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火影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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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看着面前两张表情坚定的脸，它们和另外三张脸重合，她的爱人和亲人，还有鸣人说着要成为火影，保卫木叶时的坚定表情，很像，他们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纲手有了片刻的愣神。但是片刻后，在静音惊讶的注视下，纲手爽朗地一笑，同时用符合她最初性格的豪迈语气说道，“我支持你们，不过，这其中有多少困难，我想你们自己都可以知道。希望你们可以克服。”
　　“……我不会反对，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再仔细考虑。”看着儿子坚定，同时透出他并不陌生的幸福微笑，日向弘树无奈地说道，“你们都还小，尤其是夜。还有，你们都是拥有血继的人，而且你们的血继没有别人了，只能由你们传承……”
　　“父亲……”
　　日向弘树的话被夜透出冷然的话打断，看到夜那虽仍旧带着敬意，但是已经隐隐有着疏离、防备，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敌意后，日向弘树不禁心下一惊，立刻打断夜的话将自己未完的话快速说完，“夜，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你提出要求，我只是想需要告诉你们，你们的选择会很艰难……木叶的长老会将怎样处理白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日向家族的长老都已经开始在日向家寻找合适的女人，为了留下你的子嗣，或者说你血继的继承者。”
　　沉默在这个不大的病房中蔓延。
　　打破沉默的是日向弘树低沉，带着担忧却已经坚定的声音，“无论如何，我不会反对……只要不背叛日向家族，我会尽量支持你们。在你母亲的眼中，你比日向宗家更加重要。”
　　沉默片刻后，夜缓缓展开笑容，自信而且耀眼。
　　“谢谢，纲手大人，父亲，还有静音。就像你们说的，我们现在都还小，还有时间，而在那些时间内，我们可以改变很多。”坚定，还有自信。
　　转向白，夜看着那双温柔却坚定的深黑色眼睛。两双眼中都有展露在另外一双眼中的微笑。
　　“希望如此。”说完，纲手看了眼两人便快速离开了病房，另外两人也没有多说，同样沉默地离开。
　　待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夜立刻微笑地看着白。
　　“白，当初我是在离开雾忍搜索范围后便立即使用进化的血继侵入你的意识，使用忍法创造再生之术，让你还有一线生机的身体恢复。虽然之后我也同样陷入昏迷，不过我不是不久前才清醒的。其实，我在离开水之国不久便可以清醒过来，只是因为当时那难得的奇妙状态让我继续陷在自己的意识中。”
　　说完，夜在白疑惑的注视下缓缓地举起手对着床边的花瓶，随后在白惊讶的目光下，那花瓶中的水以球体的形态出现在夜的手掌上方。
　　这个术，或者说这个能力，白很熟悉，那是水无月一族冰晶血继操纵水的能力！
　　看着以球体形态安静地悬浮于夜手掌上方的液态水，白露出震惊，还有不解。
　　“水无月的冰晶血继？”平缓情绪后，白温和地向夜问道，已收起震惊和不解，语气中反而有着淡淡的喜悦。
　　“我想应该不会有错，那确实就是水无月的血继，而且不仅如此，因为拥有了你的血继，我同样拥有了你这个血继所必备的风和水属性的查克拉。风和水属性的查克拉，最温和、最易精细控制的查克拉，对我的医疗忍术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助力。”虽然仍旧是淡淡的语气，白却可以听出其中的兴奋和激动。
　　“难道，你的眼睛进化后，在可以帮助你掌控他人身体的同时，还能够复制对方的能力，甚至是，血继能力？”沉吟片刻，白缓慢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不，没有那么简单。”带着遗憾，夜淡淡地说完，却看到白露出担忧、不安的神情，他立刻展开笑容快速解释道，“不用担心，使用那个能力对我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这次之所以会陷入比较长时间的昏迷状态，只是因为我想要切实地弄清楚这个能力。其实，我对周围环境仍旧拥有感知的能力，如果遇到危险，我可以立刻清醒。还有，虽然现在进化了的血继并没有给我可以立即生效的复制能力，不过，据我推断，通过一定时间的琢磨还有试验，还有对别人运用那种能力的观察分析，不出意外的话，我真的可以做到‘复制’。”
　　“分析，配合你那血继加强作用下，几倍于平时的思维速度？你是通过分析你所入侵的那个身体的战斗本能来推断那具身体所使用的术吗？”
　　“是的。侵入你身体的瞬间我就可以完全掌控你的身体，对它的分析完全可以做到像为自己分析一样，我可以很清晰地知道那具身体的情况，包括使用各种术所遗留的痕迹，然后得到各种数据，甚至分析出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有，现在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的，比以往更多，包括必须使用特殊的术才能感知到的遗传物质，其中包含着血继传承的遗传物质。最重要的是，虽然很困难，但是我确实能够改变自己的体制，甚至遗传物质……”
　　夜无法掩饰激动，快速向白解释，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温和眼神中透出惊喜，夜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继续道，“不过，那些观察分析，还有改变体制，只是针对我自己而已。还有，那些分析和改变相应的遗传物质的过程，很麻烦。我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制造出冰晶血继，是因为我对你血继的战斗方式，甚至修炼方式和使用血继忍术时的感受都了如指掌。如果侵入的是一个陌生的人，仅凭对方身体中残留的战斗本能，我要模拟出对方的战斗方式就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分析探索过程，至于陌生的血继，想要创造出同样的血继，无疑会更难。”
　　静静地听着夜的解释，白始终保持温和的微笑，随后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我们的血继都进化了，实力有了大幅的提升，何况，我们最终都是医疗忍者，而现在纲手大人已经回到木叶村，我们的生命至少可以得到保障……”说到这里，白原先带着淡淡喜悦的语气，到最后却越来越低。
　　木叶忍者村不仅仅是一个村子，给大家以归宿的家，更有权利，还有围绕权利展开的，并不光明，甚至可以算是阴暗的争夺。而纲手处于这个漩涡中心，他们只是其中的棋子……
　　“关于那个任务，你有没有更多的信息。”同样想起敌人的夜沉默片刻后问道。
　　“没有，我知道的不多。我了解的，只有那个任务本身，还有试图杀害我的那个暗部当时的一些举动而已。”微皱着眉，白说道，语气中不由地带上厌恶，对于这些阴谋的厌恶。
　　“这绝对是团藏的阴谋无疑，我们，和他的仇算是结下了……”夜的语气中不由泛起深冷的寒意，冷酷的话随即脱口而出，但是却被白冷静地打断。
　　“冷静一点，夜，我们现在不能，也做不到太明显的反击。”看着夜已经收起寒意的眼睛，白继续冷静地分析道，“在我们活着回来后，纲手大人必定会怀疑我之前的任务有问题，我想，甚至在你执意要来救我时，纲手大人一定已经着手深入调查那个任务，还有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暗部，当然包括那名‘根’的人。在我醒来后，纲手大人却没有立即询问那个问题，而只是询问另外一件并不紧急的事情……或许有你父亲更加关心那个问题的原因，但之后她也没有问及那个问题，应该也可以说明她已经知道了详情，并且已经有了计较。”
　　顿了顿，稍稍整理了思绪，看了看同样陷入沉思的夜，白继续说道，“没有立刻处理那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她不能处理，那个‘根’，应该不是目前的她可以随意动的吧。不过就算不能处理‘根’，她也应该告知我们，刚才她没有立刻和我们说明那个问题，也许是不能在当时告诉我们，日向弘树上忍，你的父亲，就在边上……”抬眼看了看夜，发现夜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并且确定没有任何情绪异常后，白继续他的推测，“日向家族，也是木叶的一大势力。虽然有你这个算是起到桥梁作用的存在，但是……”
　　接下去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在看到夜了然的点头后，白再次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同时稍稍松了口气。
　　“夜。”白突然的一声轻唤让夜从深思中惊醒，带着不解地看着对方。
　　“4年，4年时间应该足够让纲手大人掌控木叶忍者村，而我们，在4年时间内变强，然后离开木叶。”定定地看着夜，白缓慢，但是坚定地说道。
　　听到白的话，夜陷入回忆，还有对他在这个世界经历，还有这个世界的分析思考。
　　4年的时间……3年后，晓和木叶的战争将要展开，会持续多久，1年，可以结束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做的一切，还有现在所面临的境况，都不是他所控制的。
　　遇到白，也许是那么多非自己所能控制的事件中让他有所感激的。之后，投入纲手门下，是为了生存下去，虽然后来他和白都已经将纲手当作亲人。不久前，在纲手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他们都逼不得已地成为了木叶的忍者，或者说，是棋子。然后是日向家确定他的身份，并且要求他回到日向家族，虽然之后他知道日向一族也许并不是无法挣脱的牢笼，但是那之前充满不确定，让他恐惧不已的过程都不是他所控制，甚至可以影响的，而是由木叶高层和日向一族高层所决定，而出发点都是他们双方利益的妥协、权利的制衡。最后，是白不得不参加的任务，还有几乎无法避免的，已经威胁到他生命的阴谋……
　　那么多事，他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初投到纲手门下是为了生存，而那个情况让他们势必和木叶牵连。之后被木叶完全控制，对此，他们只有严守忍者的守则，那是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成为木叶判忍的危险。
　　然后是现在已经可以由纲手和日向弘树态度看出来的，木叶和日向一族必然会有的对他们两人情况的激烈反对，还有之后也许就很快会到来的对他们更多的安排，包括他们遵守忍者守则而务必执行的任务，还有他们之后的人生安排。
　　虽然自从来到这个充满杀戮、危险的世界，他就一直以生存下去为第一要务而接受着许多无奈，但是那不代表他“愿意”承受那些控制……
　　“好，4年。”在白温柔注视下低头沉思的夜猛然抬头，那双幽深的暗紫色眼睛有着坚定，还有渴望，不仅仅是一直以来只有的对生的渴望，还有对自由和幸福的向往，“我们给自己4年时间协助纲手大人掌控木叶，还有变强，然后离开。”
　　看着夜的眼睛，白温和的笑容渐渐扩大，然后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做到的。”
　　我们……听到白的用词，夜不禁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然后突然惊觉，对于他们两人现在可以说是已经确定的关系，之前两人均无任何的言语提及过……似乎很自然的，他就这样接受了白的存在，与伴侣的形式存在于他以后的生命中。虽然，之前在水之国两人的双唇相触碰——在这个世界那不应该属于亲人间的行为，那，可以隐隐表达出白的意思，但那之后就没有任何的言语说明……
　　当白以确定的语气表达出他的想法和决定后，他觉得很感动，因为白很明确地知道他的想法。他一直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情绪，并且将这个能力视为战胜敌人保住自己性命的，至关重要的能力。现在，他没有面对敌人时并被看穿后的恐慌和警惕，而是有着感动和，幸福……
　　对着夜快速变幻的双眼，白始终保持着对方熟悉的温和微笑，在得到对方表达欣喜的微笑后，温和的淡笑不自觉的扩大。
　　两人没有再过多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都已了解对方的想法。
　　是啊，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想法和将会做出的决定。夜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如此熟悉对方。
　　看着眼前火影办公室的大门，夜的眼神不由一凛。他可以感知到周围没有任何暗部隐藏，包括忠于纲手的，也包括忠于木叶长老会，抑或是根的……办公室内也只有纲手和静音，纲手要和他们谈关于白前往水之国执行的那个任务了吗……
　　夜和白对视一眼，在确定对方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后，夜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两人听到了纲手的声音，不过，不是他们所熟悉的懒散或是豪爽，而是虽然同样熟悉，但却难得的严肃。
　　办公室内，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之后的纲手表情严肃地看着两个她熟悉的孩子带着她同样熟悉的或温和，或漠然的表情慢慢进入这间办公室，一旁的静音始终保持沉默和严肃。
　　几人沉默片刻后，纲手首先出声，“白、夜，暗部都已经离开了，有些问题，上次在病房里不方便谈，现在需要谈谈，也让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是”、“是”两声恭谨地回答，但是两人的表情均没有任何变化，貌似对将谈的话题仅给予了部分的关注，但是纲手可以从两人变得凌厉的眼神中知道他的两个弟子严肃的态度。
　　“夜，我想，你应该已经从之前自己调查出的疑点和白告诉你的情况，知道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别人所害吧？”纲手缓缓地说道，同时注意着夜的眼神变化。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就是这样，纲手知道，夜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
　　“是‘根’吧……”
　　“是的。也可以说不是了，那名成员已经被‘根’和长老会证实，是水之国的间谍……”说到这里，纲手语气中不由带上了讽刺，还有凝重。
　　“纲手大人，那名，呵，‘间谍’在暗部将他抓捕前就意识到他自己身份暴露，而成功逃脱了；还是，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根’在抓捕过程中，由于那人的顽强抵抗，而不得不杀死他，并且没有来得及由长老会的人，或是您的人问出哪怕一点点水之国的情报，而且现在您所看到的说他是水之国间谍这个情报，是完全来自‘根’的调查结果？”夜清晰、平缓，甚至听不出语气的问话连贯地说出，不过，白和纲手都可以听出其中的讽刺。
　　“你猜得很准，那个人死了，大体情况就是你说的那样。”没有对夜那对“根”和长老会表现出的无理不满，纲手陈述道，带着无奈。
　　死了……也许根甚至没有给那个人一个选择的机会，便快速解决了他的生命，亦或是那个人忠心到自愿为了组织牺牲，但是不管怎样，那些人，好狠！
　　听到那人的结局，夜和白均是眼神一紧，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意，更多的是凝重。
　　也许这个村子那些未成长起来的孩子确实还很纯真，但是这些已经经历过血的洗礼的人，并不单纯，更没有对他们而言充满危险的名为“善良”的品质。那个暗部仅仅是一个人，他们还有所谓的大局。
　　“我今天让你们来，并且让所有的暗部都回避，就是为了和你们谈谈这些话题，毕竟你们是我的弟子。”说到这里，纲手顿了顿，看向两人，并且没有任何意外地在两人眼中看到些微的感激。
　　确实是感激，夜和白都知道，纲手并没有任何义务收留、帮助他们，更教给他们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资本——力量。
　　“虽然我没有教授你们什么为人的道理，或者是告知你们一些所谓的人性，还有什么是权利，但是你们从小随我四处‘旅游’，看到的，有很多了吧……”一边说着，纲手一边紧紧关注着两人的眼神变化。说着说着，再次看着夜那双似乎对一切明了的眼神，纲手不禁陷入回忆。
　　她“旅游”的地点并不固定，虽然总会是有赌坊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哪里会缺少赌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