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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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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不甘落后:“丁夫人腹中之胎的确是有凶煞之胎,如果再不理会这样下去丁家必有血光之灾。”他甩了甩拂尘:“如果让贫道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定能化去煞气,保丁家的家宅平安。”

    青松的眼睛一转:“罢了,贫道深体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是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有些缘份,师父给我的仙物就给了他吧。贫道做法三十六天,就可以转煞气为贵气,孩子将来富贵无双,丁府当然也是家宅平安。”

    紫萱听着两个道士争生意心中暗笑,嘴上却惊叫着后退一步几乎是贴在车厢上:“真是妖孽?!”

    众人更是退开,有胆小的已经准备回家不再看热闹了;但是丁家大夫人怀了妖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当然也会在两三天内成为京城中无人不知的消息。

    芳菲大叫着让道士们滚开:“滚开,滚开,我的孩子当然不是妖胎,不是!”她的话现在无人相信了,而且她如此不尊重两个道长也让他们心中很不快,更让众人很不满。

    把芳菲扔给两个道士后,紫萱再次回到马车上看向车一侧的水慕霞:“我感觉今天的事情当真是有些古怪,只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水慕霞微笑:“王爷已经先行一步,现在没有回来想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路上也应该不会再有人拦下我们了。”他话是如此说但心里却有点不安。

    芳菲的哭闹声依然传过来,两个道士已经联手把芳菲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总之你不做法事就是对不起京城的百姓,就是想害死他们。

    古人信鬼神啊,芳菲根本就无法证实她腹中胎儿无事,更不能说她的梦都是编造出来的;但是真得让两个道士做法事的话,她岂不是让丁家丢尽了脸面?要知道她还没有把丁大夫人的位子坐热乎呢。

    紫萱看她一眼,心知道士们赚钱也不会乱来的,尤其是这种有道观在京城边上的人,骗钱可以却不会弄出人命来;所以芳菲肚中的孩子不会有事儿——能不能平安的落地,却要看它母亲芳菲是不是想要留下它了。

    不再理会芳菲,紫萱自和水慕霞等人赶去皇宫;而芳菲的所为现在更让京城的人认定《斩附马》里的大姨娘就是她,因此芳菲成为京城新得、名声最响亮的“恶妇”!这可算是名符其实的恶妇,也是她早就应得的。

    刚刚成为一品夫人的芳菲,马上就顶上恶妇之名。有那疑心重的老人摇头叹气:“会不会丁家的阳宅有问题,怎么只要是丁大夫人就会是恶妇呢。”

    解决了芳菲后,紫萱更是着急要进宫,可是刚转过街角他们就又被人拦下来,这次是萧家的人。

    那萧家的人看到水慕霞就哭拜在地上:“大少爷,您快回府吧,说不定还能见到大夫人的……”他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水慕霞闪身拉起他来:“你说什么?!我母亲怎么了,她的身体向来很好的。”

    紫萱也探出头去,不过她没有说话;眼前的萧家人她并不识得,但是看水慕霞的样子应该不假。

    “大夫人她、她……”那仆从紧紧的握住水慕霞的手:“您快点回去,还能来得及见上一面。”

    水慕霞心中闪过犹疑,因为今天自打一进城到现在都不顺,他母亲在这个时候忽然病重当然有些可疑;但是那是他的生母,且他这么多年不回家,他的母亲想他也只是出府来和他相见,家中从来无人用任何一个亲人的病重来骗他:萧家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什么。

    那是生他养他为他操心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的母亲!就算是心有犹疑他也不可能放得下心来,如果当真不能再和母亲见上一面,他当真是枉自为人。

    因此他回头对紫萱道:“一路小心,不行就先回府去。我,回不来还有晋王爷呢。”他也不骑马纵身而起时对着钱老国公施了一礼:“就托付给老国公了,天佑,前天的路可能不好走,你要护辅国夫人周全。”

    他如此说就是想到如果自己家的人骗自己离开,那就肯定有准备不会让他短时间内离开萧家;眼下晋亲王是不是已经入宫见到皇帝他并不知道,所以才会叮嘱钱天佑一句。

    紫萱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能在心里为水慕霞的母亲祈祷一番,便继续向皇宫而去;就如她所担心的那样,马车行了不远就有人来说:“钱老国公把钱小国公打晕带走了。”

    “钱老国公可曾留下话?”紫萱看上去很平静。

    “没有。他们走时我们多问了一句,就被钱老国公的人打了一记耳光。”

    琉璃闻言急了:“姑娘,晋亲王不在、水公子也被人叫走了,小国公又……”

  
  255章 软刀子

  紫萱看看琉璃:“人,始终是要靠自己的。再说,晋亲王是因为发觉不对而先行一步,也是为我们大家好;而水是因为母亲病危才回府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留下来,此事根本就无选择的余地,我们也不能让水选择留下来;至于钱小国公,你也听到了他是被钱老国公打晕弄走的。”
  “朋友就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常常伴在我们身边。”紫萱长吸一口气:“走吧,已经一半了,这条路——”她的目光坚定:“我们是认识的。”
  琉璃想了想道:“我去把璞玉……”
  “不用了。”紫萱摇头:“她和文昭在京城中消失,说也是有违旨意的;此时一切未明之际还是不要让她们露面为好。走吧,有我呢。”
  琉璃皱起眉头忧虑的看向车外,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倒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所为呢?难不成是想要自家姑娘的性命居然这样不着痕迹的弄走晋亲王,让水慕霞无可选择的离开,再让钱天佑不能抵抗的跟钱老国公回去,这个人让她感觉到可怕。
  她想不通的是:“姑娘,我们倒底是立了大功的啊,为什么回到京城会是这样的?”她很不平。
  紫萱摇头:“我不清楚。不过,很快我们应该能知道了。”她拍拍琉璃的手:“不用担心,那么多的苦难我们都走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行过一条街还是遇上了人,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紫萱并没有意外。
  “公主,好久不见了。”她上前见礼,看着长泰目光沉静:“只是,这里好像并不是公主府门前。”
  长泰上下打量了一番紫萱:“谁说这不是公主府了?这是本宫在京城的别院不成嘛。看起来气色不错,人都不在你身边了难得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本宫现在倒是相信九黎之事是你所为了。”
  紫萱看着长泰:“公主可是有事情要吩咐臣妾?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臣妾有急事要进宫就要先行告退,还望公主勿怪。”
  长泰看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猜,本宫准备了什么迎你回京?”
  紫萱立在那里迎着长泰的目光一动未动,长泰想要找她的麻烦她也只有接下来,在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当然少说少错。
  长泰有些不满的叹口气,然后笑意全部消失有些厌烦的摆手:“滚了,快点给本宫滚本宫看到你就烦。”听她的话好像就打算这样放过紫萱,倒真是让紫萱吃惊不小。
  “臣妾谢公主,只是臣妾想问问为什么。”紫萱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免得再中了长泰之计,以为什么事情也没有,其实这本就是她要谋算自己的一步。
  的确,她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但是眼下她不步步为营的话又哪里能找出生机?
  长泰瞪着紫萱,见紫萱倔强的立在原地恶声恶气的道:“本宫知道你刚刚让芳菲那个贱/人吃了亏,也算是替本宫出手教训了她——本宫没有理会她,就是不想教训她脏了本宫的手,也不想让人以为本宫要和她那么一个贱/人抢男人不过,你做得不错,本宫心头很舒服,所以就饶过你吧。”
  紫萱很意外的看看长泰,她和长泰无缘无故结冤:这位长公主行事当真是神鬼莫测,完全是随着她的性子而来。
  “谢谢公主。”紫萱道谢很诚恳。长泰如果执意要找她麻烦,想要摆脱长泰要比芳菲难多了。
  长泰懒洋洋的起身,扶着宫人的手进府一边走一边道:“本宫就再说一句,前面的路可不太平,你就算是过了本宫这一关,其它人那里也不那么好过的。”她回过头来:“如果你不能顺利进宫的话,本宫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因为你过了本宫这一关却在他处丢人现眼,岂不是说本宫不如人?”
  “总之,今天能找你麻烦的人绝不会少一个的。”她的眼有微微一挑:“你,现在可并无帮手了。”打个哈欠她半个身子都挂到了宫人的身上:“想不落下把柄,嘿嘿。”
  紫萱行礼目送长泰进了府门后才转身回到马车上,看着琉璃的眼睛她笑笑:“瞧,只靠我们自己这路也不是那么的难走。”
  琉璃勉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倒不是怕其它的,只是怕她的姑娘今天被人害死;经历了那么多后,她真心的想她的姑娘能快快乐乐的活到老,不然老天岂非是太过不公平。想到在九黎的日子她一叹:“如果知道这个,还不如不回来。”
  紫萱摇头:“丁家害得我外祖一家如此惨,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当真不理会的话我良心不安,这一辈子也不会活得开心快活。我不是和尚道士,不会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我只知道有人欺我、欺我的亲人,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这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忍气吞声,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她看向车外:“回来,我不悔。”
  琉璃忽然握拳:“姑娘不是说过嘛,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婢子倒变得胆小了,幸亏无人知道,不然就是丢了姑娘的人。”
  紫萱微笑:“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马车行得不快也不慢,如果一路无人捣乱,现在早该进宫回完事情又回到她的护国夫人府了。
  再次拦住紫萱的人是司马家的人,却不是那个司马玉而是司马云的哥哥司马风。
  司马风看到紫萱行礼:“见过辅国县主。”
  紫萱看着他:“不知道你拦住我的马车有何事?无缘无故你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拦妇人的马车,你就不怕会坏了妇人的名声?”她开口就不客气的扣顶帽子给司马风。
  司马风笑得温文尔雅:“县主真是会说笑,在下只是有些事情要拜求县主,只因心中太过高兴所以才会一时失礼于县主。在下郑重向县主陪罪,还请县主包涵一二。”他倒和司马玉完全不同,一副温开水的脾气;并且言谈举止十分的有礼,还对紫萱带着些敬意。
  紫萱倒没有想到司马家的嫡长子是这个样子,就仿佛她捉弄司马玉的事情他不知道般,能和紫萱当街笑谈,仿佛是时隔多日才见的故交旧友。
  “司马说笑了,司马家那可是当世四大世家之一,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求人的?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司马家无能为力的话,那我更是力有不逮。”紫萱虚应几句马上就要走:“我还有要事进宫面圣,少陪了。”她说完就要吩咐人走。
  司马玉微笑的上前一步:“县主,只是一个请求罢了,您听完再推脱也不迟。如果县主肯答应,面圣之事也就不用如此着急。”他温和而有礼的相请:“不知道县主可不可移步到茶楼一叙?”
  紫萱看着那张满是真诚笑意的脸,忽然生出种狠狠一掌打过去的念头:“我不明白司马的意思——你是说只要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也就不用进宫面圣;”她沉吟一下笑了笑:“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的意思是说,你能代皇上拿主意?皇上会不会答应我的事情,只要我答应了,就能让皇上答应我的所求?”
  司马玉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连忙对着南方行了一礼连道“罪过”;转过身来了脸上全是苦笑,他摇着头道:“县主果然是言词犀利,在下不敢再领教了。在下绝无那等意思,还请县主饶过在下。”他说完深深一礼,再深深一礼的求恳。
  “在下绝无他意,也只是想请求县主为我三妹及在下的冰人,哪里敢有丝毫不敬之意。原本家父是想让在下先给县主去见礼,然后由家父亲自前去相请,不想在下口拙却让县主生出误会来,实在是在下的错。”司马风再次施礼:“在下有不敬不到之处,还请县主原谅一二,家父会亲到府上道歉。”
  看着司马风,紫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软刀子了;司马家的软刀子当真软成水,可是暗处那刀锋却利得很,如果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伤到。
  司马风除了拦住紫萱的马车再没有无礼的地方,自始至终他都彬彬有礼;但是紫萱知道司马玉的事情司马家的人不会人人得知,但司马风和其父亲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如何说,她和司马家已经算是结下了仇,原本她以为司马家会如丁家或是平家那样高高在上的还报于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她用软刀子。
  司马云和水慕霞的亲事虽然是双方父母已经商议,都已**定了,但是水慕霞没有点头这门亲事随时会不存在;在边关到京城水慕霞虽然没有特别给司马家难堪,却一直视司马家如无物。
  显然,司马家是熟知水慕霞的为人,所以才会想到这种法子:请紫萱去做媒人,就不用怕水慕霞会翻脸、或是把媒人直接扔出来。而对紫萱来说,她当着这么多人,又如何推脱呢?反正司马家已经摆低了姿态,这种喜事只要不是有仇当然不会不近人情的、没有理由的一口拒绝。
  除非,紫萱和水慕霞是有私情的。
  司马云看着紫萱笑着再次施下礼去:“在下恳请县主答允。”他刚刚那句话就是暗示,你只要答应,你所有的麻烦我们会替你解决。
 
  256章 无人能拦

  紫萱看着司马风没有作声,看上去人还是很平静的,但事实上如今紫萱最想要做得就是狠狠一掌打在司马风的脸上,然后吐出一个“滚”字打发他。
  司马家请他为司马云和水慕霞做媒人,如果只是认为她和水慕霞是朋友的话,这样的事情她先问一句水慕霞,如果可以她真得不介意撮合一对璧人。但,司马家现在是逼她成为媒人,因为他们认定她和水慕霞有私情,就是想让她被迫自己退出成全水慕霞和司马云。
  司马风见她不开口轻轻的加上一句:“县主好久不回京了,京城中惦记县主的人可是不少,急着想见见县主叙旧的据我所知还有几人。”他说到这里笑笑:“立太子的大典县主差一点赶不上,如今皇上改了主意,大典再定日子之时,县主就无遗憾了。”
  威胁。大殿下没有成为太子,和芳菲两进两出天香楼有关,而此事就算芳菲拿不出凭证来也认定是由紫萱所为;芳菲回京后当然不免向贤贵妃哭诉,贤贵妃此时最恨的人就是紫萱了。司马风提及立太子之事,就是想让紫萱知道她有天大的麻烦,而眼下能帮她的唯有司马家了。
  紫萱看看司马风,再向皇宫的方向瞧了瞧:“司马家相托是看得起我,又是喜事当然应该应承下来的。”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水公子的脾性你们比我更为了解,他如果想答应这门亲事,在他已经完全知晓的情形下自会托媒人上门;如果水公子不愿意的话,你们司马家就是再相逼,只怕这门亲事也成不了。”
  “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能让水公子点头应承他原本不喜欢的亲事,请司马公子另请高明。”她直接开口就拒绝了,没有留一丝余地——她直接道出水性杨花不喜欢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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