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孤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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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耸耸肩，不置可否。
　　
　　“是很清楚，但我觉得那个时候，你的心，还并不确定。”
　　
　　身边人立刻沉默下来，很久很久，才缓缓合上双眼。
　　
　　“是不确定……可是，他……已经决定了。”
　　
　　微微侧过身体，轻轻靠后在身边的雕刻精美的大柱之上，一护的侧面，染上了一层似金而红的绝美色彩，仿若天际的孤鸿，轻易不得一见。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那么我，没有理由拒绝。”
　　
　　双眼微睁，却轻敛去了眼底悲伤的光华，一护的声音低沉至极，却坚定有力。
　　
　　“我和他，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对方有了决定，那么拼尽一切，也会为对方做到。从前的白崎在我的身体里，只要是我意志想要做的，他都会给予回应，只要我想赢，他就会帮我赢，只要我想得到力量，他就会分给我力量。”
　　
　　“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从来没有，他想要自由的时候，我因为自身的束缚不能给他自由，他想要我的时候……我却因为肩上的责任不能成为只属于他的黑崎一护……”
　　
　　“可是啊……每次都要白崎来牺牲的话，不是太过分了么？所以我早就告诉自己了……这一次，只要他决定了……我就会陪着他走下去，不管命运如何，未来如何，只要是他的决定，我就一定不会再拒绝。”
　　
　　这一刻，凌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却是真的彻底怔住，半晌都无法回神，却见对方那剔透的眸子回转过来，清澈却深邃的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沉陷其中。
　　
　　“呐，凌霄，所以啊，这一次……请你，帮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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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的看了眼前的年轻人好一会，志波凌霄的眼神才渐渐从怔忡一点点散开，散成一波波说不出的落寞。
　　
　　“帮你？”
　　
　　轻轻叹息一声，凌霄轻轻额首，像是承诺，又像是在对直接说着什么。
　　
　　“放心……我……自然会帮你……因为我……已经倦了。”
　　
　　没错，只是倦了。
　　
　　一个人活在这没有爱人，没有亲人的世界，看着身边的人们一个个从眼前不断的消失，这样的日子，真的倦了。
　　
　　曾经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的幸福……如果是让身边这个孩子得到的话……或许，就算是死了，也会有一些安慰。
　　
　　至少在地下，再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也能挺着胸膛说我死的很有价值吧？
　　
　　眼角的余光，透过遥远的天光，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带着笑容的影子。
　　
　　一护啊……希望我自身的觉悟，能为你和他的末路之上，取回一线生机吧。
　　
　　毕竟……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没办法得到幸福的话，这个世界，未免太无情了一些呢。
　　
　　王族领域至高之顶上，神王宫矗立最高的大殿之上，尸魂界曾经和现在的统治者静立在高天广云之间，静默的看着眼底的云卷云舒，再无人，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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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圈·虚夜宫——
　　
　　手掌触及那扇紧闭的门扉，乌尔奇奥拉皱皱眉梢，几经犹豫的想要推开那扇门，却又一次次的把手缩回来。
　　
　　葛力姆乔在一旁看得郁结无比，却也不知为什么不想打扰眼前碧瞳人的行为，只能撇着嘴靠在一边，心里的思绪越发的暴躁。
　　
　　该死的，乌尔奇奥拉！！要是以前，我早一拳轰了你这优柔寡断的家伙了！！
　　
　　又什么好犹豫的，推开门直接跟他说就是了啊！！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和那个黑崎一护越来越像！！
　　
　　还有我！！我堂堂的豹王，堂堂的葛力姆乔，居然自己干愣在这里发傻！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到现在谁都那么不正常了啊啊？
　　
　　心里不断的腹诽，却慢慢从腹诽乌尔奇奥拉变成了腹诽自己。葛力姆乔完全没发现到自己的心态，在面对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碧瞳男子时，已经发生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变化。
　　
　　而乌尔奇奥拉对于豹王的腹诽，自然也懒得理会，垂头考虑的半晌，才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轻推开了虚王陛下的大门。
　　
　　“启禀陛下，属下回来了。”
　　
　　没有回音。
　　
　　垂头良久，乌尔奇奥拉终于忍不住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微微震住。
　　
　　一身白袍的男子站在虚夜宫最高的位置上，身后竖立的，是那个蓝染曾经坐过的王座。
　　
　　而白衣人就那样站在那里，背对着虚夜宫中所有的一切，很久很久，一言不发。
　　
　　“陛下……属下……回来了！”
　　
　　再度上前，乌尔奇奥拉终究还是忍不住重申了一遍，这才见那人缓缓转身，雪白的袍子无风而动，纷飞肆虐，转瞬间，已然稳稳的坐在了那王座之上。
　　
　　乌尔奇奥拉怔怔的看着上位者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一时间，竟只能在心里苦笑。
　　
　　真是的……不愧是黑崎一护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连着这副形态……居然都是一般模样。
　　
　　此时此刻的白崎，一身的白袍之上，镶嵌着丝丝缕缕淡蓝色的奇异花纹，而眉心正中，竟有一丝蓝色的纹痕印在其上，竟和在尸魂界时，黑崎一护那个究极的形态，如出一辙！！
　　
　　而此刻的白崎，双手轻轻搭在王座的扶手之上，耀金的眸子中尽是冷光，尤其在目视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的奴仆时，隐约有杀气和犹豫闪耀期间。
　　
　　看来，想要这个男人彻底放弃对之间的恨意，似乎是不可能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乌尔奇奥拉对生死看的本来就不如何在意。
　　
　　“他……如何回复的？”
　　
　　清冷的布袋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乌尔奇奥拉却敏锐的从那冰冷中，听出了一丝哀默的滋味。
　　
　　垂下眼睑，乌尔奇奥拉的唇角微微轻颤一下，终于还是恭敬的低下头。
　　
　　“灵王陛下……已经答应和陛下一战，并令属下转告……这一次……不是您死，就是他亡。”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某只病了N天还不见好，好不容易和朋友换个班，结果休息了4天病了4天，那个杯具啊……难以言说了都……
话说啊……我亲爱的各位亲们，看在某只病了的份上，于是某只要很任性的说了额~！话说，不要霸王偶~偶也不要负分额额额额额~不然偶病死给乃们看（泪目望之~）
要不然咱的塞夏同人就不写了额额额额e~（威胁之~）
当然如果有长评当探病礼物某更高兴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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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在此谢谢黑白原罪亲的评~话说亲的评某只已然祥读，谢谢亲如此认真仔细的看吾辈的文，感动泪目望……鞠躬谢礼~




第二十九章

　　生死之战……不死不休……
　　
　　当乌尔奇奥拉那不带任何迟疑的声音溢出唇边的时候，白崎的神情，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那个人的回答，早就很清楚了不是么？
　　
　　因为太了解他，所以，对于那个人的每一个思绪，都好像能在眼前轻易的看到。
　　
　　哪怕一个皱眉，一个微笑。
　　
　　王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的距离……竟如此遥远了呢？
　　
　　只能遥远的感觉到你的空虚和心痛，连被你心中的雨淋湿都成了奢望。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答应冰凌的要求，没有走出那个只属于你我的天地，现在的我们，会不会和现在的处境不同？
　　
　　你答应这场战斗，是为了我么？
　　
　　无视你所爱的人们的生命，无视你所珍视的世界的和平，你答应和我一战，只是为了我一个自私的决定么？
　　
　　笨蛋……你啊……怎么还是和从前一个样子。
　　
　　笨蛋……
　　
　　轻声叹口气，白崎看向下方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下属，不咸不淡的轻声开口。
　　
　　“很好，既然他已经决定一战，那么从即日开始，命令虚圈所有的虚……不论基力安也好，亚丘卡斯也好，全都给我严阵待命……既然要战，便从最容易开启战端的地方开始……没有什么地方，比现世，更能扰乱尸魂界的意志。”
　　
　　低垂着头颅，乌尔奇奥拉遮掩住了自己无奈的苦涩笑容。
　　
　　现世是吗……动员虚圈的所有攻占现世……白崎，你是想自杀还是想让虚圈给你陪葬？
　　
　　还是说，为了那个人，你已经什么都无法顾及了么？
　　
　　上方的王座上，白色的王者冰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嘲讽的戏谑，冷酷而喧嚣。
　　
　　“乌尔奇奥拉，不接令么？还是说，你觉得你能违抗我的意志？”
　　
　　“属下明白了……”
　　
　　轻轻垂下眼帘，乌尔奇奥拉在白崎无上的王气中，轻声回应。
　　
　　既然已经错了，就只能走下去，无论是你，还是我。
　　
　　选择你成为虚圈之王的人，可是，这个代价……却远远不是虚圈任何一个人所能够承受的了的……
　　
　　黑崎一护……能阻止这个男人的人……只有你了么？
　　
　　悄然自门扇内退了出来，抬眼便看到了一直倚靠在大门边缘等待他的豹王。
　　
　　见他安全无恙的走出了房门，葛力姆乔皱着眉看着眼前碧瞳男子显得有些沉郁的神色，略略思索后，已然明白。
　　
　　“他怎么说？”
　　
　　冷言问了一句，却见乌尔奇奥拉缓缓抬头，一双淡漠的眸子与他对视。
　　
　　“也许……这一次，我们的选择都错了。”
　　
　　轻声叹口气，乌尔奇奥拉摇摇头，缓缓向一旁的通道走去。
　　
　　“他确实和蓝染大人不同，没有野心，也没有残忍的心机……可是他的手段和作为，却比蓝染大人更加可怕。”
　　
　　乍听到蓝染的名字，葛力姆乔不自觉的把眉峰又皱紧了些。
　　
　　该死的……怎么又提到那个男人身上去了，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于蓝染的任何评论。
　　
　　“这话怎么说？”
　　
　　“白崎的身体里，还有一个极强悍的灵魂，虽然被白崎所压制，可所展现的野心不比蓝染大人弱少多少，可是白崎却为了黑崎一护，强行把那个灵魂镇压住，却也不自觉的在受那灵魂的影响作出一些后果严重的抉择……”
　　
　　轻轻叹口气，乌尔奇奥拉看看修葺一新的虚夜宫宫墙，无奈的摇摇头。
　　
　　“他是王，他的一个决定，便能左右虚圈的命运……可是，在他的心里，黑崎一护是他的王，只有黑崎一护……才能左右他的命运……白崎他，没有身为王的自觉，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和现世乃至尸魂界开战。”
　　
　　……而这一战的后果……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让虚圈的虚们侵略现世那些弱小的人类，那么三界间灵魂的平衡就会彻底打破，到最后，就算尸魂界插足参与进了战事之中，到最后对哪一方来讲，都不会是好的结果……
　　
　　黑崎一护啊……这个劫……你要如何来化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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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魂界·静灵庭
　　
　　灵王的圣驾自回到暗夜别院已经三天了。
　　
　　对于尸魂界的众死神和平民来说，身为灵王的一护不仅没有架子，相反还十分的随性，这一点着实使得被派来护驾的各番队队员很没脾气。
　　
　　身为灵王却没有灵王的自觉，总喜欢和一些身份普通的死神打成一片，这还好说，可就连平日里的饮食习惯，都居然和平常的死神一般无二。
　　
　　为此，山本队长曾多次找过一护商谈，却总被那个看上去成熟了不少的青年，用淡淡的微笑给强逼了回来。
　　
　　理由很简单，无非是虚圈的那些事。
　　
　　“山本总队长现在该注意的不是本王的日常生活，更该关心的是虚圈的动向吧？”
　　
　　每每说到这里，一护的目光，就总是显得有些悲沉，可也往往只是瞬间，就被更柔和的笑意所代替。
　　
　　看来，这个曾经热头热脑的孩子……真的变了不少啊……
　　
　　每每心中如此做想，山本总队长的心底，就会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感。
　　
　　不是愧疚于眼前的灵王陛下，而是愧疚于，那个曾经叫做黑崎一护的少年。
　　
　　“虚圈近日来的动静很大。”
　　
　　轻翻掌心的书页，露琪亚斜眼挑着坐在一旁和恋次下五子棋的一护，“啪”的一声将手上厚厚的一堆报告甩到了一护脸上。
　　
　　这一次一护没有躲开，只是揉揉被摔疼的鼻子，看了那四散纷飞的报告一眼后，随即继续自己的五子事业。
　　
　　“喂！！黑崎一护！！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这边的黑发女孩一个忍不住，想上前踹他一脚，却终于还是忍住。
　　
　　“在听在听呢……”
　　
　　有些心不在焉的摇摇手，一护目光看着面前的棋盘，猛然暴住一声大叫：“啊！！”接着伸手就揪住恋次的衣襟，一脸的愤慨。
　　
　　“好啊！！恋次！！你耍诈，说，你赢那么多次是不是都偷偷移我的棋子！！”
　　
　　被抓了个现行，恋次耸耸肩膀，使劲的摇头。
　　
　　“我发誓，就这一次，我说灵王陛下，你饶了我吧。这都火烧眉毛了，我要再陪你玩，露琪亚宰的人就是我了！”
　　
　　冷冷瞧了对方一眼，一护撒手将人扔了出去，也不看那一地的报告，转身走向门口，岂料才走两步，便身形一颤，胸口处，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堪堪扶住了门槛才没有跌倒。
　　
　　“一护！你怎么了！？”
　　
　　眼见着一幕，露琪亚一声惊叫，飞速来到对方身边，却见一护此刻满脸煞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不断的自额上滴落。
　　
　　“没事……真没事。”
　　
　　轻轻摇摇头，一护靠着门槛喘息片刻，待觉得疼痛减缓后，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们留在这里……我……有些事，想问问浦原先生。”
　　
　　三天……
　　
　　自从三天前接到白崎的战书之后，他就搬回了暗夜别院，也自那一天开始，他的心口，总会极为突然的涌起一阵疼痛，来得快，去得却慢，一丝一缕的痛遍了全身的骨骼。
　　
　　到底因为什么，他说不出，可当凌霄看到这一幕时，眼底却露出了哀痛之意。
　　
　　“看来……你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啊……”
　　
　　那个时候，凌霄的神色，看上去极为担忧，面色，竟比他还苍白几分。
　　
　　“白崎毕竟是你生命的一部分，是由你而诞生的灵魂。虽然因为天印的力量是他脱离了你的控制……可这改变不了他的本质……离开你的时间越长，你们彼此受的苦楚……就会越大……那是来自灵魂的撕裂，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