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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生之山月儿 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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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东南西北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儿歌竟然被他们唱得越来越忧伤。
三遍后,两个人同时停了下来,任夜风将他们的歌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良久之后,柳润生感慨地说:“茫茫夜空中两颗星能互相照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月儿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得愣了一下。随手一拨拉草堆,就准备再躺下,却不料摸到一个硬邦邦圆滚滚的物件。
“呵呵,我找到我的手电了,你的还给你。”
月儿打开自己的手电,把光柱对向深黑的夜空。昏黄的亮光在头顶那一片夜空晃动着。
柳润生接过手电,也打开手电,明亮的光柱尾随着月儿的手电光柱。
月儿调皮地躲开他的追逐,他却执着地一直跟着。
月儿笑着说:“瞧你的光多亮,把我的光映得黯淡无比。”
柳润生轻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电递给她,又拿过她的手电,说:“这下,你的光比我的亮了。”
月儿举着手电对着夜空说:“好,我要用这点光亮穿透夜的黑。”
柳润生举着手电,也加入月儿的光柱,说:“那让我来帮你。”
月儿移开手电,笑着说:“你的光太弱了,起不了多大作用啊。”
柳润生说:“再弱也有光亮啊。”于是那束昏黄的光柱始终融合在明亮的光柱内。
……
两个人正你追我赶地玩的不亦乐乎,忽听到一阵响亮的蝈蝈叫声。
回头拿手电照着一看,青墨提着个蝈蝈笼子正走了过来,边走边笑着说:“老远就看见你们玩手电筒。我今晚要守一夜呢,把电池耗尽了,我怎么照亮?”
月儿惊讶地问:“不是说好晚上是我守吗,你怎么来了?”
青墨说:“妈怕你一个人害怕,还要连累润生哥陪着你,所以就让我换你来了。对了,你们这么大的人还玩手电呀?快关了吧,真幼稚。——姐,咱家这个手电让你玩得快没电了。”
月儿不服气,正想争两句。
柳润生却笑咪咪地说:“没关系,两个都留给你,一定够你用一晚的。”
青墨接过手电,来回推了几下开关,高兴地说:“这一把就够用了。真亮,照得人心里都亮堂了。”
这时,才歇了片刻的蝈蝈们又叫了起来。寂静的夜里两个蝈蝈的叫声此起彼伏,显得很热闹。
月儿说:“青墨,你来守夜还带着蝈蝈陪你呀。”
青墨坐在月儿旁边,把蝈蝈放在怀里逗弄着,说:“我怕自己一个人太无聊嘛。哪里象你们,走到哪里都是成双成对的。你就看一会场,润生哥还来陪你。”
月儿狠狠拧了下青墨腰里的肉,恨恨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青墨哎呦哎呦叫着:“润生哥,我姐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呢,快来帮我。”
柳润生笑着说:“活该,谁让你惹你姐生气,就该受到惩罚。”
青墨扭动着身子,躲避开月儿的毒手,嘴里大叫:“救命啊,谋杀亲弟啦!”
月儿拍了他一下,说:“喊什么喊,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真的欺负你了呢。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再不要满嘴乱说了。”
青墨笑嘻嘻地说:“我没有胡说呀。——哎,姐,我错了,我再不开你们玩笑了。”
月儿停下手,说:“那你一个人和蝈蝈说话吧,我们先走了。”
青墨央求着:“姐,润生哥,你们再陪我坐会。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很没意思的。”
润生商量般地和月儿说:“那咱们就再陪会青墨吧,他一个人确实很寂寞。”
青墨说:“就是,就是,三个人多热闹,咱们讲故事。润生哥,你不是喜欢看历史书吗,就多给我讲讲咱们这里的历史人物和发生的大事吧。”
柳润生想了一下说:“咱们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西北。山峦起伏沟壑纵横的地理环境和干旱少雨穷困艰苦的生活,使我们这里的农民生活一直很贫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这里的人们千古不变的生活习惯。然而,就是在这样平凡的日子里,我们的先辈们同恶劣的自然坏境做着顽强的斗争。我的故事就是讲这样一个勇敢而坚韧的人,他……”
柳润生所讲故事的开头很枯燥冗长,青墨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见还是没有到有趣的地方,就说:“润生哥,换一个吧,这个不好听,你讲的和教课书差不多。”
润生不自在地挠了下头说:“我看的书开头就是这样的,所以无趣了些。其实我根本不会讲故事,只会照本宣科。”
恰在此时,月亮从云彩里钻了出来,明亮的月光照在润生的脸上,月儿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尴尬和惭愧。
月儿说:“没关系,你讲得故事很符合咱们这里的实际情况。虽然我没听完,但觉得很有深远的教育意义。历史本来就是现实生活的过去嘛,自然无趣了些。——既然青墨爱听有趣的故事,我就讲一个发生在特殊年代咱们这里的一个笑话。
话说每年春节前,某肉食站总要留一部分猪头给熟人。为了区别,在每个猪头上分别写着张三、李四、王五等名字。
这天,朱主任来到库房,一看猪头上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便大发雷霆:‘他妈的,怎么没有我的头?’
肉食站的小刘忙把朱主任领导屠宰场,指着一头待宰的肥猪说:‘朱主任,看,你的头最大。’”
……
很久之后,月儿都记得在那个美丽的夜空下,新鲜扑鼻的麦香弥漫在他们周围。三个年轻人爽朗欢快的笑声,盖住蝈蝈和虫子们的鸣叫声,漫过满地麦穗的麦场,越飘越远……
谈论理想
起早贪黑地忙碌了几日,麦子终于装袋、入仓了。
父亲蹲在一袋袋敞着口的麦子面前,脸上的笑意充满了每一道皱纹。
他随手从一个袋子里抓出几颗麦子,那麦粒颗颗干净、饱满,放在嘴里一咬,嘣嘣响,不禁啧啧称赞说:“真是好麦子,又干又净!”
母亲在一旁也高兴地说:“这几个孩子干活一点都不偷懒,瞧这麦子晒得真干,扇得也净。”
父亲点头:“等过两天交了粮,就杀只鸡,好好做顿饭,让孩子们吃顿好的。他们最近辛苦了。尤其是生娃,人家在自己家是娇生惯养的,到咱家可没少吃苦受累。”
母亲一提起润生,那笑容便格外欣慰:“是啊,生娃可真是个好孩子。人既实诚又勤快,咱月儿跟了他那是要享福的!”
父亲笑咪咪地不再说话,出得门,又点上烟锅子,美滋滋地享受上了。
“润生哥,这新麦磨的面特别香。我让妈今晚就蒸上一锅大白馒头,喧喧的,特别香甜,一准儿比城里的奶油面包还好吃。”青墨在前面引着装满一袋袋新面的牛车,转头对后面跟着的润生乐呵呵地说。
润生笑着点点头:“我一直都觉得面包赶不上馒头好吃实在。我其实更爱吃馒头。”
青墨轻轻抽了一鞭子停下来啃路边青草的老牛,老牛嘴里嚼着草,又慢吞吞地往前走。
“我姐真是的,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也不回来。润生哥,你今天话那么少,是不是想我姐了?”青墨狡黠地偏头问正看着远山出神的润生。
润生闻言笑了笑,坦然地说:“我只是在猜想,她那么急是有什么事吗?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青墨抡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笑着说:“我姐当然是有事情去办了。不过我不能跟你说她在忙什么,还是等她自己和你说吧。——听,有人在唱曲子呢。”
两个人侧耳细听,远远的不知哪座山头有人悠闲地唱起来了信天游。
距离太远,听不清楚歌词,但听曲调的悠扬和深情,估计又是哥哥妹妹之类的酸曲子。
青墨听了一会,自己哼着喜爱的流行歌曲,在前面悠悠地走着。一边甩着手里的鞭子,作势赶牛车。
后面的润生却默默倾听那歌声,心里猜测着歌词,时不时去帮着推一把上坡时显得费力的牛车。
他们沿着山路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颀长……
月儿回来时正赶上吃晚饭。
她倒没什么急事。只是地里的农活基本忙碌完了,加工厂那边她得去看看。
加工厂没有预期中的大赚,但也没有亏损,运行的很平稳,陈大哥和月儿都比较满意。
毕竟农村零散的陈醋小作坊很多,而且有些人家还是自己做醋自己吃。在这样一个封闭落后的小县城,他们的加工厂能一直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经过最初的头脑发热,两个人都冷静了很多。
陈大哥在省城联系的那几家买家虽然一直在用他们的醋和挂面,但省城里品牌杂多,人多嘴挑,要想在这里一鸣惊人,谈何容易,更别提冲向全国了。
而且果醋此时还没有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人们习惯于吃粮食酿醋。这对于他们大批量生产成本低廉的新产品,是个不小的困难。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他们的杂粮挂面销路不错。省城里订购的那些商家纷纷加大了订货量。
陈大哥踌躇满志,他预备再买两台大压面机,收购大量杂粮,着力加工杂粮挂面。月儿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
一家人在院子里吃过晚饭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月朗星稀,星星几乎被月华遮去了光芒,只有几颗最大最亮的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瞧着夜空下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父亲和母亲与年轻人说了会子话,就进窑去了,院子里只有三个年轻人在一起闲聊。
“青墨,你的理想是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理想问题。
青墨想了想,憧憬地说:“医生,我将来要做个医生。会看各种大病小病,治各种疑难杂症。穿着白大褂,手拿手术刀,为病人祛除病痛,救死扶伤,这是我最喜欢的形象。”
月儿点头:“好,医生这个职业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失业。人吃五谷杂粮,就有可能得病,得了病,就得找医生,所以做医生是很有前途的工作。好好努力吧,我支持你!”
青墨不满地说:“你怎么那么实际呀。我这么崇高的理想,被你一说显得特别世俗。”
月儿一楞,仔细一想,自己果然是考虑问题很实际,首先想得是生存问题。
这时润生说话了:“其实,我觉得你姐说得很有道理。做医生,往大里说可以治病救人,往小里说可以一辈子捧固定饭碗。如果我们首先不解决吃穿问题,就谈理想,那是空谈。所以人要脚踏实地地谈理想,并为实现理想而努力奋斗。——月儿,你的理想是什么?”
月儿仰头看着明月,想了很久,才迷惘地说:“我不知道。我就希望将来我能挣好多好多的钱,让家里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苦哈哈地跟老天爷要饭吃了。”
青墨疑问道:“不可能吧,姐,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呀。你不是很想做个女农民企业家,带领咱山里的农民共同致富,发展农村经济吗?”
月儿摇摇头:“我没那么高的目标。我也做不来女强人,那太累。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润生同学,你的理想是什么?”
润生笑了笑,认真地说:“不怕你们笑话,我就直说了。不管我将来上哪个学校,毕业后,我都要回到家乡。我打算在县里成立一个专门开发、加工山里土特产的公司。这个公司如果办好了,既可带活咱这一方经济,又可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带着大家共同走向致富之路。虽然个人的力量很微薄,但我就是不想再做逃离故土的人。我相信,只要肯付出辛勤的努力,这片贫瘠的土地一定会给我们丰厚的报酬,这里的人们也不会永远贫穷下去!”
月儿震惊地看着他。她想起润生和她在校园树林里偶遇时说过的话,难道那时他就有这种想法吗?
润生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他笑着说:“其实,那时候我只是朦朦胧胧觉得我不应该任由家乡继续贫穷下去,具体怎么做还没想清楚。这回咱们一起收麦子,我才下了决心,一定要改变这里的落后面貌。我要让乡亲们都用现代化的农机播种、收割、脱粒。
山路难行,交通不便,山里的土地最好都迁到塬上,我们把这里的土地和荒山全部种上各种各样经济价值高的果树。既能涵养水源、防风固沙、防止水土流失,又能增加收入,比在山里种粮食要合算多了。”
青墨钦佩地连连点头:“润生哥志向真远大,比起你,我就差远了。我决定了,以后我真要学了医,也要回到家乡给咱农村人看病!咱农民想看病太难了,小病只能靠自己抗,大病要花好多钱去大城市治。我呀,有了钱就在咱县里办一所真正的‘农民医院’,有一流的医疗设施,先进的医疗技术,合理的收费,让咱农民看得起病,得病再也不犯难!”
月儿被他们的豪言壮语深深感动,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太狭隘。虽然那次在树林里和润生的交谈对她有所触动,但她依然没有改变过从农村走向城市的想法。她始终认为只要有了钱,带着家人挣脱出这片穷苦的土地,才算走向幸福,却没有象青墨和润生一样设身处地、因地制宜地为这里更多的人们考虑过。
青墨催促着月儿:“姐,我们都打算留在家乡,为建设家乡奉献终身了,你呢?你也表个态呀。”
月儿看了眼润生,他正等着她的回答。
月光如此明亮,将他眼中的期待照得那么明显,她几乎被他炯炯的眼神灼疼了。
月儿仔细想了想,才慎重地说道:“说实话,我一直很向往城市里方便、舒适的生活,非常想过上那样的好日子。可是,你们既然都要扎根农村,我也不能太自私。等我毕业后,我就要求分配到家乡吧。”
青墨极其不满月儿这么保守不积极的说法,他不高兴地说:“姐,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志向呢?我一直很崇拜你,觉得你有思想,有见解,认识比我要深远。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失望了。你这样的回答根本就是无奈之举,似乎是我们逼你的。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们一样学得满腹知识,为自己的家乡做一番贡献呢?你难道对咱们的家乡没有感情吗?”
月儿惭愧了,她刚才的回答的确很谨慎保守,她的确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没有他们那么深厚的感情,她也的确一直没有放弃住在大城市里的想法。
润生注视着她,慢慢地说:“我想,只要我们付出努力,将来我们的家乡一定会被建设得比大城市还要美。也许那时,城里的人反而要争着生活到农村来。但那需要一个过程,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而期间我们将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你,是不是很怕付出却得不到应有的收获?”
润生的语气虽然温和,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凝重。
月儿无语摇头。她抬头看了眼月亮,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嫦娥奔月的传说。
嫦娥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抛家弃夫,却落了个孤独寂寞、苦守广寒的下场。回忆往昔,她一定非常后悔。
月儿不愿意再后悔。她曾经因为自己的自私,痛苦于失去了一位好姐妹,她很怕重新再品尝到那种自责悔恨的心情。
她想起自己最初的那些创业梦想。润生的想法和自己曾经的想法竟然那么相近,这使她更加钦佩他的见识和气魄。
回想当初,她是凭借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才会有那些想法。而且她虽然有那些想法,却没有扎根农村、共同致富的意识。而现在看来,柳润生的想法则更为现实,也更加远大。
自己富不算富,只有带着大家都富起来才算富。他的所思所想,正深深体现了这一点。
“姐,你还犹豫什么呢?难道你不想和润生哥在一起吗?”青墨见她迟迟不说话,急了。
月儿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我决定了:毕业后和你们一起回家乡,建设家乡!”
说出这句话后,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青墨高兴地说:“这样就对了!到时候,我做医生,当院长,你和润生哥开公司,卖土特产,用科学技术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摘掉贫穷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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