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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小妾:惹上腹黑王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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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黎月搞不清他到底是何时醒的,这回儿是心虚不已,却强作镇定的说道:“我哪有做什么亏心事,你别瞎说。”
“是吗?”宗政旻轩半信半疑的,“那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我只是觉得饿了,所以才想着出去找点吃的。”说着拿起桌子上早已凉透的药,掩饰般的说道:“昨晚睡着了就没叫醒你,我拿出去热一下。”说着,便匆忙出去。
宗政旻轩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无声的笑了起来,逗弄她的感觉,真的是太有趣了。
*****
言黎月出了门,便直奔厨房。
昨日的那个小二哥迎面过来,见了言黎月微微颔首示意。
言黎月轻笑:“小二哥,我想热下药,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小二为人憨厚,在这小小客栈过活着,经常被客人欺负着,难得有这样一个衣着不凡却又没什么架子的客人对她态度极为客气,打心眼里欢喜,忙笑着道:“这个交给小的来做就成了,姑娘还是休息下吧!”
言黎月心里感激,拿出昨夜里从宗政旻轩那里拿来的银子递过去:“那就麻烦你了。”
那小二哪里肯收,推辞着推回去,却又被言黎月硬塞过去:“若是你不收,那我就自己去热。”眼见着说的这样坚定,小二也不好再推辞,只道了谢塞进衣袋里。
言黎月在一边坐下,看着小二忙活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正说着,便见雪儿寻了过来。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言黎月心说莫不是宗政旻轩又开始闹脾气了?
“主子,可找着你了。”她跑的急,现下喘的厉害。
言黎月伸手帮她拍着后背顺顺气,“怎么了?慢慢说。”
“我刚上街去听说镇上最近不太平,回来跟王爷一说他便催促着我来寻你。”她压低声音说道。
言黎月皱眉,什么叫镇上不太平?
见她有些疑惑,雪儿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主子,昨日夜晚,平安镇县令之子安子琼被人杀了,现在外头乱成一团,官府正在到处抓凶手呢!”
“那可有什么线索?”言黎月许久没有接过案子,但是一听到除了命案,神经还是极其敏感的,雪儿见她模样与平日不大一般,不敢拖沓,忙答:“这个奴婢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好像是与对子大会上的一个宁姓公子有关,现在县令那边已经抓人了。”
言黎月听完,步子轻提,对着里头的小二道:“这药煎好了麻烦你帮我送到房间里。”说着朝雪儿使了个眼色,雪儿见她不发一言,神色凝重,步伐急快,便也不想那么多,小跑着一路随着,陪着她往外走。
走到客栈门口碰上匆忙出来的宗政旻轩。
“你怎么也出来了?”他皱起眉来,脸色仍是不大好,却比昨夜有了起色。
言黎月心里挂记着案情,也不与他多说,只道:“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
宗政旻轩知道她办案的能力,也不多阻拦,只拉了她的胳膊,便要出发。哪知言黎月一把甩开,不悦道:“你这病还没好,怎么还能去阴气那么重的地方,我和雪儿去便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去你们能进得去吗?”宗政旻轩提出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言黎月仰头不服的问:“那你去了我们就进得去了?”随即明了,“你是准备拿出身份来?”
宗政旻轩点头,若不这样,怕是根本就进不了案发现场。
言黎月心心念念着命案,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那就快走吧!”
正文 葵潭镇命案(二)
两人便去了案发现场--瑞祥楼。
那里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门口几名侍卫把手着,外人根本进不得半分。
两人携手上前,为首侍卫长剑一挑,阻拦道:“什么人,看清楚了,这里可是命案重地。”
宗政旻轩眉头一挑,不回答反而对着在前头拦路的侍卫道:“你们县令大人可在里头?”肋
“在是在,不过你是何人,敢来此处找我们大人?”那人趾高气昂的叫嚣着。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宗政旻轩与言黎月对视一眼,懒得多费唇舌,直接掏出怀里的令牌扔过去:“拿给你们大人瞧瞧。”
那侍卫拿过来,一看金灿灿的牌子上赫然写着‘轩’字,放在嘴边咬了咬--真金。这普天之下,敢这样堂而皇之用这种牌子表明身份的人真的是没几个。他不敢去猜测这人的身份,不过从这气宇看来,绝非等闲,不敢怠慢了,这年头,皇上威微服私访都是常事,万一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倒霉的还是自己。忙道了声‘稍等’便卯足了劲冲进去。
没多久,县令李长德便捧着那牌子哆哆嗦嗦的出来,后头跟着昨日在对子大会上见过的朱会生。
还未走到跟前,那两坨子便‘扑通’跪下,口中不住道:“下官(草民)给轩王请安,不知王爷嫁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镬
宗政旻轩不耐烦的摆摆手:“都起来吧。”也不去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查的怎么样了?”
众人战战兢兢的起身,那李长德低着头,连眉眼都不敢抬起。
这轩王在朝中的地位他还是知道的,不知为何突然到这小小的葵潭镇,而最倒霉的是,正好还有命案发生,而且王爷还亲自问到他这里来了,这下子,自己好不容易换来乌纱帽恐怕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头压的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王爷的话,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凶手就是宁致远那小子。”
“此话怎讲?可有何依据?”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言黎月出声,连珠炮似得发问。
这声音温柔婉转,听在耳朵里,是说不出的舒畅,李长德忍不住抬头偷偷瞧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被吸引了去,果真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站在那里微微含笑,看在眼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咳咳--”宗政旻轩十分不喜欢这个老男人这样瞧着言黎月,故意咳嗽两声提醒一下。
果然,那边刚刚站起来的李长德被这一声咳嗽吓的腿一软,顺势又跪了下去。
“下官该死!”
言黎月对这官场上的参拜礼仪十分厌恶,特别是当初被简怀珍整的极惨之后,每每见了就浑身发麻。
“你快起来吧,别跪来跪去的。”她有些不耐烦,自己这是来看案子的,谁知连尸体还没见着只见着在这你边跪来我边跪:“和我说说案情。为何就认定安致宁是凶手?”
李长德装起胆子看了宗政旻轩一眼,就这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就听宗政旻轩道:“王妃问你话,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
本来能跟着宗政旻轩出来的女子就必定不是寻常人,再一听是王妃,这李长德更是不敢怠慢了。虽然心里好奇着,这到底是珍王妃还是云王妃亦或是安宁王妃,不过,他是没胆子问的,主子的事,岂是他这小小的县令敢随便打听的。
再一次哆嗦着起身,恭恭敬敬回话道:“启禀王妃,这宁致远在昨日与死者发生争吵,许多人都瞧见了,再加上在死者身上发现了宁致远的扇子,人证物证俱在,所以下官才敢断案。”
“这两点不足以称为断案的根据。”言黎月没空去理会称呼,“他们争吵的时候我也在现场,那样不足以称为杀人的理由,至于你所说的扇子,又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去仿制一把,更何况万一是宁致远不小心丢了被人捡去了呢?”她思维缜密的分析着:“所以,你现在断案尚早。”
“下官惭愧!”这李长德哪里会断案,不过是听朱会生在一边给他分析,他便这样说。
“行了行了!”言黎月被他啰啰嗦嗦的样子整的十分烦躁,与其在这和他浪费唇舌不如自己去验尸:“可否带我去瞧瞧尸体?”她提出要求。
“什么!!!”李长德大惊,尸体因为遭了极其残忍的破坏,现在已经惨不忍睹,就算是他,也是见了的一瞬有些惊,慢慢才适应了来,眼前的女子,贵为王妃,若是被吓到,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他忙道,“王妃,尸体死相极惨,王妃……”
“带我去看看!”言黎月的语气,不容拒绝!
从未听哪个女子坚决说要去见见尸体的,李长德又愣了愣,这下他学聪明了,直接把头转向宗政旻轩,为难的看了看。宗政旻轩神色凝重,看着神色认真的女子——言黎月言仵作,他嘴角勾笑,这样的熟悉感,都让他留恋,两人间,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了,于是,便对李长德道:“无事,她的能力,会让你吃惊,你可以让仵作跟着她学学!”
言黎月回头,见着宗政旻轩眼里的笑,尽然有那么一瞬,也觉得,两人之间,似乎也是有默契的。
“有劳李大人带路了!”她转身提步往外,他跟上。
宗政旻轩跟在后头。但愿从今以后,我都能像现在这般护在你身旁,你断案,我为你排除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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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验尸(一)--收藏过50加更
言黎月站在门口,现将屋子大概环视一周,果然是经过激烈的挣扎打斗,屋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片狼藉,花几上的花盆,桌子上的一个碗,一只筷子,一套茶杯,还有地上的椅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乱做一团。白色的墙壁上,溅满了已经干掉的血渍,血渍的方向,沿右手边大概呈现圆弧形状,长度约为两米左右,从血渍上可以看出来,凶杀挥刀的力度非常猛烈。肋
仵作正在验尸,见了众人进来,只是微微颔首。
“死者叫安子琼,十八岁。身高七尺左右(古代一尺,相当于现代的0。25左右),体重大约一百以内(古代一斤相当于现在的16两)。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喉部整个被划开,至后脊梁骨部位。右胸脯有几处密集的刀孔,刀口分布并无规则,死者应该是在用晚餐的时候被杀的,因为被割开的咽喉内,以及口腔里,都有食物的残渣。”
言黎月稍稍往前走了一步,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验尸官尚还在担心,言黎月这样的弱女子见着尸体的反应,因为这具尸体,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完全不为过,却见言黎月步子并未有停下的迹象,她一步步朝着尸体走去,然后,伸手揭开蒙着尸体的白色棉布,顿时,一张恶鬼般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毫无惧色,仵作着实惊了一下,这女子的胆识,真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换了一般女子见着这情景,只怕早就吓的鬼哭狼嚎,两腿发软,但只见她……镬
言黎月动作娴熟的翻开死者的眼皮,那眼皮翻开的一瞬,一双无神的眼珠便暴露了出来,瞳孔已经完全涣散。死者安子琼的脸部肌肤也已呈松弛状态,脸颊上有许多深深浅浅的刀尖划痕,每一刀都不深,但是都割开到真皮层,因为肌肉的松弛,而翻出里面的淡红色肉来。鼻子、下颌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破裂,说明是遭人袭击而忘。
“请帮我记录一下,仵作大人!”言黎月徒手解开死者的衣衫,看着验尸官准备好了纸笔,便顺带问道,“可有检查过生前可有过性行为?”那仵作脸一红,没想到言黎月会问这个问题,还问的这般自然大方,于是说:“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未有。”
言黎月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伸手又去解死者的衣衫,衣裳上和着血,紧紧的粘在胸口翻开的肉上,由此看来,仵作尚还不曾解开死者衣衫检查,只是做了一些表面的检查罢了。言黎月一眼扫过死者的衣衫,只见青色的长袍凌乱不堪,带着皱褶,上衣更是还有撕裂的痕迹,想必死者生前,做过一番剧烈的挣扎。
“仵作大人,请你帮着记录下,刚刚你所说的死者的年龄性别,请也一并附录进去。死者的脸上,有无数划痕,主要集中在右半边。喉部整个被划开,至胸口部位。死者右边胸口,有几处密集的伤口,伤口形状,嗯--”言黎月拿了白色棉布,将伤口边的淤血块扫到一边,定睛看了一阵,接着道,“几乎呈直线形状,从右肩膀下端到右肾脏左右,从伤口的创面看,凶手落刀极快,伤口平整度来看,凶器异常锋利,伤口深度来看,每一刀都下的极狠,足以让死者在短时间内致命。”
仵作有些难以置信,眼珠子就要登出来,言黎月的观察,细致入微,他从事仵作这个职业已经有十余年,从一个小小仵作做到如今地位,自认自己也算还可以,但是如今看来,甚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他手下不敢耽搁,急急落笔,言黎月每说一句,他就详细记录下来,一边的宗政旻轩,晓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负手站在一旁瞧着,她认真的模样,让他嘴角上扬,很美。
“帮个忙。”忽的,言黎月对站在一边的宗政旻轩道,并自行将死者的大腿掰开,示意他帮着抓住,宗政旻轩额上黑线三道,他要是以这个姿势抓住死者的双腿,眼睛对上的,就是死者的私密之处,虽然都是男人,可是这种感觉更为奇怪,这让他,如何能释然,但是既然是言黎月要帮忙,他便也只能帮着抓住安子琼已经冰寒了的双腿,只是头扭向一边。
“再记下,死者生前,并未有过性行为!大腿外侧,尤其是左腿有很多处乌青,不是手掐伤的,像是撞伤的。”生前并未有过性行为,这不是奸杀案子,但是凶手是谁,和眼前男子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下此毒手,都是谜团。言黎月再起身,示意宗政旻轩帮忙将尸体反转过来,眼睛瞥见,死者的左手臂大臂上,有五个指头的淤痕,像是强力拉扯所造成,这也就是再次说明,死者生前,肯定做过反抗,“左手上臂,有强力拉扯淤痕,五指痕迹,都清晰可见。”可见凶手必定是手臂有力的男子。
言黎月说完,在宗政旻轩的帮忙下,已经将死者翻转了过来,死者背后,除了脖子上有些许轻微的刀痕,下部并无明显伤痕。
言黎月说着,视线又落在了死者胸前的刀伤上,对仵作道:“依你看来,死者身上,致命的伤在哪里?”
仵作放下纸笔,看着尸首,凝神片刻,道:“杀死死者的这把刀,来势汹汹,据下官估计,那取了死者性命的伤,怕是胸口的几道深深的扎入心扉的刀伤。”
言黎月点头,表示赞同:“我若是猜的没错,死者生前,和凶手做过一番搏斗,最后凶手拖拽住她的手臂,狠狠给了他几道,刀刀致命,待死者死后,凶手还能心安理得的将死者的喉咙割破,并在她身上划伤这么多口子,我猜,凶手必然是个心里扭曲之人,不然一般人,怎么会这样杀人,残忍无道不说,还大费周章,徒给自己添麻烦,要晓得,在死者身上多留下一道伤口,就会给自己多招一分危险。”
仵作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还只是看着尸体猜测罢了,但是言黎月却是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下,他是彻底的折服了,折服到都要以为,言黎月是上天派来的神人,眼神中,对言黎月满满的都是敬佩,当真宗政旻轩所说,他是可以学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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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验尸(二)--端午节加更
言黎月转过头,将白色的床单蒙上死者的下身,又执起死者冰冷的手,死者的指甲,留不同程度的损伤,若是有过挣扎,是难免的,她细细的将死者的指甲都检查一便,并未发现任何皮屑或者纤维,她又执起死者另一只手,有些不死心,不可能完全不留下,就算没有皮屑子,衣物纤维之类的东西,一定会在打斗挣扎过程中留下的。肋
她检查的极其仔细,终于,在死者的食指指里面,发现了一点点红色的粉末,若是不仔细辨别,根本就无法发现,因为纤维的颜色是红色略显透明,言黎月取了把小刀子,小心的将些粉末刮了出来,用刀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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