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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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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带滕鞥琪游府的时候,那扇通往滕家仓库的门吗?听说钥匙只有滕家老爷滕尚儒和管家萧落烟才有,滕缳儿是怎么拿到的?
满脑子疑问的朦儿想了想,决定跟到底,她一个小孩子家,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想想藤鞥楚的故事,朦儿牙一咬,推开那门,也走了进去。
小门外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大的院落,远没有一墙之隔的滕府豪华,右边不远处有一扇锁着的门,应该是可以通往外面,可是滕缳儿却不在那里。
朦儿看看左边,是木结构的房子,如果滕缳儿没有出去,那么就是进了这房子里了。趁着微亮的天光,朦儿摸索到了门边。门没关,一推就开。隔着纸窗,外面那微弱的亮光透不进来,屋内很黑。
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点亮光,屋内开始有些亮堂了起来。
“丑八怪,你干嘛跟着我?”滕缳儿拿着火折子质问朦儿。她本想早些出来的,却不想竟然睡过了头,朦儿的跟踪技巧又实在是不够高明,因此在她推那扇小门的时候,就被发觉了。
朦儿吓一跳,定下神来道:“缳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娘不是不许你出燕子坞吗?”
“你管得着吗?丑八怪!”滕缳儿高傲地抬起头,“你现在就可以去娘那里告状,你去呀,去呀!”
“不是,缳儿,你想出府是不是?天还没亮呢,现在外面很危险的。”朦儿试图劝说。
“哼,就是要天没亮才好出府!”滕缳儿一点也没被吓到,“大娘要让我半年不出去玩,我就偏要出去,我出去玩半年,等我回来,禁足的期限就过了!”
“缳儿,这个禁足半年不是这么算的!”
“那是怎么算的?”
“这……”朦儿一愣,这个,她还真不会回答,平日里,她就笨嘴笨舌的,现在要怎么跟滕缳儿解释这个困难的问题呢?
滕缳儿见朦儿语塞,很是得意,拿着火折子在她面前晃悠,道:“看吧,你回答不出来了吧?别拦着我,我现在要出去,你要是敢去告诉大娘,将来你一定没有好日子过!”说完,趾高气昂地就往门外走去。
朦儿急了,一把抱住她,道:“缳儿,不行啊,外面很危险的,你一个小女孩,还不被人拐卖了呀?”
朦儿力气大,这一抱,居然就将滕缳儿抱离了地面,滕缳儿手脚悬空,不由使劲乱蹬,大骂道:“死丑八怪,快放我下来,丑八怪,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缳儿,大少爷丢了一个弟弟已经很伤心了,绝不能再丢一个妹妹啊……”朦儿死不放手,语气很坚定。
“死丑八怪,你抢了我大哥还不放过我吗?”滕缳儿大叫一声,“我烧死你个丑八怪!”便将手中的火折子往朦儿脸上扔去,朦儿吓一跳,赶紧让开,那火折子已经掉了下去。
屋内的绣品为了防水都是用油纸抱着的,那火折子一扔在上面,油纸便迅速燃烧了起来,火苗顺着屋子里的绣品蔓延,过不多久连屋内的窗棱子上面也燃上了火苗,火势越来越大。
朦儿和滕缳儿都呆了,停了半晌才想要逃出去,可是门口已经被火舌封住,根本就出不去。
“来人那,着火了!”朦儿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快五更了,下人们应该起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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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滕缳儿出燕子坞的时候就惊动了秦拾言,他一直帮母亲留意着这位滕家千金的动向。原本,他是想在她出燕子坞的时候就将她抓回来的,可是,在天**亮微亮时的影影绰绰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似乎正朝这边张望。
是她,大少奶奶?她也看到滕缳儿了吗?
秦拾言忽然不想行动了,倒想看看这位滕家大少奶奶下一步会做什么。
上次是特意去告诉萧落烟她被罚跪的事情,可是心中又终究有个疙瘩解不开,就算是去传消息,他也没有松口放下对她的成见。所以这次,他想在暗处好好观察一下这位新来的大少奶奶。
朦儿跟着滕缳儿,秦拾言便跟着朦儿,一直到那小门边,他没有再跟进去。
仓库一般人是不准进的,他不是滕家的人,这关系到商业秘密,他没兴趣知晓。
只是不曾想,两人进去没多久,仓库上方便窜起了一条火龙,火光映红了清晨的天空。
秦拾言不知道怎么忽然之间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急得高声喊叫,好在已经五更时分,有些下人已经起床。而仓库为了防火,建造的时候,旁边也有水源,因此不消一刻,坛坛罐罐的水便送了过来。
“赶紧救火,大少奶奶和三小姐在里面!”秦拾言大叫着,心中懊悔不已。要是当初滕缳儿一出燕子坞他就拉她回去,现在就不会出这事了。
“秦公子,火势很大啊,好像一时半会扑不灭!”有家丁边扑水边叫道。
“那大少奶奶和三小姐怎么办?”秦拾言大声问。这么大的火,两个女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冲出来。当下一狠心,抢过身边家丁手里的一桶水就往自己身上浇,然后义无反顾地冲进了火海里。
“秦公子……”后面家丁喊成一片,却都来不及阻止。
“这是怎么回事啊?”随后出现的是匆匆赶到的萧落烟,还有衣衫不整的滕尚儒和颜紫。
家丁赶紧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忽然就着了火了,大少奶奶和三小姐在里面呢,刚刚秦公子已经冲进去了。”
“什么,大少奶奶也在里面?”萧落烟脸色都变了,一旁的颜紫已经哭了起来:“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滕尚儒赶紧拉住她,也是一脸焦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赶紧救火啊。”
话音刚落,却听得家丁们喊了一声、:“萧管家!”就见萧落烟已经步了秦拾言的后尘,往身上浇了水就往那屋子里冲去。
屋子里,朦儿将滕缳儿紧紧抱在怀里,躲避着四处飘落的火苗。抬头却见一个湿漉漉地人冲了进来。
“秦公子?”朦儿惊喜交加,“你怎么来了?”
秦拾言也顾不得礼节,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罩在朦儿头上,道:“来不及细说了,赶紧出去吧!”
朦儿点点头,三人便往屋外冲。
可惜火势实在太大,三个人,一件湿衣服,根本就冲不出去。
“秦公子,你把缳儿抱着,罩上衣服,好冲出去!”朦儿匆匆将滕缳儿交到秦拾言手上。
“那你怎么办?”秦拾言一愣。
“能出去一个是一个啊!”朦儿很自然地说道。
“丑八怪,我才不要受你的恩呢!”滕缳儿嘟着嘴,将那湿衣服扔给朦儿。
“缳儿,你赶紧走,大少爷已经没了弟弟了,不能再没了妹妹!”朦儿有些着急。
三人正僵持不下,火海中居然又冲进一个人来,大叫:“大少奶奶,拾言,三小姐……”
“是萧管家啊……”朦儿三人喜出望外,忙应道:“萧管家,我们在这里!”
秦拾言和萧落烟一人救一个,一下轻松了许多,趁火势还没有完全将屋子吞没之前,冲了出去。
外面,傅倚水由家丁背着最后一个赶到。见到刚刚冲出火海的四个人,松了口气。
颜紫接过因为吸入太多烟而昏迷的滕缳儿,又哭又笑。萧落烟抱着朦儿,刚刚巨大的恐惧感被替代成失而复得的强烈喜悦,忽然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不再松开。幸而周围的人都忙做了一团,也没人注意到他的情绪。
天光大亮,大家才将大火扑灭。却见香菱匆匆跑了过来,对傅倚水叫道:“大夫人,大少爷醒来听说大少奶奶被火困住,心急,昏过去了!”
善后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终于在大家充满希翼的眼神中,慢慢地分离开来。
“琪儿!”
“大少爷!”
一声声的呼唤传来,让滕鞥琪的脑子慢慢清晰了起来,缓过气,吐出两个字:“海棠!”
大家让开一条道,朦儿急急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大少爷,我在这里。”
“你没事吧?”滕鞥琪的眼神有些迷离,刚刚知道消息的惶恐感,像是要失去一件举世无双的瑰宝。胸口强烈的痛,撕心裂肺一般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伴他周身。他这才知道,他的小妻子,原来已经在他心中扎了根,有些感觉发了芽,正在茁壮成长。那种感觉,伴随这深刻的痛苦,却也带来了巨大的愉悦感,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怕是一生都无法割舍了。这对于他,是前所未有的。
朦儿看着滕鞥琪的眸子中那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水,盈盈荡漾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勉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柔声安慰道:“大少爷,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滕鞥琪不放心地上下打量。
“真的没事!”朦儿将裹着纱布的左手放到背后,“缳儿也没事,是秦公子和萧管家救了我们。”
落烟和拾言?滕鞥琪抬起头,往屋内的众人扫去,却见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正朝这边张望。
他的妻子落难,救她的却是别的男子,而作为丈夫的自己却只能昏倒在床上。滕鞥琪忽然由衷地悲哀起来,病倒这么多年,他没怨过天,没怨过地,更没有怨过别人,而此刻,他却被一种苍凉的无力和无奈感所包裹着,那感觉还夹杂着几分自卑,几乎要将他整个吞噬。
“大少爷!”朦儿惊呼扶住呼吸忽然急促的滕鞥琪,滕尚儒推着坐在一旁轮椅上的傅倚水赶紧欺身向前。这轮椅原本是滕鞥琪身子骨好些的时候坐过的,现在却拿来给自己的母亲坐了。
滕鞥琪缓过气,有些无力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喃喃地道:“爹,娘,我累了,想休息。”
“这……”傅倚水一愣,求助的眼神看向屋内的太医孙清则。
孙清则赶紧上前为滕鞥琪把脉,缓缓地道:“大少爷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刚刚受了惊吓,折腾了这么久,可能是真有些累了。”
“那好吧,琪儿,你好好休息,待会我让小童叫你起来喝药。”傅倚水点点头,掖紧自己儿子身上的丝被,对后面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让大少爷好好休息。”
众人依言退去,秋雁忙上前替了滕尚儒扶住傅倚水的轮椅,朦儿将众人送至琪园门口,再回来,却发现滕鞥琪闭着眼睛,似乎睡得正酣。看着他绝美的脸庞许久,朦儿莞尔一笑,退出来关上门朝倚水轩行去。娘说,有些事情要问她。
卧房内,滕鞥琪缓缓睁开了眼。一股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遭遇过的疲惫感席卷而来。真的,好累啊……
*****
日正当空,倚水轩内,跪了一地的人。
“你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倚水愤怒地拍着轮椅的扶手,双眼冒火。
滕缳儿昏厥过去,醒来后依然惊魂未定,后来孙清则给她开了一副安定压惊的药服下,才缓过来,睡了过去。
此刻跪在院内的,是卫大娘和燕子坞内所有的下人们。
“一个小孩子,你们都看不住,滕家养你们这群下人做什么?”傅倚水的话骂得那些丫鬟仆人们个个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大夫人……”一旁的秦拾言见卫大娘受苦,不由开了口。
傅倚水一愣,随即恍然道:“对了,拾言,你是第一个发现失火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吧?”秦拾言不是滕府的人,又是今科的举人身份,傅倚水的语气自然也就客气一些。
秦拾言有些惭愧地道:“其实当初拾言是看着三小姐出的燕子坞,但是我看大少奶奶也跟着三小姐后面。所以,心下一时好奇,便没有把三小姐叫回来。没想到,一念之差,酿此大错,这一切,俱是拾言一人之错,与他人无关!”
“娘,这事我也有错,我当时不该和缳儿争火折子,应该早早地叫她回三娘那儿,这样就不会着火了。”朦儿也急急地开口。这么多人跪在地上,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哎,你们不过是有纵容之过而已。”傅倚水摇头,眼神从颜紫脸上扫过,问道,“仓库的钥匙,缳儿是怎么拿到的?”
“大姐……”颜紫心知躲不过,只得主动出来回道,“钥匙是缳儿从老爷身上偷的,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她,大姐要罚就罚我便是!”
“夫人,我看这事就这么算吧,你看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阿紫也认了错了,缳儿也受了惩罚,将来她一定是不敢了。”久未出声的滕尚儒想要从中做和事佬。
“算了?”傅倚水看着滕尚儒,“我儿媳妇差点被烧死,我儿子差点被吓死,房子都烧没了,这种事情能就这么算了吗?”
“哎呀,夫人!”滕尚儒有些无奈地看着咄咄逼人的原配夫人,不知该怎么劝解。两人正僵持,园内匆匆跑进一个家丁来,对滕尚儒和萧落烟道:“老爷,萧管家,装货的大包到仓库门口了,问我们今天还装货吗?”
滕尚儒一听,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糟了,李家的绣品!”
“对啊,老爷,我昨日将李家的绣品全放在仓库中了,约了人今日来拉货。”萧落烟也忽然变了脸色。
这个仓库平时甚少使用,再加上刚刚一开始又灭火,又救人,刚忙完,滕鞥琪又昏倒了,上上下下忙做一团,居然都没有人想到这个问题。
滕尚儒与萧落烟对视一眼,没空再理会这倚水轩内的繁杂事项,赶紧协同匆匆出了门。
“老爷,都是落烟办事不周,本想着存这个仓库里出货快,今天一运出,晚上就能到达,比预计交货的日子早了足有四日。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萧落烟一脸懊恼。
“落烟,现在先别忙着认错了,先把大包他们打发走,再看看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吧。”滕尚儒说完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给那前来报信的家丁道:“你把这个给大包,就说辛苦他们白跑一趟了,这个给兄弟们喝点茶。”
“是,老爷!”那家丁领命而去。
滕尚儒皱了眉:“落烟,我们先去仓库看看,也许还能救回一些来。”
“不行了!”萧落烟摇摇头,“夏季雨水大,我怕绣品沾水,都给包上了油纸,沾火就着,肯定是没救了。”
“还有其他办法吗?”滕尚儒不信邪地再问。
萧落烟叹气:“没有了,今日不算,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怎么都赶不出这批货来,特别是那松柏仙鹤图,李家是专门强调一定要超过其他绣品的。如果赶工,怕是绣不出原来的效果啊!这绣品没了,赔些钱倒是小事,就怕损了我们滕家的声誉啊。”
“落烟,要不这样!”滕尚儒想了想,“你想让绣庄的人赶制这批绣品,三天内能完成多少就完成多少,这货我们就当免费送给李家,我这就去趟河北,和他们商量一下,晚上过一夜,明天就能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萧落烟抿唇。这样行吗?开的条件,似乎还不够有分量啊,可是现在,似乎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两人正走着,迎面跑过来一个小丫头,手中端着个盆子。
“老爷,萧管家!”香菱见到两人赶紧行礼。
“香菱?”滕尚儒一愣,看了看她手上的盆子,里面是一件被烧了一些又熏黑了的衣服,“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滕尚儒心中很是疑惑。
“奥,这个是大少奶奶从火场里出来时穿的衣服,奴婢本来要扔的,可是大少奶奶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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