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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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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谕和英娘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两人见了,一个以为徐嗣诫是因为主意没有全盘采纳而不自在,一个以为徐嗣诫是怕在五叔那里搭不上话又不好明说而不自在……正想开口相劝,谁知道徐嗣诫眼中闪过一丝毅色,很快就做了决定:“那好,我这就去找五叔去!”“还是我去吧!”谨哥儿道,“正好可以跟五叔说说。到时候父亲知道了,也有个帮着说话的人。”这件事不是打赢了就能完事的。陈吉既然是漕运总督的儿子,他们家在朝廷也有自己的人。被他打成那样了,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查不到他的身份,可闹腾起来,以父亲的精明,肯定会发现的。与其那个时候去面对父亲的怒火,还不如未雨绸缪。何况五哥和五叔一向不太和拍,与其让五哥为了自己的事为难,还不如他亲自去一趟,既表达了诚意,也解了五哥的围。“这主意好!”英娘怕徐嗣诫继续坚持,把徐嗣谕找了一对买唱父女的事告诉了徐嗣诫,“先安了祖母和母亲的心再说。”徐嗣诫有点奇怪妻子的答非所问,谨哥儿已经很果断地站了起来:“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好了?”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徐嗣谕的身上,好像在询问他这样行不行?时不待人。先要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徐嗣谕立刻点头:“那我就先回屋换衣服。你也梳洗一番,先去给母亲和祖母问安,之后再去找五叔也不迟。”谨哥儿点头,大家各回了各屋。尽管徐嗣谕为他想了个挺不错的计策,谨哥儿还是留了个心眼。他等到辰初过三刻,十一娘给太夫人问安的时辰匆匆跑去了太夫人那里。“昨天睡得晚,结果今天起迟了。”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请祖母和母亲怒罪。”徐令宜和徐嗣谆已经去了外院,十一娘、五夫人等人都被他嘴角的伤吓了一大跳,哪里还去追究其他。
  “这是谁干的?”太夫人立刻携了谨哥儿的手,“那些护卫呢?难道都是吃干饭的?”脸绷得紧紧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声音虽然不高,却很严肃,不再是平常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而是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不仅谨哥儿意外,就是十一娘、徐嗣谕等人也觉得非常意外。“没事,没事!”谨哥儿忙安慰太夫人,“是我大意被人打了一下,那些护卫也没想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夫人沉声道,“打人的人呢?捆起来了没有?”前一句还问是怎么一回事,后一句就问打人的人捆了起来没有,还没有听事情的经过,心里分明已经有一杆秤了。徐嗣谕松了一口气。只要让太夫人相信了他们说的是事实,太夫人就会自动地把打人的人想成陈吉。就算是父亲知道了,因为太夫人的缘故,他处置起谨哥儿也要想一想。“六弟昨天做了件好事!”徐嗣谕突然开口,屋里的人都望向了他。“我昨天准备去春熙楼给同窗洗尘。走到半路,看见有人在那里打架……”他纭声绘色地讲了一个故事。大家都没有怀疑。一来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是一向沉稳的徐嗣谕。二来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燕京,也有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徐嗣谕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太夫人已搂住了谨哥儿,心疼得不得了:“我的乖乖,可把你委屈了。竟然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心劝和,还挨了打。”然后吩咐杜妈妈,“传我的话下去,帮六少爷打人的,每人赏五两银子。告诉他们,跟着主家出去,就应该为主家分忧。以后就要这样。”又道,“那对卖唱的父女,你去问问是哪里人?要是他们愿意,我们出些银子给他们做缠盘,让他们返乡,也不枉和我们谨哥儿有一面之缘。”最后道,“再去跟白总管说一声,让他请个太医来看谨哥儿看看。”杜妈妈笑着应是。十一娘望着儿子的目光温暖和煦:“有没有伤着其他的地方?”“没有,没有!”谨哥儿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还是二哥厉害啊,从来不扯谎的人,说起谎来真是要人的命啊,“凭我,要不是一时没注意,谁能打得着!”说着,还像从前那样挺了挺胸。大家都笑了起来。太夫人把谨哥儿留在了身边:“等太医来了,我让脂红给你熬药。”然后对十一娘等人道,“快过年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去!晚上我们再给谕哥儿补洗尘宴。”徐嗣谕今天还有很多善后的事要做,立刻笑着应“是”,借口今天同窗要走,先告退了。随后其他人也散了,只有诜哥儿和诚哥儿,睁大了眼睛望着谨哥儿,好像他脑袋上突然长了个角似的。“六哥,我们来比比拳脚功夫吧!”诜哥儿把谨哥儿拉到了一旁,“我看看我到底能打几个人!”谨哥儿正愁找不到借口去找徐令宽,立刻拉着诜哥儿去了院子。
  第七百一十三章 闯祸(下)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徐令宜的耳朵里。他暗暗奇怪。
  儿子虽然年纪小,练的是内外兼修,寻常三、五个人难近他的身,怎么就让街头的混混给打了?何况那些在街上混的,最有眼色,看着他衣饰不凡,又有护卫随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动了手?或者是谨哥儿气焰嚣张,借着这事先挑的头?
  他沉默片刻,问灯花:“那对卖唱的父女什么时候进的府?”
  灯花恭敬地道:“六少爷和二少爷碰了头之后,二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领了那对卖唱的父女!”
  “二少爷?”徐令宜微微一愣。
  “是啊!”灯花道,“听说是六少爷求二少爷给那对父女安置个地方,二少爷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就带了回来了!”徐令宜沉默了片刻,吩附灯花:“那对卖唱的父女在哪里?领来我看看!”
  灯花去群房叫了卖唱的父女过来。
  那父亲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清秀,虽然面色饥黄,骨瘦嶙峋,眉宇间却透着几份傲气。大冬天的,穿了件秋天的夹袍,背了个琵琶,身姿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像卖唱的,倒像个读书人。女儿十二、三岁的样子,紧紧地跟在父亲的身后,低着头,身乎瑟瑟着发抖,很害怕的样子。
  “抬起头来说话!”徐令宜的声音不高不低,隐隐有雷霆之音,女儿慌慌张张地抬起了头。
  ‘
  父女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儿脸色很苍白,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睁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徐令宜,楚楚可怜,的确有几分姿色。
  “叫什么名字?”徐令宜淡淡地道。
  “沦落如此,辱祖宗之名,不敢称姓道名。”那父亲看似不卑不亢的声音却发颤,透露了他的害怕。
  徐令宜道:“听你这口气,还是个读书人!”
  做父亲的没有做声,低下了头,显得很羞愧的样子。
  徐令宜又问:“听说你们是江南人,怎么就流落到了燕京?又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投亲不遇,没了盘缠,只好卖唱为计。”那父亲说着,脸色涨得通红,“那帮人非要小女唱小曲,小女不会就要小女陪酒。我怎么也算是读过书的人,让女儿抛头露面已是不得已怎么能让小女再去陪酒?”说着,眼里露出忿愤之色,做女儿更是泪眼婆娑,“就起了争执……”
  “太夫人赏了些银子给你们做盘缠。”徐令宜没再多问,“你随灯花去领了带着女儿回乡吧!”
  父亲满脸惊讶。
  “爹爹,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女儿激动地问父亲,父亲好像被这巨大的喜悦给冲垮了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女儿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回去了!”然后朝着徐令宜揖了揖.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从始到终,都保持着一种外厉内茬的尊严,随着灯花退了下去。
  徐令宜叫了白总管进来:“去查查,和谨哥儿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总管应声而去。
  下午来给徐令宜回信。
  “是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陈吉。”白总管斟酌着道,“他疏通会通河有功,皇上特荫恩他儿子指挥佥事,陈吉奉旨进京谢恩。”
  徐令宜点了点头,神色很平静:“顺天府的人怎么说?”
  “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白总管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又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说他们比顺天府的人到得还晚。”
  徐令宜大笑,挥了挥手:“知道了!”
  白总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退下去,而是面带犹豫,有些踌躇,“你还有什么事?”徐令宜笑道。
  白总管迟疑了一会,低声地道:“侯爷,您看,要不要跟顺天府的打个招呼…“.六少爷脾气虽然有些鲁莽,可任谁见了这样的事只怕也要义愤填膺……毕竟是做了件好事……”
  徐令宜没有表态,而是突然道:“过了年,山西的大掌柜就六十三了。他今年又提起荣养的事。我看,你和谆哥儿商量商量,定几个人选我过过目。明年开春就把山西大掌柜的人定下来。
  白天总管知道徐令宜是示意他不要再管,忙恭声应“是”:“我这就和四少爷去商量。”
  徐令宜没有做声。
  待白总管走后,背手站在窗前旁看了半天的雪,这才回了“谨哥呢?”他坐下就问儿子。
  十一娘接过小丫鬟奉的热茶放在了徐令宜的手边:“说是还有人找那对卖唱父女的麻烦,要亲自把人送出城!”她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以谨哥儿的脾气,救了人,多半就是丢下银子让小厮他们去善后。这次却因为那对卖唱的父女没地方住进回了府里。”她摇了摇头,“我怎么想也觉得不是他的行事做派。还有谕哥儿。一向稳重,回来的第一天.明明知道太夫人会设宴给他洗尘宴,他却为了同窗彻夜未归……”说着,她有些担心地望着徐令宜,“侯爷,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大过年的,孩子们都回来了,难得一家团聚,你就别瞎琢磨了。”徐令宜笑道,“快去换件衣裳,我们去娘那里吃饭。”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念头一闪而过。
  十一娘去换了衣裳,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里。
  除了徐嗣谕和谨哥儿,大家都到齐了。
  “这两个孩子,让他早点回来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啊!”太夫人咳嗽道。
  “祖母,六弟是怕对方不肯善罢干休。”谁也没说话,一向不太做声的徐嗣诫突然笑道,“做事要有始有终,六弟这也是好事做到底。至于二哥,眼看着过年了,还从那么远的地方找来,肯定是有事相求。二哥总不能丢下不管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嗣诫的身上。
  太夫人只点头:“是你说的这个理!”
  英娘就看见徐令宜目光犀利地着了徐嗣诫一眼。
  她心砰砰乱跳,公公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祖母,”她忙凑到了太夫人面前,“您上次说有绣个眼镜袋的,我做了一个绿色的缠枝花,一个大红的折枚花,您是喜欢绿色的还是喜欢红色的?”
  “都喜欢,都喜欢。”太夫人笑道,“不过,你母亲给我做了个宝蓝色遍地金的,可漂亮了。”说着,就让丫鬟去拿了来,得意洋洋地递给英娘,“你看,好看吧!”
  英娘正要夸两句,徐嗣谕和谨哥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太夫人立刻把眼镜袋的事丢在了脑后,忙抬了两人过去,携了谨哥儿的手:“人送走了吧?有没有冻着?”又问徐嗣谕,“你的事办完了吧!”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答“人送走了”,一个答“事办完了”。徐令宜站了起来:“那就吃饭吧!”然后上前搀了太夫人。大家族拥着两人往东次间去。
  徐嗣谆拉了徐嗣诫,低低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你干嘛为二哥和六弟打掩护。”
  “等会跟你说!”徐嗣诫飞快地答着。
  徐嗣谆不再多问,待吃过饭,众人往西次间喝茶,徐嗣谆和徐嗣诫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最后。
  “我现在不能告诉四哥。”徐嗣诫悄声道,“等问过二哥和六弟,要是他们同意了,我再告诉你!”
  徐嗣诫从不背后非议别人,待人真诚守信。徐嗣谆很欣赏徐嗣诫的这一点。
  “好!”他没有再问,大家谈论着今年怎么过年的时候,他却一直注意着徐嗣谕和谨哥儿。
  茶过半盅,徐嗣谕起身去了净房,不一会,谨哥儿也跟着出来了。“怎么样?”徐嗣谕在耳房旁的拐角等谨哥儿,“五叔怎么说?”
  “五叔把我笑了一顿。”
  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要是顺天府的人查不到则罢,要是查到了,又没有伤及无辜,两家他们一家也惹不起,只好装聋作哑,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找什么人,不仅打草惊蛇,而且还弱了气势。让我们别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出了事再说!”
  徐嗣谕不由挠头:“这也太消极了!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占尽了优势,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摸到门前来。”
  “我也这么想!”谨哥儿低声商量徐嗣谕,“二哥,你说,我明天递牌子进宫怎么样?”然后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帮大公主相看,也该进宫和大公主说说相看的结果了。”“不错,不错。”徐嗣谕笑道,“你就说,因为被陈吉打了,明面上留下伤。你虽然找了个理由把这件事给圆了,可以后只怕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出门了。大公主肯定会问你到底怎到头一回事的,你只管把实情告诉大公主就是。”又道,“最好是把礼部侍郎侄儿的事告诉雍王。雍王插手,比你这样小打小闹可强多了。”
  谨哥儿颔首。
  见谨哥儿不再坚持帮大公主,徐嗣谕松了口气。
  谨哥儿问徐嗣谕:“……那对卖唱的父女,不会露了馅吧?”
  “不会!”见谨哥儿同意了,徐嗣谕了口气.“他们遭遇本来就是真的。不过救人的人从方冀变成了你而已。你就放心吧!”
  见事情解决了,谨哥儿眉宇间露出欢快之色。
  “二哥,你先回去吧!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免得被他们看出端倪!”
  “好,你也早点进屋,外面太冷了。”
  谨哥儿点头,在外面站了半盅茶的功夫,这才进了屋。
  加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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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贴草稿!
  第七百一十四章 借力(上)
  徐令宜正和太夫人说着什么,看见谨哥儿进来,笑道:“正说你呢!”
  谨哥儿一愣,心砰砰乱跳起来:“说我?我说我什么呢?”“年前到处都是置办年货、返乡过的人,到了年后,又到处是上京述职的。到处都是人。人一多,就容易生事。”徐令宜笑道,“我看你这些日子不如好好待在家里,一来是陪陪我和你母亲,二来把庞师傅教给你的那套什么拳好好练练,说是最适合近身打斗了。”
  父亲的态度和蔼可亲,笑容温和宽厚,可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吗?”他笑着徐令宜,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笑的要自然,父亲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徐令宜就笑了笑,转身和太夫人起进宫朝见的事:“皇后娘娘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免了您的朝见,大年初一你也可以好好歇歇了。”太夫人眯眯地点头。
  过了两天,宫里果然传了懿旨,不仅免了太夫人的大年初一的朝见,还让谨哥儿进宫一趟。
  徐令宜把永平侯府几个身手最好的都派给了谨哥儿:“快去快回!遇到什么人,只当没看见就行了!”
  又是一句若有所指的话。
  谨哥儿不敢多说,唯唯应喏。
  徐令宜大笑:“今天可真是老实!”
  然后没等谨哥儿回应。笑着起身出了门。
  谨哥儿不由抹了抹汗,想着等会要进宫,忙收敛了心绪,认真思忖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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