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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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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公孙姑娘一丸之恩,曾闻前辈识得公孙姑娘,烦请将此参转交公孙姑娘。”范仲平摇手道:“这……这……太贵重了……况且兰儿当年救你,并不指望小兄弟图报,你如此……未免太见外了……”阮伟冷笑道:“这参不过是晚辈在九华山上,无意得来,没什么贵重,至于公孙姑娘,在下对她甚为感激,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范仲平变色道:“小兄弟可别误会兰儿一番心意,老朽深知兰儿的性情,绝非故意做作的人,她若真要对你有所图谋,也就不会救你,更不会善心待你。”阮伟摆手道:“前辈不必多说,请转告公孙姑娘,晚辈感激她一番好意,其他事说之无益。”言谈之中,把手上人参向范仲平抛去,范忡平慌忙接住,阮伟双手一揖,道声:“告辞了!”他转身才走数步,范忡平喝道:“且慢!”范仲平匆忙走进宅内,顷刻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紫色包袱,也不言语,就向阮伟抛去,阮伟接到手,觉得沈甸甸的,显有不少东西在内。范仲平未等阮伟开口问话,紧接道:“参王我代兰儿接下,这包袱是兰儿寻你二月后,找不着而留在我处,托我转交阁下。”他似因阮伟的无情动了真怒,阮伟张口欲辞谢不收,他却又接着道:“你也不必多说,这是兰儿托我转交,你若不收,请自己还给她本人,若是现在不收,就是瞧不起范某!”阮伟见他吹须瞪眼,不便再僵持下去,拿着包袱,谢道:“承蒙前辈转交,晚辈告辞了。”阮说得客气,范忡平摆不下脸,只有呐呐道:“好……说……好说……”此时忽听“噗咚”一声,院前大门翻倒,地上积雪被溅得四飞散开,雪花落处现出两位锦袍彪形大汉,当门两侧抱臂而立。一会,缓步走进一位红袍丑面老汉,手持一丈长短的龙头拐杖,进门三步,即停步拄杖而立。范仲平脸色陡变,怒道:“柯老头子,告诉过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又来做什么?莫非我俩打得还不过瘾……?”那红袍老汉根本不理,双目直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范仲平正感奇怪,门前又走进九位黄装窈窕少女,各自手中捧着一件不同的乐器琴,瑟,筑,竽,笛,箫,,,空候,应有尽有。跟着抬进一架厚呢软轿,抬轿人是四个与先来二人同样装束的锦袍壮汉。那轿绿绒锦绣,四周垂着绿珠流苏,华贵无比,只看那四个抬轿人就可见轿中人的富有,尊贵。软轿在院中停下,九位黄装少女两侧散开,红袍老汉突然高叫道:“天毒教主驾到!”他一字一字缓缓吐出,范仲平见到这种排场,脸色本已不大正常,此时陡然变的苍白,声音微颤轻声道:“小兄弟别管我,快快走吧!”软轿锦绣垂帘,突然掀开,人未出,声先娇滴滴道:“谁要走呀!”阮伟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披着罩头白裘披风,内着白内软绸紧身长衫,脚踏白色反毛靴,再衬着那欺雪赛霜的肤色,全身无一处不白得惊人,唯有两肩垂着黑得发亮的柔发。阮伟生性喜爱白色,不觉盯望在白衣女子那美得慑人心魄的脸上,心道:“这样美的女子,有什么值得范老前辈可怕?”范忡平霍然走上前去,强自镇定,却还忍不住声音发颤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来到,尚望各位看在老朽的份上,不要留难于他。”白衣女子转动她那秋水为神的眼眸,格格笑道:“谁说本教要留难一个小子,范大侠未免过虑了。”她话锋突然一转,冷冷道:“若然有人老钉着本教主瞧,就是要走也要留下那对瞧人的招子。”阮伟闻言,脸色通红,赶忙垂下头去,暗自怪道:为何会如此失态?范仲平横眸一瞥阮伟,慌忙道:“他小子家不懂规矩,有冒犯贵教主之处,请多多担待。”白白衣女子出轿,范仲平一直未敢抬头看白衣女子一眼,心知江湖传言,天毒教主貌美如花,却最讨厌男人看她,暗怪阮伟,怎么那样莽撞。范仲平忽的转身,面向阮伟,双手一让,冷冷说道:“阁下可以走了!”阮伟本知范仲平在护卫着自己,生怕自己遭受天毒教的残害,虽有心想要留下,助他一臂之力,此时见他说得绝情,仿佛怕自己留在此地妨碍到他,当下一气,迈步走去。阮伟才走过天毒教主身侧,红袍老汉突然掠到阮伟身前,拐杖一拄,双目上翻,傲然道:“没听到教主的话!不留下招子就想走了吗?”阮伟心道:那有这样强横的人,瞧一下就要被挖下眼睛,说不定这白衣女子定然挖了不少别人眼珠,顿时怒气陡生,一掌向那红袍老汉胸前击去。红袍老汉脸上露出诡笑,举掌对去。范仲平见状大惊,呼道:“不可动手!”阮伟闻声不理,红袍老汉脸上诡笑更甚,那知他一接到阮伟掌力,只觉对方手若无骨,自己力道毫无着力之处,口中不及惊呼,就被震得连退数步,“噗咚”坐在地上。白衣女子转身看到这种情况,脸色微变。范仲平再也想不到阮伟的功力,竟然胜过与自己不分上下的“花毒君”,但他知“花毒君”掌上有毒,不禁忧色的注视着阮伟身上。阮伟忽觉掌心微微刺痛,低头一看,掌心上有五个小孔,孔中流出丝丝黑血,麻痹的感觉立时沿手上侵,不由大惊,立时内气一运,把那麻痹感觉止在手掌上。白衣女子冷冷道:“喂,小子!你可以走了。”她自忖阮伟已活不长,也不再留难,倒希望他快快走掉。阮伟反倒不走了,当下静立一侧,暗暗用劲,想把麻痹的感觉逼出掌心。红袍老汉翻身爬起,不再理会阮伟,走到白衣女子身后站定。白衣女子笑语如花,轻步上前,道:“范大侠,本教主两番派遣座下可勤前来相请,为何不赏脸至云南一行呢?”原来这天毒教,近数年来换了一个貌美绝色的教主,在云南立根,曾一举歼灭云南所有武林高手,而且死状奇惨,使武林人物把云南认为恐怖的禁地,才在江湖上声名大大崛起。范仲平心中又惊又怒,但脚步却不禁连连后退。要知天毒教主曲灵姬全身无一处不可施毒,武林中恁谁也不敢与她近身,称她为蛇蝎花。范仲平老羞成怒,吼道:“你要再走过来,老朽不客气,要乱骂了。”白衣女子秋波飞转,笑道:“柯司勤二次与大侠相搏,都算计不到你,难道就怕本教主会向你施毒!”范忡平是个老江湖,心知天毒教教主能施毒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那敢让她走近,摇手当即道:“你别走近,告诉你们,老朽实不知道“蚀骨圣水”的解药在何处,教主亲来,我也无法奉告!”“蛇蝎花”曲灵姬柳眉轻颦,冷颜道:“你是真不知道。”范仲平神色一壮,大声道:“老朽实在不知。”曲灵姬微哼一声,道:“那么三年前,本教曾用“蚀骨圣水”毒到的女子,不是你救的了?”范仲平微现局促之色,但仍大声道:“不错!”他这句答话模两可,曲灵姬冷笑道:“百年前五毒真君制成的蚀骨圣水,除了五毒真君自制解药外,还未曾听到有人能解此毒中圣品。”曲灵姬缓步向前移动,范仲平吓的直直后退,不由退到石椿旁边。曲灵姬停下脚步,手向后微招,那九位手捧乐器的黄装少女都跟上前来,四周散开。曲灵姬又道:“那女子武功甚是高强,虽说能止住毒伤即时发作,若无解药,则再也无法痊愈的。”曲灵姬停了一顿,一双惑人的眸子紧盯在范仲平脸上,娇声道:“奇怪呀!明明必死的人,想不到年初竟被本教司勤柯轻龙在藏边遇着。”范仲平脸色一变,曲灵姬装着没看见,笑道:“本教多方打听,竟打听到那女子受了毒伤后,曾到范大侠这里来过,而且住了几天才走。”曲灵姬笑声顿,严肃道:“蚀骨圣水为本教尊为至圣毒品,可惜没有解药,不敢轻易使用,现听到解药出现,是再也不会放松的。”曲灵姬又向前移动,石椿后是房屋,范仲平不便再退,从石椿边转过来,向院门退去,恰恰被九位黄装少女围在当中。曲灵姬杀气隐现,硬生生道:“本教主此番远离云南千里跋涉而来,势在必得,姓范的,你到底说是不说!”范仲平倔强道:“不知就是不知,就是杀了我,也是不知!”曲灵姬双手轻挥,恶声道:“我又何必杀你,若不告知解药何在?便叫你生死两难!”忽然一缕微弱的箫声响起,那持箫的黄装少女不知何时竟吹奏起来,顷刻另八位黄装少女,各将乐器跟着吹奏弹起。起先那单独箫声甚为悦耳,可是这九种音色优美的乐器同时奏起,其混合之音怪异无比,每种音调交互响出,错综复杂,令人听得胸中鲜血翻腾澎湃,难过已极。曲灵姬面对范仲平站在当中,慢慢从怀中披风内取出一具形色奇待的古筝。她怀抱古筝,右手五指轻轻一拨弄,顿时一缕奇燥无比的音调,在九种音色中赫然穿出,深深震入耳膜之内。范仲平听到乐声响起,就赶紧盘膝坐下,暗运玄功抵御,他内功虽然不弱,但听到九种乐器合奏,胸中就已不安,此时一听曲灵姬的古筝声,忍不住跳身站起,要大大狂吼一声,排出胸中难过的郁气。他人一站起,双拳立时在膝上猛力捶去,竟是硬生生的又坐到地上,用功起来。曲灵姬首招失利,心想看你能支持到多久,当下五指轻挥,就要大弹起来。阮伟站在一侧,听到乐声立时运起三年苦练而成的瑜珈神功,这瑜珈神功怪异得很,就是站着,走着也可运练,不像中原玄门内功,非要盘膝打坐。他起先听到合奏还不怎么感到异样,但一听曲灵姬一弹,心中顿觉一跳,回首四顾,红袍老汉及六位锦袍壮汉早已紧紧塞住耳朵,闭目垂首,盘膝而坐,再见范忡平满面痛苦之色,心知要再让曲灵姬弹下去,就是连自己也要忍受不住。从范仲平那里接过紫色包袱时,他就感觉到包中有长形兵刃,当下他匆匆打开包袱,摸出一看,竟是一把黑纹鲨皮宝剑。曲灵姬脸上露出奇特的笑容,一缕肃杀的曲音,从她纤指中如水银泻地般,迸裂出。范仲平才听到几个音曲,就忍受不住,霍然跳起,伸手乱扯胸前衣服,连那塞耳闭目的天毒教下,也忍受不住,蠢蠢欲动。忽然一声春雷,曲灵姬手中一顿,只见阮伟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跃进九位黄装女少台围的圈子内。阮伟身形一定,左手持剑垂地,脚下不丁不八,暗运内劲,吐字道:“要是不停下乐声,莫怪在下无礼!”字字铿锵!芭位黄装少女竟被震得停下手来,忘记再吹弹。曲灵姬心知阮伟武功定然高强,只见他对乐声无动于衷,其内功修养便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此时见他左手持剑,心想他右手受伤中毒,用左手使剑,剑术再高,也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胆气一壮,根本不答理他,纤手一挥,九位黄装少女便跟着她又吹奏弹起。她这一想法却错了,要知阮伟三年习得的天龙十三剑,在剑法的规定中便是左手使剑。阮伟见曲灵姬不理会自己,沉声喝道:“你旦见识见识我这小子剑法如何!”当下,只见阮伟左手持剑圈身一转,人跟着剑身腾起,顿时四周剑光闪闪,九位黄装少女只觉剑剑都是朝自己刺来,使剑本人却看不到在何处!只听“当”“当”“当”数声,阮伟在“当”声未落中,业已神定气闲,收剑停身。那九位黄装少女却娇声惊呼,原来她们手中的乐器都被阮伟那一招剑法削断了。曲灵姬不怒反笑,轻问道:“好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剑,小子!你大概是飞龙剑客的弟子吧?”要知黄装少女手中的乐器都是非铁即玉,她们武功虽然不错,却那能躲得开天龙十三剑那招专门以寡敌众的剑法!阮伟仅一招“金童拜佛”便削去她们的乐器,心下却也暗赞这把宝剑着实了得!曲灵姬笑意更甚,手中古筝无意的轻轻一弹。阮伟抬头看去,蓦然见到曲灵姬脸上的笑意,心下一汤,不觉呆呆的盯望,竟然忘了对方最忌别人这样看她。可是这次曲灵姬却毫无怒意,不但笑意未收,竟然露出淫荡的意味,手也不闲,跟着弹出一曲柔绵细腻.感人心神的曲子。黄装少女的乐器被削断后,范仲平即恢复神智,因他背对曲灵姬未见到她脸上的淫笑,且心境已老,性欲衰退,故对曲灵姬弹出的曲子,还无什么异样,但阮伟血气正盛,且先声被夺,未曾运功抵御,一时神情被引诱得动汤起来。范仲平见状大惊,陡然喝道:“小兄弟,注意啦!”阮伟神智未泯,赫然惊醒,自觉失态,一剑向曲灵姬手上乐器削去。阮伟出剑虽然迅捷无比,曲灵姬反应更快,全身如灵蛇般,一闪而过。阮伟刚才出招并非天龙剑法,.暗忖这天毒教主十分古怪,让她久留,迟早要着了她的道儿,心想不施威风,定然吓退不了她们。当下左手单剑齐眉举去,姿势十分奇奥。曲灵姬见奏曲无效,已知阮伟剑法非同小鄙,立时从披风内抽出一柄鸟光闪闪,长达一丈的柔性蛇剑。阮伟哈哈一声长笑,作弥勒佛笑指西天状,一剑疾如飞虹,不刺向曲灵姬,却向石椿削去。这招“笑佛指天”是天龙十三剑起手式,但见寒光一闪,众人眼睛还未看清,阮伟已将此招威绝天下的起剑式施毕。阮伟左手垂剑,面向曲灵姬道:“你们假若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曲灵姬抹下头罩,露出艳光照人的全付面貌,欲待回顶几句,霍然一股急风带着满天雪花吹来,把她满肩柔发,吹得满面皆是。只是“轰隆”一声巨响,那石椿从中截断,露出平滑如磨石般的斜形断面。曲灵姬惊的花容失色,想不到阮伟那一剑早已将石椿削断,若非急风吹倒,谁也看不出石椿已断,这剑法之精绝,岂非通神!曲灵姬收起蛇剑,双手微招,她的手下顷刻一齐退到她身后,她微微一笑,道:“阁下的剑法,胜过令师当年多矣!”阮伟神色一振,朗声道:“在下并非飞龙剑客弟子,此点可要说清。”曲灵姬“哦”了一声,笑道:“那阁下一定是得公孙大侠的宠爱,才会传得他当年仗以成名的飞龙宝剑。”阮伟横剑轻抚,心下喜爱已极,暗道有此宝剑,天龙剑法真可天下无敌。曲灵姬又笑道:“不知阁下和公孙大侠是何关系?竟会得到如此宠爱?”阮伟垂剑回道:“这个用不着你费心,倒是你们走是不走?”曲灵姬笑意一收,脸泛寒意,冷冷道:“并非本教主巴结阁下,只是幼时曾随家父和飞龙剑客见过一面,无意问问罢了!”她停了一下,又现笑容道:“阁下一定要和本教为难,本教退下就是,可是话说在先头,只要八卦神掌在世一天,本教是再也不会放过他的,除非他说出蚀骨圣水的解药现在何处。”曲灵姬玉手一拍,四位锦袍壮汉抬轿跪下,她缓步上轿,在放下帘子时,瞥了阮伟受伤的右手一眼,跟着又是一拍,九位黄装少女在前,轻步而去。红袍老汉花毒君殿后,他才走二步,阮伟轻喝道:“且慢!”“花毒君”柯轻龙一转身,阮伟单剑一挑,吓得柯轻龙连忙后退,举掌一看,手指上的毒针套已不翼而飞,他不敢声张,随在轿后,急急而去。阮伟剑尖上挑着肉色指套,暗悔自己真是大意,怎会着了道儿,倒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万万不可粗心。范仲平关心道:“你手上毒伤无妨吗?”阮伟觉到掌上麻痹感觉已全部逼出,掌心上针孔流出鲜血,安心道:“无妨,晚辈告辞了。”范仲平忽然长声一叹,道:“你走了,我也待不长,要去躲躲风头,天毒教的毒辣,着实令人可怕!”阮伟点点头,心下也认为这使毒的玩意,确令人防不胜防。范仲平又道:“你可知三年前受蚀骨圣水毒害的女子,是谁吗?”阮伟微微摇头,范仲平接道:“她就是公孙兰!”阮伟惊呼一声,范仲平慨然叹道:“五年前,天毒教的声望在江湖上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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