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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传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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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无言。

  第五十八章  家宴

  从东宫中出来没行几步就见到了南无忧。
  “你在等我?”随意在他面前站定。
  “母皇现在栖凤宫陪父后说话,我……”南无忧咬了下唇:“你说过陪我去逛御花园,可还作数?”他声音很轻,手在衣袖中握紧,眼角斜瞟向某处不看随意。
  随意看着眼前隐藏着自己紧张的南无忧,心底突然感觉有些酸楚——这位男子是在讨好她。他不同于平常的男子,他是高傲的,才貌双全出身高贵的他也值得高傲。他聪明,性情倔强但知晓大义,愿意为了国事和姐姐牺牲自己的爱情,也能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受诸般委屈。他应是朝天怒放国色天香的牡丹,而不是静悄悄开放害羞的玫瑰。随意,你值得一个人为了你去委屈自己吗?你不愿意委屈自己那你又怎能委屈别人?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幸福?随意无声地问自己,有些痛恨自己——因为不想受道德和良心的谴责而懦弱的自己。南无忧,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怎样我才能问心无愧而你和香雪一样幸福快乐呢?
  “好。”
  南无忧松了一口气,和随意并肩而行。“今晚有家宴。”
  “家宴?”
  “都是生育了皇子皇女有品级的侍君贵人们,母皇说一家人也应认识认识。”
  一家人?随意扯了扯嘴角,听完南无悦那一通言语她实在很难苟同。
  南无忧博学多才,对御花园中众多奇花异草均能指点一二,一路行来随意一面欣赏美景一面听着南无忧讲解,不时点头。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无忧回来了。”一旁的亭子里有人说话。
  “是吕贵君,吕丞相之子。”南无忧低声道,带着随意走了过去。
  “无忧见过贵君。”南无忧道。
  “见过贵君千岁。”随意很无奈地跪下行礼,心里后悔不已,不该来逛什么御花园啊!她是个从五品,遇上宫里的这些品级高的贵人侍君按规矩她都得下跪行礼,这不是对她的膝盖和人权的双重打击吗?真是自讨苦吃啊!
  吕绍卿拉着南无忧在自己一旁坐下:“这可有大半年没见了,想着你就嫁在京城,原以为时时能见,不像我家无瑕嫁去了月国,几年也难得回一次,我这做爹的可真是放不下心……瞧这小脸瘦得,真让人心疼。外头还是比不上宫里,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时候,好生调养才是!”
  “多谢贵君关心。”南无忧站了起来。
  吕绍卿笑着:“无瑕嫁了我也没个人说话,今天见了你就好好地陪着说会话,坐着吧!”
  “妻主还跪着,无忧不敢坐。”
  吕绍卿看着仍在一旁跪着的随意,满脸讶异之色:“原来这位就是驸马啊!只因未见过,倒是疏忽了。驸马快快请起。”
  随意双腿已有些麻木,当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施礼道:“多谢贵君。”她自然知道这是那位贵君故意折腾自己,早已作了一番心理建设:这人是那吕丞相之子,就是那个也向香雪提亲之前还作了那么过分事情的文状元吕绍文的兄长,真是个小男人啊小男人!自己的妻主有一堆男人,儿子又远嫁他国,女儿忙着争权夺利,内心空虚寂寞说不定正处更年期内分泌失调的这种中年男人,他生活乐趣极少,心理变态畸形也难免,遇上这种事当然要发泄一下,你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有理想有文化生活健康心态阳光的新时代女性,就要不和这种男人一般见识了!他其实也是个很可怜的中年男人,如花青春就这样败了,就靠这点乐趣来装点一下他腐烂的人生……
  宽恕他吧,随意!
  随意抬起头来时已是面含微笑。
  “帝都双绝名动京城,驸马竟能都娶回家,这艳福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吕绍卿微笑:“不知驸马以为双绝中到底哪一个更胜一筹?”
  随意作腼腆状含笑不语。
  “驸马以为呢?”吕绍卿紧追不放,又问道。
  “贵君想知道?”随意问。
  吕绍卿笑吟吟地点头:“难道驸马也不知?”
  “当年太女及笄宴,香雪无忧艺惊四座,被与宴之人并称帝都双绝,盛名传遍宁国。随意只是听闻,不能亲眼见当时风光,深以为憾。当时参加宴会之人均为京中王公贵族家子弟,随意相信他们的眼光和评价。”
  “驸马的意思就是分不出了?莫非真的分不出,是不敢还是不想?”吕绍卿眼中利光闪过。
  “贵君是在怀疑皇帝陛下的眼光吗?”
  吕绍卿脸色一变:“大胆!本宫何时怀疑过陛下的眼光!”
  随意淡淡地道:“当年评出帝都双绝之人现有不少在朝中任职,深受陛下青睐,乃我大宁国的济济栋梁,陛下任命这些人自然是相信她们的能力,随意相信陛下的眼光,也相信陛下挑选出的这些人的眼光。即是帝都双绝,自然便是双绝。”
  “驸马果然好口才,难怪那时可以在金殿上拒婚而不被万岁怪罪。呵呵,还真是时过境迁……”吕绍卿笑着。
  “是啊,世事难料,贵君说得极是!所以人们才说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随意瞟了南无忧一眼。
  吕绍卿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
  “过去种种已是过去,随意更看重现在和未来。”随意淡淡地道。
  “无忧有些累了,想回歇息,还请贵君见谅。”南无忧插嘴道。
  丹华苑是南无忧为皇子时的居所,他嫁了人就一直空着,照常有人打理,以备他回宫小住,虽然不大,但景致实在不错,看得出这位皇子所受的恩宠。随意与南无忧因在御花园遇到吕绍卿,两人也没兴致再逛,便回了丹华苑。其时已近黄昏,两人坐在小池边的石椅上看着锦鲤游来游去,池边垂柳依依,风景可入画。
  “在想什么?”
  南无忧一惊:“没有,没想什么。”
  随意一笑:“是在想吕贵君刚才说的话吗?”
  南无忧别过头:“不是、不是。”
  随意“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南无忧看了看随意,唇齿微动又低下头。
  “想说什么就说吧,总憋在心里可不好。”随意看着也难受。
  南无忧左右手交握:“随意……随意喜欢……这里吗?”他低声问。
  “喜欢。”随意眯着眼感受晚风,一脸的满足。她突然伸手抓住身旁的柳条,摘下两片树叶递在南无忧面前:“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两个相同的人。”
  南无忧微微一愣,接过树叶仔细查看,问道:“没有么?”
  “没有。”随意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人比人气死人。你和香雪虽然并称帝都双绝,但你们是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性情。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你是,香雪也是!你有的,香雪没有;香雪没有的,你有。”随意笑道:“独一无二是无法比较的。如果要比,那只是让自己徒增烦恼,因为根本没有可比性。能够相比较的,就是自己和自己比。”
  “自己和自己比?”南无忧应声问道。
  “是呀,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随意叹了口气:“可惜人总是喜欢和别人去比,除了弄得自己不开心实在没什么益处。”
  “南无忧,这幅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不适合你,我更欣赏你得意自信的表情。”随意微笑着。
  南无忧双眸流光溢彩,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本美丽的脸庞更加生动迷人。在他那双漂亮的瞳仁里,他看见傍晚艳红的夕阳照亮了天空,丹华苑里的一草一木似乎也被染上了这艳丽的红,那个女子在自己身旁淡淡地笑着,直视着自己,没有躲闪没有回避,她说她“更欣赏自己得意自信的表情”!南无忧只觉得心中升腾起一股喜悦,很快便溢满整个胸膛,他快乐得想叫出声来。他当然不会叫出声,他脸颊微红,凑过去低声道:“我好欢喜。”然后顾不上仪态快速地跑开了。
  随意看着南无忧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痛感和摸到的齿痕提醒她刚才的确是被南无忧咬了一下,这位殿下表现喜悦的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不过,也还不错。随意看着池中身形优美色彩鲜艳的锦鲤微笑。
  宫灯一盏盏被点亮,丝竹萦绕,花团锦簇莺音燕语中皇族“家宴”也将开始。
  宁文帝与凤后居中,南无悦居左侧首席,随意与南无忧居左侧第二席,吕贵君地位尊崇为右手首席,其女大皇女紧挨着他。其他人按品级地位而坐,未成年的皇子皇女都与自己父君同席。其他的皇子皇女均未成年,最大的五皇女还不满十三。
  虽说了是家宴,即便宁文帝满面笑容,众人也不可能放肆,均轻言细语举止优雅。宁文帝先举杯说了一下举行这次家宴的中心思想,儿子出嫁与驸马归宁,一家人相聚,朕心中十分高兴,不必拘谨,然后举杯众人同饮。接下来是南无忧与随意敬酒,首先自然是敬女皇与凤后,随后南无忧领着随意每一桌地轮着敬酒,随意保持职业微笑脸上肌肉几乎僵硬,心中感叹难为南无忧居然记得他母皇的这些男人,虽然转了几十桌头也晕了腿也痛了,收获却实在不小,每人都补上了南无忧成亲的贺礼,只因当初南无忧成亲实是太仓促了。
  终于回转坐下,随意看了南无忧一眼,只觉得奇怪,那里奇怪一时也说不上来,正凝神思索时南无忧已扯了扯她衣袖,说道:“大皇姐来了”。
  “你二人的婚宴我也未参加,当自罚一杯。”大皇女很是爽快。
  “岂敢!”随意陪了一杯。大皇女又敬了二人一杯,对随意笑道:“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府上离你那儿也不远,可要多走动走动。”
  我那个偏僻角落居然离你府邸不远?可真奇了!随意依然笑着。
  南无忧微笑着:“多谢大皇姐相邀,无忧自当择日陪驸马前往。”
  “无忧太和皇姐生分了。”大皇女笑着。
  大皇女走后其他皇子皇女也过来敬酒,随意见南无忧来者不拒,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南无忧始终面含微笑!随意知道南无忧走的并不是亲和路线,他天分甚高,凤后之子的名头在那里,和其他人也并不亲近,平时不同于秦香雪的清冷却是高傲不可一世,哪来这样的笑容?莫不是醉了?随意对这家宴早有防备,她不想折磨自己的胃,所以大部分酒都是喂了自己袖中特制的棉花手绢,但南无忧……她不觉有些担忧。南无忧察觉到随意的视线,偏过头来笑问:“怎么?”随意见他面色酡红,双眸水光潋滟胜过满园春色,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又有人前来敬酒,倒解了随意难堪。
  随意转头低声问南无悦:“你那宝贝弟弟是否饮多了?”
  南无悦挑眉笑道:“放心,无忧可是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还真有这种牛人?随意姑且听之。

  第五十九章  内斗

  已近三更,丹华苑内仍亮着烛火。
  随意披了件外衣眼睛半睁半闭地摸出内室,外间南无忧正伏案劳作。如同李白斗酒诗百篇、王羲之醉写《兰亭序》,南无忧酒意上来便要写字作画,随意不免庆幸,好过同是艺术家的梵高喝醉酒便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送给妓女。艺术家啊,随意定了定神,离我还是太遥远了。
  南无忧自打一回到住地,便吩咐侍儿拿纸笔来,原来他画意大发,想作一幅《文帝夜宴图》。长长的宣纸铺好,起稿、勾线、皴擦、落墨、着色,南无忧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于画稿上,什么也顾不得了。
  随意见一旁候着的侍儿已睁不开眼便让他去歇息,自己执金剪剪了烛心,给杯中注入新茶,在一旁观看南无忧的画作。画中的自己正微笑着举杯,与南无悦笑谈,一旁的南无忧紫衣金冠神态悠然,正中宁文帝温和中却又透着尊贵威严,凤后笑意盈盈,各人或华丽或淡雅,或丰腴或窈窕,或观歌舞或饮美酒……神态各异无一重复。随意一一看了过去,不竟佩服南无忧记忆力惊人,对这些人的衣物佩饰记得一清二楚,又能将人物勾画得如此传神。她将画粗略地看了一遍,南无忧正在用心着色。随意打了个呵欠,看到书案旁的花瓶内放着一些卷轴,当下取出一幅打开,画上是一对青年男女携手同行,男子手中执着一盏花灯,远处隐隐还有一人,只是寥寥几笔,面目不清,空白处写着“迟、错、罢”,三个字都很漂亮,随意一个也写不出来,但放在一起她还是看出了差别,前一个字潇洒飘逸似欲飞出纸面,中间一字结构错落有致力透纸背,后一个字却无甚筋骨似乎写字之人力量不济或手有些发抖,。随意心中一凛,飞快地瞟了南无忧一眼,把画放入原处,又取出其他卷轴来看,画纸上有她有时还有容儿和小六,有的她懒懒地躺着一旁便是果盘,原本打发时间看的一本书已掉在地上;有的她笑得温柔与身旁的男子情意切切;有的她正一手执锅铲一手伸到盘里偷食……随意将那十余幅画看了,再看那个仍埋头作画的男子,心中不敢说是翻江倒海,但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有些事情,真的要好好想想……窗外天已破晓。
  南无忧终于搁下笔,只觉得晕沉沉身体沉重再也只支持不住便向后倒去,有人接住了他。
  “无忧,你觉得怎样?”
  南无忧咕哝着道:“我困了,要睡了。”耳听得那人轻声叹息,南无忧唇畔绽出一丝笑意阖了眼放心睡去。
  待得南无忧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自有人服侍他更衣梳洗。
  “驸马呢?”南无忧问。
  “驸马去向凤后千岁辞行了。”
  南无忧急急地行到栖凤宫,未等宫人通报径直去到内殿,只见随意和凤后正相谈甚和,两人看到他来俱是一怔。凤后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一旁坐下,说道:“已经嫁了人的,怎么还这么冒失。”
  “父后。”
  凤后拍了拍他的手,微微摇头,看向随意:“随意,我可是把无忧交给你了。无忧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被宠坏了,性子可不怎么好,你今后要多担待点。”
  随意笑道:“无忧的性子是不比其他男子,不过我倒是觉得不错。”
  凤后闻言看了看脸庞微红的儿子,眼中凭添了几分笑意。
  待随意和南无忧领了凤后的许多赏赐出了栖凤宫,凤后不禁笑了起来,这随意,还真是有意思。
  “凤后千岁,听说是您作主让无忧嫁给我,您是想让无忧获得幸福,还是想借用我这个中间人来为无悦连上秦、齐两家呢?”随意就那样直视着凤后。
  左右早已屏退,随意才敢这样问。
  凤后略显吃惊,说道:“无忧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他顿了顿又说道:“他心里有你。”
  随意明白凤后的意思: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无忧和秦三公子都是你的夫,秦三公子是秦将军的儿子,是齐家家主的外孙,在其他人看来秦、齐两家已经和皇太女已经有着某种联系了。
  “秦、齐两家会如何做我相信她们自有分寸,”随意道:“我也知道无忧心里有我。但我一个小女子能力有限,顾不了太多,只想过些平静安稳的日子,我身边的人也可以过得开心,因此随意不希望自己成为钓鱼的鱼饵。”
  “鱼饵?”凤后轻声笑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随意也笑:“有时候钓鱼用了鱼饵反而没什么意思。凤后千岁,不知您以为如何?”
  这样一个心细如发心思敏捷的女子却无意仕途不能为无悦所用,可惜了!不过,她这样看重自己身边的人,少不得也还是会被卷进去吧!想到这凤后不免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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