一摇头,放下手中的餐具,出了膳堂。
流光走出来拐进园子,站在两条路分岔的地方,拉着琳云问道:“他们都住在那些房间?”
琳云将右边一条路一指,说道:“从这条路过去,是往二皇子住的房去的,左边过了拱门往左是住的二公子,往右是住的萧先生,祁珩公子的房间就离得郡主不远,穿过郡主房外右边的角门就是。”
流光这一听,当下就惊了。祁珩住得离她那么近,昨晚上的动静他会不会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耳朵可不是白长的,他要有心,怕是她和郁渐说的话都得让他听了个全!完了,这下怎么办才好?给名义上的未婚夫抓奸抓个正着,祁珩会不会有戴了绿帽的感觉?不过方才祁珩在膳桌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难道他并不在意?还是没有注意到她房里的发生事情?
流光觉得后者完全是自个儿的侥幸心理在作祟,祁珩百分之八十是知道了的,不过当初她和宁熹好的时候,祁珩也不是太介意啊,或者说祁珩已经习惯了……
流光甩了甩头,管他的,反正只要明面上不掀出来,她就当他不知道了!想到此,流光脚步往左一拐,对琳云说道:“咱们去看看二公子。”
琳云早就对流光面色不定好奇得很,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的神情变化,她这么一叫,琳云自是收起疑惑地表情,跟着她往郁渐的房间而去。
不过,对流光好奇的还有一个人,楮亭襄追着她出了膳堂,就见她进了园子站在两条分岔路口犹豫了老半天,最后仍旧是选了左边那条路,想来,是今个儿早上没见着郁渐,去看郁渐了吧。但是流光脸上的表情又起伏不定,让楮亭襄生生收住了回房的步伐,往左一拐,跟着流光往左而去。
流光循着琳云的引路,走到郁渐的房门之外,却又有些迟疑起来。她这番进去,是为什么而来?看望郁渐,关心他是否旅途劳顿?这借口太假了些,昨晚上她和他交缠了一宿,还能不知他是否旅途劳顿与否!他那体力,和他那纤薄的身板儿可有点儿不成比例,让她都受不住了……
那要说是去看他累没累着?还是别了吧,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跑进去说她是来嘱咐他不要将他们两个的事说出去吧?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郁渐比她可灵醒多了,搞不好她自个儿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郁渐哪里还瞒得严严实实的呢。
就这样,流光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思虑着,手保持着叩门的姿势,在房门面前要敲不敲的呆站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收住了手,打消了进去找郁渐的念头。她还没想着借口,还是回去想好了再来。她将叩门的手一收,猛然一个转身,就要往回走,刚巧此时,楮亭襄站在廊道口,一脸怪异地凝视着她,将她的一应动作表情尽收眼底。
“二哥哥怎么在这儿?”流光看见楮亭襄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楮亭襄看见她站在郁渐的门外又怎么样,她来探视郁渐,名正言顺,只不过她临到头又不想进去罢了。
楮亭襄正要答她,郁渐的门“嘭”的一下打开了,郁渐从里面走出,讶异地看着流光,问道:“长姊怎么来了?渐儿没什么大碍的,想是让长姊担心了。”又望着后面的楮亭襄,问道:“二皇子有事来寻我吗?”
楮亭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送卿云过来的,这便回去了,你们俩聊吧。”说完,楮亭襄循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剩下流光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楮亭襄背影,他什么时候送她来的?分明是他偷偷摸摸地跟着她过来的!
“长姊进来吧!”郁渐对流光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子,流光没有借口也得进去了,她神态自如地支退了琳云,走进郁渐的房门。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避孕
流光让郁渐给请进房以后。规规矩矩地挑了个圆凳在桌旁坐了下来。她已打定主意,郁渐不开口,她绝对不搭腔。方才她差点儿就能跑掉了的,给楮亭襄一岔,硬生生地被郁渐逮了进来,这时候她还没想好应付郁渐的借口,只好端端正正地坐着,妄图能将郁渐敷衍了过去,顺便寻个话头尽快开溜是正经。
郁渐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流光倒了杯茶,送至她跟前,说道:“长姊将就着用吧。”下人都被他们俩远远地支开了,郁渐没让他们沏上新茶来。
“谢谢。”流光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握着杯底的手打着圈儿。
郁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知晓她此时有点儿不自在,略一思量,便明白她这是正尴尬着,遂出言安抚道:“渐儿谢过长姊来探视,渐儿无碍的,不过是没有睡踏实,索性就在房内用膳了,让长姊费心了。”
他这样说。其实就是在替流光解围,免得她不自不在地坐在这儿,白白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流光也就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说道:“谈不上费心,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罢了。”说完,微微扯了个笑容出来给郁渐。
两人相视一眼,都放松了下来。这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流光也没有那种贞洁烈女的观念,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她不过就是有点儿不自在,或者说,面对着这个昨夜和她发生了奸情的男人,她有些害羞罢了。此时,她放下了那一点子的扭捏,问郁渐:“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发觉呢。”
“小睡了一会就走了,我瞧着长姊睡得正沉,就没有叫你。”说到这里,郁渐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你连着两天都没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故而睡得沉些也是正常的。”
因为他这一解释,流光又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晚上她和祈珩骑马赶夜路,当然不可能睡觉,这第二天夜里,没有睡好,那还不是因为与面前这个男人纠缠!
郁渐注意到流光脸上隐隐浮现出红霞来,黠然一笑。对她说道:“长姊不该这般羞涩的,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渐儿在。再说……”郁渐故意拉长了尾音,等引了流光的注意凝视着他,才继续说道:“长姊昨夜里可是大胆得紧呢,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羞涩呀!”
流光臊得不行,嗔呼了一声:“渐儿!”
“是,是!是渐儿的不是。”郁渐见她真羞了,连忙赔着不是。他将眼底的笑意收了,端端正正地在流光跟前跪了下来,用手臂环了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腹间,轻声说道:“长姊就原谅了我罢,昨夜……渐儿只是……情不自禁……”
流光懂得,他是在说昨夜他对她用强,所以现在才会跪在地上跟她道歉。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慈母情怀,郁渐的声音里隐隐又有一丝撒娇的意味,顿时唤起了流光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母性。她轻抚上靠在她腰际的男人,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自责,没什么。”
“长姊?”郁渐忽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她。她不介意?
流光柔媚地笑了笑,伸手扶了郁渐一下,说道:“真没什么的,你别多想了,快起来吧。”
郁渐没接她的手,仍旧埋了头进她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贪恋着她的温柔和暖意。流光无奈,只得任由他抱着,直到她感觉到腹间的衣衫开始发润,才惊觉郁渐有些不对劲儿。她疑惑地问了一声:“渐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郁渐的声音闷闷地从流光的腹间传出,流光霎时觉得心都给揪紧了。她对他的感情本就特殊,此时发觉他状况不对,当然不可能放心,硬是将他的头掰起,看向他的脸。
郁渐当真是在默默得流着泪,郁流光当初对他不算太殷勤,这才有他乘着她出事将她囚在德显镇那么一出,他们两个之间吵闹的时候居多,再加上郁渐在外总是表现得正经大方,俨然一副正常姐弟的样子,因此,郁渐在私底下反而有点儿执拗,常使些小性子出来,郁流光对他也就越加的不耐烦。
偏生这会儿在郁渐面前的是流光,她对郁渐的感情,夹杂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爱恋,所以,她才能这样自然而然地接受他和她之间的欢爱。并不以此介怀。
郁渐却是感动的,流光对他表现出的柔情,让他贪恋不已。流光对他的关心,他更是感怀。这样的宁静祥和在他来说不可多得,他的眼角微湿,凝着流光,唤了一声:“长姊,你要我的,是不是?”
“嗯。我怎么会不要你?”郁渐在她面前这个样子,让流光的心都乱了。她急忙应了下来,将他拉起来,说道:“你起来,我没有怪你的,真的。”
郁渐这才站起身来,他微微一笑,询问流光:“长姊不是也没睡多少时候,不如就在这儿陪渐儿睡上一会儿吧。别人不会过来的。”
“好。”瞧见郁渐眼角的湿润,流光忍不下心拒绝他,她主动牵起他的手,将他引到床边,和衣躺下,郁渐也跟着她躺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搂在一块儿,连着两日来的奔波疲乏。让这两人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烟雾缭绕中,流光和宁熹、郁渐、楮亭襄、祈珩、萧彧一同在园子里玩乐着。
她和郁渐坐在一起喝着茶,看着一旁的祈珩和楮亭襄在比剑,萧彧和宁熹则在下棋。流光觉得无趣,站起身就往园子外面走。出去时,园子外面的景色变成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但是她仍是穿着古装,行走在繁华街道上。流光招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时,的哥握着方向盘回头问她:“小姐去哪儿?”
“去……”流光一时有些懵了,该去哪里?
“小姐?”的哥又问了一句。
“武侯大道吧。”流光想了想。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这里的感觉有些陌生,好像不是她所居住的城市。
“没听说过这个地儿啊?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的哥奇怪地看着流光,好像她是土人进城一般,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看她的衣裳,像是她身穿繁复古装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啊?那……你随便载着我走走吧。”流光说道。看来,这里真的不是她居住的城市。她问的哥:“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呀?”
“蓬莱呀!”的哥发动了车,一面开着,一面疑惑地问流光:“小姐不是来蓬莱玩的吗?”怎么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不过这一句,他没好说出来,车上的毕竟是个漂亮小姐,又是客人,他不好不给人面子。
“蓬莱……”流光喃了一遍这名字,忽地想起曾经和萧彧说过想来蓬莱看看。这会真的身临其境了,却又是一片茫然,她该去哪儿?只身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流光手忙脚乱地一阵翻找,却是在屁股后头的座位夹缝里翻出来了一部手机,她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流光!你到了吗?你爹和我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到哪?”流光疑惑地问,“你谁呀!”
“我是你母亲!”那女人像是对着电话吼了一句:“你这孩子!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快过来,我们等你老半天了!”
“到哪儿?我不知道呀!”流光被那女人的声音吼得缩瑟,赶忙向她问地址。
“尚阳!你什么记性!才告诉你多久?你就忘了!我告诉你,你赶紧过来,不然,老娘拔了你的皮!”
流光吓得赶紧把手机一扔,又是一缩,却疑惑地看向车后座,她没有听见手机落地的声音,这一看,更奇怪了,那部手机不见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大哥,我要去尚阳。”流光镇定自若地叫住在街道上乱窜的的哥。
“好!”的哥方向盘一转。车子打了一个倒转,流光吓得赶紧扶住前排的靠椅,这不是单行道吗?他居然在单行道上调头!她正惊叹着,的哥就是一个刹车,喊了句:“到了!”
流光一开车门走下来,正要付钱给的哥,一转身出租车也不见了。她抬头一看,却是在一个园子外面,就是她最开始走出的那个园子。正待她要进去之时,从里面一下窜出个黑色的东西,流光定神一瞧,竟然是一条蛇!那蛇吐着信子,一弯一绕地就攀上了她的腿,流光害怕极了,眼看了黑蛇就要顺着她的腿往上爬,流光惊叫了一声:“啊~~!”
“长姊?长姊!”郁渐摇晃着流光的肩膀,她刚才惊叫得坐了起来,把他骇了一跳!
郁渐的声音让流光惊醒过来,她猛然一睁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接连喘了几口气,才逐渐顺了呼吸。郁渐在她旁边关切地问道:“长姊发噩梦了?”
“嗯。”流光顺了顺气,感觉好了些,这才问郁渐:“什么时辰了?”
“才睡了一会儿,长姊好些了吗?”郁渐答道。他们不过睡了一小会儿罢了。
一会儿?流光有些惊愕,刚才那梦倒不算有多恐怖,但是她感觉经历的时长却是不短。而且那梦有些奇怪,电话里的女人说是她的娘,让她去尚阳,还有那条蛇。对,那条蛇!
“我不睡了。”流光豁然起身,穿了鞋站起来,对郁渐说道:“你再睡会儿吧,我想起来有点儿事要回房,我这就先回去了。”
说完,流光按住要起身送她的郁渐,匆忙地走出了郁渐的房门。
刚才,她忽然想了起来。小时候,妈妈曾经告诉过她,怀她的时候,妈妈就梦见过蛇,老人们常说,梦见蛇,是怀孕的象征。倒不是流光迷信这个,不过是刚才那个梦让她想了起来,昨夜他们两个只顾一时贪欢,可当真是没有避*孕的!以往这些事都是宁熹在操办,他自会吩咐备上避*孕的熏香,让点上就是。那香对身体也没有别的影响,曼箐在府邸里到处都备着有。可这是在庄上,没有特意的嘱咐,谁会去准备那个东西!她要再不想办法,可就真印了刚才那个梦了!
这下该怎么办?找大夫来看看?可是平白去请大夫,他们不会起疑么?不请大夫,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事儿可真有点儿棘手,难道要她跑去外面找家药堂,问别人买事后避*孕*药?关键是这在这个时代太扯了点儿,先不说有没有药,她一个未婚女子跑去外面药堂买这种药,还不给人的眼神杀死?再遇上个嘴巴大的伙计,她还没走出药堂,就得给进去买药看病的人的口水淹死!
流光一面走,一面想,最后决心还是去找萧彧。楮亭襄她不可能去找,他毕竟是堂堂正正的二皇子,跑去问他这个,太那个了些。而且,她还不好意思跟他开口呢。找祈珩呢,她也想过了,昨夜他多半是听见她房里的动静了的,可是在他面前说这个,她就得臊进地底下去,给人听见了XXOO不说,还问人家该怎么避孕,她不活了!问郁渐,她摇摇头否决了,她昨晚上才和他缠绵过,今天就跟他说要把他的种扼杀在摇篮里,还是算了,男人都是爱面子的。数来数去,只剩下萧彧一个选择。萧彧和她的交情不同一般,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问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个时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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