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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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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你姐姐最喜欢的地方。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来这里,待到最后一朵芍药花败落才回去。”
  “本王以为终于有一女子配站在本王身边,可以为本王分忧。可惜,是本王一手将她毁了。”
  “她告诉本王她爱上了天下楼主落尘寰,并且怀上了落尘寰的孩子。可笑,不过半年,口口声声爱着本王的女人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本王没想到,骄傲如白芍药会为了落尘寰自缢。”
  疏离淡漠的声音,述着一切关于白芍药,听起来很不真实。但是我知道它来自于环抱着我的男人,我的手掌依然贴着他的肌肤,掌心有一颗心在安稳强大地跳动。
  有一种感情叫嫉妒,我嫉妒白芍药,嫉妒地想笑。天宠她给她美貌和智慧,白家宠她自小便被众人供奉于掌心,大景最有权势的王爷端木渊,叱咤武林的天下楼主落尘寰都被她拥有。即使死了,也被牢牢记住,连我都会一辈子记得她。
  我慢慢撤出自己的双手,即使那里有我贪恋的温度我也必须离开。
  端木渊看着满山谷的火光,抬手按住胸前想要撤离的柔荑,希望她留下,待在他身边。
  “王爷。”白玄绎闪进亭中,跪在座下,手中握着一只金葫芦。
  端木渊看了眼金葫芦,淡道:“喂饱了吗。”
  “回禀王爷,属下已将王虫喂饱。”
  端木渊放开我双手,手掌抚上我左手手腕,在曾经的疤痕上来回摩挲:“会有点疼,要忍住。”语气轻柔地像在哄小孩子
  白玄绎打开葫芦嘴,朝着我手掌心倒出一只一指长的金蚕,金蚕通体金红,妖邪诡异,蠕动着阴寒的身躯躺在我掌心。像是闻到了猎物的气味,金蚕猛地钻进皮肤里,涌入我体内。
  心脏某个角落被剥离了,某种感情被从身体里剥离了。金红色的物体从我的掌心钻出,满足的喟叹,像刚刚饱食了大餐,圆滚滚得身子缓缓蠕动,金色透明的外皮下,血色颤动,流光溢彩。它带走了我身体里的蛊,也带走了白菡萏的白芍药的某样东西,茫然若失。
  ————————————
  莫子忧将手中的信递给神色凝重的落尘寰
  落尘寰接过上好的徽州宣纸,扫过一眼,掌风一扯。下一刻,信纸化作千片万片零落一地。
  等,是现在最好的方法。
  “落,唯今之计,切勿妄动。端木渊既已言明三日之后会送回菡萏,定不会食言。”莫子忧眉头深锁,虽然很清楚端木渊是言出必行之人,但他也曾要至菡萏于死地。
  “莫子忧,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莫子忧深吸一口气,叹道:“端木渊并不清楚你与菡萏的关系,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咔嚓’落尘寰座椅上的把手被生生掰断,木刺嶙峋。
  “落尘寰,你我都知道现在的形式,把菡萏扯进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莫子忧看着落尘寰闭上眼眸,缓和道:“我会让莫堂的暗鬼扩大寻找的范围,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落尘寰无力地靠进椅子中,五年,他将仇敌赶尽杀绝,也将自己欠下的债务一一还清。他建立天下楼统领江湖,他与太子结盟。五年,他未能去药王谷看她一眼,他害怕歹人因他而伤害她,除身边亲信无人得知天下楼主心中至爱红颜。他拥有了很多,他站得越来越高,却感觉离药王谷的白菡萏越来越远。
  “楼主。”
  落尘寰抬头看着跪在堂中的黑衣女子:“飞天,起来吧,有菡萏的消息了吗?”
  “禀楼主,还没有。”飞天言语中满是自责:“楼主,请惩罚飞天。”
  落尘寰沉默了会,摇了摇头淡道:“惩罚你,菡萏会心疼,罢了,起来吧。”
  “楼主,飞天知道主子疼飞天,主子被渊王带走都是飞天的失职。请楼主下令让飞天潜入渊王府救主子。”
  “暂时,什么也不要作。”
  “楼主——”
  “滚。”落尘寰语气轻冷闭上眼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楼主,飞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救主子,飞天不会坐以待毙。”黑衫利落而去,飞天第一次违背了天下楼的命令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那么不经意种下了缘,对于天下楼飞天会致死效忠,对于主子,飞天会愿意付出一切,落尘寰帮她报了仇,救了她的命,但是她帮她重新做回人。
  她不想说话,眼中的烦闷一览无余。纵容,是端木渊想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纵容她。端木渊遣退了白玄绎,心里是想独自欣赏她的认真,心里却又莫名有丝不豫,不清言不明。
  她很白,却不似一般女子白里透红,明艳照人。她的白像上好的雪缎,有着些微透明的感觉,安静的小脸,眼角嘴角细微的动作暴露着她的想法,看得端木渊满心笑意,白家的确藏了宝贝。
  深紫的瞳暗了下,视线缠绕在她的皓腕,想问出口的话最终咽了下去。端木渊突然觉得只要这样就好,最安全的距离,对白菡萏是,对他亦是。
  暖风习习的下午,静默环香的高台亭中,凝固的何止是时光。
  案几之上,两幅画卷悠然铺陈,夕阳斜晖为着画上美人脸更添妩媚动人,我跪在端木渊座下低眉顺眼。
  “渊王殿下,民女已将适合的女子挑出,请渊王殿下定夺。”
  头顶慵懒淡漠的声音响起:“你定吧。”
  敢情他老婆是谁他都无所谓,我朝他的脚丢了对白眼。
  “民女认为,这两位美人皆德才兼备。相比之下,镇南大将军之女渊王殿下的兰妃娘娘资质最佳乃王妃不二人选,另与渊王殿下和亲的楼兰国公主倾城,还请殿下收为侧妃。民女另在未入王府的秀女中挑选了一十二人,以便渊王殿下——”曾经掐住我脖颈的手现在握在我脆弱的下巴上,逼着我抬起头与它的主人对视。一张冷峻的容颜应是常冷笑左边要比右边好看,深紫的眼眸闪着探寻的冷光,怀疑我什么?我抬手狠狠打掉端木渊的手,干净的指甲没有防备,滑过我下颚,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
  “嘶。”吃痛得轻哼,下巴上的撕扯,像针尖刺入。我抬手想要抚摸伤口,却被制住双手。
  “不想留疤就别动。”端木渊将我拽起,一掌箍住我双手,一掌抬起我下巴细细察看。
  “玄绎,拿金创药来。”端木渊看着我对着亭外的人吩咐
  “是。”
  尾音还未消失白玄绎已站在亭下将金创药双手奉上
  “下去吧。”端木渊伸手接过,目不斜视。
  “是。”凉风过境,来无影去无踪。
  我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将药膏轻抹在我下巴的伤口上。上好的金创药,半刻之后已看不出伤口。
  “还疼吗?”低沉的带着宠溺的声音。
  厌恶,我突地扯回自己被握住的双手,勒骨的疼痛红肿了手腕。端木渊愣住,双手僵在空气里,深紫眼瞳瞬地冰冷。
  “姐夫。”我悻悻地提醒面前的男人:“我不是白芍药。”
  莫邪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幽暗的花谷像巨大的黑洞,积郁的芍药花香冲破束缚似千万只手冲进亭中攀附在我身上,叫嚣着,一起下地狱去,一起下地狱去。
  双腿无力地跪下,我将头颅深深埋下。
  “喜欢跪就跪到明天早上吧。”清冷的声音渐渐淡去,白的背影消失在台阶之下。
  无尽的寒冷啊,漫进衣裳,穿透皮肤,直达心脏。
  风鼓进耳朵里,所以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最后一束阳光掉下去,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跪坐在地上,感觉不到温度,感觉不到身体。我不是不喜欢芍药花,只是那从花根腐烂散发出的味道,是我体内蛊毒的引子,太多太糜烂挑起压制多年的蛊欢天喜地。药王‘此蛊毒名为‘花冢’何花为蛊便何花香为毒,毒发之时通体冰冷,心脏犹如万针穿插,最终心痛而死’当初白家人都以为白菡萏是得了心悸病,才卧床不起,却不知白菡萏是被下了蛊。真正的白菡萏死得冤枉,药王曾经也请人帮我驱蛊,只是蛊不似毒,非下蛊之人方解得干净。谁又知道是谁给白菡萏下的蛊,罢了,既然没的解就莫要再想。
  八年前在药王谷我因盛放将败的芍药引毒发作,我这虚弱的宿体将整个药王谷折腾了一天一夜。初夏时节,药王在我厢房里备了八个火盆。如今,那一夜疼痛早已忘记,之后也再未发作。如今身上的蛊毒应该已经没有八年前那么厉害了吧,莫邪已经用完,今夜最多不过再受一遍疼痛,不过是通体冰凉,万针穿心,当初忍得住,今日亦忍得住。
  ————————————————
  春日媚阳,白家花园。满园牡丹正是辉煌时候,将败未败。
  一身粉衣的少女置身芍药花丛中,竟让周围开得正欢得花朵自惭形秽,芊芊玉指拈上一朵,花朵轻颤了花枝,猝然跌落瞬间枯萎于泥土。
  “姐姐,姐姐。”极好听的女童音,身着白衣的女孩嬉笑着投进粉衣少女怀中。
  少女掩去满目寂寥,看着自己的妹妹,满满地宠爱。
  “姐姐今天也一样漂亮那,最喜欢姐姐了。”女孩咧着嘴,幸福异常。
  “菡萏,帮姐姐戴花好吗?”
  “好。”女孩转身折下一朵大红色芍药,踮起脚尖,小心地坠进如墨发丝,女孩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拍着手笑道:“姐姐真美!”
  少女将女孩抱进怀中,淡道:“菡萏会永远爱姐姐吗?”
  “菡萏永远爱姐姐。”
  小小的誓言,脆弱得无法相信。如果爱,就用生命去记忆。
  少女执起败落的芍药花瓣和着一颗黑色的椭圆形物体喂入女孩口中,女孩惊了下,乖巧地吞下。
  “记住,永远爱姐姐,菡萏,你要永远爱我。”
  “菡萏永远爱姐姐。”
  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固,小小的身体倒进芍药花丛中。有种比寒冷更可怕的感觉漫延全身,剔透了指尖,僵硬了四肢,瞳孔瞬地缩小。疼痛如身坠万古冰窖,冰针凌烈,穿心而过。
  一如那冰冷的雨夜,车里的温度低的可怕,她好冷冷得失去思考的能力。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阴冷之极,车速快得吓人,前方是悬崖。她没有恐惧这一刻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她只是冷,想去牵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可最终都未伸手。
  “去死,一起死。”他看着她,恨她,用生命去恨她。
  她看着他,承接他所有的恨。车身坠入冰冷的大海,他在她身边挣扎,她转过脸不再看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双手抱着自己。
  二十 婚约
  “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噗——”我直接将口中的茶朝对面的端木渊喷去,端木渊剑眉一挑,锦袖扬起,将烟雾状的水珠尽数扫去。我执起腰间的丝帕装模作样地拭着嘴角的水渍,隐去泛滥到唇边的笑意。
  “什么意思?”端木渊隔着八仙桌冷冷地睨着我
  “王爷姐夫不喜欢菡萏昨日帮你选得王妃侍妾吗?”我拈起一块桃脯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又甜又酸。
  “你的意思是要做本王的王妃,哼,白菡萏,你的要求未免高了点。”端木渊牵起唇角,冷笑,深紫的瞳中带着些微嘲弄。果然是喜欢动左边的唇角,难怪左边脸比较好看。
  “兰妃娘娘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大景政权有一半在王爷姐夫你手里,另有三分之一在镇南大将军手里。既然镇南大将军有意拉拢王爷姐夫,王爷姐夫又何需推辞,立兰妃娘娘为正王妃无疑更能巩固王爷姐夫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镇南大将军的权势会威胁到本王吗。”端木渊眼中多了丝不屑
  “楼兰国虽为小国,但其位置为西域经商要道。楼兰商人足迹遍天下,为楼兰国积攒了很多千金难易得宝贝。倾城公主此次与王爷姐夫和亲定会带上极丰厚的嫁妆。”
  “你的意思是本王缺银子,泱泱大景怎会窥视小国财富。”端木渊眼中更多了抹鄙夷
  “那二十五位挑选出的侍妾姿色都属上层,其中更有一笑倾城,国色天香之容貌。”
  “你的意思是本王府中缺美人吗?”端木渊不悦了颜色
  王府的桃脯果然比较好吃,我又往嘴里丢入一块,卷起舌尖细细品味。
  不合拍啊!我和端木渊的理解能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费了那么多口水简直是对牛弹琴,哎,明明是为了他好,偏偏对我生出这么多指责。
  “白菡萏,说话。”端木渊长臂一伸,越过整整一张八仙桌,钳制住我肩胛。
  ‘咯噔’我的肩骨很配合地呻咛了下
  “什么?”我看着我可怜的肩骨默哀
  “本王会封你为侧妃。”
  是恩赐吗?为什么得好像在妥协,像我逼着他娶我做王妃,迫于无奈他只能给我个侧妃的头衔。我细细地研究着端木渊眼中的神色,深紫色的瞳还真的是很美那,仿若蝴蝶翼鳞,每一片都能反射炫目光辉。
  “白菡萏。”
  端木渊直接把我的神志吼回来,我的,可怜的,耳膜。
  “恩,哦,我有婚约了。”这个的的确确是胡诌,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为什么最近那么多人要帮我找对象。
  端木渊松开我,眸色沉静,看不出情绪。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端木渊端起面前的羊脂白玉鎏金茶盏,茶盖微启,水汽潺潺模糊了俊颜。
  “菡萏即使了,王爷姐夫也不会认识的。”难道你会好心地帮我备嫁妆
  “未曾听闻你有婚约。”
  “菡萏离家八年,甚少和家中联系。这婚约是呈师命而为之。”
  端木渊托着茶盏,茶盖与茶杯激烈地摩擦着‘嘎嘎’作响。
  “谁?”端木渊双目牢牢锁住我的脸
  “洛阳城金家二公子。”我得正气凌然
  “当真?”微眯的美目满是怀疑
  疑似幸福的笑容灿烂了面庞,手指滑进里衣掏出一块半圆形白玉,带着体温的白玉泛着莹莹紫光,温润剔透。虽是小小一块却将周围一切光辉都比了下去,我将小小的白玉放在掌心细细摩挲,努力地表现出睹物思人的花痴脸。
  “王爷姐夫若不信,可以即刻派人前往洛阳金家查问二公子,是否与药王谷白菡萏有约。”他绝对会咬牙切齿地有的
  端木渊目光森然地盯着那散发着迷人光芒的白玉
  “北漠蓝玉,真是贵重的定情信物。”
  我忙不迭地点头,是信物,但是不是用来定情的。
  左手翻转,掌心朝上,停滞于我手边。优雅的男人的手,掌心附着薄茧只一道掌纹切断手掌。
  “给我。”诱哄地笑容和语气:“我给你更好的。”
  无视那笑容和语气中压抑的冷寒,我将手中玉石丢入颈中,玉石带着微薄的凉意滑进衣衫,落至胸前,只一瞬又温暖如春。
  瞥了眼端木渊僵持在空气中不依不饶的手,我轻叹了口气,拉下他的手,放在桌上。食指中指自他手腕处抚至指尖,将宽大干净的手掌展平,浅白的指甲尖嵌进深深得痕迹中,顺着纹理缓缓滑动。
  “做什么?”端木渊语气不善,却没有将手收回。
  “研究下。”我头也不抬地专注于端木渊的手掌,身子懒懒地依着八仙桌。我的手端木渊的手,温度似乎总是一样的,掌心凉薄,指尖似乎比掌心还要冷一些。
  ‘男人的手,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呢’掌心横亘的断纹带出灰色的阴影,在这手心却似恰好。他使得应该是左手剑,剑柄很长,虎口处的茧最厚重。他应该常常握拳,而且握得很紧,断纹三分之一有半月形的小小痕迹,是小指指甲嵌入皮肉留下的疤痕。修剪齐整的指甲微长于指尖,边缘打磨地光滑圆润。五根手指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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