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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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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意道:“你回去只照实说朕吃了几勺就成,别的不许多说。”
高嬷嬷无奈:“奴才不敢多言。”福晋说皇上平日吃肉太多,上了年纪,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太好,只是,皇上不听劝,能怎么办?
想着过一段日子,又可以像今日这样大饱口福,皇帝心情好极了,只是,当第二次送饭高嬷嬷掏出准备好的小勺子时,皇帝方傻了眼,问责高嬷嬷,高嬷嬷很老实:“奴才不曾多言,奴才只是拿了厨房的勺子给福晋看。”她没说,她只是做了示范。
皇帝在宫里为了多吃点儿合心意的肉食与高嬷嬷斗法,忠勇郡王府里一帮人却无须如此辛劳,只放开了由着性子吃,个个皆吃得肚儿圆圆,便连雅尔哈齐自己,也吃得连动弹也不想动弹了。他倒不是馋,他就是看那几个人吃得喜笑颜开的模样看得眼气,就跟着抢,于是,吃多了。
一顿饭吃下来,四阿哥十三阿哥开始反省方才与雅尔哈齐讨价还价时是否太好说话了,寻摸着再找借口添补一些,十阿哥则坚定了要多来几次的决心,便是连三人府里的孩子,也个个围着弘普几兄弟转。几个在上书房上学的,拉着弘吉弘宝用尽了法子哄着他们以后每日中午饭点时,别忘了叫上他们一起,把弘吉弘宝得意得小胸脯挺得老高,脆脆地应下了下来。这十年来,都是他们兄弟俩去堂兄弟家里蹭饭,如今,堂兄弟们喜欢吃他们额娘做的饭,他们又高兴又得意,高兴着可以回报堂兄弟们,得意的则是自家额娘的能耐。
兴许是原料的原因,宫里吃得肥腻的皇帝没有跑肚,忠勇郡王府里,几个不知饱足的皇孙,也未曾有一点问题,因为所用材料纯净、容易被肠胃吸收,过不多久,那吃撑的,不觉得撑了,没吃撑,又开始想念那早已撤下去的剩菜了,寻思着中午着实应该再吃一点儿。好在,点心一直在往上端,孩子们玩一阵儿,跑过去吃一盘,再玩一阵儿又吃一盘,只几个孩子,下午几个时辰,便每人吃进去至少一斤点心。不过,都是玉儿特制的,吃得越多,只会越发有益。
几个阿哥离开时,大包小包装了不少。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四阿哥打开玉儿给的一个小白玉盒,掏出一粒绿色药丸,递给弘晖。
“这一粒,化成水,回去喝了,再多备热水洗浴,你小窝克说,你这是又中毒了。”
乌喇那拉氏的脸一下苍白得再没一丝血色,紧紧抓着弘晖的手,惊惧地看着四阿哥。
四阿哥歉疚地看一眼结发妻子,叹道:“都怪我,这些年疏忽了。”
这些年,他宠着年氏,去乌喇那拉氏那儿的时间就很少,没想到,唯一的嫡子被人无声无息下了毒都不知道。
看一眼大儿子,四阿哥暗自庆幸,这孩子,真是命大,上一次,被玉儿打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一次,又被救了。只是,儿子第一次中毒是自己没防范,这第二次,却着实是自己的错。只是,他素来自信对府里掌控得很严密,没想到,居然还是有漏洞吗?
上一次弘晖中毒,他下手还不够狠吗?
四阿哥想着,不由自主收紧十指,一手握成拳,一手捏着佛珠,那捏着佛珠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泛出一丝白色来。
弘晖的脸色虽也变了,却不像乌喇那拉氏那样可怖,沉默地把那粒绿色药丸装到贴身的荷包内,有小窝克给的药丸,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唯一可怖的,是他一点儿没察觉到中毒的征兆。如果,没有小窝克,他会怎样?
弘晖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估计,他早在八岁那年,就死了……
四阿哥问:“弘晖,是谁下的毒你心里有没有数?”
一边的乌喇那拉氏张了张嘴,弘晖不着痕迹地捏了捏额娘握着自己的手,乌喇那
拉氏不出声了,儿子大了,考虑的问题便多了,他不再是那个幼嫩不能自保的孩童,他连儿子都有了。自己应该相信他的判断与能力。
弘晖沉声道:“儿子不知道,阿玛,咱们回去,着人再查吧。”
四阿哥不曾注意到母子二人的小动作,闭目冷哼:“阿玛会好好查查的,咱们的命,不能由着别人拿捏,亲王府的世子都敢下毒,这胆子,可谓大极。等爷查出来,一定要把那下毒之人的皮扒了。”
弘晖想了想:“阿玛,儿子想让永琏在堂叔府里住一两年,就像儿子当年那样,或者,也不一定一次住那么久,每次住个十天半月的也成,小窝克肯定能在这段时间里把永琏的身子养好。”
四阿哥看一眼大儿子,点头道:“当年,你在你堂叔那儿养了一年,便把身子彻底的养好了,永琏早产,身子一直有些不足,放到你小窝克那儿养养也好。”
弘晖抿唇一笑:“堂叔又该吹胡子瞪眼了。”
四阿哥哼一声,翘起唇角:“这些年,他那几个小子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我府里吃住,现在让我孙儿去他那儿吃回来,该的。”
弘晖感觉着阿玛难得的好心情,心里忍不住叹气,小窝克这才醒了几日,可他却明显感觉生活有了大变化,阿玛明显比这十年来都更亲近他们母子了,垂下眼睑,阿玛,知道是谁下的毒,你能替儿子讨回公道吗?
十三阿哥车上,十三阿哥打着和四阿哥同样的主意,想把最小的嫡子送到玉儿那儿去,这个儿子,打小底子就不太好,平日吃饭也总吃不下,没想到,今儿却吃得极香,看着坐在哥哥们身边,脸上难得泛上红晕的四儿子,十三阿哥笑道:“弘(日+兄)guàng,今儿跟着堂兄们,玩儿得高兴吗?喜欢堂婶儿吗?”
四岁的弘(日+兄)guàn□头:“堂婶儿还让儿子以后常去,说给儿子做好吃的。”
十三阿哥道:“那(日+兄)guàng儿便常去堂叔家玩儿吧。”又看看弘暾、弘晈,十三阿哥笑问道:“你俩要去上书房,不能像弟弟一样,不过,你们是不是今儿拉着弘吉弘宝让他们多带好吃的?”
见两个儿子点头,十三阿哥眼中泛起顽皮的笑意:“别和他们客气,多吃点儿,弘吉弘宝若没吃饱,回去一说,你们堂婶就会天天把你们的饭也都备上的。”
弘暾弘晈相视一笑,狠狠点头。
坐在旁边的兆佳氏本要出言阻止,可看到丈夫这些年难得的轻松模样,终于未发一言,算了,玉儿不是那小气的,不会计较那点儿吃食的。兆佳氏垂下眼,玉儿说,爷那膝上的病不早点儿治好,将来会成大病,又摸了摸袖里的瓶子,她的心定了定,以后,她会每日替爷敷药的。
又过了几日,玉儿被皇帝召进宫里,因为皇帝十年没收到玉儿制的衣裳了,因此,叫了她去吩咐她做衣裳。
玉儿看着皇帝走了几个来回后,点了点头:“玉儿会替皇上把鞋也做好的。”
皇帝满意地点头,这衣裳还能凑合,玉儿制的鞋他却着实想念得紧,只是,想着皇太后临去前,还念着要穿着玉儿制的衣裳与鞋袜,皇帝一时又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让玉儿跪安。
出宫的路上,玉儿被拦了下来。
侧头看着九阿哥,玉儿也不出声,这人,明显来找碴儿的。
九阿哥脸带不忿之色:“你前几日宴客,为什么不请我?”
玉儿瞪大眼:“我为什么要请你?”
☆、343、吵架
343、吵架
九阿哥一个劲儿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还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你请了四哥;请了老十;老十三;却不请我们别的兄弟;你看不起我们。”
玉儿哼道:“不请就是看不起?谁说的?”
“你不是看不起我们,你为什么不请我们?便是我得罪了你,三哥;五哥他们没得罪你吧,十年来你第一次宴客,怎么也不请他们?”
玉儿的灵觉感觉到几个亲王的靠近;眯了眯眼;“我不请你,是因为我讨厌你,打小儿,嗯,那年我才十二岁,打那时候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变着法儿的寻我的不是,欺负我;我成婚后,你还隔三差五给我找麻烦,还让人绑架弘芝弘英,想把他们卖到外省去,哼,九堂弟,你这种行为,你自己说,你这像个当叔叔的样子吗?亏我的几个儿子还成日叫你堂叔,你也好意思应。都没脸红!
宜妃娘娘爽直,五堂兄也宽厚,怎么同样是宜妃娘娘所出的你,却阴险毒辣,小鸡肚肠,脑满肠肥,无事生非?哼,你自己说,你这样儿,是不是可讨人厌了?”
九阿哥活到三十六岁,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一时气得脸色紫胀,怒极攻心,扬起了手。
玉儿一扬眉:“干什么,你还要动手打堂嫂不成?你自己说,我方才的话,哪句说得不对?哪句说的不是事实,哼,说不过我,就想打我。老九,你试试,你要敢打我,我就敢告诉皇上,让他打你板子,打你五十板子。”
九阿哥的牙咬得咕咕作响,早忘了自己为什么找上这个女人了,他在府里,不是没打过女人,可是这、这个女人他还真不敢动,没错,他确实不敢动她,不只是因为她是嫂子,更因为,他若敢动了她一根手指头,那只凶残的毒豹子就敢要了他一只胳膊,皇阿玛就会打得他下不了床。
九阿哥又气又恨,怒吼道:“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在皇阿玛面前总装着一幅纯良温善的模样,其实,你最功利不过了,你打小儿见着四哥就巴结,见着我和八哥十弟却瞧不上我们,明明是个卑微的奴才,却一点儿不怕我们,看着恭恭谨谨,其实,你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十弟要看你的那只鹰,你还嫌他麻烦,你自己说,有你这样做奴才的吗?啊?这天下,有哪个奴才敢这样欺逛皇子?成婚前可恶,成婚后就更可恨了,本来雅尔哈齐和八哥素来挺和睦的,为了你,却闹得生份了,到如今,甚至见面打个招呼也客客气气的像个外人,你说,为的什么?还不都为的
你?你这个女人,你、你、你为什么要醒过来。”
玉儿一皱鼻子,“小心眼儿,就因为第一次见着你,我被那只雕扯着走了,没留在那儿等你们开口再走,你就记恨了二十几年,你说,你这心眼儿,是不是小得也太过份了?明明那时,我给你们行过礼才走的呀。”
九阿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晕脑胀,怒吼道:“蠢女人,我是为着那个吗?你怎么没蠢死了算了?”
玉儿哼道:“我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就是为那个,算了,九堂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某一天,佛印问苏东坡:学士看我像什么?东坡戏谑说:禅师像狗屎,佛印听了毫无愠意,淡然一笑。东坡随即又问:禅师看我像什么呢?佛印毫不思索地回答:像佛!东坡回到家里,开心地大笑。苏小妹便问:大哥为何如此得意?东坡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没想到小妹却道:大哥输了!禅师心中有佛,故所见皆佛;大哥心中有狗屎,故所见皆狗屎。禅师心净,大哥心秽也!”
玉儿说完,也不等九阿哥再说话,转身走了。
哼,臭老九,不理他。
看着那个女人在几个嬷嬷的卫护下扬长而去,九阿哥站在那儿摇摇欲坠,脑中一直回荡着:屎、屎、屎……
“九弟,你叫我们来就是看你和一个妇道人家吵架的?”而且,还吵输了。
五阿哥看着九阿哥,心里怒其不争。
三阿哥则还在使劲儿回忆这则典故的出处。
四阿哥手里转着佛珠,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笑意:老九又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九阿哥回过神来,咬牙强笑道:“五哥,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五阿哥叹道:“老远听到堂弟妹说你打小儿第一次见着她就变着法儿的欺负她……”他都不想说了,方才听到的,全是自家弟弟的不是,偏自家这个同胞的兄弟,连句辩白的话都没说清楚,真正坐实了他阴险毒辣小肚鸡肠的罪名。而且,还让他们见着了他试图打一个郡王福晋,那时,他想冲出来阻止老九,偏被老四无意间挡住了,后来寄希望于老九能把伊拉哩氏反驳倒,谁知道,最后不过更显得自家弟弟没肚量,唉,真是,让他这个哥哥说什么好!
九阿哥本打着挑拔离间的念头,反正,不论伊拉哩氏怎么回答,他都打算让她把几个亲王哥哥们都得罪了,只是没想到,到最后,自己被气晕
了头,还被那个女人轻轻巧巧带偏了话题,最后扬长而去,不但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还让几个哥哥看了笑话。
九阿哥咬牙,那个女人和他的八字犯冲,但凡见着那张脸,他就怒气上涌,再见不着平日一点儿城府,想他胤禟三十几年来,算计过多少智计超卓之士,不曾想,却总在一个蠢女人手里栽跟头,还是连连栽跟头。
九阿哥咬牙,明儿,一定要亲自去庙里求个避邪符,那个女人,太邪门儿了。为什么他一见着她,就再找不着平日的冷静呢?说她不是山精鬼怪,谁信?
“老九?问你,找我们做什么?”
九阿哥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五哥,我这不是准备请你们吃饭吗?”
五阿哥叹气:“要请我们赴宴,让下人递帖子就成了,还需要亲自和我们说?”结果,让另两个兄弟看了笑话。
三阿哥点头:“没错,九弟,递个帖子就成,不须这样慎重,对了,这宴是个什么名头?”
九阿哥想了想:“没什么名头,就是想和哥哥们聚聚。”一时之间,九阿哥也想不出什么来,家里也没谁生辰,也没别的事儿。
四阿哥翘起唇角:“什么日子?”
九阿哥想了想,“后天吧。”
三阿哥点头:“好,后天就后天,就这么说定了,若没别的事儿,哥哥我就先走了,我得去问问翰林院里,可有谁知道那个典故的。”
三阿哥说着便转身走了,留在当地的九阿哥的脸狠狠抽了抽,四阿哥唇角的弧度又变大了一些。
“九弟,是去你府上,还是?”
九阿哥摇头:“去我的酒楼。”
四阿哥点头:“三哥走得太快,一会儿你再着人和他说一声儿,免得他到时直接去你府上了。”四阿哥冲五阿哥点点头:“五弟,四哥我先走了。”
五阿哥笑道:“四哥,后天带上弘晖吧。”
四阿哥点点头,转着佛珠,转身走了。
五阿哥看着还愣神的胞弟,气道:“你既请了我们,是不是还得跟别的兄弟们也说说?免得大家说你势利眼。”
九阿哥咬牙:“雅尔哈齐才请了三个兄弟,为什么我不能只请你们三人?”
五阿哥气笑了:“人家是以伊拉哩氏的名头发的帖子,堂弟妹是个什么性
子,这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还指望她面面俱到?若她真有一日像四嫂那样我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她了。”
九阿哥气得跳脚:“五哥,听你这意思,她由着性子撒泼、任意妄为,还是对的?”
五阿哥道:“不是对不对,只是,她天性便是那样喜怒由心的,再说,她病了这十年,长年昏睡,偶尔才醒过来一小会儿,这十年,便相当于没过一般,你说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妇道人家去比什么?还有,九弟,五哥要说说你,你怎么能说出她蠢死了的话来?你说,这话,被皇阿玛知道了,要多生气,被雅尔哈齐和那几个侄儿知道了,又该怎么气怒难当?我说,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啊?你六岁就知道这样的话不能说吧?你今年三十六了,你这三十年,白活了?”
九阿哥气道:“你别唠叨了,我这还一肚子气呢。”
五阿哥也恼了:“我不管了,我说的,你总不听,我告诉额娘去,让她老人家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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