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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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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跑回马房,正看到人牵了五六匹马出来,说是新训好的骏马,让李世民选一匹当坐骑。
  我们骑着特勤骠慢悠悠走上前,打量着着五六匹花色各异,俊朗出色的良驹。
  我第一眼就看到头上那匹深紫色的马,看起来很神秘浪漫的颜色。
  “那匹!”我指着它叫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我在说它,那马有些不耐烦的小步来回骚动。
  “那紫色的?”李世民问。
  “嗯,那紫色的,看起来很不错。”我点点头。
  “你也会看马?”他笑着看我。
  我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觉得它好?”
  “颜色,漂亮。”
  “就这样?”
  “漂亮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吗?”我回头看他,随意的撩嘴,半是调侃半是自嘲的玩笑。
  他噗呲一笑。
  “那是战马,冲锋陷阵,殊死杀敌用的,又不是装饰品,还要挑个漂亮的。”他问。
  我低头苦涩浅笑。
  “那马又不指是漂亮而已,好马孬马,秦王你看不就知道了的。凭心而论,你说它好不好呢?”
  “好!”他挺着身看我一眼,“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能看马?”
  “我不过就看个场面外表而已,这内在嘛,自然还是要秦王你自己看的。”我拿手拍拍他胸膛说。
  他垂眉细眼看我,嘴角含着笑,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取笑。
  “那马,叫什么名字?”他问那两个养马的胡人。
  “回禀殿下,还未曾有名。还请殿下赐名。”胡人躬身答道。
  “哦?还没有名字啊。那好,馒头四,既然是你选的它,那名字你也给它起一个吧。”他对我说。
  “嗯!”我抿着嘴想了想。
  紫色的马那还用说,就只有一个名字能取了。
  “就叫它飒露紫吧。”我手一挥,说道。

  34 爬墙而来

  清风晓月,夜风拂过树稍,沙沙细响,点点淡薄月色透窗而入,宛如片片白玉撒在薄绢绷的屏风上。
  我被这光从梦中唤醒,眯着眼看这摇曳光华。
  回想当年在晋阳,也曾经和元吉一起躺在榻上,共赏一轮华月。低语轻笑似还在耳鬓不曾消失,温存热息似留在颊边也未曾散去,亲昵厮磨,挨肩交指,种种小儿女情态就如同昨日之景。可如今却只留我一人清冷对月,往事皆已成空似幻,可追忆不可追回。
  追忆?我又觉不甘心,凭什么我一番真情只可追忆而已?茫茫人海,寻觅到一个可爱之人谈何容易,我为何总要是那个被牺牲的人?我为了谁牺牲?为那可爱可恨之人?不,他爱我,对次我依然坚信。我知这事不过是他一时风流而已,绝对不是动了真情。李家的男人,生活作风确实很有问题,关陇之人,对男女情事开放的很。
  为那杨淑形牺牲?我又何必呢?她原赌服输,她才是第三者,不是我。
  为那孩子?我连自己都要顾不上了,还顾这茬?
  难道为了历史?命中注定不是我的,我就不该动了非分之想?
  我不服,又不得不服。我知道结局,又不接受结局。我要挣脱这束缚,却还是挣脱不得。
  不甘,真不甘。
  轻声长叹,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寂静的屋内突然有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什么人进来了。
  是沁儿听到我这有动静,过来看看我的吧。我闭着眼,皱眉圈紧锦被。
  脚步渐近,一团黑影笼罩头顶。
  “我没事,你去睡吧。”我闭着眼轻声说。
  身影不动,依然陇着我。
  我微微睁开眼睛,动了动。
  突然的,脸上似有什么东西掠过,些许痒了痒。
  是手指,轻掠过我的脸。
  “谁?”我被惊醒,身体动了动,头一转,看向身后的黑影。
  黑影不答,只手指伸来,抚上我的脸,细细的,流连忘返,不住磨挲着。
  “谁?”我心头一动,从锦被里伸出手,一把抓住抚着我脸庞的手,急急的问。
  是他?不是他?真的是他?怎么是他?他……他来做什么?
  “我。”他压着嗓子低应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手一颤,呼吸停了停。
  “你……来做什么?”抓着他的手一紧,忽又重重甩开,我翻身圈紧被子,背对着他恨恨道。
  他扑过来,将我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头挨在我鬓边,呼吸一阵一阵,将我脸颊吹烫。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脸贴着脸,像小猫似的来回蹭我。
  除了灼热,还能感觉到一些湿濡。
  我伸手去推他的脸,却引的他嘶嘶直叫。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淡薄月色下,隐隐可见他脸上有伤,正有血淌下。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衣袖为我擦脸,拭去沾染上的污血。
  “怎么弄的,他们……怎么敢伤你?”我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急急问道。
  他皱起眉,压抑着低叫一声。
  我这才记起白天李世民说过他伤着了胳膊,原来是真的,不晓得伤的重不重。他大伤才好,怎么又舔了这么多伤,不养好身体是会落下病根的。
  “我不管,他们拦不住我。我说了要出来就一定要出来。这点伤不要紧,那么大个伤口也没能要了我的命,眼下这点小伤算的上什么。”见我为他担忧,对他关心,他咧嘴笑笑,说的满不在乎。
  “来我这儿做什么呢?你来了又能如何?”见他笑,我又恼怒自己起来,打开他的手,别开头恨恨道。
  “做什么?我担心你呀,馒头!”他一把捧住我的脸扳向他,让彼此面对面看着。
  “你要不要紧?大哥和我说你都吐了血。馒头,千错万错我的错,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要骂就骂,只是千万不要自己生闷气,伤自己的身。”他看着我,语气卑微恳求。
  “我知道,你现在必定恨我怨我,这些都是我活该,横竖全是我的错。可是,馒头,我的心没有变,我喜欢的就是你,只有你。我不娶她,我真不娶她,我就不娶她。就算父皇杀了我我也不娶她。你信我,你信我啊。”
  “他们天天拦着我,我天天闹,我就是要来告诉你我的心,我只要你。他们以为区区二十几个人真能拦住我吗?我为了你,连命也能不要,我拼了命,我就不信我出不来。见着你了,把心里的话和你说了,我才能安心。不然,我真要疯了。”他说完,双臂紧紧抱住我,两只手在我背上一阵乱抚
  “为了我,你真不怕死?真敢和陛下抗到底?”我也伸手抱他,问道。
  “不怕,我才不怕。只要你和我一道,怎么着我都不怕。”他将我抱的越发的紧,在我耳边说的坚定无比。
  “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骨肉?你也不要吗?”我又问。
  “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几下,抱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那,以后,我是说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吗?你还会让我面对这样的事情吗?”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这一次就害的你吐血哭泣,我怕死了。我再不敢了,馒头,我保证,再不让你伤心了。”
  “那好,只要你坚定不移,我必然和你一道。天涯海角,流放杀头,天堂地狱,来什么我都不怕,只要和你一道。“
  “我也不怕,我只怕没了你,只怕你不和我好了。”他轻轻放开我,皱着眉,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我伸手抚他眉心,柔柔浅笑。
  见我终于露了笑脸,他松了口气,也傻傻的笑。
  我轻撩锦被,让他到暖和的被窝里来。
  他挨着我躺下,胳膊碰瓷枕,痛的嘶嘶直叫,可又不肯挪开,忍着疼抱着我的腰将头搁到我臂边挨的紧紧的。
  我伸手拦他的头,轻轻抚摸他的后颈。
  可能是觉得痒了,他挪了挪身体,想挨的我更紧,结果脚踢到屏风。
  “姑娘!怎么了?”沁儿在门外轻唤。
  “没事,你去睡吧。”我说。
  低头看他,他在锦被里缩着头,仿佛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见我并未责怪,才伸出头来傻傻一笑。
  我也躺下,和他面对面。
  “你怎么进来的?怎么没从大门处了?”我问。
  “我爬墙来的。哎呀,衣服上蹭了墙草和灰,别污了你才好。”他一边说一边要退出去,结果又踢到了屏风。
  好险没倒,只又是一声大响。
  “姑娘,又怎么了?踢了什么东西没?”沁儿又轻唤。
  我掩着嘴笑,瞪他一眼。
  “没事,我脚抽了抽而已,你睡去吧。”
  他低头,又抬眼看我。月光映在他漆黑的眼里,一闪一闪,泛着柔情。

  35 关于责任

  “姑娘,姑娘该起了。今日还要去东宫陪世子的,你莫忘了。”沁儿在屏风外轻声唤着。
  我扭着身体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哼哼几声不肯醒来。
  “不去了,不去了。”元吉手拦着我,咕囔着说。
  “谁?是谁?姑娘!”
  他这一开口可把沁儿给吓的不轻,惊呼起来。
  我这才不情愿的微微睁开眼睛,头晕脑涨的还搞不清状况。
  沁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挪开了屏风。
  “啊!齐王殿下!姑娘……这……”她又惊呼起来。
  “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见过我,一大清早的扰人好梦。元吉这也才睁开眼睛,不悦的瞪她一眼。
  “这……这……”沁儿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对她大小声,本来就是你吓着她了,还怪她。”我伸手一推元吉,瞪眼埋怨。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元吉立刻告饶。
  我这才用手支了头,伸手招呼沁儿。
  “沁儿快叫人来给我和齐王梳洗吧。”我用手掩着嘴,打着哈欠。
  “是,姑娘。”沁儿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忙应了退下去叫人来。
  “大哥那儿不去一次也没什么关系的吧,天还早,我们再睡会吧。”元吉却还闭着眼赖床,还伸手把我拽回他怀里。
  “你昨晚就这么跑出来,还不知道那武德殿里闹成什么样。你到还有心思赖床,就等着陛下着禁卫军来逮你吧。”
  “那也等我睡够了再说,昨晚打的太厉害了,今天浑身都疼着呢。唉,馒头你好瘦,硌着我有点疼啊。”
  “那你抱那不硌着你的去好了。”我伸手推他。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瘦的好,你瘦成啥都好,是我骨头硬,硌着你了还不成。”他笑着抓住我的手,告饶道。
  我笑这伸手推打他。
  他呵气挠我痒痒,我一边躲一边回手呵他,两人一时在锦被里闹成一团。
  “姑娘。”沁儿招呼了宫人进来,见我们在嬉闹,又不敢上前,只得站在门边轻唤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闹了。办正事要紧,起来梳洗梳洗,吃了饭,我去东宫,你回武德殿。”我拍开他的手,从塌上坐起。
  “才不要回那牢笼里去,我就赖你这儿了。”他摊手摊脚躺在榻上,撅着嘴道。
  “随你,你爱留下就留下好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玩。他们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们偷得一时是一时。”我把头发陇到胸前,用手梳了梳,又朝沁儿招了招手。
  沁儿这才小心翼翼过来,从架上取了衣服跪到榻边为我披上。
  “若父皇一气之下把我贬为庶人,发配到黔洲去,馒头你还跟着我吗?”元吉翻个身,把头搁在我腿上,顺手拦我的腰。
  “当然跟着你,陪着你去那黔洲种地去,还要向陛下保证年年岁岁按时完成税收任务呢。”我伸手抚抚他的头,笑着说。
  他哈哈大笑。
  “哪舍得你种地,这种粗活还是我来。你就在家带孩子烧饭洗衣服吧。”
  “嘿,难道带孩子烧饭洗衣服就不是粗活了,你这家伙,说的好听,原来还是要我干活呀。”我轻轻拿手打他。
  “谁让你跟着我呀,跟着我自然要给我带孩子烧饭洗衣服咯。”他拿手指捅我腰。
  “好啊,你这么说我可就翻脸不跟着你了。我撅着嘴假意沉下脸。
  “那可不能让你赖皮,说了跟我就得跟我了。你不肯,我就把你抗肩上背到黔洲去。”他伸手捏我鼻子,笑着说。
  我们两在这头嬉闹取乐,把沁儿晒在旁边尴尬的红脸低头闷声不吭。
  在这么闹下去,就别想从床上起来了。我急忙把元吉从腿上推下,让沁儿扶着起了身。
  “不和你闹了,这回真起了。”我伸开手,让沁儿为我穿衣。
  “谁和你闹来着,我这可全是肺腑之言。”元吉趴在榻上,用手支着头看我穿衣。
  我横他一眼,惹的他又是一阵笑。
  等我们两个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穿戴梳洗完毕,刚出了内殿,才跨进正殿就看到两个人一左一右端坐着喝茶。
  左边的是太子李建成,右边的是秦王李世民。
  我和元吉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敛了,就这么直接僵死在嘴边,难看极了。
  “大……大哥,二哥,你们两个……怎么来的?”元吉搓着手,结结巴巴的说。
  李建成头也不抬,只顾着喝茶,不理会元吉。
  “怎么来的?反正不是翻墙进来的。”到是李世民,放下手里的茶碗,挑着眉看看元吉又看看我,若有所指的说。
  元吉低头脸红了红,又偷眼看李建成。
  李建成手拿着茶碗,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
  我是搞不清现在这算什么状况,是凶是吉很难说呀。
  这一大清早,李建成和李世民就在正殿里摆龙门阵,明显的是针对我和元吉而来。他们想干嘛?棒打鸳鸯的话就嫌老套了,但若说是来做月老成美姻缘,我也不信。
  我小心翼翼慢步凑到元吉身后,挨着他。
  “二位一大清早而来,吃了吗?”我喏喏开口。
  “噗呲。”李世民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李建成则瞪我一眼,手里的茶碗也差点端不住。
  “她,她竟然还有心思管我们俩吃没吃饭?”李世民伸手指指我,对李建成说。
  一出口我也懊恼的呀,瞧我这话说的,也太没气势了,他们两个一大清早的来踢馆,我却问他们有没有吃早饭。也怪不得李世民笑话我了。
  “笑什么笑嘛,我是好心问一下,没吃的话就请你们一起吃嘛。”我撅着嘴咕囔。
  “哦,那倒是好,可巧我早上吃的不够,还正想再来点呢。”李世民耳朵尖的很,立刻说到。
  “二弟,你也少胡闹了。”李建成皱着眉对他不悦道,然后回转头看着我们两个。
  他不言不语的看着我们两个,眉头紧皱,面含怒气,脸色发紧。面前这位李家大哥不再是往日和蔼可亲,温和仁厚的模样,此时此刻他是大唐太子,不怒自威。见他这样,我和元吉心里都不由发虚,知道今日里估计不是撒娇哭闹能解决问题的了。
  “你们两个,胡闹够了没?”看了半晌,他大声喝道,把手里的茶碗往案上一拍。
  我和元吉身体一缩,有些怕,但又觉得委屈,瞥着嘴歪着眼,一脸不服气。
  不用摆这种脸色给我看,有什么用。”李建成喝道。
  事到如今,你们两以为就这么闹就能闹出你们想要的结果来吗?不要做梦了,元吉你这场婚事没的商量,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是非结不可的了。”
  “强扭的瓜不甜。”我挺了挺身,争辩道。
  “张晋你给我闭嘴。”李建成凌厉瞪我一眼,喝道。
  “大哥,我真不喜欢她。”元吉也叫起来。
  “你也给我闭嘴。”
  “你自己闯的祸,难道还不该你自己承担吗?那杨淑形是杨恭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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