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唐遗玉-第2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决了他,又推给萧蜓,现在哪有你的份儿!”
遗玉听着他们的恶语相向,联想到路上救下,又给他们指路的胖子何少知,皱起了眉头——原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趁着两人打斗的功夫,她推着姚一笛快步到李泰几人身边,毫不留情地用刀柄击在姚一笛后颈,这招是李泰亲手教她的,能致人短暂的昏迷。
将姚一笛软倒的身子随手安置在一旁,遗玉扫一眼地上横躺的另外三人,稳住心神,分别检查了他们的中毒情况,知是较为厉害的迷药,她也不惊慌,飞快地环扫了一圈四周的奇花异草,寻找着能通用的解毒药草。
先前她赶到时候,正值李泰被柳关一记暗算劈晕,无心查看这山谷,此时一眼扫去,便是满心地惊诧,这不算大的美丽山谷里,竟然处处是世外难求的稀珍,也难怪姚一笙和柳关起异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一边留神着那边打斗的动静,遗玉摘了两把绿色根茎的植物,回到几人身边,紧要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药草塞进嘴里,把尚带些土的根茎嚼烂,吐在手中,使劲儿用手掌搓开,散发出辛辣的气味后,先凑到萧蜓鼻子下面。
“萧姐姐、萧姐姐…”醒一个是一个,三人中就萧蜓伤势最轻,自然是先救她。
“唔……”习武之人自当敏感,吸进了不少药气,萧蜓哼唧了一声,便迅速地睁开眼睛,见到眼前一张黑乎乎的小脸,愣了下,才惊讶道:“小、小玉?”
“是我,你快起来!柳关和姚一笙一伙的,快去给沈大哥闻这个!”遗玉简单同她一讲,便抓起她的手,抹了一把绿呼呼的草药,调过身去趴跪在李泰身边。
“殿——”将药草凑在李泰鼻子下面,遗玉开口欲唤,险些叫出“殿下”来,连忙改口:“少爷,少爷…醒醒……”
她唤着他,盯着他苍白的脸庞,另一只手小心擦拭着他唇角的血迹,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先前一番人蟒大战,其实受伤最轻的便是有意保存体力的姚一笙和柳关两人,但姚一笙多少中了些蛇毒,身体不够灵敏,十几招后,她一个翻身迟缓,被柳关一剑刺在胸前,再无力支招。
柳关也不查看她死活,抽出剑,扭头扫见遗玉这边动静,双目乍现狠色,足下发力,便拖着被姚一笙刺伤的右腿,持剑冲了过来,当先朝着萧蜓刺去。
萧蜓抢在被他刺中之前,抱着沈剑堂的身子原地几个打滚,躲避开来。
“柳关,你若现在住手,我保你无事。”萧蜓沉声一喝。
“哈哈,姚一笙当我是傻子,你也当我是傻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知不敌才这么说的吧,有本事,就捡起你的刀,同我打啊!”说话的当口,柳关又一剑刺去,他猜得没错,萧蜓方才毒醒,四肢根本无力,别说是拿那把大刀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
一剑一剑刺来,萧蜓只能艰难地抱着沈剑堂翻滚避开,可是他们朝着那谷崖的方向,一连几次之后,便是退无可退,眼见又一剑杀招刺来,萧蜓想也不想便翻身挡在沈剑堂身前,迎面朝向柳关举起的利剑,面上虽带惧色,但毫无退意,当下,已有抱死之心!
“啊!”
一声痛呼,却是从柳关口中发出,萧蜓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右肩头多出的一只缠着布条的小手,那手上握着一把小刀,刀片被阳光折出刺目的冷光,狠狠刺下,竟生生将他的肩膀扎穿了过去,再眨眼,便见柳关嘶声挥臂,将伏在他肩头的遗玉,狠狠地甩飞了一丈远。
一愣之后,萧蜓乘机抱着沈剑堂,朝另一侧山壁翻滚而去,如此,两人算是侥幸躲过一死,而另一头,帮他们祸水东引的遗玉,却糟了糕!
“你这该死的废了我的右臂!你怎敢!”
柳关快速点了几处止血的穴道。浸满血的右臂无力地悬在肩头,他换了左手持剑,但因剑客视若生命的右臂被废,几近疯狂,他的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狰狞之色,双目通红,一步步逼近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遗玉。
“咳咳……”遗玉剧烈地咳嗽着,狼狈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泥土,哪里是污血,她一手撑着柔软的草地,拖着沉重的身子,不断地朝着同李泰渐远的方向后退,另一只手持刀举在身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拖延时间,护他周全!
“嗯?”柳关在将她三步时,突然停了下来,盯了她一眼,狞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如此,我便先杀了常四,叫你尝尝我这失臂之痛!”
说着,他便提剑转身走向依旧昏迷的李泰!
闻言,盯着他举起手中滴血的重剑,眼珠一够落在那静静躺在草地上的男人,遗玉布着血丝的眼瞳霎时紧缩起来,口中的牙齿紧紧地咬合,似要崩裂,恍然间,她脑中又蹿过卢智消失在火海中的画面,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不…要.不要!”
四肢无力的萧蜓抱着刚刚醒来的沈剑堂,着着远处的一幕,那纤细的好像一只羚羊的身影,猛然躬身从地上蹿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银光,飞扑向比她高出一截的男人——
“不要!”
近在咫尺的声音,仿若一记惊雷,轰然在耳边炸开,猛然睁开双眼,触目所及,揭破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也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魔障!
剑锋悬在李泰头顶停住,血花在他面前炸开,遗玉嘶哑的喊叫声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眼,一如她那条死死勒紧柳关脖子的手臂,还有她握刀狠狠戳在他身上的小手。
柳关被她不设防地勒颈,一记猛刺,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后退几步,他目毗欲裂地抬起左手抓向她的脖子,五指在她纤细的颈侧划出几道血痕,翻起了皮肉,一把将她扯下,大步上前,左手成拳,待要砸向李泰心窝又被她扑起抱住手臂,张嘴死死地咬下去就像是不要命地小兽,伤痛的身体只剩下本能,被甩开,再扑上,再被甩开,再扑上而一直到
柳关第三次被遗玉抱住大腿,终是爆发,怒视着攀附在腿上的人影,嘶声一喝,当下运起空乏的内力在左掌,带着戾气,当头拍向她头顶。
“小玉!”萧蜒和沈剑堂发出一声低喝。
“死来!”柳关怒吼。
“嘭!”
两双手掌,一刚一柔,同时击在一张染血的胸前,将那发狂发癫的男人,一击拍出两丈,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因力殆而晕了过去。
李泰咽下喉中上涌的腥甜,收掌之后,重新跌回地上,从他身边蹿出一道人影,跑上前去将软倒在草地上的遗玉扶了起来,将她小心地靠在胸前,轻手轻脚地检查她的伤势,一边用着那阴柔的嗓音唤道:
“小不点…喂,小不点,你还醒着吗?”
“……让我看看……”
细弱蚊鸣的声音,让听见的两个男人都微微怔忡,姚一笛目中闪过一抹异色,扭头瞥了一眼侧躺在草地上的男人,转了下身子,让怀中的她,能够看见他。
李泰废力地抬起一只手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微眯的双眼,长长的眼睫因为阳光折射,掩盖住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浓的瞳色,四目短短地接触之后,她才无力地阖上眼睛,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
“还在……我好痛啊……”
缠着布条的双手缩成拳,遗玉放松地闭上眼睛,任由火灼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呵,”姚一笛发出一声短笑,食指轻划过她的眉眼,侧头道:
“哎,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最喜欢玩的一个游戏吗,再来一次输赢,不算小剑,只有你我,如何?”
“不,”李泰的双眼没有离开他怀中的人影,气若游离,声音却平缓异常,“我还不想杀你。”
朴桑族村落
黄昏,小村中,一间木屋外,站着几个男人,梳洗过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但还是能从浑身上下的包扎,看坐下午回村时候的惨样。
萧蜓掀起竹帘走出来,便被几个男人围上。
“怎么样了,蜓蜓?”沈剑堂急得抓耳挠腮。
“要看这么久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我来。”姚一笛瞥她一眼,便要绕过她进屋,刚抬脚就被萧蜓挡住身形。
她扫了一眼三人,视线最后落在面色如水的李泰身上,神情难看地道:
“真不知她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小伤便不提了,颈骨挫伤,肋骨断了两根,左臂臼震……每听她说一样,三个大男人的脸上便会难看一些,以沈剑堂最夸张,李泰则是相对最平静的一些。
“此外,这几日许是饮食有异,胃腹亦有损伤,外伤我都处理过了,虽无性命之忧,可要想再像以前那么乱跑,有良药相助,至少要静养半年。”
“半年?在床上躺半年,那不是要人命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沈剑堂怪叫一声,话音弗落,便敏感地察觉到背后升起两股凉意。
“小剑,你是说,你比较愿意死在那山谷里?”姚一笛抬手将在沈剑堂的肩膀上,阴凉的气息随着话语拂过他的脖子,沈剑堂抖了抖,一缩肩膀避开他的搭扶,伸手指着姚一笛的鼻尖,怒道:
“你不说还好,你这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东西,竟然假扮了别人,混在我们当中,你要想杀我们就正大光明地来,干嘛要偷偷摸摸地,你们红庄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姚一笛伸手拨开他的手指,凉凉道:“话可不要乱说,分明是你们自己不小心 ,让人钻了空子,若不是我关键时候清醒过来,你们可是会全军覆没的哦。”
“放屁!”沈剑堂扭头呸了他一口,冲正在同萧蜓低声交谈的李泰道:“你信他的鬼话么?”
“别问他,”姚一笛斜视着李泰,道:“算来,这罪魁祸首可就是他了,姚一笙有一句话,最起码她没有说错——你的脑子真是有毛病了。小剑不长脑子,你的脑子也缩回去了么.不过路上出了点小差错,少了个人,你就连最起码的判断力和警惕心都没有了,亏我专门出这一趟远门陪你玩儿,你啊,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听着这不无讽刺的挑衅,李泰显然不在状态,没被激起一丝儿火花,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当即,就连迟钝的沈剑堂也着出了姚一笛的色变。
“你…很好。”姚一笛眯起柔然的双眼,盯了他一记,又望了一眼屋内,便转身而去。
看着他背影远去,李泰收回了目光,扭头对沈剑堂道:“谁都不许进来。”
丢下这么一句话,他便绕过萧蜒,掀起帘子走进了木屋,由两人干站在门口。
“公子,姚公子他还是朋友吗?”萧蜓问道。
“呸,哪个同他是朋友,嫌死的不够快么!”沈剑堂气呼呼道。
“那常四爷呢?”
“过命的交情,”沈剑堂捶捶胸口,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咳咳了两声,萧蜓笑着帮他揉着胸口,侧头看着门帘,轻声道:
“我原先只当常四爷相貌有异,可如今才知,这世上还有生的这般俊美的男子,叫人都不敢多瞧他一眼呢。”
“咳咳……”沈剑堂咳地更厉害了一些,皱眉道:“公子我不英俊呜?”
“英俊啊,”萧蜓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又问道:“常四爷不叫我近身,我也没办法帮他诊断,你瞧着,他身体状况眼下如何?”
“应该没事,”沈剑堂挠挠头,因她的话,到底是生出了担忧,不大确定道:“好像、好像他是比我伤的重一点儿吧。”
萧蜓皱了皱眉头,道:“公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去,我再去熬几副药。”
第十一章 要得起吗?
木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若说有什么不妥的,那便是简陋的小桌子上,一团团染血的布条和几只药盒,小小的两扇窗子开在墙头,黄昏的霞光透过树林照进来,斑驳的光影浮现在那张竹床上,让静静躺在那里的人身影有些虚幻。
李泰反手阖上了门扉,在门前站立了一会儿,方才脚步轻浅地走到了床边站定,他低着头,视线掠过她身上的被子,停留在她安静的睡颜上,看着她有些枯黄,带着细小伤口的脸庞,很长时间,他没有眨眼。
他迟疑地抬起手,将要碰触到她脸颊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在身前紧握成拳,转过身,抬头看着墙上的小窗子,一点点捏出了骨节躁动的响声,直到关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快要爆断,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隐藏去了那双瞳中从未出现过的懊恼之色,浓的能灼伤人的眼睛。
头一次,他竟会觉得后悔了。
后悔,这是在他人生中不曾出现过的字眼,原是这种感觉,叫他冷硬若磐石的心也会抽痛。
不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么,诱了那人过来,借由另一张嘴告诉她那些事实,会比从他嘴里说出来更要好,她会在这种条件下,更迅速地成长起来,死心塌地留在他的身边,这不是他的目的吗?
可为什么会后悔。是哪里出错了。
想来,是在雾林中发现她被带走的痕迹时,他便分了心,所以才会有白日的一场惊险。二十年来,他有许多次都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哪怕再惊险的一次,都不能让他生出惧意,然而这一次,他却惧了。
闭上眼睛,便能着见那一幕,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她帮他拖延死亡的脚步,一次次拖着受伤的身体,发了疯地扑上去,就好像她不会疼痛,也不会害怕,那种搏尽一切的感觉,让他生惧,惧她如扑火的飞蛾,会被燃尽。
记忆深处,那个女人扑向死亡的身影,此刻回忆起,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纤细的多的身影,清晰地让他心颤。
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超出他的预测,甚至破坏他的计划,一次又一次。
碰了碰左胸,李泰转过身,走到竹床边坐下,伸出手,落在她的睡颜上,从脸颊划过,溜到颈侧,拨开她粘枯的头发,看着她几乎涂满了药膏的侧颈,手指下滑,拨开锁骨上粘着的布料,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此刻却是密布着一点点红肿的毒斑,刺痛着他的眼。
他轻抬起她叠合在胸前的手臂,看一眼她缠满布条的手,挽起衣袖,便见她半条藕臂上一道道细细的划痕,指腹按压在她手腕的脉搏上,探着她紊乱的脉息,越是清楚她身体的状况,那种后悔的心情,就愈发啃噬着他的心。
埋他内心深处的渴望,那个女人义无反顾的身影,可当他得到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满足,是烙在心上的疼痛,只有另一种占有的欲望,却变得更强烈。
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脸庞,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掖好,他转过头闷咳了一阵,舔去唇角的血丝,皱了下眉头,便起身盘坐在竹床边的地面上,手抱丹田,平复躁动的内息。
“怎么样,水凉了吗?”萧蜓揉搓着手上的发丝,温声问道。
“不凉,”遗玉坐在宽大的木桶中,被温水包裹着,身上的酸痛得到缓解,她将脑袋后仰了一些,看着身后萧蜓倒着的脸,小声且沙哑道:“蜓蜓姐,我等下沐浴完,可以出去走走呜?”
那天在山谷中晕倒后,她再醒过来,已是第三天中午,人躺在床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地疼痛,就连抬个手都是困难。
她张嘴喊人,却只能发出类似磨砂般的叫声,可门外守着的沈剑堂还是冲了进来,见她睁了眼睛,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叫人。
她知道自己伤得很重,好在有那山谷里的药材,又有萧蜓这个厉害的大夫,她醒后,头在床上将养了几日,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能勉强下地,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