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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杨莲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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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有另外要处理的事情，我没有觉得失落，这样很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太久了，久到我甚至不知道，他愿意这样留在我身边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习惯。做交叉而不是重叠的圆，有共同参与的部分，也有各自的空间，这是我一直觉得最完美的爱情。我很高兴，我们之间渐渐不再只是自然的白水一样的相伴，而是开始有了一种适应的发展的继续着的……相爱？
我很欣然这样的改变，我们开始有了各自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却是可以一起走下去的。
所以我疏忽了他脸色的苍白，眉眼间的犹疑，疏忽了司雨她们避着我忙碌的举动，但现在却都是明白了。
我打量着眼前跪着的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含苞待放啊……我嘴角是冷冷的笑意，居然一个是娇美的女子，另一个竟然是男孩子，让我可以任意选择吗？最生气的时候原来是气不出来的啊，我从开始时压抑的怒火到渐渐的竟然心下一片平静。
有这样知情识趣的“恋人”，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呢？
我觉得那样欣慰于我们之间的慢慢改变的我，简直傻的可笑？也许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样憧憬规划着我们两人的以后吧？真是……可笑……呢！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从心里剥落，疼的我想要流泪。但我没有。
我居然可以那样平静的让他们退下，那样平静的洗漱，那样平静的躺在床上。
我和东方，我们之间，怎么了呢？在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再渐渐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在我以为着我们的以后的时候，他竟然这样狠狠的泼了我冷水。
我不想去想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他没有性欲怕委屈了我？还是想要我留下子嗣？无所谓了都，他竟然做的出。
而我，我竟然让他做的出，而在之前，居然是毫无所觉。
我一直都是错的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应不应该，只是因为顺着感觉，就理所当然的认定了他。如果是在我的世界，要挑选恋人的时候，一定不会单纯的就只是喜欢就好了的吧？一定会理智的想很多别的，家境，工作，前途。呵呵，一直都太戒备着的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所以才在感情上放松下来，失了考量吗？这不像我，真的不像我。
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是顺其自然的平和舒服的相处的，但这其实不是感情的吧？没有争吵，没有磨合，没有互相的退步体谅。一直都太平顺了。平顺的让我以为没有问题，而其实，其实，这正是最大的问题的，不是吗？
一直构想的关于未来的美好的憧憬，却是建立在我和他之间太虚幻不真实的关系上的，这样不坚固的地基，一旦沦陷了，整个城堡都免不了崩塌的吧？就都塌下来了，狠狠的砸在地上，碎了，破了。所有的一切。
距离让我们看不清彼此。我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靠的太近了，是靠的太近了，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张望世界，却忘记看清彼此。是吗，东方？
医庄休诊三天，我不觉得现在的我有心力去治病，只怕会误杀了人的吧？呵……
我把我的东西搬到了柳儿的隔壁。我没有软弱到只要面对一点问题就把一切全盘推翻，但我们，真的是需要各自好好想想了。
这三天我教了柳儿一些医术心得，还去后院看了看收留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以前也许经历过创伤，但是孩子的复原能力总是很强的，这些日子平安的生活，已经让他们脸上又有了天真的笑容。真好呢？几个孩子围在我身边闹，撒娇，跑来跑去，见到很少见到的我，居然都很兴奋和开心。虽然没有直接的抚养他们，但是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我给的，所以很亲近。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打起来了，照顾他们的仆从很是担心拘束，怕我生气。我让司情去拿了点心，一个人分了一块，很快他们又开开心心的手拉手去玩了。
如果我也是小孩子该多好呢？受了伤，一块点心，一个糖果，又可以前嫌尽释了。只是，好可惜，我不是~
我上街买了菜，自己做了以前很拿手的烧茄子，味道很好，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遇到一个感觉对的人很不容易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放手。
在爱里，我们都是一边受伤，一边学会相爱的。
我重新开始医病人，遇到一个中了很复杂的毒的患者，我忙着解毒疗伤，翻了很多医书，找了很多药材，精力都在上面了，也没心思乱想，然后东方回来了。
我在门厅接他。他瘦了，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的时候，神色很复杂，他的眼中好像有千言万语，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我也什么都没说。如果是往常，我一定已经很自然的拥抱他了，但我现在只是站着没有动。看着仆从匆匆的般他带回来的东西。
他本来白着的脸更加苍白了，复杂的神色也暗淡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我竟觉得他下一刻被风一吹，就会倒下。
我还是心下不忍，叹了口气，“厨房里备了膳食，我让人端上来……”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十八章 执子之手
“莲…亭……”东方极少唤我的名字的。他并不太与人交流，一般说话，都是在对我说，也就无所谓称呼了。也许是不熟悉的唤法，也许是他的情绪，他的声音有些低，带着涩然和犹豫。
我没有回头，“用了膳先去休息吧，我…，我暂时住在柳儿旁边的西屋里……明天……我想跟你谈谈……”没有等他的反应，我走了开去。
晚上看着医书，有些静不下心，虽然这几天我已经在平复心情了，但真的见到东方，我却真的是要强抑着才能不直直的冲上去问他，到底是为何。
他……今天见到了，觉得他心里也是难得。那样憔悴，武艺那样高深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有了那样的气色呢？
咫尺天涯~~
有时真的是咫尺便是天涯，明明是那么近的枕边人，但是心思却那么远。为什么不能就单单纯纯的温暖的爱呢？我本来以为是可以的。即使是原著里，也无法抹杀东方的专注的长情。两个都是愿意认真爱的人，怎么会啊？有点苦笑，想不明白~
抬头揉揉脖颈，却看到烛光映着的门上的影子，他……在外面？
我盯着那门上的人影，默然良久。却还是深深呼了口气，站起身，放下书，走了过去。
开了门，门外果然是东方。他手里拿着绣棚、针线，站在那里，见我出来，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唇角嚅喏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声响。
只是站在那里，挺着身子，盯着我的眼。他的身上有一种退无可退，强撑着的，不得不决绝面对的气息。是……绝望吗？我总觉得这样子的他似乎是不管不顾，要抛开一切一样。东方……我要拿你怎么办呢？要怎样对待？要怎样相处？要怎样，我们才能一起走下去？
我微微侧开了身，他从我身前挤进来。坐在桌旁，像往日一般的执了针线。我在门边看了他半响，他却是强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我还是只能叹气，关上了门。另取了一只烛台过来点上，太暗会伤眼的。
一时无话，我盯着书半天翻不了一页，他一直飞快的走线。屋子里很静，只有偶尔烛火蹦了星的响声。院子里，柳儿的房间里的灯灭了，上门的响动，该是往日里歇息的时候了。我站起身，合上书，东方却仍是一副恍然未觉的样子，手上仍动作着。
我把书摆在柜子上收好，看了明日排下来的病人的名帖，都收拾妥当了。我看着桌边的东方，他仍是在很快的穿针走线，只是，我心里叹了声，他的绣工极好，往日里也早是该出活了，但现在，我看着他手中的绣棚，虽是绣了良久，动作也不见慢，却真的是不晓得在绣的是什么。
“东方……该歇了~”我出声。
“我还不累，你先歇吧~~”他眼不离，手不停，状若无事的回我。
该歇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抿了下嘴。
“东方……”我不想说出来的。他很突兀的抬了头，脸上竟是勾了笑意的，“我忘了，等一下，我打水伺候你梳洗……”他站起身，去取脸盆。只是这里的摆放跟原先的屋子是不同的，只看了他在四处找。
“东方……”“别急……就找到了……”他手上更是乱翻，碰了盆景。
“东方……”我看不过去，握了他的手臂。他侧背着我站着，停下来，僵立在那里，却不转头，“你若不欢喜……我让他们换新的人，好不好？……你要什么样的都可以……”他神色还平静的，但声音却是有颤意的~
我忍不住紧了手，我本来是不想为难他的，他这个样子……我也难受的。但他竟然还是不晓得我到底在为什么气吗？竟然可以说这样的话？我本是已经淡下去的怒气，腾地又起来了。
我觉得我都气的要发抖了。
怎样的都可以吗？他是够贤惠还是已经腻了想要摆脱了呢？
只是他又这个样子，颤抖的不是我，竟是他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样跟他讲下去了。
我手上用力，拉了他再怀里，另一手扳了他的头，唇欺上去，不是吻了，我几乎是恶狠狠的想要咬他了。他很热烈的回应我，唇间有血腥味，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是真的一直都搞不懂搞他的心思的，我也在一点一点的慢慢调整对待他的方式，却还是不对。怎么办？我们之间要怎么办呢？我有些无力，只好更加凶狠的吻他。
好像有火被点燃，然后慢慢的就偏离失控。
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我是心里犹豫着想要停下来的。即使我是医生，我也一直都没有寻出合适的方法，让他也能和我一样体会到快感。我不想要让他在床上迁就我，我不想要折辱他。只是我没有办法停下来，这样的对于未来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这样的无能为力，我不想停下来了。我挣扎着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他的眼中没有情欲，却是有着另外的我看不懂的东西的，带满了色彩，脸上的红晕给他染上了些媚意。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揽了我的脖颈，凑了唇过来。
我再没有挣扎，回应他的吻，手上摸索着解开彼此的衣裳。我抚摸他的身体，我是没有经验的，有的只是些理论的知识，但这样的事情是怎样也没有办法靠理论就会的。我尽量的放缓动作，不想要伤到他。即使没有办法让他感觉舒服，至少不要让他难受。
没有备好的润滑油，我摸了擦脸的面霜来充当。这些东西都是我用了对皮肤有好处的药材做的，绝对没有添加化学元素，虽然不够专业，却是不会伤身的。
我奇怪我居然在这时候可以有心思想这些。
已经可以进三根手指了，扩充的足够了，但我还是忍着，尽量寻找他身体里的那个点，我是医生，知道治男性的不举时也有按摩前列腺点的方式，也许是出于补偿，他并不能感到情欲，但我想要尽可能让他感到舒服一些。
他一直都很平稳的呼吸果然慢慢乱了，我有些怜爱的，俯下身子，重新亲吻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带情绪，这次是很温柔的一个吻，我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慢慢的进入他的身体，完全没入的时候，我一直紧张控制着的不想伤到他的心一下松了下来。我感到一种满足，我一直都觉得，感情就是两个人陪伴在一起觉得默契，觉得舒适，并不觉得一定要有性事，但现在我却是真的感到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原来真的心里爱了的时候，还是会想要在身体上更近的，就好像是两个人，被揉成了一个，觉得心跳和呼吸都是重叠的了。
结束的时候，我也没有急着退出来，我抱着他，脸颊依着他的肩窝，觉得心里面是一种平静的圆满。感觉什么问题都不害怕面对了，我想这样子，和他一直的走下去。
就这样拥抱着，等呼吸也平静下来的时候，东方轻轻拉了我的手，交叉着和他的握了。这是我喜欢的握手的方式，我总是觉得这样的握手像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感觉，心里的亲密，让我想起那句古老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莲亭……不要别人，好不好？……”东方在我怀里，喃喃的说。我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现在又这样子讲，好像是我想要似的，不是他自己一直自作主张的要把人塞给我的吗？
可能是我的沉默，让他不安了，他更紧的握了我的手，抬起眼寻求我的保证，急切又恳求。我这时又怎么忍心和他争论事情的究竟呢？
额头抵了他的额头，彼此的呼吸交织着，“好，我们两个人，一直，没有别人……”我印上他的唇，以吻封缄，我认定你了，就再也不要放手。不会放手，东方，就算你有天不愿了……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十九章 最悲哀的事
我似乎一直都有着理工出身的特质，理性多过感性，冷静多过冲动。
所以现在，在那样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之后，我很快又在一片安逸的温馨中挣脱开来，回到了之前纠结的现实中。
有些事情不再提起就会过去，有些伤疤不再碰触就会长好，但是有些刺，越是放着不理，越是会长到骨子里，再难拔出来。
我宁愿是血淋淋的现实，也不要粉饰太平的梦境。
温柔却坚持的替东方清理的身体。好在我的克制和他因为学武而强韧的身体，虽然都是笨拙的第一次（东方虽然有过侍妾，但和男人也的确没有经验），也并没有伤到他。
我在心里罗列着应该沟通的事情，沉吟着语言，东方却因为我一时的无话和严肃的表情，而慢慢退却了本来因为我亲自为他打理身子而涌上来的些微的羞赧。在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是苍白的脸色和绷紧的身体。
我有些疑惑无奈的蹇起了眉头，我能察觉到他的不安，却无法理解原因。
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是完美的恋人，但是我也自认做到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不至于这么失败吧~让爱的那个人甚至都无法展颜微笑……
“东方……”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但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后…悔…了……？”在我开口之前，东方似乎无可忍受的吐出声音……
什么？我本来要讲的话，就被这样被堵在了喉间。
“后悔碰我了？觉得恶心吗？……这样的身子……”好像终于被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脆弱的崩溃的东方。
还有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我。
很悲哀啊……以为是甜蜜的值得纪念的会关系更近的迈一步的亲密接触，却似乎是被他当做最后救命的稻草，以为一直平淡的温馨的相爱，原来不过是一个傻瓜的自以为是和一个笨蛋的屈意应对。
以为只是前进的太极沟通的太少才有的偏差，现在才发现最初就是个错误的开始。
我好像真的可以理解那一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许不是说无法说出口的暗恋吧，而是那么深的爱着一个人，明白讲出了爱，还是无法让爱着的那个人感觉到。
这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一件事情。
自以为互相了解的两个人，谈一场自以为是的感情。
我开始以为他的性子就是温和柔顺的，后来觉得自己小视了“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以为是他在包容我，却原来居然是一直以着那样看轻自己的方式屈意的妥协着感情。
以为是可以让他不再重复原著中的悲哀，作恣意风情的东方不败，以为是可以成为他温暖的港湾，以为是让他更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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