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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后宫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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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秋原本正开开心心地摩挲着自己的“秋水”,听他一说,顿时又大大地不快了起来,竖起两条眉毛就要开口反驳。
花碧莲赶紧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闹了,原是有正经事情要问你!”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你的道理,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把这次的事情,说来给我听听,也算给我解闷……”见宛秋皱起了眉头,他忙接着又说,“权当是我救你的报酬好了!”
本来是想继续保密的,被他这么拿话一堵,宛秋倒是不能回避了——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有恩抱恩,有仇抱仇”,如今花菲以此做筹码,来交换自己的任务目标,他自然是不能顾左右而言它了。
所以,他只略微踌躇了一下,便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我接了个任务……要我接近宝珏公主……”
“你要杀她?!”花碧莲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硬声道,“你杀旁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只有她,却是不行!”
“为什么?”宛秋有些好奇地问,“难道你接了什么要保护公主的任务么?奇怪!‘魔医圣手’什么时候也做起‘拿人钱财、与人销灾’的勾当来了?”
花碧莲冷哼一声:“我可不象你这么贪财!我之所以要护她周全,只是为了顾全老百姓!两国交战,百姓颠沛流离,公主此去,若能和月国结盟,风国顾忌两国实力,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仗也就打不起来了……”
“我却不知,‘魔医圣手‘什么时候也变得悲天悯人了!”宛秋一脸悻悻地插嘴。
花碧莲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也不想想我现在是干什么的?身为此次出使团的唯一御医,事情本来就不少,你若是再把公主伤了,岂不是又给我添麻烦?!万一公主要是死了,你让我还怎么在朝廷里头混下去?!最最要紧的,我的名声怎么办?在我手里,可从来没死过人,就是断了气的,只要我乐意,也会从阎王手里把人给抢回来!你倒好,看我才过几天舒心日子眼红了是不是?没事也要给我找点事情来做做!”
“我哪有?!”宛秋委屈地大叫,“明明是你不让人家把话说完嘛!……我这次又不是存心来跟你捣蛋的……我可是奉命前来保护这位公主殿下的!”
说到这里,他神秘兮兮地竖起一个巴掌,在花碧莲眼前晃了晃,“你不知道,有个大财主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五万两银子的定金,要我们好好保护公主在月国的安全,还答应了我爹,若是能保护公主平安回朝的话,可以再收十五万两的尾款!”
他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个公主人缘儿倒是挺好的,竟然有冤大头愿意替她出这么多的钱,够抵我们接几桩生意的了!……钱多就是好啊!什么都能占最好的!为了这笔钱,我爹把身为王牌的我都派出来了……”他先还在感慨钱多的好处,最后却变成自我陶醉了。
花碧莲知道他的脾气,除了喜欢钱,就是喜欢自吹自擂,不过,这都是在熟人的面前才会暴露的真性情,平时他可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杀人从来都没失过手,所以才得了个“玉面阎罗”的称号。看他在那里自我陶醉,花碧莲也不急着给他泼冷水,抚摩着颈上的黑晶石蝴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的确是件大买卖……”他喃喃自语地说,“真想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居然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朝廷平素是最不屑与咱们江湖中人来往的……这位公主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更谈不上拉帮结派,自然不可能是朝中官员来替她强出头……我在太医院里出入也有些时日了,也没听说她结交过什么富商财主啊……她的两个御用管家虽然厉害,不过毕竟是奴才,一来不敢动用她的钱财,二来自己也没这个家底,想必也不是她们所为……至于那个出身名门、精明能干的驸马,早就被皇上、凤后盯死了,更不可能认识江湖上的人……莫非,这公主身边还有什么有来历的人么?”
他心思慎密,只在片刻间,便将宝珏身边的关系理了个清楚,奈何分析得虽然清楚,结论却依旧是做不出来。
宛秋两手一摊,满脸的无辜:“你问倒我了,我也只是听说这个财主是男的,其他一概不知……你也清楚我们的规矩,杀手和委托人是从来不见面的,什么任务都是上头的分派,我们只管做好自己这部分就好,其他是轮不到我们管的。”
看着依旧在沉思的花碧莲,宛秋喜滋滋地说:“说起来,能在这里碰见你,可真是天助我也!有你这个‘魔医圣手’做搭档,那十五万两的银子,可是稳赚到手的了!”
花碧莲冷冷地斜他一眼,“你这么笃定,我却是大大的不安了!”见宛秋一脸不解的样子,他继续说道,“‘玉面阎罗’的身手也不过如此,才见面就要劳动我来救命……这样的搭档,我还能指望他帮上多大的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让人想不到如此刻薄的话,竟是出自与他的口中。
宛秋满脸的懊恼,徒劳地解释着自己落魄的理由:“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我又不象你,能混个太医的身份直接过境……我是杀手嘛,这个身份么……自然要隐蔽咯!我如果要大明大方地穿越国境当然不可能,只好想别的办法了……原本是想借商队的路子过边境,到了月国以后再做安排的……没想到商队造劫,怪我一时心软,看那群土匪手段凶残,没有直接走人,反而出手杀敌,却没防备商队里面原来是有内奸的,早就在饮食里面下了迷药……真要是毒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怕,偏偏是迷药!这不是倒霉催的么!”他愤愤地抱怨着,“果然是好人做不得!瞧瞧,难得发次善心,却得来这样的结果!你说,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花碧莲有趣地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得一脸古怪:“你也先别急着怨天尤人的,照我看,你受点伤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翘起二郎腿抖了几下,“要不是你这身伤,哪有那么顺利能让你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接近公主?……啊……以前竟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除了拿家伙杀人,脑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原来也会用苦肉计啊!”说着,还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又讽刺我!”宛秋气得拿手直点着花碧莲,“你明知道我没念过什么书,你还老是拿话刺我……枉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却如此待我……你……你太欺负人了!”
什么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我们充其量也只是一起玩过烂泥巴好不好?拜托你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词汇行不行呦!花碧莲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了宛秋胡乱用的词汇而叹息。
眼看宛秋气的脸色都白了,花碧莲知道自己真的戳到了他的痛脚了,真要把他惹毛了,坏了两人十几年的交情可不好。所以,他故做委屈地说:“我哪里是刺你,我是真心地在夸奖你!你看,不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了吗?要我说呀,你还得好好谢谢那群土匪,否则,你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潜伏在公主身边的。”他巧妙地转移宛秋的注意力。
“是啊,是得好好谢谢他们!”被他这么一提醒,宛秋果然中计,他森然道,“非但要好好地谢谢他们,而且,还要加倍地还了利钱给他们!我这人,可是从来不爱占人便宜的!”
花碧莲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不点破,笑道:“如此,我可要替这里的百姓谢谢你‘为民除害’了!”
宛秋把手一挥:“我从来不爱占人便宜,并不表示就爱别人占我便宜!”他向绕口令似地说完,满含殷切期望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花碧莲的身上,“花菲,你刚才不也说了,要替百姓谢我么……不如,你替百姓出银子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时兴奋了起来,“你做太医一定赚不少钱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现实了一点,口头上的东西我不稀罕,你还是真金白银地拿出来好好的表示表示吧!”
“做太医哪有你赚得多?!”花碧莲撇撇嘴,“清水衙门,还要看人脸色,哪里有以前在江湖上既威风又来财的?若不是为了……”说到这里,他惊觉自己险些说漏嘴,赶紧刹住了话头,岔开了话题,“你也真是的,据我所知,你的钱已经多的这辈子都花不完了,干什么还要这么嗜钱如命呢?难得做做善事积积功德不好么?何况这原本就是你自己去报仇,和我扯上什么关系?难道要我花钱买炮仗,还要别人点、别人放、别人看不成?!”
宛秋被他一说,顿时有些失望,闷闷地躺回床上,再不吭声。一年以后,他再次路过此地,想起前尘往事,很不情愿地为了正义、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其实那群土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大灾星),白干了一场。原本他已经有了“做功德”的觉悟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走起了狗屎运:伟大的公主殿下,体察下情,知道他这么辛苦地为民除害,十分感动,而且,公主就是公主,不象花菲那么小气、一毛不拔,大发善心之下,一下子开了张三千两的银票给他,让他平白得了笔意外之财,彻底消除了先前以为“是打白工”的郁闷和委屈。
“明天,我会和公主说,要把你留下来做我的小厮,”花碧莲才说完,就看见宛秋又一个挺身坐起来,怒目而视地瞪着自己,他也不在意,继续说,“你只有借着这个机会才能留下来,否则,公主大概会按照先前的设想,给你点银子,把你留在这客栈养伤……”
见宛秋的眼睛因为听到“钱”而放光,花碧莲不觉有些好笑,特意提醒道,“若是你留在这里,那你的十五万两,可就危险了哦!”
果然,他一说完,宛秋立刻满面的懊恼,花碧莲哈哈大笑着,起身而去,只留下宛秋一个人,拼命地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安慰着自己。
番外:“宝珏”
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男人!
是的,男人!
这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连我那个表面看来美丽优雅的父亲,还有那个统掌后宫、为天下男子之表率的凤后,骨子里也都是不折不扣、下贱淫荡的臭男人!
当那一天,我看见父亲被凤后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吟涕泣的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
决不原谅这个耐不住寂寞,背叛母皇的男人!
决不原谅这个犯下禁忌之罪的“德君”!
从这一刻起,我美丽而纤细的父亲已经死去,在我面前这个扭动身躯、丑态毕露的男人,则将和我形同陌路!
如果不是皇姐拉住我,我一定会跑去向母皇揭发这两个秽乱宫廷的丑陋之人!
可是,皇姐拉住了我。
身为皇储的她,从来都是聪明睿智的她,在我眼中是那样敬若神明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我,求我把眼前的景象全部忘记,不要再告诉其他的人,否则,她将会被从皇储的位子上拉下来,甚至会因为有这样一个肮脏的父亲而被赐死!
我沉默了。
我不想皇姐死,我也看不惯骄纵而目中无人的宝琳,虽然我只有七岁,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正得宠的安才人早已经把皇姐和我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他想让他的女儿继承大统,势必得找机会除去我们这两块绊脚石,眼下,他正愁没机会呢,我要是冒冒失失地去告状,真的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我答应皇姐,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皇姐感激地看着我说,将来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无语地看着她,对于她的诺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外人保持沉默,并不代表可以不责问当事人。
夜里,我让父亲把宫里的人全都撤了干净,然后,我冷静地把当时我的所见,详细地叙述了起来。父亲的脸,开始还是笑盈盈的,慢慢地,他的脸便得越来越白,最后,当我把事情都说完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阿秀……你……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他颤抖着唇,面色惊惶地问。
我冷冷地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脏!居然敢用被别人玷污过的身体去服侍母皇?!这样的人,这样下贱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我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父亲?!
他看我不回答,急急地扑了过来,抱住我说,阿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秀,你要相信爹……爹是不得已的……阿秀,你看看爹啊……
我撇过头,再不愿意看那张脸,那张曾经美丽、如今却只剩下绝望的脸——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厌恶到极点,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哪怕他曾经是我的父亲。
我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愤然离去,身后,传来他凄厉的叫声:阿秀……你为什么就不肯听听我的解释呢……阿秀……我是有苦衷的啊……阿秀……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阿秀……
那一夜,我在皇姐的淑芳斋睡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奴才们匆匆地来找我——德君在昨天夜里,吞金自尽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盛装打扮过的父亲——他就是这么个死要漂亮的人,连死都要穿金戴银,打扮的和生前一样的美丽,好掩盖他的龌鹾卑鄙、放荡下流。
母皇不明就里,坐在他的遗体旁边,哀声连连,长吁短叹,只道是自己冷淡了他,让他灰心绝望,却不知他是畏罪自杀。凤后在一边也是频频抹泪,好似在惋惜他的薄命,我暗自冷笑:他大概是为失去这样一个解除寂寞的伴儿而可惜吧?毕竟要再找一个象我父亲这么美貌、却又柔弱而没有心计、在皇宫里也是从来不招摇不惹事的人,真的很难。
父亲死了,他的遗体被送入皇陵安葬。母皇让我全权处理他的遗物,其实,他那些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真恨不得放把火都烧了去!
碍与皇命,我只能留下来收拾,结果,我发现,他那只装满母皇御赐珍品的珠宝盒里,竟然留有给我一封的信,把他想要说的话,全都写在里面。
他说,他是被凤后要挟的,因为凤后掌握了我们的生死;他说,他是被凤后强迫的,因为我是他拿来谈判的筹码;他说,他是被凤后诱惑的,因为长久以来被母皇的冷淡,让他觉得十分空虚;他说,他是被凤后迷惑的,一步错,步步错,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禁忌的欲望既然已经开了头,再想抽身而退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说了许多的理由,许多为自己的丑行开脱的理由。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幼稚可笑的借口,也许这里面只有一条是真的,那就是:他耐不住寂寞,和凤后勾搭成奸,做出了即使是乡野村夫都不可能会做的肮脏事!
我愤愤地把信烧了,灰烬也都尽数收拢了扔到了御花园的水塘里。
不过,他的信,到底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了片影子,从此,我更加小心谨慎,在凤后面前循规蹈矩,丝毫不敢怠慢,生怕让他瞧出我对他的蔑视——我现在还住在宫里,还要看他的脸色,如果让他发现我对他的不满,送命的只有我,而不可能是他!
皇姐和我更亲近了,但是,我也只敢让她看见我任性胡为的一面,不敢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父亲,其实也有诸多的不满——皇姐这个人,我知道,她很以自己的父亲为骄傲,至少,在撞破那件丑事之前是这样,现在到底怎么样,我却不敢问,因为我答应过她,要把那次看到的东西都忘记的。
没过几年,母皇病危,急诏朝中大臣进宫,见证新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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