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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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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朦儿此刻已经有些不敢认了。
“朦儿,她是你娘啊,你亲生母亲。”秦拾言介绍道。
“我娘?”怎么一时间,冒出了那么多亲人来?
“孩子,你不认识我了?”卫大娘眼中有些泪花闪烁。
“我娘,我记得,他们叫我娘叫……叫……海……”海什么来着?四岁的记忆,原本就不那么牢靠。
“海婶!”秦拾言提醒。
“对对,他们叫我娘海婶,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卫大娘了呢?
卫大娘擦擦眼角,道:“当时啊,兵荒马乱的,你爹他就死了,我带着你弟弟没办法生活,后来就改嫁了。夫家姓卫,他们就都叫我卫大娘了,可惜,你弟弟他,后来还是饿死了。”
“娘……你真的是我娘?”朦儿的眼中雾气再一次集聚。
卫大娘点点头,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是娘啊,傻孩子,是娘。”
“娘!”朦儿扑进卫大娘的怀里,痛哭失声。忘记了娘的面貌,忘记了娘的名讳,可是,对亲娘的思念,一丝都不曾减少过,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强烈。
卫大娘也是老泪纵横,只拍着她的背,然后喃喃安慰着:“好孩子,好孩子……”
“母子相认,夫妻相认,完毕了吗?”只可惜,这时候飘来一句冷冽的话,打断了这温馨的场面。
亲人相认(2)
“鞥琪……”傅倚水看得眼角有些湿润,一听儿子这样说话,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
滕鞥琪扯过袖子,面无表情地道:“如果认完了,请你们出去吧,滕家,不会让一个骗子住在这里。”
“滕鞥琪,别以为你滕家家大业大,就可以仗势欺人,你这里,我们一刻都不会多留。但是朦儿曾经也是你的妻子,你现在写封休书给她,我立刻带她走!”秦拾言被激怒了。
“她,嫁过人吗?”滕鞥琪装不解,“她只不过是替她小姐来拜堂的,所以说,只是她家小姐嫁给了我,她可从来没有嫁给过我!”
“什么?滕鞥琪,你欺人太甚!”秦拾言气得只想上前,却被朦儿死死拉住,道:“言哥哥,大少爷,确实没跟我拜过堂。”当初和她拜堂的是猫猫啊。
“不错,当初拜堂的是那只公鸡,要不,你找它要休书去如何?”滕鞥琪不温不火地回答。
“好,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朦儿从来没嫁给过你,将来,不要让我听到任何有损她名节的话!”秦拾言指着滕鞥琪,眼中几乎要喷火。
“别人好意思问,我也不好意思说,难道我要到处对话说,我堂堂滕府大少爷,被一个丫头骗吗?”
“鞥琪,你今天犯什么浑?”傅倚水终于忍不住了,鞥琪今天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娘,难道你要儿子身边留这么个骗子在吗?如果是这样,我迟早会被她气得旧病复发!”这一招来牵制傅倚水想来是最有用的。
果然——
傅倚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朦儿面前道:“朦儿是吧?鞥琪今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先出府住几天,我再劝劝他,等过几天他气消了,想通了,自然就没事了。”
“娘……”朦儿有些感激地看着傅倚水,在那么多人指责她的时候,这个平时对她最苛刻眼里的婆婆,却一直站在她这边,真是没想到。
“娘,儿子是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板上钉钉,绝不会反悔,今日之后,你,朦儿,绝不允许再踏进滕府一步!”话已说绝,事已做绝,再无转圜的余地。
“朦儿,我们走!”秦拾言一边拉起朦儿的手,一边扶着卫大娘,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一阵“咯咯喔喔”的叫声传来,香莲正在倚水轩内满屋子地抓那只乱蹦乱跳的猫猫。
朦儿一出门,猫猫就跑到她脚边,站着,她走一步,它也走一步。
“猫猫,怎么了?”朦儿蹲下身子,身子还因为抽泣而微微抖动,看到猫猫以后,眼泪流得更凶了。
“大少奶奶,刚刚你一出琪园,猫猫少爷就冲出来,往倚水轩跑,奴婢抓也抓不住……”香莲低着头。
“她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奶奶了!”滕鞥琪也出了屋子。
“大少爷!”香莲一脸惊愕。
“还不快把猫猫抱走?”滕鞥琪沉了脸。
“奥!”香莲赶紧点点头,上前去抓猫猫,可是猫猫扑棱了两下翅膀,再次成功地逃离了抓捕。
“香莲,小心啊,别伤着它。”朦儿有些急了,猫猫到处躲闪,几次撞在了一旁的树上。
“哼,抓只鸡都抓不住,真是没用!”滕鞥琪冷哼一声。
“大少爷,不要抓了好不好?我求求你,让我带猫猫走好不好,它除了我,别人的话都不听。”如果不能待在他身边,那么带走猫猫,看到时也可以想起他,毕竟,猫猫本来就是他的替身不是吗?
“不行!”滕鞥琪绝然的回答,打碎了朦儿最后一丝美梦,“它是我的替身,三娘说过,它的命数长短,直接关系到我的命数,我怎么能把我的性命,交到你这个骗子手上?”
“大少爷!”朦儿睁大了眼,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叫她“骗子”?每叫一声,她就有一种被人抽筋挖骨的痛感,袭遍了全身。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滕鞥琪瞪她一眼,原本充满柔情和宠溺的眼中,此刻透露的,是寒彻人心的冰冷。
“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冷飕飕的话语传来,期间居然还蕴含了一丝愠怒。
“鞥楚,你来了?”滕鞥琪脸色稍缓。
“大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太没水准了,这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他原本只是打算在一旁看看好戏的,结果却忍不住跳出来说话。滕鞥楚啊滕鞥楚,你什么也变得如此爱管闲事?难道,真被凌筱溪说中了?似乎每每遇到朦儿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失去他一惯的冷冽。
“鞥楚,这事与你无关!”并不正面回答弟弟的话,滕鞥琪的脸色苍白地有些难看。
“是与我无关,大哥的家事,我不便插手!”滕鞥楚点点头,语气是一惯的冷冽。
拉过一旁的小丫头,滕鞥楚对朦儿道:“大嫂……呃,或者朦儿姑娘,香雪我已经买下了,现在,我把她送给你,你身边该有个女孩子说说话。”原来,他也是可以如此体贴,如此周到的?这些,他以前,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呢。
“二少爷……”香雪有些迟疑。
“香雪,以后,你就是这位朦儿姑娘的人了,以后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滕鞥楚下令。
“是,二少爷!”香雪点点头。刚刚在园外,她也听得七七八八,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朦儿和滕鞥楚一样对她有恩,她对谁都会忠心耿耿的——
秦拾言带着朦儿母女和香雪,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安顿了下来,他的俸禄还没领,此刻只住得起这样的客栈。而他,则可以住在府衙内。
坐在客栈房内的朦儿如失了魂一般,神情呆滞,秦拾言看着她,无法放心离去。
“朦儿,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那天我去沙家找你,他们说原来沙家的人都被卖到别处去了。”为了防止她沉浸在伤心中太久,秦拾言只得找出别的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如归去(1)
朦儿低一低头,道:“那天,你走以后,他们就说仓隐帝打过来了,恒帝败了,沙家爹爹就带着那几个哥哥跑了,我和一群丫头仆人没人照管,就被人贩子集合起来,卖到扬州附近的一个镇子上。”
“早知道如此,那天我就该带你走!”秦拾言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什么礼法,什么圣贤之道,他当初就是太重这些,才会犹豫。其实当时兵荒马乱,恒帝的势力岌岌可危,沙家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如果,当初带她走,就不会失散十年之久,也不会,让她遭遇了现在这些事情了。
真是榆木脑袋,当时还想着,朦儿和沙家签了卖身契,不可随便带她走,结果,朦儿还不是被根本没有她的所有权的人贩子给再次贩卖了?
“言哥哥,你别这样,你当初跟我说,做人要讲信用嘛,你也没有错啊。”朦儿反倒安慰起秦拾言来,低低地道,“娘,言哥哥,你们怎么会来京城的?”刚才太乱,她的心更乱,根本无法顾忌其他事情。
“唉……”卫大娘叹口气,“是失踪后,拾言就一直没停过去找你。后来听说,沙家有些人被卖到了京城,所以,他就缠着我,带上他到京城来,途中,我就认识了我后来的相公,成了亲,在京城安顿下来,慢慢找你的下落。没想到,等我怀了八个月的身孕的时候,他却被乱军打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没了丈夫,我们母子两个就没了钱,后来听说滕府招奶娘,我就去试了试,就这样,拾言就跟着我一起进了滕府,一呆就是近十年。”
“嗯!”朦儿点点头,脸色比之前稍稍好了一些。秦拾言见此情景,心下稍安,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要回府了去一趟,娘,你陪朦儿说说话。”刚刚些的宗卷要在午时之后交到刑部,他的铺盖也要拿过去,以后,看来都只能住在府衙内了。
卫大娘知道秦拾言的用心,点点头,让他安心离去,自己则陪着朦儿东扯西扯聊了起来。
回到府衙,秦拾言拿起那份宗卷,看了一遍,想了想,扔掉,重新又写了一份。
当初,就是太过坚持礼法规矩,才造成了今天这样一个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些章程礼法,真的是他人生中唯一可以信奉的教条吗?圣贤书上说的那些,难道就一定都是对的吗?
他开始怀疑。
**
翌日一早,霜非晚就到了顺天府内。
“霜姑娘,您来了。”迎接的是庄大乔。通常在外面,霜非晚都不喜欢别人称她公主。
今日的霜非晚和平时有些不同,原本清冷的面容上,此刻却带了微微的喜气,不是很浓郁,但是对于她,却已是难得。
“大乔,你忙去吧,我去后堂等秦大人来。”顺天府衙,她熟悉得很。
“霜姑娘,秦大人,他已经来了。”
“他今天怎么那么早来?”她是坐着轿子过来的,而秦拾言通常是步行前来,没道理会比她早啊?
庄大乔摇摇头,老实回答道:“秦大人昨晚就住在衙内,他说,这几天,他都会住在这里。”
“哦?他怎么住到衙内来了?”霜非晚暗自沉吟,“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卑职就不大清楚了。”庄大乔摇摇头。
霜非晚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进了后堂,还是问秦拾言本人比较直接吧?
“秦大人!”霜非晚走进后堂,果不其然,看到秦拾言已经端坐在那里查阅宗卷。
“霜姑娘?”秦拾言抬起头,有些诧异。她昨天不是很生气吗?怎么今天跟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搬到衙内住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霜非晚急急地问。
“也没什么事。”秦拾言摇摇头,将昨日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听得霜非晚直皱眉。
“这个滕鞥琪太没道理了,平时看他对朦儿挺好的,怎么一刻间就翻脸不认人?”
“你早知道朦儿代替白海棠出嫁的事?”秦拾言对霜非晚过于镇定的表现产生了怀疑,他听说,这位霜姑娘在扬州就和朦儿交好,这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果然,霜非晚点点头,道:“当时,是朦儿苦苦求我,我才没有讲出实情的。而且当时,我看滕鞥琪也是个不错的人,想着,朦儿能嫁一个这样的夫婿,也是不错。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霜非晚沉吟一阵,道:“不行,我待会找他理论去。”
“没用的,昨日大夫人都开口劝了,可他一口认定朦儿是骗子,坚持要把她赶出府。”秦拾言摇头,叹口气道,“对了,陈水那案子不是结了吗?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奥,说到这事,我是来替陈武和金娘谢谢你的。”提到这个,霜非晚心中的阴霾消除了一些,“我昨天说了那么多,你都不肯将故意杀人改成误杀,怎么后来改了呢?”
“你知道了?”好快的消息啊,他昨天才将宗卷递上去的啊。
“是啊!”霜非晚点点头,“昨天晚上,父皇就收到了刑部送来的宗卷,看了以后很是高兴,还特地叫了我过去,说你刚上任就破大案,要好好嘉奖你。我趁机就说了状元府的事情,他一口就答应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有人宣你进宫了。”
哦?
刑部的宗卷这么快就到了仓隐帝手上?办事效率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除非,皇上一直都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但是,他干吗对他这个小小的八品书令员这么感兴趣啊?
不过已经不允许他多想,因为宫里已经来人,传旨让他进宫。
霜非晚想了想,出了府,到了朦儿和卫大娘所住的来福客栈。
“大娘,朦儿呢?”一进客栈,却只看到卫大娘一个人。
听到霜非晚的问话,卫大娘叹口气,指了指窗边,道:“在那儿呢,昨天和她说了一天的话,她有时候回应几句,一不说话,就坐在窗边发呆。你看,我去端菜进来让她吃饭的功夫,她有……唉……”
“她吃过饭没有?”通常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能吃得下饭的吧?
果然,卫大娘无奈地摇摇头。
“我去看看!”霜非晚走到朦儿面前,低唤:“朦儿……朦儿……”
“啊?”半晌,朦儿才回过神来,一见是霜非晚,嘴角立刻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有气无力地道,“霜姐姐,你来了?”
“你一天没吃饭了?”霜非晚担忧地问。
朦儿摇摇头,“我吃不下!”
“跟我走!”霜非晚忽然拉起朦儿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里啊?”朦儿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去找滕鞥琪理论。”霜非晚冷声道。
“不要,大少爷他不要我了,他讨厌我,他说我是骗子!”朦儿眼圈一红,低下头去。
“也许他脑子一时糊涂了而已,也许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除了这个,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理由?霜非晚想着那个可能性,心中一震。他,可能吗?
再顾不得朦儿的反对,强行拉着她往滕府走。滕府的家院一看是霜非晚,也不敢阻拦,两人就直直地闯进了府内。
“滕鞥琪呢?”霜非晚说这话,端足了公主的架子。人敬我她三分,她敬人一丈,人犯她三分,她同样可以还人一丈,道理很简单。
“霜姐姐,大少爷这会应该是在铺子里呢。”朦儿摇摇霜非晚的手,前几日他都是早出晚归的忙生意。
“大少奶奶……呃,朦儿姑娘,那个,大少爷现在在府中……”家院结结巴巴地回答。
“还在府内?在哪里?”霜非晚口气很不善。
“这会……这会……”
“说!”
不如归去(2)
“大少爷陪着白海棠小姐,参观全府,现在,应该在琪园。”午饭时分,他们应该在琪园用餐。
霜非晚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头的怒气,拉着朦儿就往琪园走。
之前,她还以为滕鞥琪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朦儿如此,可是现在,朦儿都已经被赶出府了,他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吧?可是现在,他居然还在陪着白海棠。
还没到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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