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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岚·微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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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关于假面这些人的设定,我只有忍痛决定54了98的设定了=-=
不然你要我根据他的漫画改文的话,不如直接叫我7坑还干脆点……(摊手,远目)
因此我只能选择54了==
望谅解,谢谢!
I'm Forced to Fake
51、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原因之一是心中不断响起的低沉警钟,虽然细微轻浅,却不容忽视的、确实的,在那里一直低徘着。仿佛再向前跨出一步,就会将面前的男人逼入绝境,令我们的关系再也无可挽回。
危险的信号若隐若现地闪动着,令我不敢妄言。
原因之二,则是因预警而在脑海中不由回想起的一段话——
“不要烦恼过度了。让对方看到自己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是身为女性,非常丢脸的行为。”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卯之花烈对卧病在床的我所说的话。
当时正值黄昏,夕阳透过窗纸浅浅地映射过来,在她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卯之花姐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光线之中,神情温柔安稳,气态沉静祥和。
我向来对卯之花姐姐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她自身就像我所要追求的理想一样,将低调的美丽、冷静的雍容、独立的坚强全部集于一身,如同幽月之化身一般高贵华美。
而现在,我的脑海中却不期然回想起了她之前告诉我的这段话,令我更是不由暗自警醒。
不管是为了银,为了蓝染,为了白哉,还是为了尸魂界与瀞灵廷,我所苦恼的都已太多太多,并且充满了猜疑与忧虑。这样的我,在他们的眼中,恐怕也一定是不堪的吧?
根据蓝染和银他们所留下的提示而一步一步追上来,并自认已看透一切的我,却仍是慢慢的、就好像被毒物侵入了身体之中一般,一点一点的,产生了变化。并且在完全被充满之前,都不会察觉到。直到不够了,才会发现,自己就像……般,非常非常饥渴。
人类是不会满足的动物,因此总是感觉不到幸福……就像我一样……
而,银模棱两可的话则让我的脚步逐渐蹒跚起来。
发现事情真相的我,就好像中毒患者一样,因为觉得饥渴不满足而不断受伤——
“银。”我重新开始向前走去,用不在意的口气叫他,面色平静,并试图岔开话题,“现在才问似乎有些迟,不过……为什么虚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使用杀气石呢?”
“因为不需要。”银见我将话题扯开,神色同样没有任何改变,云淡风轻地答道。仿佛话题的转变再自然不过,只是轻颤的睫毛在无意间泄露了些许情绪出来。
还是激起了涟漪吗?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粉饰太平,但被搅乱了的心湖却再也无法回复平静。无论掷入的是多么不起眼的小小石子,也不能遏制住湖水一圈圈的荡漾晕开。
所以,我只能,真的只能装作不在意。
——只要我还爱着他,就必须一直这样被迫伪装下去。
“不需要吗?”我喃喃重复。
这又是个同样值得深思的词汇。
不需要,究竟是指不想像尸魂界那样排外而不屑使用杀气石呢,还是单纯的对虚夜宫有着极强的信心,认为没有必要使用杀气石呢?
前者自傲所以不屑,后者自信所以藐视。但不管是哪个,都充分说明了创设虚夜宫的人——蓝染惣右介的自视甚高。
“果然,”我微笑,这次是真心真意的,“不愧是蓝染哥哥。”
即使他真的不再顾及一点往昔之情,与尸魂界、与全世界、与所有人为敌,但我也不会再为此感到忧心与为难。因为只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本想直接回房去找翡翠的。因为犹记得她离去的时候略为不甘的神情,所以才会更加感觉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突然察觉到一股高涨的灵压之时,幻化为了真实。
“这是——?”
我回头问道,强大的灵压挟带着凌厉的气势顺着长长的甬道传来,吹乱了我们的发。
让我不安的并不是这股灵压的强大,而是在其中掺杂着的那抹若隐若现的微弱灵压——熟悉到我即使失去五感也断断不会记错的……翡翠的灵压。
“唔……”银同样回首,望向远方,勾起如新月般弯弯的眉眼,“看来,似乎是……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呢~”
“……”闻言我斜睨他一眼,对银总是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依然压制了下来,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向前用瞬步疾射出去。
风从脸颊两侧呼啸而过,带起皮肤隐隐生疼。
余光中看到那一抹淡淡游离的银白,知道银就跟在身旁不曾离去,心中竟不知不觉感到一丝温暖安然,仿佛被清澄的湖水满溢了心田一般。
——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其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灵压发出的根源地是虚夜宫中另一块空寂的平地。白色无神的尖形建筑高高突起,在远方形成冰冷刺骨的异样背景,令看到的人不觉就会感到心中滋长出生生的疼痛,挥之不去,沁澈心扉。
当我和银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样寂寞的空地中心正站着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两个破面与一个人。
其中当先的一个破面一头冰蓝色短发,随风飞舞微微凌乱,横逆着向后背梳过去,高傲而无惧。他身上散发着的灵压并不因有人接近而产生任何动摇褪色,反而愈发高涨起来,嚣张得肆无忌惮。他眼神微微瞬动,带起一阵叵测的波澜。明明是犹如寒冰一般冻人的颜色,却竟是翻涌出胜过烈火般的狂热。
冰与火,本是两种如此极端的事物,之于他,却融合到了一起,非但没有让人感觉突兀,反而融洽非凡。
——异样的融洽。
而,那双同为冰蓝色的眼眸中,此时正燃烧着熊熊火焰,将倒映在其中的两个瘦弱身影也映得发红发亮起来。
其中一人正是翡翠。虽然灵压明显弱于对方不知凡几,但她仍是一副气势不肯输人的样子,抬头挺胸的直视着身前的破面,漆黑的眸子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愤怒,静静燃烧出一片汪洋。
在翡翠的身后,则还有一名破面。
清爽的金色短发在风中轻轻抖动着,即使身体在强大的灵压面前不自觉的轻颤着,整体的神态却依然平和淡定。她碧色的眸子中一片清澈,浑身上下萦绕着的,却不是软弱的妥协,而是一种看透生死般的淡定。
因为看透,所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即使即刻被人将头颅削下,也不会眨一下眼般的冷静。
我立即就看出了眼前的局势。
记忆中那名叫做葛力姆乔的破面,其高涨灵压的指向正是金发女破面。而偏偏翡翠却不知因为什么被牵扯了进去,硬是想要替她出头挡住。
究竟发生了事呢?
令明明知道就算是自己加上身后的金发破面,两个人的灵压之和也远远不及葛力姆乔的翡翠,却仍是不妥协不合作的站了出来,不顾性命的也要保护她呢?
自己不过也就是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事情却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产生了歪曲。
“翡翠,怎么回事?”
我一边问道一边想向她走去,却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银从后面伸手拉了回去。
“你不会想要多管闲事吧?”葛力姆乔总算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语气却激烈非常,在叫银的时候更是充分显示出他的不屑,“市丸银,管好你的女人。不管是谁,现在敢阻拦我我都绝对不会放过。”
“哎呀呀~我们只是不小心发现你的灵压,然后晴的好奇心大了一点点才会过来看看而已。”银从后面搂抱住我,无视我的抗议就是不肯松手让我过去,继续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银……你!”我叫道,试图挣扎出他的怀抱。谁料他明明用劲极轻,却偏生巧妙的将我困在其中,令我挣脱不得。
“哼。”葛力姆乔冷哼一声,转身再度看向翡翠她们,“就算有人来了也休想能得救,NO。104号破面,锁·布鲁·伊,我会让你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我的力量与强大都是绝对的!”
“要我说几遍都可以,即使你试图抹杀,但事实仍然不可否认。乌尔奇奥拉大人要远远胜于你。”被叫做锁的金发破面依然镇静,一字一句的说着,那种冷冷的、无动于衷的样子竟有几分肖似乌尔奇奥拉,“——无论是从任何方面而言。”
“可恶!”
葛力姆乔怒吼一声,向她扑去,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却,有一道防护罩更快的打开,并将锁置入了进去。
拳头擦过防护罩,双方灵压的碰撞带起一阵刺耳的轰鸣,宛若金石撞击,骚动着钻入人耳。
于瞬间展开的冲突,再度于一秒内倏然完结。
看着葛力姆乔因剧烈摩擦而呈现出一片殷红的左手,翡翠微微蹙眉,语气却无比坚定:“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杀了她。”
“死女人。”葛力姆乔看都没看自己的手,只是怒目瞪着她,“就这么想找死吗?!”
语毕,他丝毫没有犹豫地伸出右手,直直冲着翡翠与金发破面的方向,怒道——
“统统去死吧!”
一道强光自他的掌心横贯而出,灿烂的白芒瞬间覆盖了整个空间。
一刹那双眼仿佛都被这极强的光芒射瞎了一般,什么都不能看见。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光斑,我在银的怀中忘记了挣扎,感觉自己开始全身颤抖着发冷,甚至连声音都不能顺利地发出来。
“……翡翠!”
想要尖叫,落入耳中的却是犹如低语的嘶哑。
Lullaby For You
52、
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虽然她忘了她曾失去……
但是她一定还记得那份寂寞。
眼前是一片空濛。
我独自一人站在不知名的空间之中,面前是不停浮动着的乳白色雾气。白蒙蒙一片,如雪般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地覆盖了所有的一切,遮蔽了视野。在触及到自己的时候,又于瞬间自空濛水汽凝结化为细小晶莹的水滴,贴近湿润了双颊。
很冷。
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一般,广漠的天地中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息,唯独自己孑然一身,寒冷而无助。
这——是哪里?
我想转身,想移动,想上前,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双脚犹如深深扎根于大地的藤蔓植物,攀爬蔓延出无穷尽的根茎,向下深深的深深的驻扎进去,直到地壳的尽头。
“呵。”
迷雾中突然有声音从前方传来,轻轻短短的,似远还近,飘渺在空气中,让人捕捉不到,刹那后就消弭于无形。
是……谁?
有人……在吗?
想开口,声音却枯涩在喉咙处,只流溢出些许微弱的呻吟。
“呵呵~”
这次听清楚了,是男人悠然的嗓音。微微低沉轻浅的声音却在语尾之处透露出稍稍优雅的微妙上扬,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
是谁?究竟是谁?
为什么……明明是仿佛阻隔在千里之外的迷蒙声音,却又像贴在耳边近在咫尺的亲密私语,宛如相恋中的情人般的亲昵呢喃。
是……我曾经认识的人吗——?
内心升起莫名的熟悉感。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模棱两可捉摸不清……一切都宛如似曾相识的尖锐利刃,划过沉睡着许久的灵魂,切割出深沉浓重的痛。
轻笑声渐渐自迷雾中隐去,与此同时响起的,则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重重地打在我的心头,沉稳而沉重。
银白雾气渐渐散去,消褪后只留下暗暗绯苍色的天空,赤红共苍棕一色。
世界再次寂然无声,徒留我一人渐渐被清冷包围,在且深且暗的世界中,且清且冷——
猛然从梦中惊醒,我一时之间尤自有些反应不过来。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被留下被抛弃,仅余自己独自一人伫立在无限漆黑冰冷的感觉仍然紧紧纠缠在身心上,令我动弹不得。
此时尤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万籁俱寂中无一丝星火。
屋中亦是漆黑一片。
浅浅的,有人的轻微呼吸从身畔传来,缓缓绵绵,吐息规律而温柔,仿佛自美梦沁出亿万分的香甜一般,静谧而安稳,令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身旁熟睡中的人是翡翠。
而我,正留宿在有泽宅。
睡意全无。
又不好起身吵醒翡翠,便只好一人在深夜中发呆。
想到刚刚梦中的情景,心竟不觉有些微痛。
太过清晰的滞留感,让我无法像以往一般视而不见。
那种感觉……仿佛我梦见的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亲人一般。
可……我偏偏,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遗失了一部分记忆,却从来没有像今夜一般不安。
于是开始因着一个虚妄的梦,而深深失眠,同时又不禁暗自有些嫉妒起翡翠来。
人能在黑暗中睡得着,表示她不会不安。
能在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地方睡着,表示那是因为知道自己并不孤单的关系。
我遗失了我的过去。
从有记忆时起,我的身体就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的成长变化。
有一对很普通的养父母,普通到和我没有任何相像之处。他们的照片一直摆放在案台之上,五十年如一日,因为他们早在我有记忆起的五十年前就已去世,只留下庞大到让人咂舌的遗产与舒适肆意的豪宅供我度日。
但家中却并没有任何属于我小时候的痕迹。
无论是孩提时代的衣服玩具,抑或是年少无知时的照片,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就像是任何有关我的一切,全部被人为的完美消除掉了一般——一如我苍茫空白的记忆。
不是不曾试图回忆,不是不曾试着去寻找过去,我甚至真的去到过那间本应是我幼儿时期所待的孤儿院,得到的回答却是我根本不曾在那里待过。
没有过去,没有痕迹。有的,只是,莫名的出现,莫名的遗忘。
然后就学会了淡然,对一切都清心寡欲,不再在意。
因为身体很特殊的关系,所以不能在一个地方久住,于是开始过起了四处搬家,偶尔砍砍不知名的怪物的生活,直到遇到了翡翠,才开始在空座町固定下来。
有了朋友之后,人也开始产生变化。最初只是将她当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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