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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妃之地:王爷,慎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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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一顿,本不想回头,可想到,不看着他的唇,那个女人根本听不到,又缓缓转过身去,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绷直了声线:“本王送给无心的礼物就是那句话啊!何来捉弄?”
末了,不等吴昕做出反应,却又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不做一丝停留。
那句话!
什么话?
他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话?
她错过了什么?
揉。搓着衣襟,吴昕心中直觉得懊恼。
***
谁也不知道,战争是怎样爆发的。
就在吴昕还在为那句话苦恼的时候,西陵殇却是带领着墨羽军大肆攻进了北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黄龙,并很快就轻松拿下北国的京师。
北国京师归降的那天,西陵殇只身去了其皇室的神庙,亲手将那片奢华的建筑夷为了平地,并拿走了里面供奉的东西,一尊原本属于东墨的神像和一枚稀世罕见的神花——火莲。
他并没有像对待西隅那般,将北国占为东墨的领地,而是在神庙尽毁的第二日又毫无征兆地带兵撤离,将京师再度还给了北国的皇室。
没有人明白他的用意,世人只道是东墨给北国的一个下马威,也给其他各国一个杀鸡儆猴的警示。
别想侵占东墨一分一毫的东西,大到领土,小到一尊佛像,否则东墨的四王爷想让哪个国家消失,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
流芳阁里
吴昕靠在榻上,强忍着胃里的翻涌,面容惨淡。
她常想,是不是前世杀人太多的缘故,这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报应得要她一一尝过?
偏偏这个时候,岳篱又不在。
犹豫良久,她终于不得不喊来了彩霞:“去药铺帮我买一副红花回来!”牛bb小说阅读网
坑深55米:落胎之药
犹豫良久,她终于不得不喊来了彩霞:“去药铺帮我买一副红花回来!”
彩霞一愣,红花是堕胎之药,她要来做什么?
原本想开口问的,又觉得这些岂是她这个下人管的事情,便只狐疑地看了她几秒,就去办了。
******
婴宁肚子里的胎儿流掉的那天,四王府里简直炸开了窝。
幽兰阁里有太医,有产婆,一堆侍女更是端着铜盆进进出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繁纹雕刻的檀木大床上,婴宁脸色煞白,发疯一般捂着肚子,嚎叫着哭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几度晕厥了过去。
整个王府的气氛极度的诡异起来,因为太医在泼到外面地上的药渣里发现了一味能让女子流产的药--红花。
到底是谁如此心狠,连一个肚子里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华安带着一众侍卫在整个王府内仔细搜查了起来,从侍妾到婢女,从房顶到屋角,一寸一寸,一间一间。
见事情严重,他又将信息绑在后山鹰潭里平日专门训练用来传信的苍鹰的脚上,给正准备从北国凯旋回朝的西陵殇送去。
流芳阁里
吴昕坐在案桌前,对着面前一碗红褐色的汤药发着呆,全然没注意到鱼贯而入的侍卫们。
跟着侍卫们一起的还有婴宁的贴身婢女小云,她恶狠狠上前,一把将吴昕面前的药碗扫到地上,举着药碗旁边半包没用完的红花,指着吴昕,眸底尽凝阴笑:“说!这里怎么有红花?你拿它做了什么?”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瓷碗,吴昕一阵难过,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弄来的红花,就这样被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给生生糟蹋了。
抬头,她紧紧盯着小云,清冷的眸子里已有怒火在窜,那冷冽地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冰刀,直刺入人的内心:“几时买个红花也犯了王法不成?”
小云一颤,不禁想起前次自己被这个女人甩出老远的事情,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强作镇定:“买红花没有错,可…。。可是用红花害死侧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就是比犯了王法更严重的错!”
华安赶进来的时候,吴昕正被几个侍卫夹着拖出流芳阁。因为右脚不能动,几乎整个人是被吊着,小脸煞白。
看到小云手上的半包红花,华安皱眉,他紧抿着唇上前,愤怒地推开众人,大喝:“放开她!”
扶住吴昕,他目光坚定:“无心,不要怕,告诉他们,这些药不是你的,是别人栽赃过来的,对不对?”
吴昕抬眼,眸色复杂地看着他,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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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6米:再入柴房
虽然华安再三替吴昕说话,可铁的证据就摆在大家眼前。
而她本人除了说,“侧王妃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却再也说不出这些红花的来由和用处。
于是,她还是被关进了王府的柴房里。
这是她第二次关进这里,才几个月过去,她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柴房依旧潮湿阴暗、虽时值初夏,却已是蚊蝇满天。
她用华安偷偷弄过来的被褥整个包裹住自己,缩靠在一边的墙角,露在外面的一对眸子失神地望着飞来飞去的蚊蝇,兀自发着呆。
为了怕某些人寻了间隙对吴昕不利,华安一直坚持自己守在柴房外。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在等,等他们的王爷回来。
吴昕又何尝不是?
只是她不太确定自己当真是在等吗?还是说其实是在赌,赌某些东西?
***
岳篱兴冲冲踏进流芳阁的时候,就只见彩霞一人坐在屋里,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无心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岳篱温润地浅笑,他双手不着痕迹地藏于身后,袖中有一朵红得似血的莲花。
火莲十年一开花。当今世上,仅有两朵,并蒂而开,一朵在北国的皇室,而另一朵却流落民间,被一些暗手倒卖。
他这朵就是花重金,辗转买到的民间的那朵。
再次见到岳篱,彩霞又惊又喜,可讲到吴昕,她又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
华安打开柴房沉重的铜锁,岳篱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那蜷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女子,厚厚的被褥裹在身上像个粽子。
在看到有人进来的一刹那,女子失神的眼眸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
“怎么?好歹我也是失踪很久才冒出来的,你竟一点惊喜都没有?”忍住心里的悲怆,岳篱在她面前蹲下,佯装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吴昕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才白了他一眼,“惊喜?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惊喜得起来?”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心性,例如会撒娇,也会调侃。
“怎么会这样?”岳篱微微拢眉,他自是已听说因为她害婴宁落了胎,可他想听她亲口说,他要听最真实的声音。
“我真的没有害她,可是除了华安没有人会相信。”
“我信!”岳篱看着她,一瞬不瞬,黑濯石般的眸子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
不等怔怔的吴昕做出反应,他却又突然勾唇邪魅一笑:“原本想将自己这个大活人送到你面前来给你一个惊喜,谁知你不稀罕,不过呢……”
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一双黑眸狡黠地看着她:“看看这是什么?咚咚咚……”牛bb小说阅读网
坑深57米:吃了它吧
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一双黑眸狡黠地看着她:“看看这是什么?咚咚咚……”
他变戏法般从袖中取出一枝花儿,妖冶的红色,如火、似血。
吴昕一怔,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花,形状是莲花。可莲花应该是淡雅的粉红,怎会有如此张扬的颜色?
更为有意思的是,这个白衣蹁跹的男人半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握着这么一朵大红花,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像她那个时代某些男人某个时候的样子。
吴昕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这是?”
“吃了它!”
“啊?”吴昕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唇语,疑惑地确认了一遍,“吃它?”
岳篱笑着点头,白璧纤长的手指掰下一片花瓣,伸到她的唇边:“吃了它,你的脚就会好了,而且……”他垂了垂眸,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接着说道:“而且耳朵也能听到了。”
吴昕一滞,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一直装,只是不忍心点破她而已。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真的替她寻到了解药。
眼角骤然酸涩得厉害,吴昕慌忙垂下眸子,片刻,又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抬起眼来瞪着他:“你洗干净了没有?”
岳篱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跳跃,等明白了过来,却又禁不住心口一痛,这个女人永远这样,再苦再伤也要逞强得将自己的脆弱隐藏起来。
无声地叹息,他故作轻松地勾起唇角:“放心,干净得很,就差用皂角洗了!”
吴昕淡淡一笑,这才张口将花瓣含进嘴里,轻轻嚼了两下,顿时,一股清凉的甘甜直沁入胃里。
“感觉怎么样?”岳篱又掰了一瓣送到她嘴里,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满眼急切。
吴昕一边嚼巴,一边摇头。
又掰了几片给她吃下,岳篱微微拧眉:“现在呢?”
吴昕抿了抿唇,继续摇头。
岳篱的脸色逐渐发白,他掰完最后一瓣给她,眼神黯淡:“还是没有反应吗?”
“没有……才怪!”
吴昕骤然从被褥里弹跳了起来,看着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男人咯咯咯直笑。
“你!”看到她又能站立又能跳的,岳篱先是一愣,旋即,脸色一黑,眸中怒火直窜。
一看不对,吴昕忙噤了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生气了?跟你开玩笑的。”
岳篱斜睨着她,自是没有好口气:“很好笑吗?”
“没有!”吴昕敛起笑容,抿了抿唇,直直地看着他,潋滟水眸如两汪清澈的泉:“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寻药,谢谢你让我重新站起,又让我重新听到,也谢谢你没揭开我的伪装,为我保留着那一点可怜的自尊,总之,谢谢你……”
柴房门外,一身戎装的西陵殇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两人,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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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8米:妾身没用
柴房门外,一身戎装的西陵殇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两人,薄薄的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在他的身后,是脸色煞白的华安,惶恐得不知所措。
就在华安以为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的时候,西陵殇却是骤然转身离开,面色沉静、黑眸无波,深邃得如千年深潭,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华安稍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红花落胎的事情,又连忙追了上去:“王爷!”
西陵殇顿住,回头寡淡地瞟了他一眼,清冷地开口:“左统领还是去给他们二位好好把门吧!”
说完,便不再看他,扬长而去。
华安心下一沉,彻底僵在了原地,手心一片潮湿。
***
云光轩
西陵殇张开手臂、面无表情,任婢女将他身上的戎装一件件褪下,换上一件黑色鎏金锦袍。
骤然,一朵妖冶似火的红花自他白色中衣的腰间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婢女一怔,吓得连忙弯腰拾起。
“给本王!”西陵殇脸色微变,接过火莲,冷声说道:“去告诉侧王妃,本王回来了,马上去看她!”
“是!”婢女欠身行礼,退了出去。
西陵殇眯眸,紧紧凝视着手里的火莲,眼前再次浮现出柴房里的情景。
她孩子般和岳篱开着玩笑,她开怀地笑着如银铃一般,她紧紧拽着那个男人的衣襟深情款款……
火莲!并蒂莲!看来她已不再需要这一株。
心中噌地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骤然收紧五指,用力,一株火莲顿时化为灰烬。
红得刺眼的粉末自泛白的指缝间漏出,纷纷扬扬,洒落在地。
窗外的琼花树随风摇曳,阳光透过摇摆的枝杈洒进来,打在西陵殇绝艳的脸上,忽明忽暗。
***
幽兰阁
婴宁靠在床榻上,人形消瘦、目光呆滞,边上端着饭菜的小云轻声劝慰着,而她依旧眼神空洞地坐着、理也不理。
西陵殇走了进来,眉心微拢,挥手摒退了众人,走到床榻边坐下,轻喊了几声“宁儿”,她才回过神来。
看到是他,婴宁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流了下来,她声音哽噎,悲伤至极:“王爷……王爷……。对不起……。妾身没用……。妾身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儿……。”
西陵殇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本王听说了,宁儿也无须自责,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宁儿如今先要养好身子才是。”
婴宁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用绢子擦拭着苍白的脸,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王爷,妾身已经抓到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了,但凭王爷回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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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59米:补身养颜
婴宁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用绢子擦拭着苍白的脸,梨花带雨地看着他:“王爷,妾身已经抓到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了,但凭王爷回来做主!”
西陵殇一僵,自是知道她嘴里说的凶手指的是谁,隐约中觉得事情原本不会那么简单,可看到她满面泪水的样子,又不忍说什么。
“王爷,妾身这个做娘的……。若是不能替自己的孩儿报仇……只好陪他去了……”婴宁哭得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西陵殇静静的看着她,想起曾经对她的承诺,终于低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宁儿放心,那也是本王的孩儿,本王自会给宁儿一个说法。”
婴宁抽泣着在他怀里蹭了蹭,柔顺地嗯了一声。
***
柴房里
吴昕坐在那里,扬着小脸,看着蚊蝇在眼前飞来飞去,听着那嗡嗡的嘈杂声,她觉得竟也是一种奢侈。
前段时间,她的世界太静了,静得可怕,静得让她窒息。
现在好不容易能听了,腿也好了,其实,身体健全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啪的一声拍死了一只叮在手背上的蚊子,白璧的掌心一小团殷红的蚊子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的胃里一翻,又有了作呕的冲动。
不知道西陵殇什么时候回来?
他会相信她吗?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会像华安一样、像岳篱一样相信她吗?
这时,门外一阵开锁的声音传来,吴昕心中一喜,些许期待。
随着门被推开,一束强光投了进来,吴昕眯眼,就看到婴宁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来不是逼供,就是算账来了,吴昕弯唇,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婴宁冷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说,你为何要害我肚中的孩儿?”
“我没有!”吴昕抬眼看着她,目光坚定、冷冽。
“没有?”婴宁冷笑,原本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涂满蔻丹的手指指着吴昕,“那为何偏偏在你那里搜到了红花?你又如何解释?”
“清者自清,我说没有就没有!没必要跟侧王妃解释红花的来由吧?”吴昕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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