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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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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蝶风有些丧气地回到大帐时,李昔已经躺在床上准备歇息了,她见蝶风进来,向她招招手,“跑了大半天你也累了,这是何必呢。回去休息去吧。”
蝶风睫毛抖了抖,好什么都没问,却是什么都知道了。蝶风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已闭上了眼睛。蝶风动了动唇,默了半晌,终将口中的话咽下。
退了出来。
东方微亮,四面的群山仍是乌黑的一团。然,逻些城的军营里却是火把通明,蕃军整装待发。却不见了大相。
李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一夜,竟是忽醒忽寐。过了后半夜已全无睡意。帐外有了脚步声,很轻,却使李昔的心狂跳起来。脚步声在帐口前停了下来,她忙闭上了眼睛,心中乱乱的。若他进来,自己该如何处之?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脚步声响起,离大帐越来越远……
李昔忽地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只光了脚跑到帐口,正看到那高大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晨光里。
晨风吹在脸上,湿湿凉凉的,手背抹过脸颊,濡湿了一片。
酒是青稞酒。
李昔还记得第一次喝它时的情形。皱着眉头小啜一口,一股酸津津的感觉顺着喉咙直滑而下。舒服的感觉在体内漫延开去,不由自主地开始喜欢上喝这种有酸味的酒。加上蕃地气候比较干燥,口容易干,吃的牛羊肉不太容易消化,清冽的青稞酒不仅能解渴,还能帮助消化。在达雅、尼玛殷勤的服侍下,李昔不觉多饮了几杯。
手指捏着酒盅,正要抬手递至唇边时,耳边响起一道担忧的声音:“夫人何必为难自己。有些事情并非如夫人想得那么难。”
见李昔毫不在意,蝶风有些气恼,话冲口而出:“夫人难道还要象上次宫宴时饮醉卧桌了?”
那根埋在心底地弦“铮”地一声凭空而响,使得李昔的指尖微微一颤,晶莹的酒水泼洒出盅的边缘,沿着手上的肌肤缓缓滑落。
她抖了抖唇,横眉瞅向蝶风,似笑非笑:“并不相同的事情拿到一起说什么?”
蝶风抬眸,目光与她的眼神接触后,并不畏惧,施施然跪下,劝道:“夫人,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何时?若说往事是情非得已,可现在却是天赐良缘。夫人,莫要错失,悔了一生。”
“放肆”李昔将酒杯往案上一顿,呵斥道。
吓得尼玛、达雅立时跪在了地上,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相夫人发火。
“奴婢知错,但奴婢不后悔说出这些话。”蝶风淡声应道。
她答得倒坦然,李昔咬了咬牙,盯着眼前的酒,再没饮下去的欲望了。
在禄东赞离开后,文成便每天邀了李昔过去。一来安排婚宴的事情,二来把从松赞干布处打听到的战事说与李昔听。
“……你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对了,上次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文成小声问道。
李昔看到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转念想到她的身份及所处的环境,马上又释然了,“想问你要一些素布。”
文成低头思付了一下,皱眉:“布匹珠宝都是由尺尊王妃管着。而且白色素布在蕃地极为少见,只怕有些难,不过,如果若要得不多的话,或许我还能想办法弄到。”
李昔盘算了一会儿,摇摇头,“也不算少。”
“你想做什么?”
“嗯……”李昔并不打算告诉她,若成了还好,不成岂不是连累她一并遭人耻笑,只道:“没什么打紧的事情。”
文成见状并不追问,只寻了旁的事情与她说笑起来。
出了大殿,蝶风上前扶着她,低声道:“那农人已经回来了。我让他候在大帐外,还有……”
她停了一下,用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李昔。
李昔歪过头问她,“还有什么?怎么学得吞吞吐吐的了。好不痛快啊”
蝶风眸光闪了闪,出声道:“有人送来了五匹白素布。”
李昔一怔,屏声问道:“是谁?”
问话一出口,想起蝶风此前的表情,她垂了眼眸,还能有谁?只是,他怎么知道她要白素布的呢?
大帐内,农人回道:“……逻些城以南有一大片平原。土质肥沃,很适合种植。”
“搭棚的地方你都找好了吗?。”李昔听了有些摩拳擦掌。
“回夫人的话,奴才已经找好了。只等着夫人前去看看。”
李昔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身边可还有会耕种的人?”
“奴才叫陈福。身边多的倒没有,只有一两个会耕种的农人。手艺都很不错。”陈福恭敬道。
“也好,你便唤上那两人。也不要惊动旁的人,每日一早随我去地里,日落再归。工钱由我来出。按日计算,每人五钱。若成了,便一人五两银子。如何?”
陈福越听越喜,当下应允。喜滋滋地跑回去找人不提。
第二天一早,几人坐着马车去地里。挖地搭大棚骨架,蝶风留在逻些城中把白色素布裁成李昔要的尺寸。
忙忙碌碌地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冬天已过去了大半。天气也不再那么寒冷,甚至还可以隐约闻到春天的气息。
“她一天到晚只在忙这个?”赛玛噶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丹珠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些布都已经裁好,只等着那边的消息了。”
赛玛噶抚抚下巴,笑道:“你可以让她去了。记得,给她弄匹马,再暗中派人保护她。可不想事情没办成,她先死了。”
丹珠的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是。”
大片低平的土地广袤无垠,偶有三两野马飞驰而过。不知名的鸟儿落在地上啄吃着地上的食物。一片生机盎然。
李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望着快要搭好的大棚骨架,很是欣慰。
“夫人,加上布匹,再要十天就能成了。”陈福拍拍手上的灰,走到她面前。
“是啊,到时就看你们的了。”李昔一脸诚垦的对他说。
陈福点头,目光遥望着远方,阳光普照着大片,明晃晃地一片耀人眼目,天高地远,口气尽带着沧桑,“奴才们都是已经回不去的人了。有了这钱,也不过是寻了人带回大唐给家人用用吧。”
李昔亦抬眸远眺,在山的那边,很远很远地方,也有着她这世至亲的人啊……
临近黄昏,李昔一身疲惫地回到大帐。蝶风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汤水。泡在木桶里,缓解了倦意。
刚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出现了那人的脸。黝黑的眼睛好似能看到她的心底,让她无处可逃……白天拼命地给自己找事做,不过是想忘记,想让那一空下来就会涌出的俊美面孔快点消失。唉,怎么又是他?李昔搓了搓脸,试图将那影像挥去。
帐帘“呼”地一下被人掀了起来,引得李昔不悦,正要呵斥,却见蝶风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不,不好了,夫人。”
蝶风失常的次数几乎没有,这样不知轻重的闯进来,想必是发生了大事,“什么事?”李昔握着浴桶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刚才文成王妃使人来报,大相他受了重伤……”
李昔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脸色苍白,颤声道:“你,你再说一遍?
第三卷 第008章
松赞干布神情郁郁:“只你一人前去,我怎么放心得下。我并不认为相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你?两军阵前危险太大,这岂不是在胡闹?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回大帐去,我自有安排。”
说着,他对同样忧心重重文成使了一个眼色,文成会意,欲再上前劝阻,李昔对她摆摆手,跪在了松赞干布面前,绝然道:“大相性命堪忧,臣妾怎能放手不管。况且,与吐谷浑的战事究竟怎样,赞普想必也是只知大概。所以,无论于公于私,臣妾都要前去看看,请赞普成全!”
李昔默默看了他瞬息,不见其松口,忽然抬手抽出从腰间的短剑,剑光一闪,横于颈间,文成骇然惊道:“昔儿,不得莽撞!”
李昔平静的看着松赞干布与文成,一字一句道:“去与不去,我生死随他。”
文成的眼孔一缩,她万没想到李昔对禄东赞的感情已经这样深,她愣在那里,自问若换成了自己,能否像李昔这样做得如此决绝?
松赞干布站在原地看到李昔眼中的坚持,脸色一分分变得铁青,终于道:“让你走!我再加派一些人保护你前去。”
李昔闻言浑身一松,然而心中没有丝毫的高兴,担忧之情占满了她的心。
“夫人!”蝶风不知何时已穿着整齐侯在大帐前,李昔明白,她欲与自己一同前去。
李昔摇摇头,“不,你不要去。留在这里帮文成。赛玛噶就要大婚,婚宴不仅是你、我、文成的事情了,更是涉及到大唐的颜面。你留下,我也好放心离开。”
逻些城内除了守城的众将士外,没有多余的人马可以随李昔而去。但松赞干布仍从里面挑出了五名武艺高强的番人,沿途护她。
一纵人马,飞奔出了城门,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迎着晨光,穿过平原,越过丛林,日落时分,李昔一干人等才到了阵前的营地。此时,清亮的月光被腾腾狼烟所遮,死寂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战军萧索凌乱的番军,尸体横陈在草原苍野间。束束火把下,零落散开的弯刀弓箭上,冷光孤耀犹带噬血之残色。让李昔等人心凉至极。
次单巴珠远远地看见一纵标有番军的人马进了军营,忙迎了上去,但见李昔飞身下马,惊诧之下瞪大了眼睛。
原以为是赞普派来的人,没想却是大相夫人。
“夫人!”次单巴珠对夫人躬身一礼,对着营里东侧的一间营帐指了指,“大相在里面。”
李昔顾不得细问他具体情况,直奔了营帐而去。
营帐点着两盏灯,帐内有着浓浓的草药味,禄东赞一脸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下巴上布满了青茬儿,右胸口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隐隐的渗出血花。
李昔死咬着嘴唇,泪水便在瞬间急如雨下,噼里啪啦在禄东赞手上。
似有感应般,禄东赞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泪人,眸间才闪出一抹光亮,哑着嗓子:“昔儿,你怎么来了?”
仿佛不相信她的出现,他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手却被李昔紧紧握住,拉放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轻轻一笑,说道:“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
说完,喘了半息,似是累极,缓缓的闭上眼睛。
李昔心中痛如刀绞:“还说好好的,就没见过如你这般逞强之人。你给我撑住,否则,我,我再也不理你。。。。。。”
他的唇滑过一丝笑意,带着宠溺与无奈,很快又昏睡过去。
跟在李昔身后进来的次单巴珠,轻声地咳了一下,李昔会意,为禄东赞轻轻掖了掖被角起身随次单巴珠走出营帐。
踏上一处高坡,夜风很凉。
李昔伸手拢拢披着的银色斗篷,冷眸瞧着山下番军清点硝烟过后的凄迷战场。远望半响,却不知为何喉间忽一哽咽,眼眶不由得发热。
当年,与番军之战中,行兵布阵时,她能果断;挥师迎敌时,她能潇洒;收复松州城的那一瞬间,她也曾得意扬眉。
可是此刻,直面生死时,她却心潮如涌,难以安定。
吐谷浑士兵的鲜血洗亮了番军的盔甲,番军的鲜血洒在了枯竭土地上,与之融为了一体。只是生还的希望在战争面前永远是这般的苍白无助,这般的脆弱易断。
李昔可以看得出来,自禄东赞重伤倒下后,全军的士气大失,这样下去,如果吐谷浑来犯,怕是。。。。。。
李昔回头盯视着次单巴珠,目光灼灼,他面色一紧,“夫人,这次是吐谷浑连夜偷袭军营。。。。。。”
“象雄国不是已经出兵了吗?”李昔咪咪眼睛,眼神充满疑惑。
次单巴珠立刻红了眼睛,恨道:“他是出兵了没错,却是在两军交战之后才出的兵。半路上完全可以截住吐谷浑大军,或是使人给我们报信儿。可是,我们一无所知。。。。。。”
李昔摆摆手,象雄国的做法让人不耻,却很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无论吐蕃与吐谷浑,他哪一方也不想得罪。他们隔岸观火,在吐蕃损兵折将后再行救援,却是得了一个好名声。这种事情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象雄国的人马现在哪里?”
“已经离开了。”次单巴珠悄眼看向李昔,复又低头,“他们只道要去东部防御,别再给吐谷浑偷袭的机会。可是夫人,那东部却是离我们有些远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躲得倒是很快,李昔皱眉道:“扎西呢?”
“扎西待人在附近职守。”
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李昔向前几步,走到次单巴珠的面前,压抑了半天的疑问,她充裕问了出来,“大相的伤怎么那样重?”
“偷袭的时候,大相在营帐里看沙盘。卓玛姑娘进去给大相送晚膳时,有人放了冷箭。说起来卓玛姑娘真的很勇敢,当时就为大相挡了一箭。但大相却没有躲过第二箭,是他将卓玛护在身后,自己也中了箭。”
有人混进军营中都无人发现,这事儿还真让人齿寒。
卓玛?她果然是好样的。交给她的事情她不做,自己却悄无声息地跑到军营。
比起她这个正室夫人不知强上多少,还真是情真意切呢!
“她现在如何?”李昔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带我去看看她吧。”
次单巴珠听了这话,只觉得寒意森森,眨巴眨巴眼睛,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却见李昔一记森冷的眼瞪视过来,二话不说前面引路。
卓玛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精神还好,中箭的部位在肩部,并不是要害之地。见李昔掀帘进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一丝慌乱从眼中掠过,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平静。
是了,经过此事后,她不再需要对这个大唐的女子卑躬屈膝了。
她的目光在李昔的脸上稍作停留,并掠过她问向站在身后的次单巴珠道:“大相可好一些了?”
次单巴珠没想到卓玛如此大胆,竟然不把李昔放在眼里,连问安之类的场面话也不肯说上一句。诧异之余,他又不得不回答她。番人都重情义,卓玛舍身救大相,任谁也不会再小看她。别人不说,但心里都很清楚,大相不会亏待了她。更有她千里追到军营之举在前,明眼人都看的很明白,对卓玛的态度也很恭敬。
李昔却不在意她的冷落,却是躬身一礼:“卓玛姑娘很勇敢,我代大相先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卓玛垂眸将眼中的得意遮掩,只低声道:“夫人不必如此。大相乃是吐蕃英雄,换成谁都会为他这般的。况且。。。。。。”
她的话刻意一顿,接着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况且,大相他,他说,不会委屈了我。。。。。。”
说着,她面色绯红一片。
李昔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点头,“如此就好。姑娘好好歇息吧。”
却是再也不看卓玛一眼,转身疾走奔了出去。
她不是傻子,发生了这种美女救英雄的故事后,通常会有什么结果,她很清楚。跑进禄东赞的营帐,看着仍在沉睡的他,留下两行清泪。
第二天一早,只听得号角声阵阵响彻天际,禄东赞已清醒过来,挣扎着要起身。李昔苦口相劝时,帐帘豁然打开,扎西与次单巴珠双双来到两人面前,李昔冲口呵斥道:“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两人稍稍定了下神,“吐谷浑又派士马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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