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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化春风(1-3)-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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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他一点也不稀罕。
美色?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些东西于他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而他自己,也可以说是从来都一无所有。
他是侯爷不错,可这个位子到底还是父亲留给他的。就算后来被先皇卿点看重,那也是有着前提的。若不是因为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先皇凭什么注意到他?而那些随之而来的东西,就更不是他的了。那些全部都是准备给了别人的——整座府邸的开销与花费,全都要靠那些去支付。而他又因为兴趣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认真说来他其实没有任何的爱好,所以他的俸碌也就一起去拿着养下人了。
他唯一所有的,就是自己的身与魂。可这两样除了他自己以外,会有谁来真正的关心的?而他的脾气究竟是好与不好,别人只能厌恶或者喜爱,又有谁曾经真心的劝戒过自己要去收敛的呢?就连皇帝也对自己的性格不置一词,反正他要的只是一个好用的手下罢了,性格的好坏与好用不好用没有直接的关系。
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会对着自己温和的说:不要对下人乱发脾气,你的坏脾气不仅伤了别人还会伤了你自己的。
——他一直都是为了自己好的。钟落鸿知道。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自己?他与他之间,恐怕连朋友都谈不上罢?钟落鸿是这么想着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在夜里起身来为自己掖被角。
钟落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沈烟……你究竟是谁?
也许是心里的疑惑让他觉得胸口很闷,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于是在床上躺了很久他都没有睡着过。更可恶的是,到了后半夜他竟然还想小解了。没有办法,他只得艰难地伸手摸向了应该是放在床底的夜壶。
该死的,今天是谁放的竟然敢放在这么里面!?
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的钟落鸿心里很是恼怒。而下身的腹胀感又让他有些着急。
摸到了!
他的手指总算触到了那个熟悉的冷东西。可是那东西让他抓不太住,显然是有人将把手的部分放在了别的方向。不过不要紧,他略微地再探出了一点身子,努力伸长了手。结果——
“嘭!”的一声闷响,钟落鸿侧着身子摔下了床。
胸口瞬间涌上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而后脑勺也似乎撞到了什么而一跳一跳的直发疼。
——钟落鸿晕了。
第二天一早,一贯要服侍他洗漱的下人刚进门就吓得将手里端着的水盆给砸在了地上。
“……嘶……”地上躺了一夜的钟落鸿被耳旁巨大的声响给吵醒了,可才一睁眼的他就疼得嘴里直抽冷气。
随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起不来身,于是抬眼朝向呆立在门口似乎连发抖都不会了的下人低低喝道:“还不快扶我起来!”
而下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上前将他轻轻地扶回了床上。
钟落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嗯?为何他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尺寸有些不对?
“拿镜子来。”
照了镜子后的钟落鸿一张脸黑得就像是被人泼了浓墨一般,随后他咬牙切齿地问:“是谁干的!?”——竟然敢将他的头包得如此巨大!这哪里是脑袋啊?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大白馒头!
“是……是辛御医……”下人不明白,他为何此时又想起来问这件事儿了?要知道他这脑袋可是已经顶了好多天了。他们也已经从一开始的想笑不敢笑直接适应到了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的地步了。
“庸医!”——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廖……将军现在就在府里,萧将军早上就出去了,蓝参军也在……”
“把他们通通给我找来!”
“是!”
当廖阁与蓝庭听着下人抖抖豁豁地说完了早上他所见到的一切以及他与侯爷之间的对话后,二人忽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侯爷是不是回来了?
萧井也被人给匆匆唤回,好在他出去的路程离开这里并不是很远。
待三人一同聚集进入室内后,他们一见着他的脸,便皆是不自禁的单膝跪了地向他请安。与此同时,他们也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侯爷恢复记忆了。原本的他尽管还是他本人不错,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都有些改变了。失忆时的他就像是拔了须的老虎,叫人感觉不到了往日的威严,唯有在偶尔说话说得凶了的时候才会叫人觉得有些以往的样子。而现下的他就算是一个字都不说,人也依然还是卧在了床上,却已经可以让他们不敢贸然的开口说话了。
——这,才是他们的定屏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悦地微狭着眼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三人,沉声问着。
三人听了自是不敢再瞒,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前前后后巨无细靡的通通告诉给了他听,包括他曾经失忆的情况也没有给落下。
钟落鸿听罢自己的心里也是吃惊不小。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失忆?!而且,自己谁都没忘唯独就偏偏忘记了“他“。这让他感觉有些负罪。但是,更多的却不是这个。尤其是在听闻他们已经离开了之后……
“他们……走了?”尽管语气并不明显,可听在三人的耳里他的声音依然是带上了几分明显的伤感。
“是的。”
钟落鸿沉默不语的垂下了眼睑。
此时的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要说是失落也好,难过也罢,反正就是整个人都觉得像是空掉了一般,这比起以前最最无聊的日子来更加叫他难受。想起以前被派到整个国土的最西边时,整日整日里望见的都是遍地的黄色沙烟,偶尔有一两支远行的驼队经过就够全营的士兵好好乐上一阵了——怎么说也都算是见着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了。抬眼不是你就是我顶多是个他或它,看上两三个月是人都会想吐的。而现下心里的感觉,竟叫他觉得比那时还要糟糕上许多。
他走了。唯一庆幸的是,他还可以走……
钟落鸿的眸中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欣慰。
“对了,”想到这里他忽地一抬头硬是将自己从那股子难以名状的感觉中抽离了出来,而脸上也是故作了轻松的看向廖阁,“是你在危急关头把沈烟拉开的?”
他记得了——那一抹在紧要关头扑向了沈烟的身影是谁的。
廖阁闻言低着头抱了抱拳谦恭回道:“属下无能,单靠一己之力是无法做到的。”
“怎么?有人还帮了你一把?”
“本来以我的能力,也是有些断然赶不及了。好在,萧井那时及时地出……脚,‘推’了我一把,这才险险的赶上了。”说到这里,廖阁的心中仍是对那天萧井的所作所为颇有些怨言。
这家伙明明就可以出“手”的,结果他非得出“脚”!还出得那么大力!害他的背上为此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后来得了空再找辛大夫顺便看看,结果那老御医不知是人老了眼神不好了还是故意报复他咋地,撩着他后背的衣服奇怪的直问他:廖将军,你这是被谁作弄了,背上竟然给拓了这么个大脚印子上去啊?哎呀呀……连鞋底的纹路都可以看出一二来哩!
钟落鸿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光一转看向了一旁表情依旧淡漠的萧井道:“干得不错~”
“……”这是依然十分沉默的某人。
“……”这是心里有些火大的某人。
“其实你也不能怪他。萧井的腿上功夫最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推’你么~自然是得用‘脚’比较快了~”钟落鸿知他内心愤懑,于是忍着笑故作好人的劝他到。
而廖阁又怎会不知道他这个主子抱的是个什么心思?不过,既然连他都这么说了他就更没法子诉苦了。上不能言,下无人可言,所以这里头的苦唯有自己打断了门牙和血咽了。其实他也可以反问上一句:他腿上功夫好那他怎么不自己快点儿奔过去救人的啊?!不过想想,自己的功力到底要比他深厚一些,彼时聚精会神的自己运足了全身的真气冲刺,再加上他那一脚的大力“支持”与“帮助”,也才“刚刚好”赶得及去把沈烟从二人中间的位置给撞开而已。所以说沈烟其实也是个病号,他身上的瘀青恐怕也是不少的。只是他同谁都没有讲过,而这两个他费尽心力去照顾的人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廖阁暗暗叹了口气。
现下就是一想起那天的凶险状况,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真的就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只要一眨眼的错过他们就来不及了。幸好,他还是赶上了,沈烟也真是命不该绝。廖阁有时会想,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因果报应呢?好人有好报,也许是真的罢。
而也幸好沈烟他没有事情。若非如此,现下的他恐怕也不能在这里被钟落鸿拿去说上两句玩笑话了。
廖阁偷眼看着躺在床上方才开怀一笑的男人。
这个人呐,其实要比他自己所知道的更加在乎“他”些。
廖阁对此看得很清楚。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自己清不清楚了。
“是的,所以属下不会怪他的。反而,还要谢谢他呢。”说这话时,他可是真心实意的。
那个好脾气的人,他不希望他出事。
钟落鸿嘴角笑意渐退,直到最后,终于从他的脸上完全的隐去了。
“你们俩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他两眼微微有些失神地喃喃说到,也不知是在说给了他们听,还是说给了自己听。
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无所谓了罢……?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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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铭终于如愿以偿的带着沈烟回家了。一路上的他的心情已从临走前的不快中恢复了——看着被马车颠到最后歪睡在了自己怀里的人,他的心情就是想坏也坏不起来了不是~?呵呵呵呵~
可一回到自己的府邸,才下了马车的他就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清哥!?杰哥!?”沈烟见着眼前的二人满脸的惊喜,随即一跳下马车就朝了那二人扑去。而他这一扑,就连关铭伸出来接他的的手也不管了,这让后者在短暂的呆愣后就气得收回了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最后拿眼狠狠瞪向了那三个重聚后相谈甚欢的人。
是哪个多嘴的混帐告诉他们自己回来的!?他一定要拔了那人的舌头!
“烟儿……!”沈清沈杰见他跑了过来,二人也是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围住了他,待得将人给上上下下好好的扫了一遍确定无恙后,心底里这才松了口气。
沈烟笑着任由他们检视,随即又是故意大幅度地扭了扭腰动了动腿,示意自己健康得很,所以他们大可不必为自己担心。更何况,这真正有事的人也确实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二人啊。
“关铭,”想到这里,他笑着又转过了头去看向了那二人中的一人,结果见到的却是一张黑沉的脸,以及那双迸发着点点怒火的眼睛。
“……你还没告诉过我,他们怎么会在你这里的……呢……”沈烟心里暗道不妙,刚才的自己似乎是太过兴奋了,以至于将他给忘在了屁股后头……
关铭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走上前去把他从二人中间拉了出来。然后两眼示威般地瞪向了那二人,似乎是恨不能再龇个牙发出两声威吓来。
沈清见他如此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他立刻就回以了一记不客气的凌厉眼神。
当下,二人的眼刀就在空气里对砍得叮噹作响。而一旁的沈杰却是聪明的选择了无视。在他看来这沈杰也够无聊的,与其去花那个功夫与情敌眼神交流,还不如拿那个精神头儿好好的看看咱的烟儿呢。
对方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烟儿好看~
沈杰满目的柔情深得简直就可以叫人溺死在了里头了。而他看着看着就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去,轻轻抚上对方柔软依旧的脸颊,“你又瘦了……”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满满的载着他的想念与牵挂。
而这句原本应该会叫沈烟觉得肉麻的话,此时却是直中了他的心房击溃了他的理智。似乎,他也能感觉得到对方说话时心里的阵阵甜蜜与疼痛了。
——这是只有深爱着别人的人才能说得出的话语罢?
这般绵长的情思,这般温柔的怜意。唯有真正的发自于肺腑出自于心底,方能让人感受得到一点点的真心。
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
但是,被爱的感觉竟然可以这么幸福。
四目相对,两厢凝视。
怦嗵、怦嗵、怦嗵……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里涌入了自己的心里。
怦嗵、怦嗵、怦嗵……
——为何他会觉得在他的眼中,除了自己以外,好象……什么都没有了呢?
怦嗵、怦嗵、怦嗵……
心跳声大得似乎全世界都可以听得到。沈烟忍不住垂下了眼睑想要掩饰自己的羞怯,只是,他本就不长的眼睫连他的眼神都遮掩不了,而脸上的两抹飞红更是将他的心思出卖得一干二净。
“没有的事……倒是你自己,瘦了些罢。”他试图控制住自己已然有些乱掉的心跳,可惜用尽了心神还是枉然。所以他开了口希望借着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呵……”沈杰听得他这么一说不禁抿嘴轻轻地一笑。
“烟儿这是在关心我么?”
尽管没有得到答案,他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甜,本在脸上的手也不知何时竟是移到了他的后颈处。他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就像是在抚摸猫儿背颈的动作明明就是轻柔极了却还是惹得沈烟瑟缩起了脖子。
他这副躲避的样子看在沈杰的眼里觉得真是可爱极了,眼底里的温柔笑意就像是泉水一般不断上涌着。
而原本与沈清瞪得咬牙切齿几乎就要火冒三丈的关铭猛地回过神来就见着了眼前这二人纠缠的目光,以及那浓得化不开的暧昧气氛。于是心里刚被沈清点燃了苗头的火顿时就窜了起来。他也不管沈烟是不是还想跟他们说话,一手搂过了他的腰就带着人直往里去。
沈清沈杰见状对视了一眼。他们自然明白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了。而且,他们还知道以后的关铭会比现在更加的生气。所以——他们得尽快带烟儿离开这个地方。
沈烟被腰上强有力的大手抓着一路直走,等停下来时已经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处令他十分陌生的地方。但看关铭的样子,这里应该就是他自个儿住的主院不会错了。
到了目的地后,关铭就不再把着他的腰不放而是改去牵起了他的手。
“你的手怎地这么冷?”关铭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
“哪里是我冷了?是你的手太热了。我这可是正常温度啊。”沈烟从来也没有觉着自己的体温低过。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正常。再摸摸关铭的额头,也很正常。可就是关铭的手掌心温度似乎有些偏高了。
“手是冷的。”关铭依然对此介怀不已。
沈烟想了想,明白过来了。
“是不是和你练的武功有关系?”他见过关铭手掌心泛红的样子。
经他这么一提点,关铭心想着也有几分道理。看来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他牵着沈烟进了房。房内的风格似乎映证了主人的性格,冷漠孤僻,简洁得几乎没有多少人气,任何的装饰物在这里似乎都显多余。可就是如此清冷的室内竟然摆了一面巨大的屏风。它横隔在了外室与内室的中间,将两处和谐而自然的分离了开来。
屏上,一头雪白底玄青纹的吊睛大虎立于陡石之上,虎尾蜿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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